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晖:“……” 大哥差不多是你表弟就算了,我为什么也是差不多?! - 章渔歌原本确实要找便宜弟弟的,可没想到人家惯来是娇养的,早上被他表哥那一脚踹过之后,回去就想躺着啥也不干。 无奈,只能独自离去。 路上遇到韩夫子的时候,对方还问她:“打猎啊?为师正好没事,与你看护?” 章渔歌:“……” 试探一问:“免费?” 韩夫子瞪眼:“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呢!为师的时间不要钱的啊?” 章渔歌:“……您刚拿了学生的一成抚养费。” 韩夫子振振有词,“为师那叫拿吗?那叫接受学生的孝敬!” 对!孝敬! 章渔歌点头,而后侧身伸手,“夫子您请,夫子慢走,学生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韩夫子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里头要是有什么鲜嫩的野菜菌子,也给为师带一些出来啊!”韩夫子远远喊道。 章渔歌:“给钱吗?” 而后韩夫子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过来:“给!滚!” 章渔歌“啧”了一声,成年人要有自己的花钱观,能省则省,留下钱来以后下山了,或者现在不惦记逃跑了,完全可以请个假什么的下山找个高级的酒楼解解馋嘛! 她物欲不高,住处衣裳整洁就行,但是一定要时不时的吃点好的,像是现在还没下山,她都有勇气点私厨小炒了! 一边想一边往林子里去,许是运气不错,刚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丛丛的菌子,隔壁那一片还有好多鲜嫩的野菜。 章渔歌想了一下,自己没带背篓,临时编又不太现实,干脆先摘一些,用大叶子裹上,够抱一怀了先给韩夫子送过去?反正今日下午才上课,时间也来得及,就算没遇到小猎物,那在山里走走摘摘的,也算是早起锻炼了。 这么一想,她就弯腰呼哧呼哧的扯了起来。 马文才一直远远的跟着,这时候见她在这边弯腰干活儿,想着这动作如此不雅,他凑上去可能会太尴尬,便远离了此处,将一些可能出现的、稍微有攻击力的小东西都给赶走,免得沉浸赚钱的室友被打扰到。 林子里毕竟是比较安静的,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都容易叫人发现。 所以章渔歌一抬头,往远处看了看,便见到他正在挥刀劈砍什么。 “马兄!”她扬声喊道:“你也来了啊?可要我过去帮忙?” 以往俩人若不是一起出来,遇到了也总会一起行动的,章渔歌已经将挽好的袖子放了下来,抓起刀就准备过去。 谁知马文才果断的拒绝,“不用!” “我可以!用不着你!” 章渔歌被他这急促的语气搞得愣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就没想到,树上突然落下一只毛色绚烂的野禽,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对着马文才的眼睛就狠狠啄了下去! 马文才因回头回答她的话,一时没注意,被啄了个正着。 好在他及时侧了头,并未伤到眼睛,只是眉心中间被啄破了皮,沁出了嫣红的血,顺着伤口往下滴落。 “你眼睛没事吧!”章渔歌当即就跑了过去,也没管被砍伤腿飞走的野禽,看着他眉心的样子,赶紧道:“这野禽的嘴脏得很,你险些伤着眼睛了,先别管别的了,回去先上药!” 马文才看着她焦急不已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闷声道:“这点小伤没什么,不过是划了一下,我当初还叫野狼撕咬过大腿,险些被拽下一块肉来,包扎一下便好了。” 这点小伤,在他眼里就跟手指被扎破一样,实在不必大惊小怪。 章渔歌:“……” 章渔歌被噎了一下,心说那是你家的教育方式有点毛病。 可就是这个有点毛病的教育方式才成就了如今的马文才,章渔歌听完,只好扯了个理由过去,“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见不着便也罢了,见着了,自然是要问上两句的。” 马文才:“……” 马文才只觉耳垂发烫,瞬间半张脸都红了起来。 这话怎么能随便对一个男子说呢? 虽然章兄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但他也听出来了呀! 以前见不着便也罢了,不就是说曾经的他们未曾相识,他受伤了,再严重、流再多的血,她也无处心疼么! 而现在见着了,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破皮伤口,她也不忍要问上两句,关心一番么! 得亏章渔歌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要不然她肯定能想明白,就靠着他这番脑补的速度,难怪传说中马文才会对祝英台同样一见钟情了。他怕不是以为祝英台男扮女装来书院,偶尔看不惯他与他发生争执,是人家对他有意思,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吧? 只是眼下,听完了她的话,马文才喉间动了动,勉强“嗯”了一声,又看着她,“你给我上药吗?” “可以。”章渔歌略微犹豫一下便点头。 伤在眉心了,药粉确实不太好倒,万一掉进眼睛里呢? “那好吧,咱们回去。”马文才提起地上被砍死的一条青蛇,“这个带回去给食堂的人。” 