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这还行,她的三个儿子总算是有一个正常的了。 蓝毓书和蓝扶苏上下打量着蓝长安,怔了怔。 #蓝霁(字毓书) “你居然没换衣服,也不怕行动不便。” 蓝长安摇晃着折扇,闻之笑意更深几分。 #蓝霖(字长安) “大哥,我又不是去干什么事情去,不过去见几个世家公子罢了,不至于改头换面的。” 呵,她还夸早了呗。 #蓝霄(字扶苏) “行了,快进去换衣裳吧,别让父亲母亲等急了。” #蓝霖(字长安) “好。” 蓝毓书默然不语,随后就转身就向山门走去,却见一女子身着白衣卷云纹衣袍立于门口,那微微上挑的眼角与蓝长安简直是一模一样,唯独那漆黑的眼眸深邃如墨让人心惊。 她满脸严肃,当即就睨了一眼蓝氏兄弟三人,冷哼一声。 ##李珺(字挽歌) “看什么?蓝霁,蓝霄,还不给我回去把身上的破烂给我换了,一会儿是想抄家规不成?!” 蓝毓书和蓝扶苏被突如其来的李挽歌吓得心惊肉跳,当即就俯身作揖行礼,后面行至于此的蓝长安正奇怪呢,笑得欢快,正要放肆一番好好取笑两位兄长,却见许久未见的母亲满脸正色地站在那里,沉沉地看着他。 蓝长安连忙收起折扇,敛去笑意,俯身作揖行礼。 #蓝霖(字长安) “母亲。” 李挽歌抬眸看了眼蓝长安,当即就拂袖而去,只丢下一句话给兄弟三人。 ##李珺(字挽歌) “换好衣裳来静室。” 那傲然的身影翩然离开,抹额流落于如乌云般的墨发之中飘逸若仙,与其衣角划过湛蓝的天空,形成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蓝毓书和蓝扶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母亲口中的“破烂”,嘴角微微抽搐,蓝长安侧过头来摇着折扇,上下打量着他们,眸子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蓝霁(字毓书) “……” #蓝霄(字扶苏) “……” 初秋降临,大雁南归,年事已高的人自然也有雏鸟般的想法,想要寻觅一处祥和的地方过完余生。 如此看来,也就云深不知处最为合适。 静室之外便是影竹院,梅花飘飘,花香鸟语,潺潺流水,仙鹤低鸣,山川四景,皆是美好。 两束玉兰花开路,清香幽幽,走过架起来的小木桥,前面便是一处八角凉亭。 凉亭中是一双堪称天作之合的璧人,男子坐于桌案前,抬头望着坐在两个画板前的女子,那双清冷的眉目间有着朦胧的情意。 女子满眼轻柔,提笔舔墨,纤细的玉手执起紫毫笔描摹着宣纸之画,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始终都勾着那一抹浅浅的笑意,望着画中的人,眼波流转,更是婉约动人,让人不敢与之说任何重话。 仿佛,刚刚那怒气冲冲的人不是她一样。 不过,兄弟三人发现父亲面前的桌案还放着几层食盒,诱人的香味传来,他们不由眼睛发光,那是他们从小最爱吃的饭菜。 清风拂过,水波不兴。 #蓝霁(字毓书) “父亲,母亲。” #蓝霄(字扶苏) “父亲,母亲。” #蓝霖(字长安) “父亲,母亲。” 蓝毓书、蓝扶苏和蓝长安三人一一进入凉亭,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礼,向蓝忘机和李挽歌问安。 蓝忘机这才把目光从李挽歌的身上转移,落在兄弟三人身上,有些赧然,颇有几分被孩儿抓包的窘迫,随后不动声色地低下眸子,遮住浅色眸子荡漾起来的柔意,道。 #蓝湛(字忘机) “起来吧。” 蓝毓书、蓝扶苏、蓝长安一一答道。 #蓝霁(字毓书) “是。” #蓝霄(字扶苏) “是。” #蓝霖(字长安) “是。” #蓝湛(字忘机) “坐吧。” 蓝毓书三人颔首,随后一一落座,从始至终李挽歌都没有说话。 蓝毓书三人好奇地转过头来看向母亲,却在那两张画入眼的时候都怔了良久,那是他们一家五口。 李挽歌落下最后一笔,将笔落在旁边,随后接住被风吹得簌簌落地的梅花,转头看着他们父子四人,眼中温柔更甚,眉眼弯弯,笑意如春光般盎然。 ##李珺(字挽歌) “怎么样?毓书、扶苏、长安,看看你母亲我画的怎么样?” 两张,两幅画,都是他们一家五口。 他们的父亲和母亲在两幅画中都没有任何变化,夫妇二人相互对视,眼中似有水波荡漾,唯独他们兄弟三人不同。 第一张皆是他们兄弟三人十几岁的模样,稚嫩青涩,清冷傲然,那时候他们都未曾真正开眼看过这个世界。 第二张,则是他们现在的模样,却是各有各的风采。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们父母兄弟五人的额间都束有抹额,那是姑苏蓝氏内门嫡脉弟子的标志。 兄弟三人一时间都没有声音,只怔怔地看着他们少年时候的模样,好似是将其藏在记忆深处,今天被这副画打开了记忆的闸门,突然想起有种消化不良的感觉。 李挽歌看着三双浅色的琉璃眸都盯着第一副画的地方一动不动,撅了撅嘴,喃喃道。 ##李珺(字挽歌) “都还挺有默契嘛,不愧是兄弟,反正今天是你们生辰,爱怎么样怎么样,一会儿再用膳呗。” 说着她就去看另外一双独独属于她的浅色琉璃眸,温柔与炽热再次落在她的眸中,她睁大了眼睛,又眨了眨,毫不吝啬地给她的夫君一个灿烂的笑容。 ##李珺(字挽歌) “蓝湛,你看我画的怎么样?