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都要说这句话?任殇不懂。难道,世界真的发生很大的变化? 任殇看向前面,那是漆黑漆黑的山壁,看得出来那十分光滑,如剑劈出来的一样,正折射着折射在绿叶上的光。 “出口呢?”任殇问。 “前面。”蔡郁垒说:“就那块,那块光滑的大石头。” 听完这句话,任殇不得不想起哈利波特里哈利波特一行人撞墙的情节。 该不会真的要原景还原吧,任殇想着,然后畏畏缩缩的向前走去。就要撞上了,任殇索性就闭了眼,突然,有一种穿过了一个大泡泡的感觉,薄薄的物体轻轻的抚摸过自己的脸庞,有些痒痒的。 抚摸感最后消失,任殇眼皮一亮,红红的血管透了过来,他下意识打开眼,只看见漫山遍野的红色。 太阳是橘色的,处于西边的上空。 任殇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空气中还带着一点香气,闻久了,竟有一点像百合花香。他低下头,发现,那竟是漫山的彼岸花。任殇一下子记起了上个神荼回忆中的彼岸花海。 那房子呢?任殇想着,在花海中发现了一条小径。 他沿着路径向前走,终于,远方出现了一个茅草房子的轮廓。 “有人吗?”任殇跑到房前,叫道。 “这儿。”一个慵懒的声音从背后传出。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皮肤呈现小麦色。任殇在神荼的记忆中知道这个人,他便是上一任神荼,叫沈映。 “你不是死吗?”任殇问。 沈映笑笑,向一处走去,任殇想知道答案,便跟了上去。 他们在一条悬崖上停下,任殇冒险向下看,那是一条平静的大河,虽然平静,可也极速的流着,任殇开始慢慢适应这种违背科学的事情。 “我是死了。”沈映说,然后在悬崖边上坐下,看着远方已经来到西边四十五度角的太阳,又说:“我只是个魂。”沈映转头看任殇,又笑:“等你强了之后也可以做到。” 任殇不禁皱皱眉头,这句话,是不是有一点贬人的意思? “请别误会。”沈映看透了任殇,说:“我只是字面意思,我很羡慕你。” 沈映又抬头看着太阳边的余晖:“一来就这么强,快了我两百的修为。”然后沈映又拍了拍任殇的肩膀:“可我活了八百年。” 任殇笑笑,也坐下了,开了口:“蔡郁垒说出口在这。”他环视一圈:“哪呢?” “还早。”沈映说:“人间一天,冥界一年。也就是说,你在人间还没有死十分钟。” “你是怎么死的?”任殇问。 “我是去……。”沈映停下来,又说:“我是掉了下去。”他指了指下面的忘川河:“不是在这掉的,在奈何桥。”沈映又叹了一口气:“落入忘川水的一切生灵都会死,我也只有魂了。” 他发出了感叹:“活着真好。” “是吗?”任殇对这句话带着一点疑问。 场面陷入了沉默,说实话,任殇真的不适合聊天,每次都会将一个话题终结的死死的。 “六点了。”沈映来一句。 “冥界还有时间?”任殇一直都是一个提问者,毕竟,他来的时间太短了。 “有太阳的地方就有时间啊。”沈映耐心的说。 一□□刮过,彼岸花的花瓣漫天飞舞。 任殇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真美啊!红色的花瓣飞上天空,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宛如一个个红色的萤火虫。 “你该走了。”沈映站起来,向回走去,任殇仍是跟在他身后。 他们又走回了那个房子,停在了房子前一片彼岸花最茂盛的地方,提问者任殇又问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从这可以出去?” 沈映没有回答,他转过身,眼角带着丝丝湿润,突然,又是一阵大风,彼岸花飞起,围绕着任殇,夕阳的红光透过花瓣稀稀疏疏的照射在任殇脸上。 花瓣愈来愈多,不知何时,任殇的视线里满是红色。突然,一个深沉的声音响起: “因为,这是梦最开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请各位读者大大看下去,拜托了。
第3章 陌生世界 “你还是在这儿。”钟魁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与沈映看着彼岸花花瓣落下,心中感慨万千。 “舍不得啊。”沈映笑笑:“这毕竟也是家啊。” “家!”钟魁突然怒吼,然后一拳头打过去:“你还知道是家!” 沈映轻盈的向后一跳,说:“你又要干嘛?” “我要干嘛?”钟魁质问道:“你又是要干什么!毁了这儿?” “我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沈映说,带着那一种无从解释的口气。 “不是!?”钟魁向前一跳,又挥起拳头:“就是你造出的东西,让冥界从新休整了几百年……。”钟魁顿顿,语气变的深沉:“也杀了小萍!” “我说了不是!”沈映大叫,将钟魁的拳头用力顶了回去。 “那你要做什么!”钟魁叫道:“先人们说过,冥界绝不可以有似人间之物诞生,为的就是不要重蹈人间覆辙……。” “可人间的危险不止一个。”沈映打断钟魁的话,苦笑着:“时间会证明一切。” “我们没有时间了!”钟魁说:“为了冥界,回来吧。” “可你们忽略了一点。”沈映叹了一口气。 “是哪一点你到是说啊!”钟魁急了。 “可你们又在密谋什么!”沈映发过来生气的大叫:“你们总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为什么就不告诉我!” “因为你不该知道。”