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叔叔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嘟了几声,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爸,怎么了?哥没事吧?” “没事,你过来一趟,送送你哥。” “哦,好,等一下。” “我让我女儿送任殇回家。”叔叔向门走去:“待会儿带任殇去拍一个片子。费用找空转过去。”然后叔叔把单子递给邹齐柳。 等叔叔走了,邹齐柳才和任殇开始互动。 “穿衣服吧。”邹齐柳拿过一个袋子:“这里应该是衣服吧。” “我自己来。”任殇倔强的拿过袋子。 “好。”邹齐柳松开手。 “我出去拿药,你在里面穿一下衣服。”然后邹齐柳眼神示意一下两个护士。 她们知意的走开。 “好了没有?”邹齐柳从前台拿好了药,邹齐柳应付了很久。 “好了。”任殇从床上坐起来。 “那我们就去拍个片子吧。”邹齐柳扯过任殇的手:“这里有几个糖,是冥界里的,算是我们的见面礼。” 任殇拽着那几颗糖,只觉得有些冰凉的瘆人。 任殇与邹齐柳坐在放射科的椅子上,前面是电梯间,科里还有几个人,要等等。 “我们谈谈?”一句话从任殇脑海中窜出。 任殇看着邹齐柳,表示自己并不会。 “用幽力与我的神识牵线。”邹齐柳在任殇的脑海中说:“幽力是怨气的统称,像玄幻小说一样,我们若想使用冥技,就必须需要幽力。这也是为什么有些鬼拼命修炼的原因。” 任殇了解一些幽力,就是鬼魂后面的黑色骷髅头。 他屏住呼吸,一丝一丝的灰色气体从太阳穴处飘出。 “先是阴眼。”一声窜出来。 闭住眼睛,太阳穴上的黑气转移到眼睛上,任殇眼再度睁开,视线中仿佛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色。 突然,窗外闪过一次黑影,向上飞去,然后又俯冲而下。 “那是龙?”任殇直接问。 “对,一只小龙,大龙一般在天上不下来。”邹齐柳在任殇的脑海中解释道。 终于搭好了线,一个半透明的东西从隔壁的患癌室飘出来。 “鬼耶!”任殇对着那半透明的鬼,并没有太大的恐惧,认为它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毕竟,自己连冥界都去过。也算半个鬼了。 “冥界与人间的鬼分三种,一种是物鬼,就是黑色的鬼,幽力强大,也是我们要注意的一类;第二种,是稀鬼,一种没有实体的鬼,可以说话,可以思考,但接触不到人,只好吓吓人罢了。还有一种,就是刚刚那位,是魂,它们会自己走去冥界的通道,我们主要注意的是前两种,第三种太弱,一但接触阳体就会消亡。” “阳体?” “山南水北为阳,它们不可以到那去。” “那我妈,她是不是也成魂了?” “不一定,可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 “对,我观察了好一会儿,没有魂走出太平间,所以,你妈有可能会变成物鬼。”邹齐柳道。 “不可能,她能有什么事没有完成?”任殇皱着眉头。 “这可说不定,严重的话,你要亲手杀死它。” “我拒绝!” “在冥界,冷淡是没有用的,你要记住,冥职们,都有自己的故事。这是你的必经之路。” “我还要经历多少!” “这只是第一步。”邹齐柳把手搭在任殇的肩膀上:“你的路还长。” 不知为什么,任殇从邹齐柳的眼中看出了哀伤。他又沉寂起来,突然,他眼神一凝,一下子站起身,向楼梯口走去。 “你去哪里?” “太平间。” “回来。” “放开!” “回来!”邹齐柳手腕黑气一转,任殇感到一阵力撕扯着自己,一下没有站住脚跌坐在椅子上,黑气从邹齐柳手腕漫到任殇的手腕上,变成了蓝色,与椅子锁在了一起。 任殇用力拉扯,手上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挣脱不开。 任殇也不再挣扎,软软的瘫在椅子上,眼眶又红了。连自己见亲娘的最后一面的力量都没有,无力与无奈交织,心口,如刀绞一般痛。 “早知道不该让你拥有感情的。”邹齐柳道。 “什么意思?” “是土地,他让你拥有的感情……一般的冥职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这时,斜对着自己的电梯叮的一声响,门打开,里面走出几个人,其中有个蓝色衣服的女孩向任殇招着手,叫:“哥!”然后好像注意到了隔壁阴森的患癌病房,闭住了嘴,然后牵着旁边瑟瑟发抖着的女孩的手,向这里走来。 任殇刚想回应,就看见电梯中一个黑色人影蜷缩在角落,而那个仿佛是人的东西的三根雪白的肋骨暴露在空气中,仿佛在颤抖,在恐怖的奸笑。 任殇的额头在冒汗,那,到底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读者大大看下去,拜托了
