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已经回了祝家的宅院去住,明日只管过来陪她,随后再与祝家其他人去马家吃酒。 反正自己亲爹不爱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章渔歌也不在乎什么脸面的问题。 像是现在,整个郡主府就她一个主子简直不要太爽,不管她是坐着看还是躺着看,就是趴着看,都没人能管得了她! 芍药在耳房里,只能听到自家郡主叽叽咕咕的笑声,吓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叩叩——” 正看到激动的地方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章渔歌立刻拍了拍有些发红的脸颊,将画册藏在枕头下面,而后喊芍药:“芍药,去开门。” 不多时,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这位是宫里送过来的,因着章渔歌不太喜欢身边太多人围着,至今能在她休息处来去的也只有芍药和这位王嬷嬷。 王嬷嬷看了一眼屋内,挥手让芍药下去,而后轻声道:“郡主,太后娘娘不便出宫,老奴……老奴便托大,明日便是您成婚的日子了,过来教您一些为妇之道。” 闻言,章渔歌立刻坐直了身子,打算好好听。 不管是不是给她来女德班培训,她也都得态度认真。 就没想到,王嬷嬷停顿了一会儿,而后老脸一红,从袖子中抽出了一卷画册:“您自小在外长大,许是没人教您这个的,老奴奉太后娘娘之令,与您好生说些道理。” 章渔歌抬头看了看:“您说。” 咦! 老嬷嬷你不讲美德呀! 你这画册都没我自己偷着买回来的好看啊! 这也太粗糙了! 等王嬷嬷红着脸讲完,将画册塞到她手里之后,章渔歌对比了下两样四季之首图,还是觉得自己买的好。 有剧情有大菜,还不扭曲! 耳房里,芍药大概也知道王嬷嬷过来是说什么的,过来给添了一壶茶水之后,便也红着脸下去,没敢多问。 另一边,马文才也同样迎来了面色不大严肃的亲爹。 “文才,你明日就要成婚了,是个大人了,这个为父就交到你手中,希望你……咳咳,好好看看。” 旁人家的公子哥儿十来岁上头就知道了这事儿,自家这个打小儿就不爱往女人堆里凑——当然,这是好事儿,就是担心他到时候不会。 “好,爹您也早点休息,您辛苦了。”马文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您放心,等儿成婚之后就去军中任职,定不会堕了马家的威名!” 马国公:“……” 马国公有些无语,谁要跟你说这个? 可这小子如此正经,接下来的话他这个当爹的倒是不好说了,感觉挺不正经的,便摆摆手:“行了,我回去休息了,你好好看。” 等人走后,马文才拿着一卷书回了屋,他不爱丫鬟伺候,也不爱小厮伺候,总归只要他在屋里,里头是没有旁人的。 想着方才亲爹的模样,他洗了手之后,拿着书册到桌前,缓缓翻开,结果—— “!!!!” …… 次日一早。 天还没亮,章渔歌就被王嬷嬷和芍药联手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昨天晚上太过用功,睡得有些晚,这一大早起来就着实的困。 好在她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再困,也还是勉强睁眼刷了牙,刷得仔仔细细,然后就躺在榻上,让丫鬟给自己净面上妆,呼吸又渐渐平缓。 见她又睡着,丫鬟动作更细致,当然,手上的动作也不慢。 等她再次被芍药轻轻推醒的时候,就见四个丫鬟举着嫁衣站在面前,等她换上。 接过了芍药端来的浓茶抿了一口,章渔歌略略醒神,麻溜的换好了自己的装备。 就在吉时将近的时候,门口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外头的丫鬟就道:“郡主,宫中的丽太妃来了,说是奉太后娘娘之令与您来送嫁。” 丽太妃? 那不就是亲娘? 屋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而后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随后一双精致的绣鞋落在自己眼下。 章渔歌从盖头下看到绣鞋上的珍珠又大又圆润,心说亲娘的日子估计过得不错。 没等开口,外头小厮就喊着新郎上门了。 丽太妃深深的吸了口气,声音一如往常的镇定,只今日添了一丝喜悦:“郡主上轿吧,莫耽误了时辰。” 章渔歌“嗯”了一声,因着新娘子的脚不好落地,便微微欠腰:“您辛苦了。” 跟亲娘这第一次见面就这样,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丽太妃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紧接着,萧晖就蹦了进来:“长姐,我背你上轿。” 丽太妃赶紧往边上一让,就见自己惦记了十几年的女儿微微展开双臂,趴在了她弟弟的背上,叫人心口鼓鼓涨涨的。 她赶忙扭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也跟着到了门口。 边上的心腹小声道:“主子,过两日就能在宫里见到了。” 丽太妃“嗯”了一声,女儿出嫁了,还找了个好女婿,又跟宫里联系更紧密,一辈子都不用愁,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以后——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她操心不了那么多。 …… 吹吹打打,热热闹闹。 喜轿出了郡主府的门,跟着新郎官在城内溜达了一圈,而后往国公府去。 新婚气色好,马文才高坐马上,胸口缀着大红花,高束的发上扣着红玉做成的发冠,一身红衣,衬得眉色有多深,新婚的喜悦就有多浓。 待拜了天地,将碍事的人都打发走之后,马文才直接扯下了胸口的红花扔在桌上,拿过一旁的玉如意,将新娘的红盖头挑了起来。 “渔歌。” 章渔歌一抬头,就见他微侧着身,一手玉如意,一手红盖头,那半侧的脸上全是笑意,笑得她吧唧撞死了心里的小鹿。 “你笑什么?”她竭力忍住自己的躁动。 “我在想,我知道的太晚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女子……” “你!”闻言,章渔歌惊呼一声:“你也太禽兽了吧!难道你早知道我是女人,在书院里更?” 刺激? 马文才呼吸一滞,“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章渔歌寻思着盖头都掀了,直接拽过一旁的托盘,“来,交杯酒!” 咕咚一口下肚,她扔了他手里的玉如意和红盖头,直接把人推倒:“洞房了,说这些太扫兴,你倒是快点啊!” 可急死我了,昨晚看了一夜呢! 再说了,虽然我不是祝英台,又不是女主,可我怕万一再磨叽下去你要是变成蝴蝶飞走可咋办! 马文才见她这样,脑子一片空白,旋即笑了出来,主动开始脱衣裳:“好。”
第68章 “我喜欢看着你。” 新婚的喜服,不存在很难解开的问题。 俩人这么来来回回的拉扯,衣衫早就松了,马文才用一根手指就抵住了她的肩,“渔歌,你今日的妆容很好看。” 他用食指在她眉眼上描摹,即便黛粉晕了指腹,又蹭在了她的脸上,也没有脏兮兮的感觉,反而衬得新娘子的小脸越发红扑水灵。 龙凤喜烛在烧,屋内的光线温暖又暧昧,章渔歌半靠在床头,眼里水润润的,似滴非滴,抿了抿红唇:“我知道我好看。” 待他的指腹从眼角滑到唇上,继而落在了下巴上,章渔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没敢跟他对视:“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想归想,可双目对视什么的,总有种压迫感很重的感觉。 “你是我的新娘,是我的妻,我想这么看着你。”二人身上的衣衫渐少,马文才唇间带着酒气,凑得极近:“我等这日很久了,今日……才是极合适的。” 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章渔歌快速的瞥了一眼,不自在的动了动,二人脸颊蓦地擦了一下,心底突然就酥麻了起来,便是眼中,水汽似乎更加盈足,好似脸颊的热度能将眼中的水给逼出来似的。 “你是不是热?我,我给你脱去外衣可好?”马文才也是头一回,虽然很想,可手臂却是在哆嗦,想做又不太敢直接做的样子。 抬眼见她眸子水润润的,双颊更是将绯色染到了极致,而这芙蓉面上颜色最盛的,却是那不点而朱的檀口,顺着屋内的光线,似乎饱满得像朵即将盛开的花儿,叫人……想去碰一碰。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 食指弯起,关节在唇珠上擦过,那软绵绵的温热让他有些禁不住,快速的放下了手,揽上盈盈可握的腰肢,用自己的唇去感受那不一样的触感。 这跟章渔歌心中畅想的直接又猛烈不一样,似乎,似乎这细细啄饮,轻柔温致更加叫人沉浸其中,有种胸腔被胀满却又很舍不得离开的感觉。 马文才捧着她的脸,如蜻蜓点水一般,喜爱之处都留下了他的温度。 章渔歌被他点得晕晕乎乎的,足尖忍不住内扣,脚上的软底绣鞋磕在床边直接掉落——嗯,这下子脚趾可以顺利的扣到锦被了。 “你,你起来,压到我了。”她全身无力,二人气息交缠,偏一只脚留在被子外面很没有安全感。 马文才半撑着在床边,回头看了一眼,亲自脱去她脚上的另一只绣鞋,而后将两只脚都捉住,放在自己怀里捂了一会儿,这才一手双足,将其塞在了锦被中。 无论何时,对于比较敏感的人来说,被人触碰脚底的感觉都跟触电似的。 章渔歌这会子不止是心底酥了,便是身子都酥麻了起来,直接躲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人半蜷着偷偷看。 马文才见此,便也跟了上去,捏了捏她的耳垂,而后在她眉间亲了一下,低声道:“我,我昨晚学了好多,我们试试好不好?” 想到自己昨晚预习的成果,章渔歌眼神闪了闪,还没来得及开口,双唇便就被堵住,这下子却是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匀了。 大抵这有首便有尾,章渔歌晕晕乎乎的同时还不忘用大脚拇指提醒他:“错了,错了!” 这人真是,都没她聪明! 马文才从她迷迷糊糊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意思,脸一黑,轻拍了一下她如火般灼烫的俏脸:“你别说话行不行?” 红烛已经燃了大半,章渔歌瞥到后鼻子一酸,甚至还有点委屈:“明明是你错了!” 这都找不到,瞎折腾! 马文才:“……” 他直接低头,轻咬了一下,又哄她:“好,我慢慢找。” 章渔歌:“!!!!” 什么叫慢慢找! 你手干什么呢! 大红色的纱帐落下,内里的视线更加暗了一些,可在红色的烘托下,温度倒是越加的灼热。 而新手新郎官在错了几次之后,终于找着了让拔步床不住晃悠的方法,床柜上放的一些小香囊更是接二连三的滑落至边上,轻微又不断地砸向新娘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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