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他在意的是阎魔大人身侧,跟着蹦蹦跳跳的阿保,两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明显乖巧的阿保有些神志不清,跟着一起学坏了。 阎魔大人兴奋地把话筒递给阿保:“阿保小姐,这首歌一起合唱吧,我告诉你哦,你还涉世不深,想必经常遇到渣男,而这恋情到了第三年啊就要小心……” 阿保打了个酒嗝,接过话筒傻笑着点点头。 然后阎魔大人唱起了那首烂大街的《第三年的见异思迁》,阿保没听过,跟在一边哼哼两句,大多时候都在鼓掌傻笑。 鬼灯已经把狼牙棒抽了出来,眼里已经锁定了那个小巨人,随时都蓄势待发。 他一点点靠近舞台,还未到舞台旁,又看到底下同样喝得烂醉的白泽,虽然顶着十分吓人的猪头脸,但丝毫不影响他在底下给阿保呐喊助兴。 见了这幕,鬼灯直接沉了脸,握紧了狼牙棒正要抽过去,这时有人在后天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头去,便看到也喝醉了的阿香:“呐呐,鬼灯大人,阿保小姐等了你好久哦~” 鬼灯扶着身形摇摇欲坠的阿香,偏头看向已经能跟着阎魔大人唱上几句的阿保,眉眼忽然变得柔和。 这时阿香又拍拍鬼灯,不等他开口就把一个小盒子塞了过来,鬼灯疑惑间,阿香捧着脸笑了:“刚刚阿保小姐上台前让我帮忙保管,现在您来了,这个东西还是交给您来看管会比较好呢。” 接着阿香对鬼灯眨了下眼睛:“加油哦鬼灯大人,这种事情还是由您来开口会比较合适哦。” 说完阿香便捧着发红的脸,摇摇晃晃地笑着走了。 鬼灯没有打开那个盒子,而是塞入怀中,转头扫视了一圈会场,那头阿保和阎魔大人的合唱曲目也结束了。 鬼灯大步踏上舞台,主动上前搀扶起了阿保,看到鬼灯来,阿保还揉了揉眼睛,笑得娇憨:“我是在做梦吗?我好像看到鬼灯大人啦!” 她都快站不稳了。 鬼灯当下把她抱了起来,一旁的阎魔大人扯着他的袖子还想说两句,被一记凌厉的眼刀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虽然醉了,但对下属恐惧的本能还在。 鬼灯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阿保下了台阶,只冷静地说了句“你们继续”便往出口走去。 临走前,还特地绕路去了白泽所在的地方,把插在他脑袋上的狼牙棒抽了出来,就这么一手托着阿保,一手扛着狼牙棒潇洒地离开了会场。 会场距离阎魔殿并不算远,但鬼灯走的却是相反的方向。 阿保没有醉得很厉害,还算清醒,尤其刚刚在众人面前被鬼灯一把抱起,她一下子就醒酒了,这会脑袋埋在鬼灯怀里,羞得无地自容。 感觉到怀里的小动静,鬼灯道:“看来阿保小姐今晚很尽兴。” 阿保闻言身形一僵,捂着脸不敢看他,她脸皮薄,已经不敢想明天去上班其他人要怎么调侃了,鬼灯倒是一如既往淡定,似乎从没什么会让他情绪产生波动。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觉得提前离席而不舍得吗?” 听着头顶上冷静的男中音,阿保愣愣,赶紧摇头:“不是的,我只是……” 太害羞了。 鬼灯自然知道,不过是想要逗逗她罢了。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了起来:“是你说的,想要我把今晚的时间都交给你,在会场的话避免不了要被其他人插足,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就彻底属于你了。” 这番话说得暧昧,阿保听出了两重意思,一张脸烧了起来,当下把脑袋又埋了回去,像个缩头乌龟。 眼下还在街上,鬼灯也不能做的太过分,只能到了住所后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行至半程,鬼灯突然坦白:“关于之前的那件事,虽然已经澄清,但我认为还是得给你个交代才行。” 阿保偷偷往上看去,却被他抓了个正着,她也不闪躲。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但你好像并不在意这件事。”鬼灯又道,“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对我的信任了。” 阿保轻轻摇头:“不是的。” 她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其实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您但是走得急,还让我等着,我只是……不想再给那时的您添麻烦了,相反我因为什么都不能做而感到恼火过。” “可是再仔细想,陷入那样的谣言里您一定很难受,我不能再成为您的负担了,而且我——” 她顿了顿,重新往上看去,眉眼里倒映着街边的霓虹灯,盛满了对他的眷恋:“其实一直都在等您亲自开口跟我解释,只要您说,我就相信……” “……” 鬼灯垂眸凝望着她那恬静的轮廓,一时无言。 阿保又小声补充了句:“其实我有偷偷伤心过,还想如果是真的话,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抢过来。” 说完她难为情地捂住了脸。 鬼灯静默了数秒,豁然开朗:“让你感到不安我很抱歉,既然让你产生这样的情绪,我理应做点什么来让你重拾信心才行。” “诶?”她有些意外他会这么说。 接着他正色道:“既然你对我不够有信心,需不需要我每天提供‘爱心服务’?” “爱,爱心服务?”她一下子红了脸,“怎么样的服务?” “比如每天都要打卡‘我爱你’这种特殊语句来巩固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阿保赶紧缩进他怀里:“对不起怀疑您是我的错!” 换做是以前她可能会很开心,但自从经历过他顶着一本正经的脸说调情话的阿保根本不可能会心动起来,反而觉得那是一种折磨。 她曾经以为自己能接纳他的方方面面,但是唯独说情话这个,她到现在都没有习惯! 不是不喜欢,是实在太难为情了! 鬼灯往底下扫了一眼,似乎有点被打击到,只是面上不显。 