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四个字一字一顿。 嗯,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听懂我在说具体的日期了。 我最后问:“第三百四十次接吻的时间呢,你不会连这种时间都记得吧?” 我有些紧张。 因为我们根本不存在什么第三百四十次接吻。 那是我在一周目和他恋爱吵架的时候和他约定,如果接吻三百四十次还不会腻,那我们就考虑真的结婚。我不知道这些细枝末节的嬉笑话语他还会不会记得。 但不负众望的,五条悟也很快反应过来。 “那我就得回忆下了,第一次亲穗穗是误会,你不小心撞到我身上了故意亲我的脸。第二次亲穗穗……三百四十次,好难猜哦,不会有人真的知道答案吧?” 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总娇娇悄悄的,像在撒娇。 禅院直哉被这莫名其妙的语气弄得脑壳疼:“西园穗,你有病吗?你自己都成这样了,还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对面的人停顿下来:“什么叫‘成这个样子’,穗穗,你怎么了?” 我连忙打断禅院直哉:“我没事,你别听他乱说。” 五条悟那边的声音安静下来。 刚刚的三个日期,分别对应三个时间,但只有最中间那个日期才是真正的约定日。以五条悟的记忆力和我们之前总玩游戏的默契,应该已经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吧。 狡兔三窟,这是我和脑花学来的技能。 见面只是第一步,握着五条悟的手才能利用束缚避开脑花,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一本正经的对他再次强调:“我真的没事。” 五条悟果然没有再执着于此,他突然沉稳下来:“我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知道他想听到什么,于是回答:“我答应你,会完好无损的回去。”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很浅,可能因为开了结界所以信号不是很好,滋啦滋啦的声响有些模糊。 他没有说话,在禅院直哉带着怨念的眼神里,我只好率先说:“那我挂电话了。” “好。” 电话挂断,我把手机递给禅院直哉。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西园穗,你刚刚的电话不会是为了跟我炫耀你和悟君的关系有多好吧?” 我被他逗乐,用仰慕又期待的神情看着他问:“当然不是啦,直哉君,我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都得住在禅院家了,你会常来看看我吗?” 禅院直哉对此很不适应,慌乱的一把推开我。 他这么轻轻一推之下,可能是我太虚弱,也可能是刚刚小袿穿得不够紧,整个人摔出去衣服被扯得有点松松垮垮的从肩头滑落下来,我瘪着嘴拽了拽身上禅院家家仆穿的衣服。 禅院直哉看着我,忽然后退几步自己捂住鼻子:“你……你离我远点!” 他流鼻血了。 大冬天的,外面还下着雪。他居然流鼻血了,身体这么虚弱的吗? 我坐直了身体,有些慌乱的用纸巾给他擦拭着脸上,哭笑不得的讥讽:“你好弱啊。” 禅院直哉好不容易擦干净了鼻血,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听到了这话,他忽然有点强势的揽住我的肩膀:“你穿着印有禅院家纹的衣服,看起来就像是个被人包裹好送给禅院的礼物,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这个禅院家的嫡系?” 啊,我的衣服是禅院家仆的衣服,脑花找来的。 原来还有这种恶趣味吗。 我懒得再装乖,木着脸推开他:“禅院直哉,你找打啊?” 禅院直哉咬咬牙,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的脸,最后翻了个白眼:“你这个恶劣的女人就是无理取闹,喜欢使用暴力。” 我拽着他的耳朵,几乎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扇了他两巴掌。 真的,我今天本来不打算打他耳光的。但是禅院直哉又犯病了,不治不行。 禅院直哉这次被我抽完又脸红起来,耳朵也被扯得很红,他张牙舞爪的扑过来就要打我,但手上却收着力气没有用术式。 我后面还对他有所求,所以也没有真的用上力气。 于是,禅院直哉横冲直撞的真的扑倒了我,松散的小袿在动作中彻底散开,禅院直哉的牙齿磕碰到我的脖子。 我捏着他的后颈问:“禅院直哉,你有毛病啊?” 下一秒,他在我锁骨下方带着怨气咬了一口。 我看着外面的落雪,双目呆滞的想,禅院直哉终于还是染上狂犬病了。 高贵的禅院嫡子像条狗一样趴在我身上,脑袋埋在我肩膀处,主动咬人的人这辈子可能也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羞愤,浑身忽然都在微微颤抖。 一时间狭小的房间安静下来,只有外面的积雪太多从房檐上滑落的声音。 直到脑花披着禅院兰太的皮忽然出现在门口打破静寂。 他用错愕的,用好像老婆当着他面出轨的语气问:“穗姐?” 我尴尬的看向他。 但衣衫不整,脸 上还沾着血液如同修罗的禅院直哉比禅院兰太更咬牙切齿。 “我就说这破地方怎么那么眼熟,你一直和禅院兰太住一起?”