钟魁理亏,讪讪的说。 “你们总是这样。”沈映说:“你们还要瞒多久!” “那你又要藏着什么!” “那是因……。” “够了!”钟魁大叫,然后平复自己的心情后再说:“我们变了。” “是啊。”沈映脾气一直都很容易平度:“我们变了。变得无法好好的说一句话了。”沈映苦笑:“像冥界的其他人多好,像土地那种没心没肺,总爱吓新来的。”沈映陷入沉思:“拥有一颗心,真的好吗?” “不管好不好。”钟魁严肃起来:“那是我们的使命。” “可心……。”沈映看向钟魁:“是会变的,使命,又有那么重要么?” “不聊这个话题了,我们再好好的谈一谈吧。”钟魁坐在彼岸花海中的空地上。 “好。”沈映也坐下了。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任殇?”钟魁问。 “任殇?”沈映发出疑问,他并不知道刚刚送走的男孩的名字。 “就刚刚的男孩。”钟魁说。 “我的理由与你们一样。”沈映说:“他太年轻了。” “是,又不是。”钟魁道出一句:“我们还得依照性格行事,比如你,出身兵营,太讲义气,所以我们不好告诉你。” “那到底是什么!” “我们不聊计划。”钟魁说,然后停顿一会儿,又问:“在第二冥界活的好吗?” “挺好。”沈映眼光暗下来:“只是太孤单了。”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又闪亮了起来:“保护好那个……任殇吧。” “我们也这么想。”钟魁看向地平线,太阳只剩下一点点的光圈了,他又说:“这是我们的目的,不瞒你,他与另一位将是我们的火种。” “另一位?”沈映说:“谁?” 钟魁淡淡的一笑:“你该知道。” “你们要自我牺牲!”沈映意识到了这件事,大叫:“绝对不可以!为什么,只是因为人界的战火也不应该这样!” “呵。”钟魁又笑笑,不想回答。 “算了。”沈映叹了一口气:“不聊计划。”沈映问:“任殇那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他很悲哀。”钟魁说:“在他的生活中,没有快乐。” “是吗。”沈映看着太阳落入地平线,发出黑金色的光,然后小声的说出一句话:“那,好好保护他吧,别让他再受伤害了。” “好。”钟魁妥协。 ……。 “那就这样吧。”沈映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抬头看向茅草屋,喃喃着:“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啊。” “那再见。”钟魁走到送走任殇的那块位置:“再见,阿映。” “嗯。”沈映凭空打开一扇门,散发着蓝光,他说:“再见,齐哥。” 然后,钟魁周边彼岸花漫上天空,沈映走进门后红光一闪,最后都消失不见。 睁开眼,如小说里的一样,眼前是白色的天滑板,鼻间充斥着浓浓的药水味。 任殇皱着眉,扯掉了身上的管子。 “孩子!”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跑进来按住任殇,眼神中满是紧张。 “没事,叔叔。”任殇的眼睛从新聚焦后,看清了眼前的人,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变成植物人。”叔叔也松了一口气,然后指示两个护士姐姐来处理任殇身上的管子。 而任殇环顾着周围,他想知道,蔡郁垒口中的“陌生”到底是什么。 “叔叔?我怎么了?”任殇问。 “你这个傻孩子。”叔叔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会想要自杀呢……” “那个那个……我妈呢?”任殇转移开话题,问。 叔叔叹了一口气,慢慢道:“任殇,听完这些话后你要忍住。” “怎么了?”任殇的心忐忑起来。 “她为了救你,溺死了……” “嗡。” 脑袋中发出轰鸣。可在绝望崩溃之时,一股淡淡的冰冷从太阳穴出传来。任殇刹那间仿佛失去了一切情绪,他看着叔叔,点了点头。 “对了……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你以后,就不和我们一起住了。” “为什么呢?”任殇问,可仔细一看,叔叔的眼中竟然后奇怪的绿光流动。 “你也是时候要和以前的自己分开了。”叔叔站起来,然后拿出了一把钥匙:“这是你妈妈给你留下的,以前是我收着,你妈妈现在去了,那就由我给你。” “好。”任殇还是点点头。 “那……就这样了。”叔叔轻轻笑笑,扶着任殇站了起来。 走出门去,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轻轻笑笑,对任殇打了一个招呼。 这个是……钟魁…… 原来不是梦啊。 “以后你就和这个叔叔一起住吧。” 叔叔拿过一个单子,翻开看:“按任殇的情况,各方面指数正常,现在就可以出院。”然后看向邹齐柳:“你去前台拿一下药,任殇也别占着重症监护室了。穿一下衣服吧,我送……。” 话未完,一个人就推门进来,说:“刘医生在……在啊,有一个手术,这个女孩,被人群殴,片子上看,是断了三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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