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黎:! 这次的奖励竟然不是积分,是实打实的道具。 【光明灯x2,筊杯x1,牡丹花种子:若干。】 元黎把奖励取出来。 光明灯很大,是两座灯塔,从顶层到底部一共有七层,垒起来很是壮观。这样的东西燃起来不耗灯油吗? 【普通光明灯:灯具。照明用,本光明灯使用节能模式,灯油消耗为零。】 元黎看了眼灯座里凝固的蜡烛惊叹,不错,很好,很环保,就差做成太阳能板。 种子是一个小纸包,元黎轻轻掰开它,里面躺了几十颗黑漆漆的种子。 【优质牡丹花种子:花卉。无需培育,直接种下即可。不建议盆栽。】 元天霸洗漱完拿着笤帚出来扫地的时候,就见到元黎蹲坐在门槛上,面前堆了一些有的没的。 还有一对木质筊杯。 【筊杯:法器。掷筊用,色泽优美、品质光滑,能掷出更多的圣杯。】 元黎:。 掷筊,是一种古老的占卜吉凶方式。信众心中犹豫不决时,想求得神明的意见,就可以通过掷杯珓于地来请示。如果连掷三次都是一阴一阳,即为“圣杯”,意味着所求之事可行。 能掷出更多的圣杯……就如同签筒里都是上上签,龟背上都提前画好了吉纹。 她懂了,系统在出老千!元黎指指点点。 元天霸走过来,拿起筊杯一抛,圣杯。 他心里头刚刚想什么来着?好像没有想法。 元天霸唾弃自己,修道之人,怎能如此不虔诚。他想了想今日的午饭,不晓得能不能吃上师姐说的炸鸡。 元天霸把筊杯合在手中摇了摇,很是刻意地掷了出来。 噢,又一个圣杯! 他大声地对元黎发愿:“我要吃炸鸡!” “……行,好,做。” “好诶,这筊杯真灵。”元天霸拿着笤帚施施然就要跑走。 元黎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拉住他的领子,告诉他今儿多两个人吃饭,让他去菜畦摘菜。 山里的环境不太一样,加上猪仔加持,连瓜果蔬菜都长得比山下好些,昨日已经有一批瓠瓜成熟了,绿油油的挂在藤蔓间,甚是喜人。 正好再炒几个瓠瓜。 元黎把种子收起来,扛起两座灯塔去布置三清殿。 不知为何,白狐好像很喜欢蒲团。它大半时间都盘在蒲团上,简直把这儿当成自己的第二个窝。元黎进来,它也只是迷蒙着睁了睁眼睛,像抵不过困意,最终还是没有动弹。 桌案上摆着供花,元天霸每天洒扫时会更换。 说是供花,其实就是他从后山找来的野花,捆成花束摆在一个陶土瓶子里。殿里没有神像,他就按位置摆了三个,客人若是想拜,对着花拜也成。 是个机灵又体面的猪仔了。 元黎把灯暂搁在一旁。 一般来说,光明灯是要放在殿里的。她还没见过别地的灯怎么摆放,若是循例放在殿内,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 且不说点这么多蜡烛灯油会不会把墙壁熏黑,只看这木做的房梁屋顶,再看桌案上的绸布野花,哪一个不能烧起来呢? 可是堆在外边,不仅不好看,下雨还得及时收起来。 系统对此也无建议。 元黎纠结着,碧莹从客堂来寻她。 “道长,”她真诚地发问,“在观中借住,是否需要上早课呢?” 对行走各地的人而言,投宿是一门不大不小的学问。付了银钱,去驿站或是农家投宿,定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的。 除此之外,寄居在亲戚家,借住在寺庙里,同样是种很常规的选择。 非常规的自然也有,不堪在野外幕天席地躺着的人,想要找个破庙野寺进去,这就是运气问题。运气好能遇见妖魔鬼怪,运气不好,便是直捣黄龙、勇闯贼寇老巢也未可知。 当然,前两种方式也没什么可说的。寄人篱下的,不免更低调些,但就是要飞天遁地,倒没人拦着。道观亦然,一切行为都是随众。 只不过碧莹想着,少不了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还是应该尊重这里的规矩才好。 这一问直接把元黎问懵了,这是什么问题。总不能告诉客人他们没早晚课吧,那多不专业。 她思索片刻,从桌案后头掏出一个盒子,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线香。这是猪仔去市廬上买回来的,观里最基本的东西还是有的! 正经的烧香应该是在殿外,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不过往外一望,道场除了草过后,显露出光秃秃的地面来。 地上什么也没有。 他们没有那种大的香炉。 据元天霸说,之前好像有个铜铸的四方鼎,不知道去哪里了。于是从后院翻来的一个陶瓷缸,摆在案上先用着。 元黎掏出三柱香,对客人道:“要不上个香吧。”