第105章 第105章什么,阴湿男鬼他要炸…… 我惊恐的看着禅院直哉,快住口啊,虽说脑花已经是千年老妖怪了,但他的马甲禅院兰太只是个孩子。 默默用力推了推禅院直哉,他拧着眉从我身上起来,转头看向站在门外踌躇的禅院兰太问:“你怎么会在这?” 我发誓,我看到脑花愣了一下,似乎都没想到这位少爷为什么会问出‘禅院兰太出现在禅院兰太房间’这种愚蠢的问题。 但好在脑花内心素质足够强大,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禅院直哉:“直哉少爷,这是我的房间,穗姐暂时借住在这里。” “还真是借住?”禅院直哉小声呢喃了下。 我穿好衣服看向禅院直哉:“不然呢?” 禅院直哉被我噎了下,颓唐的坐在原地用嫌弃的眼神环顾四周,忽然大手一挥对禅院兰太道:“既然是借住,以后她不用住这边了,我隔壁有件房子空着,让她搬过去吧。” 禅院兰太愣了愣神。 他第一时间并没有理禅院直哉,而是盯着我轻声威胁:“穗姐,你要走吗?” 哎,走? 禅院直哉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其实也超出了我的预料,但这可是堂堂正正逃离脑花监视的最好时机。 我迫不及待马不停蹄的举手:“啊,你是说让我住禅院主宅最华丽的房子,还不需要穿仆役的衣服吗?那我愿意。” 禅院兰太:“……” 禅院直哉也十分惊喜:“什么,你居然愿意吗!” 我双目无神地看着他,原来这家伙自己也没想到我会同意和他住一起啊。 禅院兰太神情沮丧下来,用小孩子的眼神委委屈屈的看着我:“可是穗姐……” 他还想要说什么,禅院直哉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位置。” 脑花被这一脚彻底踹蒙了,还要装出被踹的三米远的模样。我努力的忍着笑,欣赏他被踹倒的英姿。 在禅院家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禅院兰太的声音当然没什么人愿意听,于是我非常顺理成章地离开了禅院兰太的屋子,搬到了距离禅院直哉更近的房间。 因为东西少得可怜,搬走的时候没费什么力气。 离开时我注意到脑花站在自己的房间,眼神阴暗的紧紧盯着我离去的背影。用禅院兰太的脸做出那种阴鸷的神情非常古怪,让人有些生理性不适。 雪下的愈发大了,但在禅院直哉的安排下,这次的搬离并不狼狈,我只需要缩在房间里等待。 仆从们忙忙碌碌的整理完房间,禅院直哉匆匆忙忙的走进房间啧了一声,他像是巡视自己领土的帝王,看哪里都觉得差点意思。 我坐在房间里喝着热茶,仰头看禅院直哉上手拉住我:“手怎么这么凉?今天太仓促了,明天我给你换更大的房间。不行就我住这里,你去住我的房子。” 我错愕的看着他,没想到这个领地意识非常强的男人会说出这种话。 他今天做的很不错,以权势压人,脑花被气得脸黑的像煤炭,但还敢怒不敢言。 朝他绽放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亲昵的贴了贴他温热的手:“你今天好乖,做得很好。” 禅院直哉闻言真个人僵硬下来,忽然间,他像是反应过来那样整个人僵硬的后退着抽回了手,然后落荒而逃喊道:“我,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实话,意外的有点可爱。 目送着他离开,我也开始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雪夜里的风呼啸着,吹的人睡的并不踏实。晚上禅院家停了一次电,半夜电又重新来了。空调便自启动起来,房间半夜里冷得像冰。 手脚都很冰凉,我昏昏沉沉的难以进入深度睡眠。 因此在脑花进来的时候,我很快就察觉到了。 他来干什么? 我刻意的装出自己在睡梦中的模样。 他的手指纤长,不是小孩子的触感,应该是已经转换成了大人的模样。 男人的指尖流连在我的眉间眼周,脑花轻声问:“穗穗,我是说了要让你快乐点,自由点,但你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快乐了?” 我装作没听到,维持着原有的动作继续沉沉的睡着。 脑花呼吸有些重:“禅院直哉一叫你,你就迫不及待跟着他走了。甚至他现在就睡在你的隔壁,我要说话都不能大声点。” 他的手用上些力气,似乎想要扣掉我的眼球。 我身体无可避免的瑟缩了下。 脑花的手愣在原地,双手覆上我的肩头把我扯起来:“所以你还害怕我吗?做系统的时候,我一直陪着你长大。你是我最爱的孩子,为什么要害怕我?” 我被他摇晃的醒了过来,装出刚醒的模样,迷茫的擦了擦眼睛:“怎么了?” 脑花鬼气森森的,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看到了自己锁骨下的红印。 啊,是今天禅院直哉扑倒我时咬出来的。 我将衣服往上拢了拢,挑了下眉。 应该是误会了吧,误会我和禅院直哉发生了什么? 果然,下一秒,脑花轻轻地说:“穗穗,这是什么?” 我慌乱的把手臂放下来,偏过头不说话,做出一副被欺凌的模样。 脑花没有让我沉默太久,用手指开始抠挖那圈牙印,语气不善道:“穗穗,你不听话。都是因为你不听话,才会被恶心的人类缠上。” 我下意识皱眉。 听话这个词语非常的讽刺,我从出生起就没听过话。而且他的反应真的很奇怪哎,他到底是在乎禅院直哉,还是觉得对他来说我是特别的,拥有进化可能性的人类整日耽于情爱变的平庸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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