第4章 令狐茈 9月27号 星期天 阴 今天是星期天,我,又见鬼了。 下午,好闺蜜拉着自己去了最不想去的地方——医院。 电梯从五楼,停尸房的那一层下来,打开门,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缩在角落里。 我知道那是鬼,好像,只有我才看的见呢。 还好电梯是停在了三楼放射科,闺蜜拉着自己下来了。如果在慢一点,我可能就要被吓死了。 可还好见得多,并没有失态。 听说那是闺蜜的哥哥,自杀,又被人救了,躺在医院里。 和闺蜜的哥哥坐在一起的,好像是个明星,在电视上看到过,不太火。好像那两人也看的见,闺蜜的哥哥还哭了,可能是怕的吧,我第一次见鬼的时候也哭了呢。 那个男人,不,应该叫哥哥,他人很好呢。他好像也经常看见鬼,冷静的走到电梯边悬空画着什么,然后拉住了闺蜜的哥哥去拍X光了,一萱的哥哥好像叫任殇,可怜,可又很厉害的男孩子。 接下来,就剩下我们两个女孩子了,一萱看不见,旁边的人也看不见,一切只好我来承担了,事实并不是,可我并不想回忆,得让我的脑子理一理,因为担心晚上做噩梦,所以我让一萱陪我一起睡觉了,其实,是她自己也怕,叔叔晚上有手术,不可以陪她。 还有三天就是国庆节了,出去玩玩散散心吧。 反正,今天很惊险呢。 令狐茈盯着电梯,终于关上了,她长长呼气。突然,一双干枯的手穿过了电梯门,活把令狐茈吓的半口气梗在喉咙里。 “咳咳。”令狐茈在剧烈的干咳。 “茈茈,咋了?”刘一萱拍着令狐茈的背,可令狐茈仍盯着那一双手,不敢松懈,额头上的汗水沿着鼻间流下。 那双手在用力扒着什么,好像真的被夹住了。 “又中邪了?”刘一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什么也没有。 令狐茈没有回答,心中飞过无数结果,心上悬着了把尖刀。 令狐茈不知道鬼会什么时候冲过来,用尖尖的指甲扎进自己的心脏,再一边奸笑一边用恐怖的脸瞪着自己。 恐惧从来不让人直接害怕,让人害怕的是前方未知的黑暗。 刘一萱看见可令狐茈的表情,也害怕了,追问:“那到底有什么?有什么?” “鬼。”令狐茈回,自己的白色体恤衫的后面已经变得透明。 鬼用力一扯,电梯门口一道紫光裂开,令狐茈身子猛的一颤,终于知道,那个哥哥到底是在那干什么了。 鬼慢走到电梯门的中间,突然消失,一道黑色出现在眼边,令狐茈眼角颤抖着,眼珠子慢慢的转过去,心里如被大锤砸了一般,然后,胃里是一阵翻江倒海——真是没有见过那么恶心的鬼。 鬼正在抚摸着刘一萱的脸,令狐茈知道自己的闺蜜有危险,二话不说,拉起刘一萱的手就跑。 刘一萱没有反应过来,一起身,就感觉自己好像撞上了什么,也没有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睁眼,眼前是一个黑色的人,而令狐茈正拉着“自己”飞奔。 “哎!茈茈!”刘一萱大叫,然后无意的看到地上,那“黑人”,正浮在空中又或者说,它根本没有小腿。 “鬼啊——!”刘一萱本能的大叫,然后立马坐在地上,腿软的动弹不得,只好一下下的向后爬。 刘一萱的心脏砰砰的跳,怪不得茈茈跑去女厕了,长得这么恶心,刘一萱很惊讶自己居然还有勇气调节心情。 嘴唇在不断发抖,连发声的能力都没有了,她不得不佩服令狐茈的勇气。 这时,令狐茈从女厕跑了出来,显然她吐过,嘴角红红的,洗了脸,也知道了什么,神色慌张,拽着空壳的手跑了出来。 刘一萱的魂被鬼镇住了。 “唔。”刘一萱无法发声,拼命的摇手,想阻止令狐茈的行动。 令狐茈并没有管,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继续冲来。 医生看着脑电图:“拿着这个,对了,刚才我们有看见他的脑神经上有异常的频率,但对脑袋没有伤害,你们开一下出院手续吧,一个星期后复查。” “好。”邹齐柳说。 一阵沉默。 “刚才的话,懂吗?”邹齐柳换成一种低沉的声音。 “懂。”任殇传话过去:“其实你说了这么多,意思就一个,冥界要的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而不是一个见利忘义的懦夫。其实说实话,很感谢冥界的收留。” “记住就好。”邹齐柳说,然后眉头一锁,严肃的看向任殇:“出事了。” “只要你回魂,就不会有事了。”令狐茈说。 正经过放射科,窗子里透来强光刺眼,可立马又被人挡住,自己却投入了那个人的怀抱。那人抢过刘一萱的身体,向后推去。 令狐茈退几步,看见邹齐柳扯起地上的刘一萱,手中黑光一闪,刘一萱的魂不见了。只见刘一萱眨了眨眼。 “好了。”令狐茈叹了一口气。 “鬼呢?”刘一萱躲在邹齐柳身后,惊慌的四处张望。 这时,一个人提着水壶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片刻后,说:“精神科在对面三楼。”便走了。 刘一萱站出来,咳了咳,缓解尴尬。她无疑是这里最安全的人。 “我们不可以在这处决它。”邹齐柳传话给任殇:“会引来更多的鬼。” “好。”任殇回话过去:“那把它引出医院?” “正有此意。”邹齐柳看看监控,这是监控的死角。 “和平常一样下楼。” “走。”任殇拉着令狐茈的手,邹齐柳则护住刘一萱,向电梯走去。 不得不说,披了斗篷之后,在冥界的一切都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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