第9章 一只蒲团 碧莹被引进三清殿。 于碧莹而言,道家是绝不陌生的,毕竟她们自己就是修道的。及至仁和县,家中供奉三清也必不可少。 环视一周,此处神坛空荡荡的,供桌上按列次摆好了花束。 碧莹还注意到蒲团上趴了一只狐狸。 见有人来就爬起来,几步之间,轻盈地跳出了窗口,在视野里远去了。 她听见元黎说:来上柱香吧。 于是碧莹就转回视线,接过来,照她所知的礼节,安稳地扣拜在蒲团上……咦? 元黎正在苦恼。 她拖沓着脚步来到元天霸的屋子门口,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很是颓然地叹了口气。 元天霸从屋内伸头。 他早上扫完地,摘了菜,四下巡视一番,检查了一遍观中的情况。 很好,灶房的柴也劈好了,那扇低矮的山门也打开了,观里来了客人,自去了客堂休息。 元天霸昨晚熬夜练剑,这会儿没什么事,他决定回到屋子里休息片刻,遂摆出了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 这样既能躺着床上,又方便他听着外面的声儿。要是观里有什么要紧的,或是再有客人来,不至于误了事。 元天霸的床上铺满了稻草。 元黎看着人形躺在草垛子里的猪仔,明明被乐了一下却还是笑不出声。 她忧郁地跟元天霸控诉。 方才在三清殿时,元黎也看见了白狐蹿出去,飞快在树丛中消失。等接待完了碧莹,她带了个蒲团去静室找狐。 既然对方这样喜欢,给它一个玩玩,大不了下回去城里买几个备用,多大个事儿呢。 金斗观大体上是个四四方方的结构。最中间的是三清殿,三清殿后边都是师兄弟的住所,东侧是关公殿,西侧除了招待信众的客堂,还有一间空出来的静室,不清楚具体是哪一代的前人留下来炼丹的。 炼丹不是个好事情,容易让炼丹的人走火入魔,用丹丸的人缩短寿命。因而这门子手艺渐渐失传,只剩下一个生了锈的丹炉在静室里放着。 元黎把炉子挪开,在这一片空地上搭了个小窝。 白狐的小窝里有两个抓板,尖爪动物都需要磨爪子,元黎不知道它需不需要,反正是给布置上了。 猪仔还往里塞了些自己最爱的干草,又放了一床晒干的被窝,小小的窝充满了太阳的味道。 但窝里空空如也。 元黎满观溜达一圈,在桂花树下伸头也看了看。 她终于确认道:狐不见了! 元天霸抓抓头,“也许它只是去山里溜达了?你知道我过去养的那些鸡……” 元黎愈发颓然了。 “话是如此,可那些鸡再也没有回来过啊。”她先前上山的时候还遇到过一只,不是那种鲜艳的长尾巴野雉,活脱脱就是山下的品种。 那鸡本来在啄木籽,听见有响动,飞快扇动翅膀借力逃走了,只留下一道残影。 元黎刚接到白狐的那天还惴惴不安,几日观察下来,发现它很规律。基本是早上睡觉,中午出门几个树上换着躺躺,晚上再回来吃饭。 连猪仔都觉得白狐已经是观里的常住狐了。 她郁闷地挠头,这是什么流浪猫行为。 难道是昨天炸的小鱼干不喜欢吃吗?她记得昨天的鱼有点刺,白狐吃了几口被刺扎到,但还是吃完了。还是今天占了它的蒲团,扰乱它休息了? 元黎不可自拔地陷入失去狐狸的落寞中。 而远离金斗观几十里外的一方天地中,一个白毛男子正在山间穿行,几步就跃出去半个山头。 因是迎风坡,他一时心有所觉地回了个头,被自己一头旗帜般招展的白发糊了一脸。 男子猝不及防打了好几个喷嚏。 莫不是春天来了,柳树开始发絮了? 不然他怎么会觉得嗓子发毛?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阿青在屋内无聊地养伤。 按理说她是可以行动自如的,只不过这伤在内里,需要不断内观,将体内的灵气按周天不断运转,故而最好的方式是待在一个地方打坐,不断打坐,持续打坐。 她正想着,出门找元道长的碧莹满面红光地回来了。 这般喜滋滋吗?莫不是贼人被元道长扎死了? 阿青张了张嘴,没能问出自己的疑惑。但碧莹已经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了。 碧莹嗔道:“想什么呢!”朝着阿青伸出手腕,邀请道:“你摸摸看。” 阿青搭上她的脉搏。 脉象不浮不沉,柔和有力,运转从容和缓毫无阻碍,听起来格外康健。 “?”阿青挑起眉毛,察觉到不对。 她伤的重,但不代表碧莹是一点事没有的。 她俩先是跟敌人过了一场,又在追杀中赶路,加上碧莹比她更体弱,必是要好好修养上小半个月,才堪能得以恢复。 这会没有异常,恰是最大的异常。 碧莹道:“我去问了,元道长只道观里没有早课,让我每天去上柱香就行。” 在她看来,元黎自是关怀的,定然是对方带来的转机,也许是请了什么了不得的神药,或是直接出手打通了关窍。以往觉得长辈们讲的故事都是些玄乎的传奇,这样一看,说不定都是真的。 阿青等待着下文。 碧莹开始讲故事。 “我进去那三清殿,奇得很,三清像也无,只有三把刚摘下来的花草。” “想是道法自然。”阿青无脑赞道。 “神台前有三个蒲团。我收了元道长的香,方碰到它,啊呀!” “怎的?” “可不得了……竟是个调息的阵法!” 碧莹会认为是阵法,全赖道家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属道家五术之一,是术士用以推演天、地、人、神的模型。 据传上古时就有道兵用阵法退敌,这门秘书几近失传,哪怕再对着易经推理,学到的也不过是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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