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脑袋空白,一动不动.... 九夜清察觉她在屏息, 身子更是僵硬得像个木头, 哪里还有继续下去的兴致。 他不得不迫使自己离开这双诱人的唇瓣, 低头看去,她红彤彤的脸蛋好似一颗能掐出果汁的蜜桃。 而她正睁着干净透亮的眼睛, 呆呆将他望着。 目光有些羞涩,还有不知所措。 “你先恢复呼吸。”他提醒道。 初意眨了眨眼,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又连忙深吸两口气。 九夜清忍俊不禁道:“万一我要亲半个时辰, 你是打算一直憋下去?” 初意娇羞的瞥他一眼:“你是啄木鸟吗。” 啄半个时辰,嘴巴不得肿起来? “哈哈!”他被她逗笑出声, 就连双肩也因开怀大笑而颤动。 初意惊诧的看着大魔头满面笑意的样子,笑声听着属实愉悦,真是闻所未闻。 九夜清笑罢, 拇指移至她饱满的下唇,轻轻摩挲,目光愈渐幽深。 初意毫无男女经历, 仅仅这暧昧的举止, 就能即刻搅乱她的心神。 她只好偏过头,避开他的手指。 九夜清瞧出她的紧张和局促,也知她此时又羞又怯,却忍不住想捉弄。心里多少还是怪她将那段重要的记忆给忘了,害他神伤数日。 见她并未反抗,他逮住机会, 就想好好‘报复’一番。 拇指顺着她的耳廓,蜿蜒颈边、锁骨。 所掠之处,如星火灼过,惊起她咬唇低呼。 就在初意忍不住想推开他时,他双手略加力道,将她手腕牢牢禁锢在她头顶。 “放...” 一个‘开’字刚滚过她的喉咙,就被他的唇给压回口中,没说出来。 她下意识又要屏息。 “记得呼吸。”他并未开口,但她清楚的听见他的叮嘱,仿佛就在耳畔。 她试着慢慢呼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唇明显比方才要热,而她的心跳也快得像乱蹦跶的小鹿,咚咚咚的,震得胸口微微泛疼。 也震回几分理智。 她陡然清醒:唉?我乖乖的呼吸个什么劲?这不是无声的接受吗? 初意恼羞要挣,却扭不动他的手,便开口喊他退开。 到底是没经验,这一开口,九夜清趁势进攻,将她口中的清甜一并吃净。 而她对自己的冷静过于自信...… 纵然脑中有个声音劝自己远离大魔头,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不仅迎合一般,与他贴得更近。随着唇齿纠缠,她开始放弃挣扎。 似乎潜意识明白与他亲吻的滋味会令自己愉悦,她竟放松身心,四肢渐渐失力,沉迷于此。 原本集中的意识也被这火热的吻给击溃,晕头转向,不知南北。 不知多久,等她稍稍抓回一丝意识时,注意力却在他的唇上。 不明白是他的唇瓣带着蜜,亦或他唇齿残留着酒的甜味。这股甜美顺着他的唇齿渡入她口中,再在口腔蔓延开来,一丝丝钻入她心间。 她像个初食糖果的孩子,越品越着迷,品着品着,仿佛食入了那么点醉人的酒香,脑袋也随即晕乎乎的。 意识飘起来,完全抓不住。 她双手情不自禁攀着他的肩膀,缓缓移至他脑后,十指深入他青丝。 她知道这很羞耻,毕竟在她看来,与大魔头认识不过五天。可她的行为显然不受控制,主动将唇送过去,吻住他,与他唇舌嬉戏。 仅此举动,就将九夜清拼命克制的理智给彻底击垮。 他紧紧抱住她肩头,眼中尽是掩盖不住的爱意,几欲将她淹没。 “我本念及你记忆尚未恢复,不想吓着你。”可眼下,他再也忍不住。 初意双目泛着潋滟水光,出神的望着她,想说点什么。 刚张开,脑中蓦的闪过一些画面,画面太快,她还来不及回想,百骸间突然一阵热浪袭过,烫得她不禁皱起眉。 九夜清没发现她的异样,低头在她耳畔:“准备好了吗?”就连声音也哑得似急需滋润的涸泽。 蓄势待发之际,只等她一声回应。 但等了会儿,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平缓下来。 他狐疑的撑起身,看着下方。 眼前的一幕,犹如一桶冰泉,从头到脚,将他淋个透心凉——她双目紧闭,但呼吸心跳正常,看来是睡着了。 九夜清单手扶额,长叹一声,只觉挫败无比。 纵然她没法彻底恢复记忆,本以为此番接触多少能将重新撩拨出她的心思。方才她主动的刹那,他亦能感觉她本能对他的渴望。 关键时刻,怎么就跑去呼呼大睡呢? 看着她安然熟睡的样子,他没奈何,只得翻个身,躺下来深呼吸,强行将一身热火给浇灭。 待气息平复下来,他坐起身,正要帮她盖好被子。 怎料她身上猛地暴涨金光,他还没反应怎么回事,就被她周身迸出的磅礴力量给掀起来。 这股力量属实强悍,而他没有防备,直接被撞出窗户,连带着整个墙壁撞出个洞来。 守在门外的护卫见到有人破墙飞出,皆是吓一跳。 两人手握刀枪,警惕的看着地上被碎木沙石掩埋的人,等他缓缓站起身,二人傻了眼。 这是魔尊啊?! 只见他披着里裳,领口大敞,只着薄薄的长裤....该不是被帝后给打出来的吧? 两人面面相觑,这是要去询问还是装作不知道? 九夜清拍了拍身上的灰,视线沉沉扫过二人,“帝后半夜练功,力量失控,可知?” 二人忙不迭点头:“知道!知道!” 说罢,刚抬起头,却见魔尊仍未动,且目光几分凌厉,像是警告什么? 二人心里发抖,冷汗直流。 魔尊不说明白,他们属实猜不透啊。 其中一人皱着张要哭似的脸,惶恐道:“恳请魔尊,明说...” 