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知笑个不停,一时兴起扶着他的腰弯腰踢腿,想露一手舞蹈功底,但错估了客厅的空间大小,一脚踢在矮茶几上,重心不稳往后倒,权至龙眼疾手快,抱着她一个转身,垫在下面。 两人倒在两人沙发上,权至龙的背磕着扶手,一瞬间痛得五官变形,重重“嘶”了一声。李真知压在他身上,没有受伤,惊魂未定:“你没事吧?” 权至龙坚强说:“没事。” 李真知已经发现他有时特别孩子气,有时又很能忍,爱逞强:“摔伤了可以涂药酒。那是你英雄救美的勋章,不会有人笑你。” 权至龙说:“放心吧,昨晚你压了我那么多次,我依然毫发无损。这次也不例外……” 李真知红着脸使劲掐他。 权至龙做了一个夸张的被掐痛的表情,一手搂着她,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哑声说:“怕不怕被传染?” 李真知捧着他的脸吻他的唇。 灼热的唇舌柔软湿润,辗转交缠间带着甜滋滋的味道。两人都吻得很温柔,呼吸的间 隙李真知软声抱怨:“你的胡茬老是扎我……” 权至龙的反应是故意用胡茬摩挲她娇嫩的脸颊,多扎几下,把女孩的温柔惹成气哼哼的咬人才停止,重新堵住她的嘴巴,温柔强势地把她吻成一汪水。 室内的温度在黑胶唱片深情的音乐中节节攀升。 嘭嘭嘭! 粗暴的敲门声打断沉迷亲吻的男女。 李真知手忙脚乱整理好凌乱的睡衣,从权至龙身上爬起来去开门。 住在楼下的七姑是一个小眼睛,黑皮肤的华F混血胖妇人。她操。着大嗓门用咏叹调Y语说:“行行好,姑娘,昨晚我已经被你们吵得一夜没睡。我需要补眠,现在!把你们的音乐声音调小,做AI的时候塞住嘴巴!” 李真知臊得脸色发红,扯着她的衣服呻。吟:“饶了我吧,七姑!” 七姑对她单眨了一下眼,压低声音说:“我不是针对你,姑娘。男人像狗一样从不知道停歇,你得给他一些威胁,训练他适可而止。” 李真知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如果是固定的对象,记得介绍我认识。巧丽的前男友是一个混蛋,我告诉她她不相信,后来吃亏了吧,闹到上警局才解决。哼,靠警局那些人……”七姑还想唠叨,被李真知好说歹说哄走。 好不容易关上门,李真知确定她这么多年第一次带男人回家,已经引起邻居们的好奇。 “我们吵得邻居了?”权至龙把音乐关掉。七姑朝屋里张望的时候,他躲进厨房,勉强听到七姑说的话。对方的口音很重,有时还夹杂几句华语,他听得半懂不懂,但听懂的部分也足以令人尴尬。 权至龙经历的事多,必要的时候脸皮可以自动生长。他觉得如果他不表现得轻松且若无其事,李真知能把自己煮熟。 “吃饭吧,我饿了。”李真知努力平复心情,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找一个男性床伴很正常。昨晚叫得太大声吵到人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当时她控制不了自己。如果她清醒一点就没问题了。 “你生气了吗?”权至龙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弯身与她平视。 男人像狗一样从不知道停歇…… 李真知脑里闪过这句话,“啊呜”一声捂住脸,觉得无法直视他了。 权至龙若有所悟,放开手让她溜去准备晚饭,喃喃说:“怎么又害羞了?” 吃完饭后李真知先去洗澡,洗完澡后直接进房关上门。昨晚是一个意外,今晚她不打算和权至龙上床,再让七姑听到她的叫。床声以后她都不用做人了。 也许是今天睡得太多的关系,李真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裹着被子坐在飘窗上看夜景。临近圣诞节,雪停后街上一些红色和绿色的节日布置显露出来,暖黄色的灯带在暗夜里一闪一闪发亮,让她想起以前和妈妈住在这里的回忆。她有多久没和李雅妍一起过圣诞节呢? 叩、叩。 房门被敲了两下。 此时此刻会敲门的只有权至龙。 李真知顿了一秒,松开被子走过去开门。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有点冷。 权至龙站在客厅的灯光中,大概还在发烧,脸颊微红,嘴边的胡茬已经刮干净了,轮廓精致柔和,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五岁,散发着清新的须后水的味道。 李真知盯着他不发一语。 权至龙说:“只是想告诉你,我刮胡子了。” 李真知声线微哑:“嗯,我看到了。” 权至龙摸摸高挺的鼻尖,说:“你对我刮胡子好像挺执着的。我听你话了,你有开心一些吗?” 李真知沉默片刻,问:“量体温了吗?” 权至龙说:“没量,但感觉退了一点烧,再过一两天就好了。” 李真知直勾勾看着他,舔了舔唇说:“要做点出汗的运动退烧吗?” 出乎意料,权至龙摇摇头:“我很想,但你不能再吃药,对身体不好。今晚你早点休息。” 李真知揪住他的运动服,把他拉进卧室,一手关上门:“我买了TAO。” …… 昏暗的卧室里,温暖馥芳的单人床吱呀吱呀作响,被单覆盖下,传出女人呜咽的声音:“你、你轻点……别、别让楼下听见……” 男人轻喘着哄诱:“乖,宝贝,咬着床单……” * 第一晚是酒醉的意外,第二晚是彻底放开顾忌,忠于成年人yu望的交缠。 再次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李真知没有昨天那么累,在紧密的搂抱中转过身面对权至龙,轻轻抚上他的脸。 哎,漂亮、柔滑、细腻,闻起来清新香甜…… “还想继续吗?”权至龙闭着眼睛嘟囔。 李真知按住他的额头,一本正经说:“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退烧。”她反手按按自己的额头,对比完温度后挑眉,“嗯,应该退烧了。我的方法果然管用。” 权至龙鼻里哼出声音:“谢谢宝贝的款待。” 李真知张嘴咬了咬他的鼻子,飞快逃走时被男人更快一步摁在怀里挠痒。欢乐的尖叫声没冲出喉咙便被堵住,吻着她的男人低沉说:“小声点,不能再被邻居投诉……” 两人黏黏糊糊在床上闹了半晌,差点又擦qiang走火,李真知以“不想再叫保险TAO外卖”为由把权至龙踢开。 她的手机响起。
