有言,酒店的第一个房间,和最后一个房间,最好别住,不干净。 但眼下无他可选。 温酒通通风,进去之前望了两眼刘开和孙一萌的房间。 两个挨在一起,离她两间房。 可以说位置很棒了。 她一时搞不清楚,这俩是来出差的,还是借着出差的由头,做风月之事。 温酒打开灯,简单环视房间里的布置,还没等坐下,刘开打来电话,说客户到了,叫她下楼接待。 温酒就知道来这趟没好事,下楼根据刘开给的信息,成功接到客户。 一个还蛮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像是在创业阶段,浑身的青涩难掩。 她带人去接待室坐下,边等刘开边和男人聊聊天。 从他嘴里,温酒得知,他目前确实是在创业,急需天使投资人,偶然情况下碰到刘开,刘开说他可以投,但前提是对公司控股。 男人名叫塔文,是土生土长的江镇人,大学毕业就想帮家乡做点事情。 他接受不了刘开控股他的公司,想再谈谈。 知道刘开愿意屈尊来江镇找他,塔文很开心,唇角挂着质朴的笑,话里话外都是感激。 温酒心里门儿清,刘开是公费出游,跟孙一萌来放飞自我的,不可能给塔文投资。 溜一圈再说不投了,才是他的正确打开方式。 她没有明说,问塔文要了公司的详细资料和图片,低头认真看起来。 约莫十分钟后,她抬起头,道: “公司离这近吗?方便带我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塔文起身整整衣服,礼貌伸手,走在前面,“请跟我来。” 等刘开和孙一萌下楼,见到的只有温酒自己。 刘开:“客户呢?” 温酒:“没来。” 刘开:“怎么可能没来呢?我们说好了的,是不是你没礼貌,把人家气走了?” 温酒:“没来就是没来,我和他都不认识,犯得着吗?” 孙一萌道:“算了算了,可能真的没来,别生气了,不值得,好项目有的是,咱吃饭去,走。” 她挽住刘开的胳膊,刘开甩开了。 他本想让温酒打头阵,能成功聊下最好,聊不下他还可以把锅推到温酒身上,然后后退一步,照样拿捏塔文。 结果被摆了。 他不确定温酒有没有撒谎,掏出手机打给塔文。 塔文没接。 他烦躁地骂了一句,走出去接着打。 温酒努努嘴,低头看手机。 聊天页面上,她:“刘开给你打电话你别接,发消息也别回,主打一个失踪。” 塔文:“我已经把他拉黑了。” 温酒:“干得漂亮!” 温酒没有跟他们去吃饭,回房间点了外卖。 刚准备去洗个澡,仲孙赫来了消息: “你说那个酒店叫玛吉?” 温酒:“我说叫吉玛,哪个王八蛋说玛吉了?” 她翻翻聊天记录…… 好吧,她是那个王八蛋。 仲孙赫没回,温酒去洗澡,出来以后寻思看看外卖到哪了,被房间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手机差点没拿稳。 “妈妈,吓死我了,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她扶着门,小心脏扑通扑通。 仲孙赫走到床边坐下: “把衣服穿上。” 温酒拿起衣服,回洗手间穿好。 身后的水龙头突然自己打开,哗啦啦流进浴缸。 她关上,过了两秒,又自己打开。 温酒再关上。 如此反复,浴缸差不多满了。 “真是什么稀奇事都能被我碰上。”温酒嘟囔一句,弯下腰,伸手去抠缸底部的塞子。 一股力量将她吸进浴缸,水瞬间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水球,紧紧包裹住她,慢慢上升到半空。 温酒感觉水在往她鼻孔,耳朵,眼睛里钻。 她动不了,叫不了,马上就要窒息。 仲孙赫许久没听见她动静,推门进来查看,温酒已经完全晕倒在水球里。 他一拳打碎水球,水花溅到他身上,温酒掉到他怀里。 他把她放在床上,按压她胸部,温酒吐出水来,剧烈咳嗽,慢慢恢复神智。 “啊,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她咳得双眼通红,耳朵疼,鼻腔也疼,缩着身子不动。 仲孙赫眼底流露出一抹心疼,转瞬即逝。 敲门声这时响起,他随手一挥,一个透明的结界挡住温酒。 他开门,“你好外卖!”外卖小哥探头。 “谢谢。”他关门,给门也设一层结界。 洗手间所有的水龙头都无法再出水,房间里所有可能伤到温酒的东西,全部被锁住。 做完这些,他瞬移回家,换了套衣服,给温酒也带了一套回来。 温酒缓了一会儿,好很多,抓着衣服看向结界外的仲孙赫: “你真的看不见吗?” 仲孙赫背对着她: “爱换不换,两分钟我转头。” 温酒马上怂:“换换换。” 敲门声又响起,仲孙赫没动,问道:“谁?” 外面没声。 仲孙赫露出一只狐狸耳朵,听外面的人在小声讨论怎么是个男的。 随后一道水柱从门缝探进来,碰到结界时,蒸发出一部分水汽,又收回去了。 仲孙赫迅速打开门,两条尾巴簌簌出动,各勒住一人的脖子。 两个人瞪大眼,渐渐失去气息。 随着水花溅落,地上现出两条鱼。 一只猫妖穿过窗户玻璃,把鱼叼走了。 温酒:“总有妖想要我的命。” 仲孙赫:“你先吃饭,我去塔文公司转转,别出我的结界。” 温酒:“好。” 仲孙赫关好门,走在楼道里,其中一个房间传出一声男人叫,紧接一个女人边穿衣服边走出来。 看见仲孙赫,一双狐狸眼透着害怕。 她低下头,规规矩矩站着,说话打磕绊: “王……王上……” 仲孙赫看都没看她,径直走过。 “吸食精气,修炼得快,死得也快。” 女人一哆嗦,站在原地半天没敢动弹。
