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这次是真的累了。”你连连摆手,挨着埃尔文慢慢坐下,又觉得坐着还是不够放松,便干脆直接仰躺在城墙上。 “又熬了几天大夜,之后还有一堆事要做,我已经不是通宵后还能活蹦乱跳的年纪了,还不得趁着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另外,恭喜你,这次又赌赢了~” 城墙之上,静谧无声,晨曦照耀下,两道紧挨着的人影隐匿于圆形的碧蓝天空。 高墙之下,人声鼎沸,金发少女与她忠诚的骑士彼此注视着,交握的双手十指相扣。 这场喧闹的“加冕”,也是一场无声的“婚礼”。 “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你结婚。” 在一片喧嚣中,谁的低语宛如一颗晨露,坠入时间之海,带起几圈涟漪,最终归于平淡。 几日后,希斯特利亚正式登上王位,她的名字与姓氏将载入史册,并被后人冠以一个亲切的称谓——“放牛的女神”。 据记载,这位女王一生未婚,只有一名“侍卫”常伴身旁,但史书对其生平、样貌皆无记载,每当人们提及时,也只将其当作一段皇家轶事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异性恋:相识九年,摸一下手,扭扭捏捏 青春女同:相识三年,众人面前,当场官宣 真服了你们成年组[愤怒]
第83章 amp;81 无名之路 “我是利威尔。” “只有利威尔。” “我是利威尔。” “只有利威尔。” 许多年以来,每逢需要自我介绍的场合,我都会用这么一句敷衍过去。 倒不是因为不善言辞,虽然没上过几年学,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我姑且还算是个健谈的人。之所以草草带过,不过是因为,我对于自己“代号”的了解仅限于此。 我老爹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我从没见过这家伙一面,当然,这对他来说是件幸运的事,不然他肯定会被我打得满地找牙。我的母亲名叫库谢尔,是地下街的一位站街女郎,她从未告诉过我关于那混蛋老爹的任何信息,考虑到她的职业,或许也是无从说起。 对于自己的过往,库谢尔也向来闭口不提。她不说,我也不问。对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来说,谈论过去和未来太过虚无缥缈,毕竟在地下街,如何生存下去才是更值得花费心思的问题。 不过现在,如果非要执着于全称的话,就叫我利威尔·阿克曼吧。 嗯?人类最强? ……你这小鬼可真无聊啊,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无所谓。 天选之子? ……好好锻炼一下你那贫瘠的大脑吧,不要学到个词就随口乱叫。佩特拉应该告诉过你,我是被埃尔文那家伙从地下街拎出来的吧。 出生于地下街的娼妓的儿子,如果只凭这个印象,你还能说出“天选之子”这种蠢话吗? 对我而言,走哪条路、成为什么样的人,这些都是个人的选择,所谓的“天”“神明”或“命运”,不过是些唬人的说辞。 当然……正因如此,未来才是一件永远无法知晓的事。 我出生在希娜之墙,不过,跟地上那群衣食无忧的家伙不同,构成我最初生活环境的是没有蓝天和太阳的地下街。据说最开始,那里是养尊处优的官老爷们为了抵御巨人侵袭而建造的避难所,后来逐渐荒废,涌入了各类三教九流,最终成了下民们的聚集地。 小偷、混混、瘾君子、娼妇……那些为地面不容的法外之徒,都是地下街里再普通不过的居民。 我的母亲库谢尔,就是其中的一员。 对我而言,库谢尔是暗无天日生活中难得的色彩。她的举止与那肮脏的环境格格不入,地下街没有天空,她就是我唯一的一抹光亮。 阴沟里总是容不下一点美好,我在那满是脏污的环境里生活了二十九年,但库谢尔的生命,却永远停在了我十二岁的那一年。 当时,家里值钱的东西早就卖光了,对于没有生存能力的小鬼而言,想独自活下去不过是痴人说梦。我没什么力气难过,只想陪着库谢尔一起离开。但在死亡到来之前,凯尼先一步找到了我。 那家伙戴着顶愚蠢的帽子,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显得不伦不类,他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眼前,用一副说不出哪里奇怪的语气问我: “还活着吗?” “名字?” “利威尔……” “只有利威尔。” 那是我第一次这样介绍自己。 之后,他带我离开了先前那栋破屋子,将我安置进一座在地下还算体面的住所,扔下几个钱和一句“在我下次来之前别死了”后,便不见踪影。 几天后,他回来了,告诉我库谢尔的后事已经处理妥当,骨灰就埋在地下街那所唯一的墓园里。从那天起,我就没再想过要去死之类的事,这个世界烂透了,恶心的像一座巨大的粪坑。但既然库谢尔将我带来了这样的一个世界,那我就要好好活着,然后朝这肮脏的世界狠狠吐上一口唾沫。 在身体稍微壮实一点之后,凯尼送了我一把匕首,那是他唯一一次送我礼物。自那之后,他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温情的交流,连接我们的纽带更多是“暴力”。 武器、挑衅、格斗……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看似没什么脑子,却深谙地下街的生存之道。 他比库谢尔,更适合在底下生存。 