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厦子出去去找夏刈时,冰冷的盯着刚才那个送亲的小太监。 胤禛一遍又一遍的想着那荷包的样式,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朕给了她比嬛儿更高的位置,她竟然也背叛朕。” 他猛地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踱步,“传朕旨意,宣安嫔和皇贵妃即刻来养心殿见朕!” 沈眉庄正在熬药的手抖了一抖,胤禛现在要亲自看着别人熬药,不再假手于任何人。 沈眉庄轻轻的用扇子扇着风,这扇子极为的精巧,中间那一整个的香妃竹中部空心,外面节理恰到好处,甚是文雅。
第420章 绣房杀夏刈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如白昼一般,映照出胤禛冷峻而又疲惫的面容。 他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愤怒。 “夏刈,此事交给你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将这荷包带去造办处,仔细询问清楚,再拿安陵容以往的绣品做对比,朕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猫腻。” 胤禛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可是却失去了往日的有力。 他的面色容已经很颓废,光凭表面就已经知道时日无多。 “奴才遵旨。”夏刈单膝跪地,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胤禛微微叹了口气,又转头对身旁的小太监说道:“去,传朕旨意,让先帝爷的第三位太医院院首即刻进宫,朕有要事相商。” 小厦子匆匆退下,胤禛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许久都没有这么慌了。 没过多久,小厦子匆匆走进殿内,低声禀报:“皇上,皇贵妃娘娘与安嫔娘娘已带到,此刻正跪在养心殿外殿候旨。” 胤禛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她们分开跪着,朕倒要看看她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小厦子低头称是,殊不知只有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做了一件大事。 养心殿外殿,刘华只穿着一件寝衣,外面随意地披了一件百合花纹样的披风。 尽管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神色却依然傲然,仿佛并没有将眼前的困境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只要胤禛没有下令立刻处死她,就还有转机,毕竟沈眉庄还在里面,那药也已经下了。 盖着这披风,虽然与安陵容能不能抱在一起,但与安陵容抱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区别,总是暖和的。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沈眉庄端着药碗,神色紧张。 她知道这药中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并不是因为惧怕自己杀了皇帝,而是惧怕不够及时,让皇帝杀了嬛儿的孩子,以及实初。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呦呀!”沈眉庄突然惊呼一声,手中的药碗已经掉落,她连忙对着胤禛跪了下来,“是臣妾不小心,臣妾不小心将这一碗药打碎了。” 胤禛抬了抬眼皮,看了看药罐子里剩下的大半药汤,不以为意地说道:“还有这么多,朕喝一碗就是了,等一下再喝一碗。” 沈眉庄强装镇定,有些惊慌失措地将一碗药在胤禛面前倒出来,看向胤禛,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皇上需要臣妾试吗?” 胤禛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只有别人吃过的,他才会吃一点。 沈眉庄喝了半勺,然后将那个勺子舍去,拿了一根新的勺子。 在沈眉庄柔情似水的服侍下,胤禛接过药碗,一口闷下。 起初,胤禛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又足了一些,他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 然而,突然之间,他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体内搅动。 他忍不住呕出一块血来,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熟悉的疼痛席卷全身。 他并没有太在意,只以为不过是这救着命的药的副作用罢了,如果没这药,自己吐的还会更厉害。 沈眉庄则是紧紧盯着那吐出的血,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安陵容曾经说过,如果血泛橙黄色,就证明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她强忍着心中的紧张和兴奋,脸上却装出一副焦急和关切的样子:“皇上,您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药有问题?” 胤禛摆了摆手,强忍着疼痛说道:“无妨,许是这药的药力过猛。” 他不愿意在沈眉庄面前表露出来自己的脆弱,他还有要事要处理。 他绝对不会放过两面三刀的刘华,自己是这么的宠幸她。 她自认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她,哪怕让她跟佟佳。蕴蓉斗起来,哪怕知道隆科多刺杀了她的哥嫂,绿豆汤里面有佟佳。蕴蓉的手笔,但仍然揭过去,毕竟也没有伤害她自己不是。 她竟然要做自己的皇贵妃,这些算什么? 自己给她带来的荣耀,这些的面前在她面前不过是一缕鸿毛罢了。 胤禛仍然记得刘华神色苍白向自己告假的时候,五马分尸都看不得的人,竟然有胆子大到害朕。 