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右眼发出亮的金光。 突然,一股灼烧感传来,就像是将自己抛入热水里。 还好,这热水还没有那么的烫。 沈映想着,睡了过去。 梦见了什么呢? 邹齐柳的笑,鬼王的笑,所有人的笑。 沈映现在才有了一丝失去的感觉。 他失去了,失去了已经失去的一切。 还有,还有令狐萍儿的话,和他在一起的一切。 令狐萍儿现在还好吗?沈映不知道。反正,他不是有岩溪了对吗。 他睡着,看见了自己坐在金色的大殿里,想要走出大殿,却始终无法离开。 他期待着什么。终于,一个人跪在了大殿前。 那人,是自己。 “是这样吗?”岩溪道,她看着齐陈昏站在悬崖边。风弄乱了她的头发,眼中是释然和解脱。 “是这样的,他晕倒,忘记之前的一些记忆,然后和你一起生活。”齐陈昏道。 “然后呢?” “你会看到的。”齐陈昏说完,纵身一跃。 “哎!”岩溪想要拉住她,可为时已晚,齐陈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会知道的,对吗?”岩溪回过头,走向大殿。 “沈小子,醒醒!” 沈映醒来,觉得好舒服。 “你醒啦?”岩溪道:“走啦,去看看有一些什么。” “等等。”沈映打住她:“我叫什么来着?” 两人愣了愣,而后岩溪笑道:“要不你自己取一个?” 沈映又愣了愣,心里传来一个声音。 “蓝空彩云踩脚下,任人论轻狂,吁息声呼彼岸,锵锵声伴永生。” 然后是一个画面。一个女人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个小家伙。 镜头向上抬,顿时一种轰鸣声传来。是无数的机器重叠在一起的发出的声音。 “那,我就叫,任吁锵。” 岩溪心头莫名一紧,她看着任吁锵,始终没有说话。 一万年后。 这一天,殇雪纷飞。 岩溪挺着一个大肚子,看着忧心忡忡的任吁锵。 “你们要不先走。”任吁锵看着满地的尸体,然后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主神。 “就他们两个。”主神问。 “当然,我留下,永远不离开这个地方就是了。” “当然好。”主神笑:“如果日后你,或者是另一个你想要谋反的话,我会亲自来杀掉你。” 说罢,主神离去。 “真的是,这样的游戏都玩了好几十遍了。”主神喃喃。 “那,我走啦?”岩溪说的轻松,可眼角挂满了泪。 “好。” “那你给他取一个名字吧。” “好,那就叫任,殇。” “任,殇。”岩溪脑海中想起了一些什么。 “送你一首诗吧。” 任吁锵微微惊讶:“就你这文凭。” 岩溪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只是笑着,道:“蓝空彩云踩脚下,任人论轻狂,吁息声呼彼岸,锵锵声伴永生。” “挺烂的。”任吁锵笑,然后回头,离开了。 岩溪不伤心,她知道,他们还会相遇的。 其中的一切,让时间慢慢的解释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末日文和校园言情,风格都不相同,要不去看看?
第66章 番外。任殇在斗篷里看见了什么?(老读者一定知道啦) 一个小家伙虎里虎气的站在河边,看着水中满脸墨汁的小人,不停时的挽起水为自己擦试,这时,水的倒影中走来一个绿色的人影。 “你的那一帮同窗又欺负你了?”女孩也站在河边,双手撑膝,盯着水面。 男孩不说话,洗脸的动作快了。 “你这样用手擦是擦不干净的。”女孩说着,拿起了一块手绢:“墨汁要用布吸掉。” 男孩抬起头,墨汁顺着水流聚在他尖瘦的下巴上。眼眶是红的,给本来就好看的他增加了一份不同年龄的妖艳。 “我早让你别念书了。”女孩如他的大姐姐一样说:“你在家自学也好。”她扬起男孩的下巴,细心的擦着他的耳根。 男孩脸色一红,然后想起了什么,随后一暗,说:“我娘辛苦,怪我。” “不怪你。”女孩安慰着他:“怪你父亲,抛弃了你们。” 男孩脸更沉了,眼中好像射出一把把的亮剑。 “冷静,冷静。”女孩双手托住他的脸,又嗔怪道:“这么大人了,还耍小脾气。” “这不是小脾气!”男孩一下子生气了:“我恨他!” “好好好。”女孩牵住他的手:“今天别去读书了,我们去玩吧?” “不行。”男孩拒绝了:“母亲会怪的。” 女孩见劝解无效,坐在了河岸的石头上,看着木桥上人来人往,叹出一句:“你真可以读下去吗?” 男孩讪讪地点点头。 女孩把脚垂下,点在水面上,激起一道道涟漪。 场面沉静下来,菜贩的吆喝声与鸟鸣合在一起,风吹过柳絮,将女孩围了起来。这时,对岸锣鼓喧天,红锦舞动。 男孩看着对面的喧闹,笑道:“你父亲已经给你寻了一门娃娃亲,你和我待在一起,有些不妥。”男孩又露平常脸色,说:“你别帮我了,好好活吧。” “为什么!?”女孩生了气。 “为什么为什么?”男孩怼回去。 “娃娃亲不作数的。”女孩说:“我只要我自己的幸福快乐。” 男孩折下一条柳枝,和女孩脚一样点在水上,说:“书上说了,父命之,女子之嫁也……。” 可这一句话有被无情的打断了。 “呸呸呸。”女孩说:“天天是书书书,你读书是为了你母亲,那为什么不下地帮你母亲干一下活,做一点现成的?” 