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都不关窗的。导致每次都有好多飞禽落在她的房间里玩,有些不听话的小家伙还要在她床上拉粑粑。 洗漱完后,她又回到房间,在衣柜里找了件以前常穿的直领对襟半袖搭蜡染百褶裙。 随着她的跑动间,衣服上的花鸟蝴蝶翩跹,腕间银手镯碰撞着响动,尤为悦耳。 坐在院中的薄韫时,远远就听到了她身上银饰晃动的声音,他焊接银片的手顿了一下,又没回头的继续制作手中的物件。 被他拉来干体力活的大熊猫顿时就活过来了,丢掉手中的东西,就duangduang地朝她跑过去。 “酒酒,薄影帝一大早就拉我干体力活了。你看,我手都红了。”大熊猫跑到黎卿酒面前,委屈地举起自己黑不溜秋的爪爪。 黎卿酒捞起大熊猫,蹭了蹭它的毛毛后,就附和着说:“他也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 “别怕,我站你这边。”黎卿酒拍拍大熊猫的脑袋,凶神恶煞地朝他走过去,“薄影帝,大熊猫还小,你怎么能……咦,你在做什么?” 薄韫时看看手中焊接成功的花丝银片,如实回:“做银冠。” “!!!” 黎卿酒震惊,下意识就看向周围满满的工具。 银冠制作工艺繁琐,他这掐花焊接银片还只是开始。她以前在阿妈的指导下给自己做过银冠,一个银冠花了她大半个月时间。 “你这是……”给我做吗?黎卿酒后面几个字没说出来,感觉不太好意思。 薄韫时也没说,只是继续焊接银片,“早饭在厨房,自己去拿。” “哦。”她想了想,还是选择没问的,抱着大熊猫走了。 薄韫时回头看看她的背影,莫名的感觉心中很是不舒服。 酒酒跟麻雀都说了早安,居然不跟他说,还一上来就凶他。狐狸委屈巴巴。 “叔叔,我来找小酒姐姐啦。” 薄韫时一回神,就发现舒萤拎着小篮子站在门口跟他打招呼。 他不太想去开门,但瞧瞧舒萤头上笼罩着的黑云,终究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去。 院门打开一条缝。 舒萤小小的身子就迫不及待地挤进来了。她朝着薄韫时咧着嘴笑,“谢谢叔叔。” “不用。” 薄韫时伸手揉了揉舒萤的脑袋。揉完后,又看看依旧还没散去的黑云,眉心紧蹙。 舒萤不知道薄韫时在干嘛,歪着脑袋看他, “叔叔你怎么了呀?我可以去找小酒姐姐了么?” “去吧。”薄韫时松开了她。 舒萤像是轻快的小蝴蝶,朝着屋子里飞奔去。都还没瞧见黎卿酒就喊:“小酒姐姐,小酒姐姐。” “诶,在呢。”黎卿酒探出脑袋。 舒萤扑过去抱住她,高兴地说:“小酒姐姐,我跟你说哦,星辰哥哥今早也回溪山寨啦!” 不远处,薄韫时拿着焊枪用力了几分,脸上挂满了不爽。 “星辰居然都回来了?”黎卿酒都没咽下嘴里的小笼包,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舒萤忙不迭点头,“是呀!你们都回来可真是太好啦!小酒姐姐你要去见星辰哥哥么?” 薄韫时回头看她。 黎卿酒感觉到后背瞬间升起一股凉意,她咽下小笼包,“还是……先算了吧。你没跟他说我也回来了吧?” 舒萤摇摇头。 黎卿酒松了口气,气还没彻底松下去,她又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照着他们分别的时间来看,星辰估计是回了趟帝京就又往溪山寨赶回来了。 他当时不是说帝京有事吗?怎么这么急匆匆赶这里来了? 她想不明白。 瞬间感觉连小笼包都索然无味了。 黎卿酒三两下将早餐吃完,正要带舒萤去看她带回来的行李,薄韫时就喊住了她,“酒酒。” “干嘛?” 薄韫时没说话,而是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什么东西啊?” 黎卿酒摊开手里有些厚度的纸张,纸张上面的上百个名字瞬间都出现在了她眼前。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被炼成尸蛊人的名单。” 黎卿酒看看上面的名字,确实有好多跟她见过的尸蛊人名字对上了。她又看看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被划掉了……” “我猜测可能是无法炼制,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黎卿酒又看向用红笔圈出来的‘巫星辰’的名字,“那星辰的呢?” “不知道。” 黎卿酒攥紧手中的名单看向他,“这份名单你哪儿来的。” 薄韫时如实回答了。 黎卿酒沉默半晌后,又问:“你还有发现其他什么线索吗?” 薄韫时摇头。 没有其他的了…… 星辰名字被圈出来,他又突然回到溪山寨,难道星辰知道什么吗?或是,他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黎卿酒咬着唇瓣思忖了番后,问:“你现在神力恢复了,我们能直接隐身去寨子里查看情况吗?” “可以。” 黎卿酒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薄韫时看向眼巴巴盯着他们说话的舒萤。 两人刚才说的都是普通话,舒萤没听懂。黎卿酒蹲下身,用苗语跟她说:“舒萤,姐姐和叔叔现在有事要做,你先自己回家好吗?” 舒萤天真的眨眨眼睛,“小酒姐姐,你是要跟叔叔去生娃娃吗?” 