九夜清:“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没多想,就要重复方才的话:“帝后...” 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拽住,连忙改口:“方才什么也没发生,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那人恍然大悟,连忙低头附和:“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明日找人修葺,就说有老鼠飞檐,被我给打的。”九夜清交待罢,转身从破洞走回屋。 进屋后,他抬手施法,黑雾将墙体罩住,临时当做遮掩。 回到床边,初意仍在安睡,身上的金光早已隐没,可见方才失控爆发的力量并非她本意。 对此状况,他百思不解,思量再三,只好吩咐护卫将苦渡海叫来。 * 下半夜。 苦渡海诊断完毕,却道:“帝后今晚的脉象较前几日强劲些许,倒没其他异常。” 九夜清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妻子,即使他说无碍,也没法彻底打消他的不安。 苦渡海见他依旧愁眉不展,安抚道:“主上莫要过于焦虑,西王母不是说她乃天道神物吗?许是有自愈之法,只是我们并未见过。一切等帝后醒来再看。” 九夜清点点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 九夜清在床边守了一整宿,天光微微亮时,初意终于醒过来。 睁开眼后,她恍惚了会儿,等看清旁边正关切询问的男人,她腾的坐起身,扑入他怀中。 “大魔头!”她紧紧抱着他,哭出声来:“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九夜清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正将脸埋在自己胸前哭泣的女人。 这是恢复了记忆?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他愣是没敢相信,甚至忘记回抱。 哭了会儿,初意将眼泪蹭在他衣领上,抬起头,泪眼迷蒙的望着他。 见他目光呆愣,她噗的笑开颜:“怎么呆呆的?吓到了吗?” 这几日的状况陡升陡降,何止是吓到...…他试探的问:“你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 初意笑着握住他双手:“我又没失忆,怎么不记得?” 九夜清心中一动,怔怔看着她眼中流露的柔光,如一捧暖泉,缓缓渡过胸口,慰藉凉却多日的心。 他捧着她的脸,帮她拭去颊边的泪痕,再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许久都不愿松开。 心中默默念着:失而复得...…两次失而复得,可不能再经历一次。 *** 九夜清本以为所有的事就此圆满,往后就与初意欢欢喜喜的过日子,且无后顾之忧的为魔族开拓新的疆土。 却没想到刀子戳得猝不及防。 初意和赤莲的记忆并没彻底融合,似乎在她体内形成了两个意识,毫无征兆的切换。 比如,恢复记忆的那日,二人难分难舍,夜间跑到池屋来一场鸳鸯浴。 水雾弥漫,热浴湿身,气氛烘托得刚好。 正是情难自禁,火热待纾。 关键之时,初意断片了一会儿,赤莲随即醒来。 她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白花花,和对面的赤条条,忽啊呀一声大叫,抬脚把他踹开。 也不管他哗啦啦栽在水里,她只管爬出池子,裹住衣裳冲出去。 那副惊恐的样子,好似他是洪水猛兽。 留下满头湿漉漉的九夜清一脸阴沉的站在池内,眉头皱得紧。 她踹的力度不小,位置也有些狠。好在他当时蓄了几分力,否则此物不保,往后还谈什么夫妻和谐...… 此类事经历三次后,也不知哪里传出的话,魔宫谣言漫天:魔尊精力过于旺盛,将身小体弱的帝后给吓哭了,连夜跑出蚀天殿,去找干儿子弑神枪诉苦。 以至于第二天,苦渡海拿着镇定性/欲的药,来劝魔尊:“虽说新婚燕尔,难免无法自控,主上还是得多多留意帝后的身子,她刚恢复不久,经不住主上...” 差些实话实说,把个‘折腾’给道出来。好在话语在脑子里转个弯,改成:“经不住主上的多番疼爱呢。” 九夜清几番阳气被迫憋回去,本就不爽,听着这话,看着他手中的药瓶,一股气就要撒出来。 怎料初意赶在他出手前,将苦渡海手里的药夺过,赞同的点头道:“是得给他吃,免得他无时不刻的发滥情,看着碗里的,念着锅里的。” 这是恢复记忆的初意,正因赤莲而提防他哩。 “....”冷不防被训话的九夜清,又把火给憋回去,大气没喘一声。 头一回见魔尊吃瘪,苦渡海老脸憋得通红,赶忙拱手告辞。 * 这段时间,九夜清时刻保持警觉,不敢招惹出半点火来,免得被踹不说,屡次情/事中断,导致阳气无法及时纾解,实在是伤身又痛苦。 他变成个不近情/色的和尚,迫使周身散发凛凛寒气。 后来发现,这个法子只能让下臣们和赤莲不敢近身。对于初意,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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