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白茶茶很惊讶。 苗翠边说边走到水车旁边:“而且海龟也不长这样,但是它却能在海里游来游去,还去捕鱼,不是很奇怪么?” “是有点。” “它爪子那么长,衡宝说只有母龟不会有这么长的爪子。” “……”白茶茶很疑惑,“那到底怎么判断乌龟公母?” “我记不太清了,不过,你可以去镇上问问那个卖乌龟的人,他肯定知道。” 白茶茶若有所思:“好。” 喜爱地摸摸水车:“你这个水车做得真不错,还能下海钓鱼。既然你都下过海,那就说明,那个小气龙太子觉得这个不算渔船,那大家就不用都缩在钓台了!” “是的。” 苗翠眼睛一转:“茶茶,你要不多做点吧!” “多做点?” “多做点,然后卖给大家,大家肯定会买的。” “这个……我要想想。” “你要是真想卖,一个人忙不过来,可以叫衡宝来给你打下手,别忘了啊。” “你现在真是三句话不离衡宝哥。” “一边去!”苗翠敲了白茶茶一下。 “哎呀,都成亲了,还害羞!”白茶茶跑开。 “欸,”苗翠手摸了摸下巴,脸颊微红,“你可不可把这个借我两天?我最近好想吃圆翅鱼啊,那个在岸边可钓不到。” “可以啊。” “谢谢你,茶茶。”苗翠开心往外走,“那我现在就回去,叫他们把这个搬到海边。” “那个……”白茶茶本想说她自己可以搬到海边,不过,这样好似不太好。对上苗翠探究的目光,“你刚刚说的挺对,我要去镇上,你们来了就直接从后院搬走吧。” “好,没问题,你去吧。” 苗翠走后,白茶茶趴到绿绿盆边,大眼对小眼:“绿绿,你长得好快,你什么时候生蛋啊?” 绿绿庞若未闻,扭过头去,四只腿各走各的,拿屁股对着白茶茶。 白茶茶将盆转回来,大眼又对小眼:“你好像是淡水龟,明明是淡水龟,你在海里怎么如鱼得水?” 绿绿缩进龟壳,大眼对不上小眼了。 白茶茶将它拿起来,摸了摸它长得有些长的指甲:“你的指甲也好长,不知道能不能剪掉。” 【什么!你居然想要剪我的指甲!】绿绿抗拒扒拉着她。 “好吧好吧,不剪你的指甲。”白茶茶失望离开,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就去了镇上。 白茶茶去镇上,谷之平习惯跟着去,走到门口了才发现那条龙居然没跟过来。 “殿下,白茶茶走了。” “她走她的,与我无关。” “嗯?”谷之平又不明白了,这条龙怎么变脸这么快。 敖交心里其实是想跟着白茶茶去的,不过谷之平在场,他觉得他需要和白茶茶保持距离给他看。这样,谷之平就不会多想。 “哼,她—个凡人刚刚还想剪我的爪子,我现在不想见到她。” 谷之平压根没听他的解释,只留下—个背影:“那你不跟去,我自己去啦。” 敖交着急踏出一步,好想去。但是谷之平在,收回脚。 跃上屋顶,眼巴巴望着走远的白茶茶,瞪了眼后头的小老头。敖交有些不悦,他—个土地一天天的没事,总跑这里来不知道做什么。等他回来了,就督促他去精进法力吧。 夏日炎炎,白茶茶装束厚重,自是流了不少汗才到镇上。本想去书店翻翻养龟指南,不过店主说没人写这些杂书。 “这哪里是杂书了。”不满咕哝着的白茶茶只好去到集市找到卖乌龟的小贩。 和当初她买绿绿的时候一样,小贩面前两个大缸,缸里都是拇指那么长的小乌龟,和绿绿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淡水龟吧?” “是啊,海龟难抓。” “淡水龟能在海里游么?” 小贩一脸你是不是傻子:“它都是淡水龟了,你把它放海里那不得死翘翘。” “那这乌龟会不会变黑?” “变黑?那个我们叫墨化,只有公龟才会变色。” “母的不行么?”白茶茶眼里带着迫切,她不愿承认,绿绿是公的。 “母的,极少数可以吧。”小贩支支吾吾。 “要怎么才能判断乌龟的公母?”白茶茶话里带着急切。 “现在看不出来,得长大点才能看。” “怎么看?” 小贩捞出一只小乌龟,翻过来肚子朝着白茶茶:“你看它的尾巴,这里有排泄腔。要是再大一点,母龟排泄腔在它背壳内,公龟排泄腔在背壳外,很明显的。” 白茶茶点点头。 小贩也摸了摸小乌龟爪子:“而且公乌龟爪子和尾巴也会更长,不过公乌龟太少见了。你这么好奇家里也养了乌龟?” “应该是,它的爪子很长,能不能剪?” “欸,姑娘好运气啊,能养只公龟。爪子最好不要减,剪了会流血。不过要是你觉得太长了,也可以剪掉一点点,每次不能剪太多。” “哦哦哦。” 小贩住了嘴,脸上带着笑:“姑娘,你的乌龟有多大了?有没有考虑配种?” 脸颊微红,白茶茶说话都结巴了:“配…配…种?” “好嘞,配就好啊,我这里有很多母……” “不配!”转身就走。 “真不配!你再想想啊?我可以给钱。”小贩还不放弃,吆喝着。 白茶茶加快脚步,逃离集市。 一直跟着白茶茶的谷之平,幸灾乐祸回去泽乡,将白茶茶询问乌龟公母的事情告知那条龙。 敖交如临大敌:“怎么办!她发现绿绿不是母的了。” 谷之平摸摸胡子:“迟早都会暴露的,认命吧殿下!” “可是她一直想要养母龟生蛋给她吃,现在发现绿绿不能生蛋,岂不是会很生气,很伤心?” “那她……”谷之平猜测,“说不定会把绿绿吃了!” “不会吧。” “不知道。” “肯定不至于,”敖交冷静下来,“我们来分析分析,其实,白茶茶最终在乎的是蛋。” 