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我可是和泉守兼定。又帅气又强大!最近流行的刀!”被说丑的和泉守瞬间激动,没一会又瘪下去,“帅气又强大……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 李清河好像、大概、也许、可能知道这个巨婴在苦恼什么了。 “你很帅啊?而且我听堀川说,你的实力甚至高过很多太刀呢。”她试探着说。 “我没能保护好土方先生,没能保护好国广,还杀掉了审神者。”和泉守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前,“谁也守护不好,还害死了主人,我根本不配做刀。” 果然。 听着面前这个男人如丧考妣的念叨,李清河哭笑不得。怎么说呢,幸亏她的紫龙寂地只是把戟,没变成什么刀子精。否则真不敢想象心爱的神兵变成这副顾影自怜如同怨妇的模样。 “和泉守兼定,看过来。”李清河温声唤道。在青年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一脚卷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和泉守被卷到半空,重重的落下。 “你干什么?!”被又一次突然的攻击搞得到恼火,他抽刀向那个笑得可恶的女人砍去。 “来的好!”反正在梦里,不怕一不小心戳死这把刀。李清河干脆提戟迎上,戟尖一搅用横刃卡住刀,一挥刀便脱手飞出,再一击和泉守被拍飞出去。 “刚才那一脚是我看你不爽,这一下是替你土方先生给的。”这个时候李清河脸上褪去了笑容,剑眉凤眼含着冰霜,紧抿的嘴唇如刀刺向和泉守的心,“这么一把畏畏缩缩如同怨妇的刀竟然是他的爱刀,用随便什么理由都能惩罚自己,连他的死亡都不自量力往身上拢。” 和泉守如遭雷击,不甘心再次化出刀剑,大叫着“你懂什么!”冲过来。 李清河如法炮制缴械,回身旋踢再次击飞和泉守,“这一下,是替堀川给你的。 “他将你作为信仰,诚心追随于你,不离不弃,甘之若饴。而现在自怨自怜的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国广那家伙擅自自称是我的助手,又不是我让他跟的!”和泉守捂着被踹得闷痛的胸口大口喘息,眼睛里带着被戳伤的痛楚又一次迎上。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李清河面带失望,这次连戟都不用,躬身贴近,一拳打在了和泉守脸上。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和骨头的摩擦声过后,和泉守跌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李清河无意停手,腿一伸跨坐在和泉守身上,拎起和泉守的衣领,强迫他仰起头,“这一拳,是替那位审神者打的。 “你决定杀他救堀川,却连他的死亡都不敢承担。 “胆小鬼。” 和泉守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李清河带着失望的脸。有泪水悄然划过眼角没入鬓发。 “有人同我说,和泉守兼定虽然年龄小,不过还是意外的很可靠,虽然本体难辨真伪,却完全不在意出身,自信又强大,充满使命感和人情味。” 身下的呼吸断了一瞬。李清河没有停顿,继续说: “你昏迷,堀川非常焦急,他跟我说,兼桑帅气又强大,虽然还有这样那样的小缺点,但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这时堀川的声音终于传进梦里,一声声“兼桑”,焦急无措。李清河抬头望望上方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头近乎讥笑着打量着和泉守,“听听,这一声声的,我听着都心疼。你不觉得被这样人期待着、还自暴自弃的你很丢人吗? “你看看你自己,沉溺于虚幻的痛苦里,为惩罚自己而拼命回想过去,自虐一样地后悔着,完全不睁眼。我几乎要怀疑他们说的和泉守兼定在哪了。” 李清河一脸冷漠,用戟拍拍那张苍白的脸,“喂,你告诉我,他在哪?” “我……我不知道。” “好一个不知道,”她语气似笑非笑,温热的气息打在和泉守的脸上,“为了你诚实的回答,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不会死。” 和泉守睁开眼。 “我告诉你,我不会死的。神隐、下毒、偷袭、围攻……这些会让常人毙命的,都杀不死我。想要干掉我,除非上万军队包围,用火烧。”李清河比了一个爆炸的手势,“懂吗?中心泼上□□纵火,外面万人团团围住,这样才行。 “一个你,甚至一本丸的刀,给你们几千次也伤不了我一下。”说到这里,她脸上浮现出一个傲气的笑容,和泉守甚至觉得,只有这种狂妄自信的笑容才配得上面前英武勇猛,如八幡神般绞天动地的女人。 “这样你还害怕吗? “跟随我,什么都不需要思考,什么都不需要顾虑,只要做我的尖刀,我枪尖所指,你只要拔刀冲出去就行。不会让你承担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事,不会让你承担让你痛苦的事,你只需要向前冲。”刚才冷漠高高在上的一面仿佛是错觉,李清河翻手挥去了紫龙寂地,空出来的手温柔地理顺和泉守凌乱的刘海,“而我,用我这一身铠甲起誓,如果你们交托给我的后背哪怕受一点伤—— “就让我承受十倍之痛。” 和泉守几乎忘了呼吸。 