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渔歌被这些小东西烦着了,正要抬手拂去,床柱上缀着的金色流苏却猛地一颤,玉坠子之间敲击的声音越发急促,她脑袋蒙了一下,再顾不得别的。 后背沁出了汗,她气息也越发凌乱,待微睁着眼发现他在盯着自己时,却又忍不住将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侧头咬着唇,重新将眼睛闭上,就是不好意思看他。 轻声道:“你……能不能不要看我。” 马文才停了一下,胸腔震动,闷笑起来:“我喜欢看着你。” 话音刚落,觉察到唇有些干,便将她的俏脸拨正,舔了舔唇,重又覆了上去,力道逐渐加重。 帐顶的玉坠子击打的越发猛烈,她已经没有胡思乱想的精力,气息升至胸口盘旋不去,随着心脏的跳动,攀着他肩的手臂越发收紧。 很喜欢。 她轻咬了一下舌尖,眼中朦朦胧胧的,檀口微张,极力压着欲要脱之于口的喜悦。 小衣从锦被中露出一角,上绣的牡丹丝线极脆弱,不过一会子的功夫,花瓣的丝线便已被勾破,似乎不经意间,又藏在了枕下,掩去了那一抹颤而巍的绯色。 “别动。” 马文才音色暗哑,将她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托出来:“张嘴,喘气。” 章渔歌好半天没回神,待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之后,藕臂直接缩了进去,再不愿露出头来。 马文才被她动作搅得闷哼一声:“你……是想侧着么?” 话说完,他便拽脱了一侧纱帐,屋内再没有快乐以外的声音。
第69章 那你……累不累啊? 夜里还没空睡觉。 章渔歌觉得自己舌根都有些麻了,脖子更是酸痛的要死,其他地方就别说了,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情绪浓烈时不觉得,这中场休息的时候简直要了老命了。 “哎!”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快乐是挺快乐,但是硬件不配合,跟生了锈似的,估摸着要上油。 马文才在她身侧,撑着手臂用发丝挠她的脸,即便是被骂了也不难受,反而傻乎乎的笑。 “烦死了!”她没好气的把他手臂拍开,累得想睡又睡不着的时候,脾气就特别的暴。 他立刻停了手,见她总是甩脑袋,轻声问:“可是脖子酸了?我给你捏捏。” 章渔歌这才不乱扭,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我想洗澡,有避孕的药没?” 马文才手一顿,鼻子突然就有些酸了:“你不想给我生孩子啊?” 章渔歌一愣,旋即道:“你瞎想什么,我才十七呀!还小呢,这个年纪生孩子我怕痛的,要不咱们等两年?” 马文才笑了:“我以为你不愿意,其实我娘生我的时候也二十一了,当时祖母就说女子长开一些生孩子比较好,你别担心,我家不急,甚至更喜欢媳妇二十以后生孩子。” 说完他就起身,锦被从肩上滑落,章渔歌色迷迷的瞅着,倒叫马文才不好意思了。 没办法,她进行时的时候不好意思,这完事儿之后就没那么多羞涩了。 马文才喉咙动了动,将外衣披在身上,随意的系了腰带,这才去了外间,到门口喊着:“送水到耳房。” 门外候着的丫鬟自然是紧着办去了。 待水送来,马文才直接将人抱起,放进浴桶之后才出去:“要我陪你吗?” 章渔歌摆手:“我真就是单纯的想洗个澡而已。” 两个人的话可能有点不太方便。 马文才笑出了声,另叫了人往另一侧耳房送水,等二人都洗完回了内室,恰巧龙凤喜烛已经燃至底部,屋内的光线更加微弱。 二人就站在地毯上看着对方,突然,章渔歌笑出了声。 马文才也从暧昧朦胧的氛围中出来,上前拉了她的手,坐在床边,将人揽在怀里:“你……困吗?” 章渔歌这会子头上的钗环都已拆下,满头青丝用发带帮着,还有微微水汽。 人往后窝在他怀里,轻声道:“不困。” 话刚说完,章渔歌突然觉得双颊有些燥热,似乎屋内的温度又升了起来,声音软软的:“我想床上躺着去,晚上有点凉。” 马文才嗯了一声,直接手臂带着将人塞进了被窝,胸膛更是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喉结动了动:“那你……累不累啊?” 章渔歌:“有点吧?” 实话实说,累是不累的,就是腿酸。 不过这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马文才手臂收回,不经意间带走了她的寝衣,触及肩处温温糯糯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起来。 章渔歌等了半天,这才咬咬唇,轻声道:“……你到底脱不脱呀?不脱给我拉上,这给我挂胳膊肘上是几个意思?” 马文才垂眸看她,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我觉得你不说话才好。” 说完,头便又低了下去。