第5章 外出不想外出 李真知反射性想摁掉电话。因为她听到手机铃声的第一反应是又有邻居“投诉”他们昨晚的动静太大,吵着他们睡觉。 看到屏幕显示“徐英珍”,她吐吐舌接起来。权至龙为她披上睡袍,拿起之前穿过的睡衣裤走进浴室梳洗。 “真知啊,这几天你在家里干什么呢?邻居说你们三天没出门了。”开店之后,徐英珍一般住在店里,旧房子用来出租。 这几天她都给李真知做饭,但没有细问她在干什么,直到邻居那边传来令人担忧的风言风语。 李真知说:“我没有在做坏事,只是不想出门。” 徐英珍说:“大家都说你交了男朋友,是前晚那位先生吗?” 李真知心虚了片刻,尽量自然说:“没有啊,他遇到一些麻烦,在我这里暂住几日。” 徐英珍自责说:“阿姨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是做善事,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徐英珍说:“真知啊,你是女孩子,要注意保护自己。有什么事就跟阿姨说哦!” 李真知心里暖暖的,撒娇说:“知道啦,英珍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徐英珍又说:“阿灿明晚约在店里吃饭,你有空过来参加吗?” 圣诞节梁灿和他的小弟作为小区一霸要看场子,没空参与亲友的聚餐。他们一般都会提前几天庆祝。徐英珍的店是他们聚会的地点。每次李真知回来都会受到邀请。 “嗯,应该没问题的,到时我帮你做菜。” “多学一门手艺没有坏处,以后可以做给你老公吃。” “英珍姨,您变了。以前您只会叫我呆一边去。” “呵呵,因为你到了适婚年龄,我们都翘首以待呢!” 李真知觉得神奇。她从18岁开始被催婚,其他人的催婚她听了就烦。英珍姨之前从未管过她的感情问题,现在突然催婚,她只听出满怀好意的关心。或许是因为英珍姨对她无所图,不是为了获得利益而对她催婚吧。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徐英珍把今天和明天分别准备了什么菜式都细致说了,最后才仿佛不经意说:“住在你家里的那位先生如果有空,明晚也可以一起来。” 李真知下意识拒绝又临时改口:“我问问他。” 挂断电话时,权至龙已经梳洗完从浴室出来,还拿到徐英珍给他们做的午饭外送,正在厨房处理。 李真知进浴室梳洗,收拾好后,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整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权至龙乖乖坐在一边等她。 李真知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这几天他只有原来的运动套装和她给的睡衣裤轮流洗换着穿。除了手机和钱包,他没带任何东西。手机还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他们身体上睡了又睡,却不约而同没有互通姓名。 李真知坐下,掰开一次性筷子,偏头问:“你想买些衣服吗?只要提 供尺码,可以叫外送。” 权至龙说:“不用,谢谢。”他的周身仿佛一瞬间竖起尖刺,又很快缓和下来,低声说:“现在很好。” 李真知有点想问他打算在她家住多久,但忍住了。 权至龙仿佛听到她的心声,轻声说:“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离开。” “没有,你安心住着。”李真知赶紧说。他让她产生一种“睡完立刻把人踢开”的罪恶感。 权至龙说:“我可以给房租和生活费。” 李真知摆摆手:“养你又不费劲,我负担得起。” 权至龙弯唇一笑,低头喝粥:“确实是,非常盛情的款待。” 李真知可悲地发现睡了两晚之后,她开始免疫他这种搞颜色的俏皮话,从羞恼变得淡定,回一句:“彼此彼此,自动送上门的服务也相当周到。” 权至龙行了一个小幅度的绅士鞠躬绕手礼说:“我的荣幸。” 脸皮厚不过,李真知瞪了他一眼。 权至龙又笑了。 哪怕猜到答案,李真知还是礼貌地询问一句:“明晚我有聚会要出门,你有什么打算?留在这里还是跟我出去?” 权至龙的答案不出所料:“我留在这里。”他补充一句,“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挟持我的护照。” 李真知说:“不用。如果我的眼光那么差,我宁愿承担后果。” 吃完午饭,她表示自己下午的活动是睡觉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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