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凯尼将他的技能一件件传授给我。这种日子逐渐成了日常,他从来不在教育上下什么功夫,却将我训练成了一个合格的混混。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三年。在这期间,我总会想起库谢尔,她似乎只是出了趟远门,只要我变得更强大,就能找到她,然后带她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但那终归只是我的臆想,事实是,库谢尔已经在两年前长眠于地下,再也不会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开始发疯般地寻找能证明母亲曾经活过的痕迹,那是我唯一不想被剥夺的东西。某天,我通过小道消息得知,库谢尔生前当掉的一副茶具即将在几日后被送往地上。 这个消息让十五岁的我近乎战栗。在地下街,的确有人做着类似的生意,他们会定期将搜刮来的值钱物品运往地上换钱。但真正让我战栗的是,那套茶具是母亲四年前送去当铺的,而时间过了这么久,它居然还留在地下。 这样的机会,错过了或许就不会再有。我自知无谋,也并不认为自己能真的夺回那套茶具,但我必须要试试。 这将是我……揍翻这不公世界的第一次尝试。 最终,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我还是夺回了库谢尔的茶具。 这或许有一定运气的成分,当那押送货物的肥猪满嘴喷粪,说要把我一同卖了,让我变成和库谢尔一样的娼妓时,那股潜藏于我体内的力量,突然觉醒了。 疼痛消失的无影无踪,头脑就像浸过冷水一般冷静,一切反击都如同本能般行云流水,当时我对此并无感知,只是单纯不想听那猪猡这般侮辱我的母亲。 在一鼓作气干掉在场大多的好事者后,他们其中的一个眼镜男一改方才居高临下的态度,用下一秒就会小便失禁的表情,将那套茶具送到了我手上。 心慈手软不适用于地下街,我并没有因他的谄媚而放过他。 只是,他的几句话,引发了我对于凯尼身份的好奇—— “这个力量……” “你……是凯尼的私生子吧……?” “绝对错不了……” 回到住所后,凯尼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今天本该是格斗训练的日子,可他在看到我的一身狼狈的样子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并做出了和他一贯作风不相符的反应。 “你这小子还真有行动力啊……” “看来你的运动量已经达标了,今天剩下的时间就休息吧。” “真是的,有计划也不知道早点放屁,害老子白跑一趟!” “明天跟我去喝酒,就当补偿我的辛苦!” 他说完就自顾自走进了平时落脚的房间,没有给我任何问话的机会。但当时的我也确实不知如何开口,想着来日方长,便也随他去了。 次日,凯尼带我去了一家勉强还算高档的酒馆,他点了几杯啤酒,甚至还让店家上了一盘肉。这在地下街是极为奢侈的餐食档次,让当时的我隐隐感到不安,可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他递来的酒杯堵住了嘴巴。 给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灌酒,那家伙的脑子里真是塞满了屎尿。 那一刻,我又想起了库谢尔,想到如果她突然回来,看到这样的我会作何反应呢?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或许是被这样的想法所触动,我被那马尿一样的啤酒呛了一口。 “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暴殄天物!”凯尼看着我,骂骂咧咧,“个子矮就算了,连酒都喝不了一口,你可真是个废物!” “切……一股尿味,有什么好喝的……”我抹了一把嘴,将杯子推了回去。 那一刻,我又开始想念库谢尔一起喝茶的时光。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那顿饭,凯尼付了钱,带我离开了酒馆。从那里回到住处并不需要多长时间,可那家伙的脑子像是被酒烧坏了,他莫名其妙地绕了远路,将我带去了曾经和库谢尔一起生活的闹市区。 在那里……一扇门就代表着一栋娼馆。街边与人擦肩而过的女人,有八成的几率是拉生意的站街女郎。凯尼没有理会前来搭讪的女人,我们沉默着向前,直至路过一处喧闹的路口。 在那里,我看到了两个衣衫破旧的小丫头。 在地下街,这样的小鬼比比皆是,并不值得去动恻隐之心。谁都没有义务去照顾弱者,就像库谢尔死的时候,附近来来往往那么多熟人,却没有一个愿意给我一口饭吃。 我不恨他们,那并不是他们该做的。 “哟~两位小小姐,叫什么名字呀?” “蕾伯蒂……和伊柳塞拉……” 再往前100米就是曾经我和库谢尔的住所,如果不是听到了皮姆·葛朗台的声音,或许我会和曾经那对我群熟视无睹的家伙做出同样的选择。皮姆是这附近有名的皮条客,他正龇着一口黄牙,满脸堆笑地站在那两个小丫头跟前,脑子里那些恶心的想法,已经尽显于那张油腻腻的脸上。 “哦~不错的名字,姓氏呢?” “……没有姓氏。” “没有?” “嗯……只是……蕾伯蒂和伊柳塞拉……而已。” 她们怯懦的回应好像幼鸟发出的哀鸣,那是不该存在于地下的生物。回过神后,我已经挡在了皮姆和那两个小鬼之间。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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