第70章 升官发财死老爹 第二天章渔歌醒来,见身边一侧已经凉了,问了伺候的人,说是世子早已起床出去练剑了。 她心道年轻就是身体好啊,而后也没要丫鬟来伺候,自己洗漱后坐着往脸上慢慢抹着膏脂。 这边刚往脸上摸了护肤的东西,马文才便就提着剑进来。 挥手让丫鬟下去,自己去了耳房沐浴,待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后,一边坐着叫丫鬟慢慢熏头发,一边手撑下巴往这边看,嘴里还不停。 “胭脂不用了,你气色好,涂了胭脂显得多余。” “那眉黛用上一些,你眉色有些淡,浓眉才好看。” “口脂选那正红色,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用这个最合适!” 屋内的几个丫鬟捂着嘴笑,章渔歌也不嫌他烦,说什么就试什么,别说,这么一收拾还挺合适。 五官都增色了不少。 马文才有些得意:“我丹青还是很不错的。” 自然配色也好。 章渔歌道:“我丹青不行,那你回头不当值的时候教教我啊,不想落后你太多。” 一个教一个学,哎呀,这不就是话本子里说得红袖添香吗? 马文才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待到了回门之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应事物,就等着看完老丈人之后跟妻子过美妙的二人世界了。 且不说这个,俩人这边准备好,便就要去主院给敬茶,随后还要入宫。 看着眼前这一对佳儿佳妇,马夫人可高兴坏了,儿子小两口过得好,她这个当母亲的再没有不顺心的了。 赶忙将见面礼给了,一点都没耽搁的喝了茶,等这边夫妻俩出门进宫,她即刻拉着马国公掏好东西,打算新婚一个月之后就叫小两口住郡主府去。 没人打扰关系好,等年岁到了,她的宝贝孙孙也来得快! 当然,这只是她的美好愿望了。 便是章渔歌自己也没想到,这进宫一切顺遂,可等隔日回门的时候,她没想到萧复竟然身体还没好。 突然又想起来中毒那事儿了,苟到现在也不容易,估摸着风寒入体是个引子,这会子或许抵抗力变弱了? 见闺女回门还要发呆,萧复的脸色就很不好了,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正准备叫人走,没想到章渔歌突然上前一步,问他:“爹你这病要多久好?曾经还听说您中毒了呢,那毒怎么样了?” 一旁的御医便道:“王爷的底子虚,要好好养。” 闻言,边上的一个长胡子老头冷哼了一声:“郡主这是看不起老夫的医术?” 又给御医送了一个白眼:“宫中的御医才经手多少病症?叫老夫说,郡主若真是孝顺,就该留在王府,毕竟这药还需要郡主你出力的。” 章渔歌:“……” 章渔歌眼眸睁大:“当初那馊主意该不会是你出的吧?” 而后看向萧复:“爹,庸医的话不能信,哪家救命的方子整得跟邪术似的?” 她这么关心,萧复脸色也松缓了许多:“毒没解,但是皇太后找了御医说是可以压制。” 顿了顿,又道:“这位是为父请来的神医,你要客气些。” 章渔歌:“????” 她突然就有些懵,皇太后啊? 那咱们能不能多想一点,例如你这毒和压制的药……你说是吧? 当然,她没把这话说出来,心道你说神医就是神医吧,反正我没病给他看。 只是临走的时候想到什么似的,又小跑着到了萧复的身边,叹口气:“爹啊,我现在也成家了,宫里的也不用你惦记,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萧复大感安慰:“当年……好在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好好过日子。” 用不上就用不上吧,到底是亲生的,别搞事就行。 萧复想着自己身体越发不好的模样,自然也担心皇太后对自己的药动手脚,因而心中越发的急,打算就这段时日动手。 他觉得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当儿子的满足一下父亲的心愿是应该。 再说了,他又没有别的孩子,就算到了以后,皇位不还是留给长子? 就没想到,他这边话一出口,章渔歌就感叹似的来了一句:“身子是您自己的,其实有时候民间的大夫更厉害,他们接触的人多,病症也看得多,至少不会像您以前找的大夫那样,竟然要血脉……做药引子。” 说起这个,萧复心里难得的升起了一丝愧疚之心:“库房有一尊上好的送子观音,爹以前对不起你,你待会儿走的时候带回去吧。” 章渔歌一听,便叹口气:“咱们是亲父女,爹你没必要这么客气,毕竟当初我也没出什么力,那些药引子都是你玄字的人送的,他们死了之后,我找了猪血过来给您混进去,您瞧,效果不也挺好?您活到现在呢!” 说完,她还给那位神医送了一个白眼:“神医您说是吧?毕竟您当初说得可是要亲生孩子的血液做药引呢,我这个人怕痛,就让其他人代劳了,甚至连猪血都有效!” 萧复:“……” 神医:“……” 马文才:“……” 马文才突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抹凶光:“他让你放血?” 章渔歌赶忙安抚他:“只是让而已!我又不傻,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干?” 马文才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佩剑,冷哼一声:“岳父,小婿与夫人这便回去了,您好好养身子。” 一个连亲生女儿都舍得下手的父亲,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萧复没说话,只胸口剧烈的起伏叫人觉得这事儿没完。 章渔歌也不管自己放了多大一个雷,上前拉了马文才的小手:“走,咱们回去,我还会做点心呢,回去做给你吃,再给爹娘尝尝。” “噗——” 二人走了没两步,后头下人们就突然尖叫起来:“王爷!” 章渔歌回头一看,豁! 亲爹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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