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造办处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他们不是苏绣第一,怎么补不了。 其中有个绣女当众回答,这绣法很少见,她们补不了,而且并不是传统的苏绣,还要问安嫔。 但是有一位叫寻梅的绣女说道——安嫔是最传统的苏绣了,针脚极密,喜欢出奇针,并不会补这个。 皇后娘娘,知不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情?太后知不知道!” 果真是事情紧急,刘华都开始头痛,乌雅。沉壁啊,乌雅。沉壁。 你保了我这么多年,最后竟然是你说出来,终究是皇室的体统重要。 安陵容愤然起身,必须要行动起来。 姐姐,没有时间了。不为我们自己考虑,你我的母亲还都在这紫禁城当中养老了姐。 刘华想到林浅夏已经苍老的面容,绝对不能容忍发配宁古塔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而且自己不能大改历史,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胤禛厌弃弘历,那未来就不得而知了。 刘华转身对身旁的小云子说:“去传一封信给讷亲大人。” 然后,她又拿出往日写密信的装备,坐在桌前,提笔写信。 并不顾及沈眉庄,刘华的手微微颤抖,她一边写,一边想着:“讷亲啊讷亲,你可得明白谁才是真的主人,谁忠于谁。 否则,你贪污受贿、扶持亲信进入御前侍卫的事情,本宫饶不了你。” 写完信,她仔细地将信折好,放入信封,用蜡封好,递给小云子,叮嘱道:“一定要亲手交给讷亲大人,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刘华做好这一切,又马不停蹄的吩咐着东篱,说道: 等一下用老法子秘密去通知小厦子,叫小厦子联系在外面的年羹尧。 倘若我们真的败了,也要将皇上弄死,大清的未来就交在了弘历的手上,让他拥护弘历登基。 如果今日半夜没有消息,天不亮御前侍卫的统领之一的钮祜禄。讷亲会让他们成功入紫禁城。趁着时间早,解决好这一切。 对了,往日父亲在宫中找的那些宫女太监,也给我把好口风。 刘华布置完这一切,仿佛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斜倒在地板上。 她在动用自己的所有力量进行屠龙,安陵容心疼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脸靠在刘华的肩上:,宽慰道: 只要有了兵权,什么都不是事。 沈眉庄在一旁看着刘华的动作,心中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她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阳光从窗户中透下来,落在他脸上,无比的温暖。 自己入宫这么多年来,从起初有些宏图大志,大部分都是明哲保身。 后宫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第419章 齐月宾之死 夜色如墨,延庆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烛火在微风中摇曳,映照着齐月宾苍白如雪的面容。 自她病重以来,胤禛久卧床榻,后宫渐渐有了其他的方向,对齐月宾是越发苛待。 齐月宾坐在榻上,手握着小刀,纤细的手腕上青筋微微凸起,眼中满是决绝。 深吸一口气,小刀划过肌肤,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一旁盛放着墨蝶的容器中,很快便将墨蝶浸没,那殷红的颜色愈发深沉。 在割痕的上侧,恰有一块还没有长齐的肉洞。 娘娘,您何苦这样不爱惜你的身子?上次是割肉,这次又是放血。” 吉祥心疼地看着齐月宾,齐月宾是她从小侍奉的小姐,在雍亲王府里面就受了这么多苦。 原本想着皇上登基,小姐也能过好一点,结果没有想到受了敦肃贵妃多么多年的欺压,到如今还是落得个众人欺的地步。 吉祥难为你现在还想到我,只是皇上竟然不怜惜我这具身子,我自己怜惜他又有何用? 刘华哪怕真会饶我齐家一命,但是弘历绝对不会,安陵容也绝对不会。 只有她们倒了,皇上顾念我身死的情谊和以往的情谊才能让我齐家继续富贵。 在一张泛黄的佛经封面上,齐月宾用蘸满鲜血的笔,一笔一划艰难地书写着: “月宾谨告四爷,皇贵妃佟佳氏,欺上瞒下,收受贿赂,内受人心,万连朝臣。 其志不在小,况与安嫔而且缠绵愈久,月宾被她所害,命不久矣,只望四爷能保重。” 每写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连写了两封…… 一旁的吉祥满脸惊恐,见齐月宾的唇色越来越白,声音颤抖地说道:“娘娘,您这是又何必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 齐月宾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现在是没办法的事,刘华现在肯定憎恨四爷,四爷已经有了性命之忧,我必须要救皇上。” 说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况且,我这副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太医院那边送来的补药早就被人换了,宜修想要我死。” 吉祥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娘娘,不应该是皇贵妃吗?” 齐月宾摇了摇头,气息微弱地说:“不可能是刘华,她不会做的这么明显,出此下策。 这样做对她没有好处,查出来了,反正是她胸心胸狭窄。 果真还是皇后啊,哪怕现在禁足,太医院也有她的亲信。 写完信后,齐月宾缓缓躺倒在床上,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颗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她拿起一块丝帕,轻轻盖在自己的脸上,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自己短短的一生三十几载,如走马灯的走过。 