画功可有进步?” 蓝忘机抬头看去,却没有看那一张画,而是看向了她,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天真烂漫,春光明媚,眉眼间的灵动让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沙哑起来。 #蓝湛(字忘机) “甚好。”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在这里,良辰美景,暮暮朝朝,夫妻恩爱,孩儿绕膝。 十里梅花相迎,松柏相伴,秋来枫叶,长栋于此,含光与流照闪耀而又呼应。 避尘不避世,天涯任你我。 而她,李二小姐,蓝二夫人,一如当年,一应如是。  【正文完】 是不是可以给我长评了? 啊啊啊 【珺湛】我愿意称之为最长结局! 感谢小可爱取了cp名字   番外:聂怀桑 不净世的天空越发深沉,乌云密布,沉得仿佛天就要塌下来一样。 天空很快就憋出一场雨来,淋淋沥沥地嘀嗒在台阶上面,暗色的兽头纹被雨水冲刷得干净。 姑苏送来喜报,仙督喜得贵子,取名为霁,字毓书。 聂怀桑拿着喜帖翻了又翻,自然也没翻出个什么花样来,唇角微微勾起,挑了挑眉头。 #聂怀桑 “霁?” 他抬头看了眼越来越小的雨势,以及天边散开的乌云,一缕阳光渐渐落入他的视线之中,聂怀桑轻叹道。 #聂怀桑 “真是个好名字,雨后微霁,蓝家这一代从雨,蓝家小公子的名字真是不错。” 至于字嘛,倒是一如既往的蓝氏风格。 可是,后来聂怀桑才知道蓝家小公子的表字是陇西李氏家主取的。 命弟子备礼,他缓缓走出不净世的大门,向他少年时候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云深不知处走去。 云深不知处,少年听学三年才堪堪通过了学考,顺利离开。 #魏无羡 “聂兄啊,后山溪涧摸鱼去呀?” 云梦江氏家主的大弟子与他臭味相投,时常拉着他去游玩,虽然还总是用脚踹他,将他踹在水中,好不狼狈。 不过,这些都无伤大雅。 不夜天上,血雾横飞,一时间迷乱了多少名士的眼睛。 魏无羡是,李挽歌是,蓝忘机亦是。 唯独陇西李氏,最是明哲保身。 但是却无人得知他在悬崖底下收到了魏无羡的尸体,曾经挚友,他实在是不忍,藏匿了整整十几年。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还有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姑苏蓝氏的含光君被罚禁闭,推迟了与陇西李氏的婚约。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折扇拍打着手心,琢磨不透他们的心中在想什么,紧接着便是一场又一场的风波。 金麟台的斗研厅被青衍君给砸了,流照君病榻缠身,与刚刚丧夫的金小夫人一样。 #李氏子弟1 “聂二公子慢行,还请在此等待,宗主随后便至。” 流照君病重,聂怀桑想起过往情谊前来探病,也不得不说他本人是十分敬重在射日之征中活下来的姑娘。 李氏弟子温声用他说着,聂怀桑自然是允准,毕竟陇西李氏的弟子一个个都娶妻了,后宅之地岂能容他这个外男进入? 不过,那些弟子都娶亲了,比他们大上几岁的流照君却还没有嫁出去呢。 即使流照君与含光君如期成婚,在陇西李氏也是比较晚的。 聂怀桑本人表示,很不理解。 忽然,一个落地的声音传来,他转头一看,便是传闻中病榻缠身的流照君。  白衣素衫的少女浅笑安然,如乌云般浓密的墨发只是半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将剩余发丝垂落至腰际,斑驳的树影下落得几分明亮。 #聂怀桑 “表姐?” 聂怀桑满是错愕。 #聂怀桑 “你不是还病着,怎么出来了?” ##李珺(字挽歌) “病着?” 李挽歌有些茫然,似乎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浅浅一笑,目光流转,很快就想到了前几天李明哲同自己说的那些隐晦的话语,瞬间明白了,便会心一笑。 ##李珺(字挽歌) “我前几天是有些身体不大舒服,不过现在好多了,在房间里待着闷得慌,我便出来走走。” 撒谎。 聂怀桑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撒谎,那面上的惨白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一切不过是她在硬撑罢了。 他不由有些好奇,不夜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亦轻笑着道。 #聂怀桑 “山头风大,表姐还是回去吧。” 李挽歌只是应道。 ##李珺(字挽歌) “好。” 只是应下,却未必照做。 不夜天的事情扑朔迷离,聂怀桑查不清楚李挽歌,但却隐隐能嗅出这里面有着多少人置身其中,怎么也出不来;又有多少人在背后布局,看着这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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