章渔歌瞥了一眼就赶紧收回了视线,她不太喜欢这种软趴趴的东西。 路过外围的时候,俩人顺便将野菜和菌子一起拿走,章渔歌道:“这是夫子要的,待会儿给你上完了药,我再给送过去。” 马文才想着他们二人回了宿舍,上完药再叫她去跑一趟好像也不太好,便道:“不如我们先将菌子等物送与夫子,而后再回宿舍?” 章渔歌一想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便点头同意。 因而到了韩夫子家将东西放下,结算了钱财,韩夫子往这边看了一眼,问道:“受伤了?” 马文才“嗯”了一声,章渔歌补充道:“叫一野禽给啄伤了,正要回去上药。” 韩夫子无语了一下,“行行行赶紧走,不然再过半天,怕是伤口都愈合了!” 章渔歌:“……” 马文才:“……” 为了不叫他尴尬,走在路上,章渔歌道:“韩夫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糙惯了。” 想到自己以往也是这么的糙,马文才默默点头,等回了宿舍,先是用水洗了眉心处的伤口,又见章渔歌坐在椅子上找伤药,他犹豫了一下。 想着不能这么糙,要精致一些,便搬过长条凳在旁边,于最边处坐下,而后将后脑勺枕在了她的腿上。 找到了金疮药,正要对他说你去床尾处躺着,我好给你包,结果腿上突然多了个脑袋。 章渔歌:“????” “马、马兄?!”章渔歌惊呆了,“你这是做什么?” 马文才声如蚊蝇,不好意思道:“这样更方便你上药。” 曾经爹爹总是被娘嫌弃,尤其是每次出去后负伤回来,娘总说爹爹这样糙得不行,然后叫他洗干净,往自己腿上一躺,又是按额头,又是上药包扎的,仔仔细细、精精致致。 他寻思着自己这么做总没错,男孩子也不能太糙了,精致一些也无妨。 章渔歌:“……” 听完他这个理由,章渔歌瞬间就麻了! 我滴个娘咧! 那是你爹娘! 人家那叫夫妻恩爱的小情趣! 咱俩就是个普通的室友啊! 可室友枕都枕了,单身两辈子的章渔歌只能强忍着面皮发烧的感觉,哆嗦着手将药粉倒在了双目紧闭的室友眉间。 待用小勺将药粉磨平之后,再细细的拿纱布裹了。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上次马兄给她正胸骨那纯属意外,动作太快都来不及羞涩。这会子,美貌少年郎的脑袋就在她的腿上,到底是手心虚汗,不敢再看他。 马文才也有些不好意思,上好药之后突然想起章兄是个女子,他这么做好像不太适合,过于亲密些。 便直起腰,想要与她道歉,就没想到—— “嗷嗷嗷嗷啊!” 窗外传来一声惨叫,“表哥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走了,你别打我!” 萧晖吓坏了! 真的! 上午刚遭遇了表哥的神来一脚,回去后萧晖便躺着不想动弹。然后他家大哥又来约他去打猎,可他觉得肚皮隐隐作痛,不想起来。 只是人走后,萧晖又觉得大哥难得的想要过来与他培养兄弟感情,他这么拒绝他太直接、太不给面子了! 便想着来他宿舍瞧瞧,看人在不在,若是在的话,一道儿去也无妨。这样想来,爹爹也应该会高兴他们兄弟感情好的。 就……万万没想到啊! 曾经那似曾相识的一幕,它又重现了啊! 刚走到门口,萧晖见他家表哥缓缓的从他大哥腿上抬起了脑袋! 这一幕,叫心中百花齐放,可身体纯洁如莲的萧晖狠狠的震惊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在干什么? 这样的场景,是我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 啊? 他能看吗?他配吗?! 萧晖傻眼,惨叫一声后飞快的跑了! 章渔歌:“……” 马文才:“……” 别闹了,一个上辈子二十多的大姑娘,一个是古代贵公子,萧晖方才那语气那态度,谁还能看不出来他想歪了呀! 可是——他俩方才的举动确实挺容易叫人歪的! 章渔歌尴尬的笑了笑,“那个手上有药,我去洗洗。”站起身边便溜进了耳房,死活不肯再出来。 马文才也觉得再待下去怪尴尬的,朝里头说了一声,“多谢章兄为我上药,午饭我去食堂拎,今日我请!” 人也快速的出了门。
第38章 他气坏了! 章渔歌:“……” 请客就应该去食堂,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俩人在客厅坐着,中间摆了几盘菜,然后尴尴尬尬的坐着。 早知道就自己去吃了,再不济,叫上祝英台一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筷子碰一块儿都觉得手抖。 章渔歌尽量保持住自己的镇定面色,不露出异样。 终于,碗里的一碗饭吃完了,章渔歌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没吃饱,但完全可以去食堂再点一些点心回来,饿了就垫巴两下。 就没想到,在她要放下筷子的时候,马文才突然站了起来,从身后的食盒里又端出来一碗饭,“吃吧,我知道你要吃两三碗才能饱的,特地多打了些。” 章渔歌:“……” 又是两碗饭吃完,章渔歌没忍住打了个嗝儿,强行解释,“我才十六,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吃得有些多。” “我知道,”马文才莞尔,“要再来一碗汤吗?” 章渔歌立刻摇头,“不用!” 她是饭量大,不代表是饭桶,真的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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