第94章 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黎卿酒后面的话,被舒萤这一句全都堵了回去。 她小脸通红地强迫自己淡定,严肃说:“不是,是别的要紧事。” “哦。”舒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挎着的小篮子递给黎卿酒,“小酒姐姐,这是我在路上摘的花花,送给你。” 篮子上盖着的布被掀开,黎卿酒这才发现舒萤的小篮子里装着满当当的各种野花。 都是随处可见的,并不稀奇。 但黎卿酒还是很高兴地收下了,“谢谢,花花都很漂亮呢。” “小酒姐姐不用谢哒,”舒萤圆乎乎的小脸红扑扑的,她羞涩地挠挠头后,“那我就先回家照顾弟弟啦!” “好,路上走慢点。” 舒萤跑着回过头,朝着黎卿酒和薄韫时挥挥手,“小酒姐姐拜拜,叔叔拜拜。” “拜拜。” 黎卿酒也跟着舒萤挥挥手。 瞧着舒萤跑远后,她才拎着小篮子走进屋子里,将篮子里的野花都拿出来,仔细修整过后都插到花瓶里。 薄韫时洗完碗回来,黎卿酒就跟献宝似的,将花瓶举起来给他看,“好看吧。” “好看。”薄韫时伸手随意调整了野花的颜色过渡和上下层次,见主花更为突出后才作罢。 黎卿酒觉得他这摆的不太符合野花,倒像是盆艺术品,是怎么看都不习惯,索性就又把花调整回自己刚才放的位置。 “走了。”薄韫时也不在意,揉揉她的脑袋。 “哦。”黎卿酒将花瓶放在茶几上,就要去抱大熊猫。 薄韫时将大熊猫拿走,“你留在这看家。” 大熊猫:“汪?!” 薄韫时看向黎卿酒。 黎卿酒懂了,她安慰大熊猫,“乖啦,我们要去做的事太危险了,不适合你这种大熊猫崽崽。” ‘我只是长得像崽崽,其实年龄可大了’的大熊猫都还没把这话说出来,就见眼前的两人都消失了。 “嗷呜!你们也太过分了!”大熊猫气得原地打滚。 … 薄韫时带着黎卿酒并没有直接到寨子里,而是在条山野间的小路上。 “我们来这干嘛?” 黎卿酒瞧瞧这熟悉的路,知道这是通往寨子里的必经之路,但这没人住也没什么人逗留,在这是要干嘛? 她正这么想着,就瞧见路的另一边出现了两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大汉。 黎卿酒认识他们,是寨子里出了名的混混。 三十好几了还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的喝酒惹事,寨子里的人瞧见他们都嫌弃,更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们。 以前这两人还在路上堵过她,让她当他们的媳妇儿,她就把他们套麻袋打了好几顿。 薄韫时说:“舒萤马上就要碰到他们了。” 黎卿酒看看这条路的另外那头。 确实,舒萤从她家出来后,确实是需要路过这条路才能回家。 “你的意思是……” 薄韫时没说话,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黎卿酒又懂了。 舒萤会被这两人欺负。 她浑身的火都瞬间被点燃了,咬牙切齿地问:“你有麻袋吗。” “有。”薄韫时掏出两条麻袋。 黎卿酒分了他一条,“一人一条。” “……?” 薄韫时接过麻袋叹了口气,又拿出了根棒球棍递给她,“杀人犯法。” “我知道,”黎卿酒拎起麻袋就朝他们走过去,“我会留他们一条狗命的。” 两名醉汉歪七扭八地走在路上,各种污言秽语的话都往外冒,正讨论着寨子谁更正点,身后就有麻袋套了下来。 “卧槽,怎么又是麻袋?他妈的谁偷袭老子……嗷!” 回答他的只有不停落下的棍击。 敲打在浑身各处,疼得他们嗷嗷着倒地就大哭着求饶。 没人饶他们。 直到他们嚎叫着疼晕死过去了,棍击才停止。 黎卿酒气喘吁吁地拿着棒球棍戳戳麻袋,“继续叫啊,喊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 薄韫时一手拎起一条麻袋,“该走了,舒萤快到了。” “哦哦,走走走。”黎卿酒跟在他身后,说:“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舒萤估计真的得被他们欺负。” 想到某电影里被喝醉酒的猥琐大叔欺负的小女孩的下场,黎卿酒就浑身发冷。 幸好,薄韫时恢复了灵力,知道了舒萤即将发生的事。 薄韫时将两条麻袋丢到偏远的草丛里,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人躺在地上,他面上的愁云还没完全消散。 因为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帮舒萤彻底躲过了一劫。 两人从这里离开后,薄韫时直接隐身带黎卿酒潜进了寨子里。 白天的寨子里人很多,到处都是穿着苗疆服饰的溪山寨村民们在街头走动着。 薄韫时牵着黎卿酒小心地躲开人群。 “我们要不直接去找星辰吧,我估计他回来也不太简单。” 薄韫时拉着黎卿酒的手紧了几分。 “嘶,你松开点,抓疼我啦。”黎卿酒倒吸了口凉气,用手推推他的手腕。 薄韫时一把就将她拉进自己怀里,“酒酒是在关心他,还是关心这件事?” “好好的,你又抽什么风。”黎卿酒实在是搞不懂他,继续挣扎,“放手。” 薄韫时不放,他盯着她的点绛唇几秒,俯下身,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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