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子诧异道:“为师就是这个意思呀!” 章渔歌:“????” “为师若是不这么说,他们怎么能去抓你们这些平日里武课学得一般的人?只有这样,你们才会在危机关头爆发潜力呀!” “那,万一我们被抓了呢?”就有人问。 “抓了,不就正好说明你们学得不行?抓了就抓了,反正有为师在,你们怕什么?” 章渔歌松了一口气,感动道:“明白了,夫子意在锻炼我们的对敌能力,知道我们的缺陷在哪里,这的确是个好的教学方法!即便我们被敌人抓了,您也会将咱们赎出来或者救出来的!看来方才是学生误会夫子了,真是对不住。” 说完,她起身拱手弯腰,这个歉,道的真心实意。 她心里还挺愧疚的,这个老师其实也还不错的,毕竟在这种年代,若是没有一定的实战经验,怕是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砍了脑袋的。 就没想到,韩夫子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没误会。” 章渔歌:“……” “抓了就抓了,抓了说明你们不行,活该倒霉,为师能救就救,若是救不了,还费那个钱做什么?” 章渔歌:“????” “可您不是说,有您在,我们怕什么吗?” 韩夫子理直气壮道:“对啊!若真的不行,有为师在,为师还是有一把子力气替你们挖坑就地埋了的!” 章渔歌:“……” 我的妈,刘氏皇朝欠你一个最佳夫子奖! 学生能救就救,救不了还能顺手埋了,多么乐于助人呐! 又见马文才过来,见他也受伤,她下意识的拿了手边干净的布条,“我与你包扎?” 马文才顿了一下,点头:“多谢。” 章渔歌就势问起:“我久不出门,没想到外边的世道皆是如此么?” 马文才回道:“确实,朝廷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像是这般荒山野岭的,没有自保能力的人,确实不宜出远门。” “也对,人不能指着别人来救。”章渔歌难得看开,韩夫子也不欠他们什么。 马文才见她这么说,心中欣慰她终于想明白,便道:“夫子其实很好了,当初我一个人出来闯荡时,我爹也是这么袖手旁观的。” 章渔歌:“……” 行吧,这么一对比,韩夫子好像也的确还行的样子,毕竟人家亲爹也是这么对待儿子的。 就听他又道:“有一回都将我埋了大半,就剩个脑袋了,没想到我又活了过来。” 章渔歌:“????” 啥?! 埋、埋了大半?! 你们马家是这么教孩子的? 苍了天了,我可算知道祝英台为什么死活不嫁给你了! 真的! 嫁到你家,孩子得随时被亲爹埋了啊!
第32章 你还会吧啦啦变身? 恍恍惚惚,难道现在不止城里人会玩,古代人更会玩了吗? 觉察到马文才投过来的视线,章渔歌小嘴微微一扬,眼神明亮,像他展现出“哎呀,令尊真会教孩子”的表情来。 到底当了好几个月的室友,马文才见她这么上道,表情不免有些歉疚,便说了实话:“章兄,我自小就有个毛病,睡觉不能听到一点动静,所以我刚上山那会儿恰逢你被韩夫子惩罚。所以每晚听到你细微的鼾声,我……” 章渔歌:“????” 小仙女还会打鼾?! 章渔歌表情裂开了,很是羞耻:“对不住了马兄,我是真不知道!” 有些人睡眠浅她是了解的,尤其是上学的时候,宿舍里头就有一个睡眠浅的人,那真是一丁点动静都能醒,醒了之后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想来是很难受的一种状况。 马文才摆手:“没关系,我爹娘叫我出来本也是因为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脾气,所以我当初险些把你戳死了的,好在你护心镜厚实,没戳透。” 章渔歌:“????” 啥? “这事儿是我不对,不过我娘说得有道理,在家里人人顺着我,出来之后,总要经历环境的毒打,所以习惯了之后,我每晚也能安然入睡了。” 说着,他双目诚恳:“多谢章兄。” 章渔歌:“……” 哦,所以你因为我打鼾就想要戳死我,发现戳不死,干脆就忍了下来? 忍着忍着,然后就习惯了? 章渔歌木着一张脸:“那我也……多谢马兄不杀之恩?” 说着,她有些不理解:“我既然这般不好,马兄你为何还助我良多?” 马文才诧异道:“室友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睡觉的我和醒着的我不是一回事,我会尽量控制住的,你放心。” 章渔歌:“????” 咋?你还会吧啦啦变身啊? 他不好意思道:“本就是我不对,其实当时我若是再用力一点,想来就算戳不死,也能把你戳醒的。” 哦,所以你还是手下留情了对吧? 章渔歌“呵呵”两声,“那我治好了马兄的浅眠之症,不知马兄如何报答我?” “这……”马文才还真难住了。 章渔歌眉头一挑,“嗯?” “你不生气?” “生气?”她琢磨了一下,“有一点?但马兄若是心中过意不去补偿我的话,我想我们还是能和好的。” 这又不是法制社会,因为舍友打鼾就要提刀来戳的话……虽然奇葩了一点,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亲爹还想方设法的要干掉她呢! 室友而已,有啥好在乎的? 好歹相处了几个月,马文才有点明白她的性格:“那便三百两金吧?还望章兄不要嫌弃。” 章渔歌:“……” 妈呀!