男孩无言。 “好了。”女孩跳下石头,牵起男孩的手,说:“听我的,别读书了,听说北方的国家要打仗了,我们也无法自在的活着。”女孩把手绢塞到男孩的手里去:“读书是可以改变一个人,但也要分时节。”女孩望向北方,失神的说:“如果想改变自己,那就去当一名战士吧,为国效力。”女孩闪亮的眼珠流光一转,像是怀念,像是泪水。 “有国才有家啊。”女孩眼一恍惚,正了正神色,说:“你说是不是?” 男孩又讪讪的点头。 女孩的哥哥,是一名战士,或说是一名烈士。 往后,画面如回忆一般模糊起了,可每当那个女孩的身影出现时,便会亮一点。看了很久,任殇才发现,这真的回忆,他不得不细品起第一句话。 看来,这真的是上一个神荼的回忆。 而女孩,是上一个神荼的最重要的回忆。 在模糊与点点清晰中,男孩长大了,女孩也长大了,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男少女。 而女孩退掉了娃娃亲,与男孩在了一起,他们成了家,过了几年,战火如期而至,而也是这时,模糊的回忆又亮了。 “夫君!”女孩站在门框上,用白皙的手擦着泪水:“我等你!” 男孩也擦了擦泪,但忍着泪,不回头,只是挥挥手。。 “等你!”女孩低着头,声音已经开始呜咽:“等你!” 男孩的身影停在了黄昏之上,突然,黄昏之边传了一句呜咽: “准备好改嫁吧。” 女孩眼一瞪,又暗了下去,满盈的热泪流下,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哭。 无论在脑海中设想多少离别的场景,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还是憋不住。 自己总在噩梦中被这种声音吓醒,抱住身边的人,心里才可能有一丝安慰。 可现在,一切都可能结束了,自己可能会失去他,失去一切。 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身上的力量如同随着眼泪一起流逝。她看着远方的身影消失在黄昏之下,那个方向的清风带着他身上的气味与炊烟味。 他,走了。 正处于上帝视角的任殇看着这一切,他发现,他不但有男孩的回忆,还有女孩的回忆。 原来,这是属于男孩女孩共同的回忆。 女孩扶着门框站起来,眼眶通红,让人心生怜惜。突然,她瞳孔猛的一缩,冲进房抓住放在木桌上的一串念珠,跪在家中的小泥菩萨前,不停的抽泣,嘴中不停的念叨,手颤抖着,传出了念珠相撞的声音。 这是她给男孩第一次祈福,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她后悔,后悔在小时候给男孩说了那么多话,让他读下去不好吗?当一个先生教书,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女孩身子一颤,瘫坐在地上,慢慢的抱成一团,哭泣。 原来,离别是如此痛苦。 然后,记忆又开始模糊,甚至在一场战争中出现多次黑幕。 可十分幸运,男孩,不,久经沙场的战士在一次次的战争下活了下来。任殇对于这种新鲜的剧情十分感兴趣,终于,任殇期待的来了,记忆,又重新开始清晰。 男孩,或战士从死人堆中爬起来,他那遍是伤痕的胸腔上又有一条惊心动魄的伤痕。 又一个身披着破碎的龙铠的中年人立于人肉山之上,他眼角寒光闪闪,但又流露出一丝丝的欣喜,他艰难的转身,望向身后的几名残将与广大的土地,嘴角终于上扬,向着天子城的方向一拜,说: “王上!大疆,我们保住了!” 身后的将士们也一拜,男孩也挣扎着站起,刚想拜,却一下子倒下,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中年人一下子跑过了,扶着男孩。 中年人先说着一些话,见男孩没反应,瞪大眼睛叫着。 而男孩看着没有一点声音却嘴型夸张的将军,又看向天迹。 世界是死亡一样的寂静。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条条的红色的纹路,如爬上眼球的血丝。世界开始变黑,这时,瘆人的铃铛声响起,男孩一回头,只见一个披着红斗篷的身高矮小的姑娘一步步的走来,纤细白皙的手摇着一串手铃,而身后,是千百战士的魂魄! 男孩掰开将军的手,转身去看,他不断地揉眼睛,终于,他不再否认了。 这是传说中的——孟婆收魂。 自己是要走了吗?都能看到孟婆了。男孩自嘲着。 不行!她还在,我不可以走。男孩又挣扎着。 红斗篷的孟婆已经走到了男孩跟前,而男孩却发觉,那孟婆的身形竟和自己妻子如此的像。 斗篷把孟婆的上半边脸遮住,只露出了樱桃小嘴和干净洁白的脸。 男孩知觉的后退了一步,又发现眼前人的脸型又是和她如此的相像。 那个让他恐惧的答案从心里冒出,他摇了摇头,否认着。 突然,那露出的半边脸有两行清泪流下,像极了打在树叶上的雨水,不一会儿,泪水如泉水,如短线的珍珠一样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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