第30章 这事儿对男人伤害这么大吗? 十点多,温酒坐在床边,快困完了,不敢睡。 结界突然消失,她迷迷瞪瞪抬头,仲孙赫回来了。 她放下心,倒头睡。 刚要睡着,一阵微小的声音吵醒她。 她没动,竖起耳朵仔细听。 声音越来越大,哼哼唧唧的。 她瞬间清醒,爬起来,听见男人说了一句小骚货,然后是不可描述。 这酒店的隔音,绝了。 瞌睡虫跑光,温酒看眼地毯上圈成一团的狐狸,打算出去透透气。 没走两步,被狐尾卷回来。 温酒干脆躺在仲孙赫身上。 结果当然是被扔回床上。 “重死了!”某狐嫌弃。 温酒假哭:“我小时候你不是这么对我的,你说我可爱,说我好看,现在嫌我重,你太过分了!我一点也不重,我才九十多斤,一点也不重!” 左耳是隔壁的叫声,右耳是温酒的喊声,仲孙赫狐狸形态,耳朵极其灵敏,要炸。 他跳上床,狐尾圈着她:“快睡!” “小时候你哄着我,为什么长大以后总凶我?”温酒问他。 “因为……”仲孙赫沉默两秒,“因为你欠。” 温酒伸手揪他狐狸毛。 “真欠……”他拿狐狸爪子打她。 她揪他狐狸毛。 一人一狐打起来了。 隔壁也在打,很激烈。 温酒打不过,玩赖,嘴上说着休战休战,趁仲孙赫收爪子,直接上牙咬。 给仲孙赫咬出人类形态了。 温酒叼着他的胳膊,眨眨眼,太突然,没反应过来。 “你属狗的?再咬出血了。” 空气安静,隔壁的气氛传过来,温酒脸一红,松开嘴,把头埋进被子里。 隔壁的战斗正值顶峰,女人哇哇直叫,听着要死一样,隐约还能听到两个男人骂脏话。 温酒觉着不对劲,问仲孙赫: “那女的是不是有危险?不可能三个人吧?” 仲孙赫语气平静: “你还没有见识过五个人的时候。” 温酒直接弹坐起来: “你什么意思?” 看她蹙着眉,凤眸紧紧盯着自己,小脸紧绷,仲孙赫无奈一笑: “你在质问我?” 温酒拿手指他:“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臭狐狸!” 仲孙赫舌尖抵抵腮帮,赤瞳里闪过一抹玩味,转瞬即逝。 不知道温酒有没有捕捉到。 他变回狐狸形态,躺在枕头上,语气随意: “我要是那种人,还用躺在这里陪你吃素?” 温酒沉默。 仲孙赫的私生活干不干净,她是最清楚的,刚才有点应激了。 她扯了一点枕头边边,盖被子的时候看似不经意地捎带上狐狸头。 算是她主动求和的小心机吧。 隔壁大战已停息,温酒逐渐睡着。 梦里,春光旖旎。 早上起来,她满脸疲倦,长出黑眼圈。 最离谱的是刘开,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双眼半睁着,整个人像被吸走阳气似的。 反观孙一萌,春光满面。 莫非昨晚决战紫禁之巅的是他俩? 这事儿对男方牺牲这么大吗? 温酒不禁同情刘开一秒。 在江镇停留两天,三人才回南城。 一落地,温酒就接到方娜的电话: “温,温小姐,我快生了,我快生了……” 电话里,方娜大口喘着气,很难受。 温酒想也没想,丢下刘开和孙一萌,打车奔去临水小区,路上叫了救护车。 好在生产很顺利,是个男孩。 病房里,温酒在逗他,方娜有些气虚,说话很慢: “谢谢你啊温小姐,我老公电话打不通,我也没什么朋友,只能打给你了。” 温酒:“没事。” 方娜看向摇篮车,虚白的脸上满是幸福: “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像我老公?” 温酒不敢抱他,用手机拍张照片给方娜看。 方娜道:“他的耳朵好奇怪哦,有点像兔子。” 温酒也没经验,安慰道: “可能新生儿就这样吧,长长会好些。” 说话间,李远林走进病房,看见温酒,稍微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去看方娜。 方娜看见他很激动,让他先看孩子: “老公你快看,我给你生了一个儿子。” 温酒不忍打扰他们之间的温情,悄悄退出病房。 “温小姐,等一下!”李远林在后面叫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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