幼时为了练好规矩被教养嬷嬷抽到肿胀的小腿,长大时独自一人入心时的惆怅。 初入王府时,胤禛挑开她盖头时的言笑晏晏。 因为是武将之家的缘故,后面的侧福晋,她是十分的喜欢的,但一碗红花却让自己永远都生不了孩子。 齐月宾恨过但恨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变成了阴狠的算计。 拉拢刘华不成,转而拉拢甄嬛,挑拨甄嬛与年世兰之间的关系。 只有她自己清楚,年世兰死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快活。 前些日子乌雅。沉璧一死,她竟觉得全身上下都鲜血,都在沸腾,大仇得报。 只可惜还剩个宜修,但也够了,她被胤禛厌弃,始终得不到胤禛的爱。 哪怕是为了权利,刘华与宜修都要有一争的。 齐月宾喃喃自语: 四爷,我干嘛要往紫禁城来呢?父亲,母亲,你们好狠的心,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我没有其他的姐姐? 大量的鲜血从他嘴中涌出,胸膛剧烈的起伏,齐月宾紧紧抓住被褥,鲜血没湿了她脸上白色的纱布。 临死之前,她最后想的是弟弟又骗了自己,这要让人死起来,可一点都不温和。 齐月宾没有声息以后,吉祥含着眼泪,对着齐月宾的床榻行了三跪九拜大礼,随后迅速换上低等宫女的衣服。 齐月宾买通了太监,让她蜷缩进一个洗干净的粪桶里,随着运粪车被运出了延庆殿。 刚被运出不久,小莲子就带着心腹匆匆赶来,拦住了运粪车。 他恶狠狠地说道:“把粪桶给我翻个底朝天,一只苍蝇都别放过,绝不能让那封信送到养心殿!” 几个手下的小太监立刻一拥而上,按着顺序将所有的桶桶里的秽物一股脑倒了出来,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吉祥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子瑟瑟发抖,她紧紧地将信护在怀里,那是她生命中最后能为小姐做的。 “找到了!在她手里!”一个太监兴奋地喊道,伸手就去抢夺吉祥手中的信。 吉祥拼命挣扎,突然,她心一横,将信塞进嘴里,大口嚼碎,然后强行咽了下去。 “我看你们还怎么抢!”她恶狠狠地说道,脸上满是决绝。 小莲子见状,气得满脸通红,狠狠地给了吉祥一巴掌,“你这贱婢,竟敢坏了本公公的大事!” 吉祥被打得嘴角溢血,但仍倔强地瞪着小莲子。 没有完成刘华与安陵容给她布置的任务,小莲子实在是有些惶恐。 没有办法,只能暗自命令: 来人,还不快把她给绑了,一片臭气熏天的片,麻溜点。 此时,小莲子没有发现往日拉粪车需要两个人,今日却只有一个人。 他没心思细究,带着有个小太监压着吉祥匆匆离开了。 毕竟宫中人多眼杂的,还是不要泄露为妙。 另一边,小厦子正在当职,突然看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异味的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他刚想拦住,那太监却不管不顾地将他撞开,一边跑一边喊:“皇上,奴才有秘密告诉皇上,皇上救命啊,有人要杀奴才,有人要毁尸灭口。” 小厦子连忙派人将他的嘴巴堵住,可此时胤禛正和沈眉庄午睡,还是被这阵喧闹吵醒了。胤禛眉头紧皱,一脸不悦地问道:“发生了何事?” 小厦子连忙将那太监带了进来,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将原本应该吞进肚子里的信呈在了胤禛面前,连同那个并蒂花的荷包一起呈递给胤禛,“皇上,这是齐妃娘娘临终前让奴才交给您的,事关重大啊!” 胤禛接过信和荷包,刚一拿到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异味,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满脸嫌弃。 展开信看了几眼,还是那些老内容,但此时齐月宾已死的消息传来,他却不得不怀疑了。 沈眉庄低着头,温顺地站在一旁,不敢看那封信。 胤禛立刻对小厦子说:“去造办处,辩认这到底是不是安陵容所绣,以及这样式有没有别的含义?” 说着,他烦躁地想要将荷包放在小厦子手上,却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甚至连刚才的粪臭味都被掩盖了。 “这荷包……”胤禛疑惑地喃喃自语,“不打开什么都没有装,但为何有这么香的香味,而且听闻还放到浣衣局里面洗了一番。” 突然,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些画面,所有的事情瞬间连成了一条线。 “为什么安陵容明明已经是嫔位,当时嫔位还不多,她却不愿意搬到别宫去居住,硬要住在刘华宫中?为什么刘华与安陵容两人现在都说得了隐疾,不能怀孕,也不宜侍奉?皇额娘临终之时说刺绣这件事情,难道就是在点自己?” 胤禛越想越觉得可怕,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 原来自己最信任的人,才是藏得最深的。 “眉庄,你怎么看?”胤禛突然看向沈眉庄,问道。 沈眉庄微微一愣,随即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这是什何事。只是,望皇上好好保重身子,静和还说要和皇上放风筝了。” 胤禛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许久,他开口说道:“不管此事真假,朕都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是真有人敢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朕定不会轻饶!” 小厦子察觉到了什么仓促的问道: 皇上可要奴才去查。 胤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沈眉庄想要帮他安抚,却被胤禛拍了手。 去叫夏刈来,朕现在不相信任何人。 小厦子知道是刘华那边弄了马脚,而且大事不妙,心中愤恨道:好个齐氏,手段竟如此了得,明明已经关了禁闭,还能将信送到皇上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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