倘若不是因为江山后继问题,胤禛想要知道后宫还有谁对他下手,他才不会留刘华与安陵容一命。 而是立刻斩杀,归根到底现在在养心殿中,她们两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就是自己阶下囚。 无足为虑,自己想杀就杀,想留就留。 胤禛要让刘华与安陵容深深陷入恐惧与绝望之中,知道害他的代价。 然后再慢慢的处以极刑,她们两个都细皮嫩肉,倘若五马分尸,一下子都拉死了都,那就不好玩了。 【造办处】 夏刈蒙着脸,如鬼魅般出现在造办处。寻梅正专注地整理着绣品,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她警惕地抬起头,看到夏刈的瞬间,心中一惊。 “你是哪个奸人?这是我大清的皇宫,你想干什么!”寻梅梗着脖子,大声质问道。尽管心中害怕,但她依然毫不退缩地站在夏刈面前。 夏刈看着寻梅,她满脸惧色,但仍然保持的最基本的镇静。 他略微打量了一下寻梅,发现她的衣饰跟其他绣娘不同,猜测她应该是管事的。 胤禛的命令是他快速的得到结果,所以他只带了三个人来。 其他三个人已经全到绣娘们的工房里面把她们都给绑了。 寻梅知道自己应该反抗一下,为身后的踏雪增加的时间。 幸好踏雪终究不是造办处的绣娘,只是来这里陪自己小住而已。 造办处今夜刚好在加夜工,绣娘恐怕已经被他们找到,这样踏雪出去的几率也多一些。 寻梅立刻举起旁边的花瓶朝夏刈打过去,夏刈一把握住她的手。 一揪,寻梅痛呼一声,眼泪立刻挤出了眼眶。她的手便已经脱臼,酸酸疼疼的却提不出一身力气。 “跟我走一趟,不要过多挣扎,我是为皇上办事的。” 夏刈冷冷地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他一把抓住寻梅的胳膊,将她带到了隔间里。 寻梅被夏刈拽着,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来到了这个第一次与踏雪相识的隔间,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她故作惊恐,牙齿打着颤,甚至还碰掉了一个花瓶,“砰”的一声,极为清脆。 躲在衣柜里面的踏雪知道他们进了隔间,立刻睁开眼睛,将卧室门反锁。 心中暗道:就是这个时候。 她快速地从低矮的窗户里面翻出去,借着夜色以及平日里特别布置的水坛后面的那个洞往永和宫的方向冲去。 然而,踏雪运气不佳,她跑到永和宫门口,还没准备敲门,刚好被疫情巡逻的御前侍卫所撞见。 “站住,你是哪个宫的宫女?莫不是也要和情郎偷情不成?本官最讨厌这种人。” 钮祜禄。讷亲大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讷亲最烦这种人,上次他不但是长了一回针眼,还被胤禛好一顿骂。 直接没了三个月的俸禄,幸好四阿哥后面给他送来了三万两白银。 这样家中的日常开销才得以保持,要不然他的妻儿恐怕就要生活水平下降一个等次。 踏雪心中一惊,停下了脚步。她转过头,看到一个刚毅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身前,正是钮祜禄讷亲。 踏雪并不知道眼前是谁,但看样子应该是统领。 “大人,奴婢是造办处的绣娘踏雪,并非偷情之人。奴婢有急事要找永和宫的主子。” 踏雪连忙解释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焦急。 听到是找刘华,讷亲上下打量了一下踏雪,眼中充满了怀疑:“深更半夜,你一个绣娘能有什么急事?莫不是在说谎?” 踏雪心中一紧,她知道如果不能说服讷亲,自己恐怕很难脱身。 “大人,此事关乎宫中机密,奴婢只能告诉永和宫的主子。还望大人通融通融。”踏雪苦苦哀求道。 就在讷亲犹豫不决之时,东篱从永和宫中匆匆走出。东篱看到踏雪和讷亲,心中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记起安陵容离开前的吩咐——盯好造办处的那群苏绣绣娘。 “踏雪,你怎么这样深更半夜的来?娘娘们说了,你姑姑的绣品可以晚点送。”东篱大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将踏雪护在身后。 讷亲看到东篱出现,神色微微放松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警惕。 东篱对着讷亲使了个眼色,讷亲这才将刀放了下来。 “踏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东篱转过头,假装关切地问道。 踏雪看到两人的互动,心中明白恐怕是刘华的人,立刻说道:“我们造办处那里进了贼人,他们见什么好东西都抢,都蒙着面一口的江南口音,莫不会是白莲教吧?要知道我们造办处最是接近紫禁城外面。” 东篱深吸一口气,按照安陵容做的最坏打算,立刻布置后手鱼死网破。 说道:“讷亲大人,你还不快去造办处将那些贼人一网打尽,一个都不留。 这些贼子真是胆大包天,什么好东西都没见过,那里面可有娘娘送给皇长孙的东西呢,正准备今天送到四阿哥府中。 大人还不快去,万一东西被抢走呢?你要怎样向娘娘交代?怎样向四阿哥交代!” 钮祜禄讷亲察觉到这恐怕是宫变,但他已经站在刘华这边,不能再反悔。 想到四阿哥给的暗示,年羹尧已经回京,而且还带着近十万大军。他立刻招呼他的兄弟们朝造办处赶去。 快速奔跑之间,讷亲果然看到了一伙贼人刚从造办处里面出来。 但是他们身子健壮,而且配置的武器精良,讷亲见多识广,知道这武器是哪个地方用的。 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盘算,左右不过才四个人罢了,在这紫禁城,每天都有人死去,四个人又算什么。 “白莲教的贼子,杀!”讷亲大喝一声,带领着侍卫们冲了上去。一时间,造办处内刀光剑影,喊杀声四起。 夏刈刚才用了刑,拿着绣东西用的针,直接拔了寻梅的五个指甲才套出来的话。 确实是安嫔绣的,但这样式什么意思根本不知。 问出这个答案,胤禛恐怕要有愤怒。刚准备出来做好心理建设,迎接胤禛愤怒时。 当头便被人踹了一脚,随后一把刀便冲向自己的面门,幸好其中一个兄弟挡住了。 鲜血洒在了夏刈的脸上,激发了他久违的战意。 一个鱼打挺翻身而起,将兄弟上身上的剑拔出来,一把刺向前方,却刺到了坚硬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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