三百两金! 章渔歌兴奋的小脸都红了,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叫马兄破费了。” 马兄可是想戳死我的! 所以这个叫做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她拿得理直气壮! 马文才见她如此心宽,虽松了一口气,可也觉得她这样容易吃亏。又想着章兄与自家也算有点关系,想必小时候过得太苦才如此爱财,便叹口气:“不算什么,也就我上山前半个月的花费。” 章渔歌:“????” 所以,你们士族公子的大方气度都是金子堆出来的?! 我的妈,这该死的有钱人! …… 当然了,说是这么说,可当这有钱人真把十来斤的金子搬过来时,章渔歌瞬间呼吸急促了起来。 咽了咽口水:“马兄,不是我没见识,是我从小就有这个怪毛病,见到金子就激动!” 马文才失笑:“上次你也是这般。” 上次? 上次是哪次? 章渔歌挠头,而后僵住了,他该不会是说上次韩夫子给的赔偿一事吧? 可是那些金子……章渔歌欲哭无泪,那该死的保镖,拿了她的金子,重要时刻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说好的抓玄字人马卖钱来养她的呢? 这货该不会觉得不划算,自己把钱昧下了吧? 所以当一行人在路上又遇到了三波山贼、两拨劫匪,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成功的抵达了月湖书院后,章渔歌迫不及待的找起了她的“养父”。 韩夫子领着他们一行人与月湖书院的师生们一通商业互吹之后,便立刻有个小童过来询问可有章姓学子,说你爹章夫子正在书院内的一小院中等着。 章渔歌一听,好你个地一,还这么隆重? 难不成是那些人都叫你抓了,卖了好大的价钱,因为搬不动金子才喊我过去瞧? 这么一想,她瞬间激动了起来,加快脚步跟着小童往地一住的院子去。 结果刚到院子门口,便见到了一只折子鸡……啊呸!是吊着胳膊的地一! 小童领完路便跑了,章渔歌见他两条腿支楞在椅子上,牙齿颤了一下:“你叫我来,该不会是?” 地一艰难的指了指屋内的方向,就见一个比地一更惨的人,滑着轮椅从屋内挪了出来。 地一艰难道:“公子,这是玄首,此番我上京送药之时,见其被人追杀,所以——” 章渔歌:“????” “所以你就把他救了回来?!” 我的妈,你兄弟们的血海深仇难道你忘了吗?! 章渔歌当即怒而拍案:“这就是那个出主意叫我娘自焚的人?” 就算祸首是渣爹,但能想出这恶毒主意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章渔歌目露凶光,压根不想多逼逼,提起大刀就戳。 没想到玄首突然开口:“且慢!你娘没死!” 咻—— 章渔歌收回了手中的刀,就听玄首道:“当年我并未对姨娘动手,是她自己为了不影响主公的大业,这才放了火。只是后来你被章家夫妻抱走,底下人查探之时并未发现屋内有遗骸,又听闻此地有贵人路过,所以……” 章渔歌皱眉,手往前送了送:“所以我娘在哪里?” “宫中为妃!”眼见着刀尖杵在了心口,玄首快速道。 章渔歌:“……” 哦,老皇帝是我后爹呀? 听完后,章渔歌毫不留情的将他扎了个对穿。 玄首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嘴角缓缓流出血迹:“你,你就不想知道是……”话没说完,人直接脖子一扭,彻底断气。 地一:“……” 地一咽了咽口水:“公子,他还没说是哪位娘娘呢!” 章渔歌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说不说要紧吗?既然在宫中,那就好好过好了,当我死了不就成了,我难不成还要去找她?” 地一急了:“话不是这么说的!若是公子您知道是哪位娘娘,属下一定告诉您主公是谁!到时候里应外合,您就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呀!” 章渔歌:“……” “滚滚滚!”连骂三声,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亲娘能因为玄首几句话就去自杀,想来也是个柔弱的性子,去逼她干啥? 再说了,人家如今好歹也是个娘娘,疯了才会干掉现任去帮助前任! 反正怎么搞都是个娘娘,费那个大劲不是有病? 地一:“……” 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地一没办法,只能快速写信告诉主公这一消息。 当初姨娘的性子有多柔弱他是知道的,若是真能里应外合,想必主公大业能更顺遂,他还在信中表明,说自己一定会劝服公子,争取勾起她对母亲的眷念之情,而后将其送入京中,找机会母子相认。 所以主公您要尽快查明那位娘娘是谁! 信写完,地一重新绑上伪装的布条,叹口气:“玄首死得太早了!”早知道就先问话来着。 - 另一边,章渔歌找到了韩夫子,说自己来月湖书院是学习的,不能再做一个依偎在爹爹身边的小儿,所以恳请夫子您继续分配宿舍,和同窗在一起才能更好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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