数分钟过去,鬼灯脚程快,很快就到了一处安静的宅邸前。 他将阿保放下,面对她疑惑的目光,他平静地解释:“从现世回来以后我就在张罗买房的事了,现在房子已经都打点好了,刚好离得近就借此机会带你来了。” 阿保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偏头一看一旁的牌匾上写了“阿保”的字眼,一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房子……是给她的? 因为当时结束出差返回地狱的途中,她无意说的那两句话,他居然真的听进去了,还背地里购置了宅子! 她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鬼灯依旧平静,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来递给她,眼神示意她开门。 阿保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接过了钥匙,几乎是抖着手把钥匙插进孔里,可反反复复却开不了门,无奈之下一旁的大手伸来并握着她的手,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 “冷静点,阿保小姐。” 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手,不凉不热的手却十分宽厚有包容力,让她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开了门后,他的手往下一滑,顺势和她十指交握,领着她穿过别致的庭院,来到宅子的大门,这次她终于是顺利地开了门。 屋子里亮着灯,打开门的一瞬,一股熟悉的香薰味飘了出来,阿保一下子认出了这是她在现世里采购的那一款,没想到他这些细节都铭记于心。 当下心中暖暖的,都快融化了。 他领着她走过玄关,沿着走廊往里头走去,里头的摆设和布置和现世那个房子几乎一模一样,客厅,开放式厨房,家具,灯,几乎都是照搬的当时住的环境。 鬼灯在一旁看她怔怔的侧脸,解释道:“现世的那间房子毕竟还是小了点,考虑到以后,我就买了这套复式的宅子,房间都在楼上,布置也参考了之前的房子。” “我可以到处看看吗?”阿保抓着鬼灯的手,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兴奋,如果她有尾巴,这会估计已经摇上天了。 鬼灯自然不会拒绝,阿保当下就像是个兴奋的猎犬到处搜寻了起来,这看看那看看,时不时发出赞叹,鬼灯则是去厨房倒了水,还取来了解酒药,她今晚估计喝了不少酒。 阿保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每个角落都转了个遍,最后蹬蹬蹬跑下楼梯,开心地扑到了鬼灯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满意地嗷嗷叫了起来。 “就像是做梦一样,我有自己的家了耶!” 鬼灯给她顺着毛,轻车熟路地把药送到她嘴边:“张嘴。” 这会哪怕是吃毒药她也甘之如饴。 她很听话地张开嘴,吞了药又喝了水,尾巴摇出火星子。 “我真的好开心!” 鬼灯垂眸看着她,将她的喜悦印入心里。 如果是数月前的他,一定想象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在充满两人回忆的房子里,那个将他放在心里爱护的人,紧紧地抱着他,满眼里都是他,诉说着满心的喜爱和喜悦。 这或许,就是家的意义。 孑然一身的他,终于习得了生存的价值。 这时,底下的阿保忽然失声尖叫了一声,鬼灯分神往下看去,阿保却脸色苍白地退了回去,嘀咕着要回去会场。 鬼灯拉住她的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来,语气和缓:“你在找这个吗?” 阿保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鬼灯已经把东西打开,里头赫然躺着两枚乌黑的戒指,在充满暖意的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芒。 鬼灯摩挲着她的手指,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手上多了不少细细小小的划痕,其实昨晚去房间看她得时候就发现了。 她大概是累得不行,东西也没收拾好就睡下了。 她面上浮现起尴尬的红:“您都知道啦?” 鬼灯静默地望着她。 阿保想来藏不住事,当下不打自招:“虽然害怕您会觉得我太心急了,但是就算会让您感到唐突,我也还是想这么做很久了,其实我从见到您的那一刻起就想问了……” 她深吸口气,上前一步,抬起头来仰望着他,她的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充满韧性和坚定: “鬼灯大人,可以跟我结婚吗?” 鬼灯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神情,语气放缓了不少:“果然还是让你抢先一步了。” 明明阿香小姐特地交代过,他也暗中做了这么多准备,还是让她成了先开口的那个。 不过这本来就是她的性格,她的直率和坦白也正是他所欣赏的地方。 “那您……答应我的求婚吗?”她扯扯他的袖子,巴巴地问,怕他突然拒绝。 鬼灯没有开口,却用行动证明——他将戒指取出,并单膝下跪,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稍稍抬起下巴望向她。 阿保见状赶紧把另一枚戒指拿出来套进他的手里,然后扑进他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又看看自己的手上的戒指,抱得更紧了,欢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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