李清河站起来后退几步,定定盯着爬起来的和泉守兼定,“臣服吗?” 臣服吗? 梦里和泉守正在面临决定刀生的抉择,梦外的一群情况也不太妙。 “怎么江雪殿和宗三殿也会控制不住啊!”太郎太刀和莺丸已经和失去理智的付丧神们战作一团,连堀川都加入了战局。勉力净化着和泉守溢散邪气的石切丸脱不开身,而唯一空闲的鹤丸国永一动不动,枕着李清河的腿玩指头。 枕着李清河的腿,玩指头。 赶过来的鲶尾同骨喰努力压制住内心想要砍翻这只鹤的烦躁,帮忙引走一部分压力,鲶尾看着一直想要冲进屋子的江雪左文字,崩溃抱怨着。 “左文字当然忍不住了,昨晚上宗三左文字还给时平下了毒。”鹤丸扒拉着指甲,扬声对鲶尾说。 “……什么?!”骨喰如电的目光射向面前和他对战的宗三左文字。 “——当然,无意识的。”鹤丸说话不怕大喘气,“时平发现了。” “……如果不是时候,我真想揍他一顿。”次郎太刀勉强挥开试图闯进屋的乱和药研,看着他们被自家赶来的其他短刀抱着制住,毫无形象瘫坐在地,按着快要炸开的头,有气无力地吐槽。 “鹤丸国永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早晚会被砍死!”鲶尾大声喊道,一旁拦住一期一振的烛台切光忠毫无说服力地劝架:“鹤先生不是有意的,他只是……” “他只是嘴快。”一个声音接上。 “对!鹤先生只是嘴——主公?”光忠顺口接上,而后反应过来,趁着空隙回头望了一眼。 接着看见恢复原样的和泉守兼定冲了出来,挥刀挡住冲过来的江雪左文字。 “休得伤害吾主!” 屋外还保持清醒的刀剑都吓了一跳,完全忘记自己需要抵挡发疯的同伴,而室内亲眼看着那一段段骨刺粉碎沙化,露出被挡住的英俊面容的石切丸还一脸愣怔得跪坐在原地。 李清河抱着狐之助,和鹤丸国永出现在门口。 “下一次再长时间压着我的腿,你的脑袋就不用要了。”李清河揉着发麻的腿,发出严厉的警告。 “嘛不要这么严厉啦~”鹤丸揉着被敲过的头,撇嘴。被发丝掩住的眼睛里满溢着兴奋。 她果然成功了。 拉回了即将碎裂的神。 补全了神格。 懒得扯皮,李清河环顾四周,挑挑眉,“倒是不出我意料。 “暗堕程度较深的和泉守兼定、一期一振、乱藤四郎、药研藤四郎、宗三左文字、江雪左文字,较轻的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太郎太刀、次郎太刀、莺丸、石切丸、堀川国广……鸣狐和小夜大概在努力保持清醒吧?御手杵、狮子王和两个虎徹呢?” “鸣狐和小夜左文字确实在死撑,御手杵晕过去了,狮子王在田里发疯,蜂须贺虎徹在阻拦长曾弥虎徹。”鹤丸迅速回答。所有刀剑全部动容,李清河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那么暂时不存在暗堕的刀剑出来了:厚藤四郎、博多藤四郎、平野藤四郎、蜂须贺虎徹和烛台切光忠。” “大人,和泉守兼定该从较深程度里移出来了。”狐之助提醒。 “嗯……放在较深一栏也没什么不对。” 一人一狐完全不关注向他们冲来的付丧神。李清河抬抬手,之前消失的灵力重新迸发,不复沉默安静,而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冲出指缝,浪潮拍打席卷在场所有付丧神,向更远处奔涌而去。 失去理智的付丧神们全部被强大的压力压倒在地,强制净化。清醒着的刀剑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现在人比较多,我顺便宣布一件事,在场的人负责通知不在的人。” 李清河一扬下巴,“和泉守兼定已经恢复神志。” 李清河:和泉守虽然嘴上不饶人,身体还是诚实的嘛。 和泉守兼定:……臭流氓!
第016章 哀恸 距离唤醒和泉守兼定已经过了三日。 这三日,李清河动作频频。 在唤醒和泉守兼定当天,李清河迅速把本丸寝屋进行了重新分配。 原先的寝室分配纯粹按照付丧神们的喜好和关系,粟田口一家三间房间紧靠在一起,烛台切光忠住在厨房附近、隔壁是鹤丸国永的房间,狮子王和新选组们临近手合场,两把神刀和莺丸挨着庭院,喜好喝酒的次郎太刀则住在本丸下风口,左文字一家远远地缀在本丸边缘,御手杵在另一边缘。 在确定了本丸所有刀剑的情况后,李清河以不容违抗之势将房间拆分组合,隐隐划成了四部分—— 一区由粟田口和太郎太刀、次郎太刀组成。粟田口的短刀被拆成两部分,乱、药研和鲶尾骨喰一个房间,博多、厚、平野和鸣狐一个房间。二区中心是左文字一家,两旁分别是莺丸、石切丸,御手杵也被划在这一区。三区住着土方组、虎徹们和烛台切光忠、狮子王,四区就在其他三区的正中,成员是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 还有李清河。 “你们换不换房间和我没什么关系,”中午,李清河捧着碗喝汤,对桌前骚乱的付丧神们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如果想让其他没暗堕的也暗堕、暗堕的和你们一样的话,请继续维持原状。” 在一片寂静中,只剩李清河咕嘟咕嘟喝汤的声音。 第二天李清河指挥全体刀剑大扫除。 “边边角角都不能放过!不留一丝灰尘!”李清河手拿抹布,语气严厉,“不去清扫垃圾和灰尘的人,在垃圾眼里也是垃圾!” 宗三左文字非常不情愿地打水冲洗地板,江雪左文字倒是扫地扫得很开心。 第三天李清河分配出马当番佃当番手合番等任务,然后带着绝大部分付丧神浩浩荡荡杀进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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