谷之平点头:“嗯嗯嗯。” “虽然绿绿是公的,但是只要有蛋就行了,白茶茶不会真的那么在乎公母的。” “什么意思?” “谷之平,”敖交拍了拍他的肩膀,“乌龟蛋就交给你了,你现在快去找点不一样的蛋来,我们看看哪个能冒充乌龟蛋。” 谷之平一双小眼,里面带着迷茫:“嗯?” “只要生蛋,那就不是公的。”敖交义正言辞。 “主次是不是弄错了?得先分公母,再……” “绝对没有,快去找蛋来。” 找来一枚只有拇指指甲盖大的鸟蛋,敖交眯眼:“太小了。” 找来一枚拳头大的鹅蛋,放在盆里,比绿绿还高:“你觉得合适么?” 找来一枚椭圆形的鸡蛋:“白茶茶认得出这是鸡蛋的吧。” 用个法术变一变鸡蛋形状:“这样就不认识了。” 龙点了点头:“可以。” 白茶茶冲出集市,脑子里装满:绿绿是公的。坐在路边,她仔细思考了下,绿绿是公的这件事。 绿绿是公的,那就不可能有霸道仙君那档子事。不过,先生还是和绿绿绑着同一条纱布…… 难道?难道?难道!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绿绿就是先生?先生才是那个失去法力变回原型的小乌龟! 她兴奋跳起来:“呦呼!哈哈哈哈哈。” 拔腿就往家里跑,路上一刻都没停,带着心中的雀跃与兴奋的白茶茶在打开门,见到绿绿盆里的蛋后,脸一瞬拉得老长老长。 颤抖的手将蛋从盆里捞出来,在她这么些年的生命中,第一次,她这么讨厌看到家里有蛋。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蛋出现在了乌龟盆里!在她都觉得绿绿是先生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像是直接将她从云端踹下,还直呼:“别做梦了!” 抚摸绿绿,皮笑肉不笑的询问:“这是你生的么?” 绿绿“乖巧”蹭了蹭她的手。 敖交给谷之平传音:“我觉得我们干得不错,你看白茶茶看到蛋就笑了。” 谷之平不太赞同,白茶茶这样子明显是不开心吧。但屈于龙威,他赞同道:“嗯。” 第34章 绿绿,淡水龟,原绿色后墨化变黑,爪长,尾巴粗。符合所有公龟的标准,但是,它盆里有蛋。 白茶茶拿着蛋,屋外一只乌鸦飞过:呀—呀—呀—— “绿绿,你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么?” 【怎么可能!】敖交摆头。 “那是从东边升起来的么?” 敖交点头。 白茶茶笑眯眯,摸了摸绿绿的脑袋:“真乖!”内心在咆哮:是不是当我傻,叫你装! 正和绿绿互相演戏呢,苗翠又过来了,身后还跟了一大帮人。大家七嘴八舌将白茶茶围着。 “茶茶,我也想要那个水车。” “茶茶,那个水车借我试试呀。” “茶茶,我愿意出钱,你把那个水车卖给我吧。” ……看水车这么受欢迎,白茶茶有些懵。 苗翠大声喊着:“安静!安静!一个一个来。” 在了解全部,把人都送走后,白茶茶看着桌上堆起来的水车订金,和苗翠互看了一眼。 苗翠兴奋跳了起来:“太好了!茶茶!这样你就有钱了。” “冷静冷静。”白茶茶转身去床头取出来一个盒子,挑眉递给苗翠。苗翠接过,好奇打开,里面竟然是两三个碎银,反射的光晃了她的眼。 “你怎么有这么多钱!” “在镇上代写信慢慢攒的。” “啊?那…你还答应大家做水车干嘛?” “做水车大家都很需要啊。” “可是,还是写信轻松点。” “我也喜欢做木匠,以前你不就知道了,其实钱多少无所谓,都是打发时间。”白茶茶从桌上的定金里拿了一部分给苗翠,“这么些个水车我一个人可做不来。明天你和衡宝哥一起来帮我吧,这是预付的工钱。” “真的?”苗翠手里拿着钱,眉开眼笑。 “你不愿意?” “哪里!我愿意的,谢谢你,茶茶。” 苗翠欢欢喜喜走了,白茶茶回到屋里瞥了眼绿绿,只看得见水面漾开的花纹。 假装没事人一样,敲敲木头,白茶茶心里有了主意:晚上叫你原形毕露! 而敖交坐在房顶上,自信和俗之平说:“你看,白茶茶完全没有怀疑。她接受了生了蛋就不是公的这件事。” 谷之平看白茶茶一手劈断一个木头,眼皮跳了跳:这条龙,好像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只能自求多福了。他咳了咳,选择遁走:“太阳下山,我要走了。” 早早吃完饭,白茶茶躺床上,伴着满脑子的公龟特点睡着了。 迷雾散去,眼前又是水影荡漾的宫殿。白茶茶进去后没有去习字的书桌,而是转而去打水,给先前种的花花草草浇水。 心里正想着怎么先把先生给逼出来,结果一身黑袍金镶边的人无声出现在身旁:“今天不想读书?” 转过身看进他金色的眼眸,仿佛夏日明亮的月色,摇曳着满满温和。 嘴角上翘:“不想。” 将装水的桶递给敖交:“太重了。” 敖交疑惑,白茶茶的力气很大,这木桶应该不至于提不动才对。不过他还是接过,还诚实问了:“你怎么力气变小了?之前我还见过你去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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