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再也不用担心了,鬼灯大人是我的了!” 说完还在他脸上重重地吧唧了一个,鬼灯摸了摸侧脸,偏头看她激动得不行,心情都被他感染了。 “有件事在我心里许久了,觉得不问不行。” 把她抱起回房的路上,鬼灯忽然开口问道。 阿保蹭了蹭他的脸,兴趣盎然:“您问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一直很好奇,阿保小姐对我的感情,是源于那晚么?明明你已经记不起那晚的事情了吧?”鬼灯又问,“换句话说,如果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是像白泽那种垃圾的那话,你也会毫不犹豫地爱上他吗?” “诶?怎么会!” 阿保撑在他的肩上,满脸严肃地看着他:“别的我或许不记得了,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不是认不认错的问题,倘若那晚的人真的不是我,你也会义无反顾地爱上那个人吗?” “不会!” 她笑着用额头抵住他,四目相对,她眸中柔情仿佛要将他融化,她咯咯笑着:“或许有些离奇,你大概也不会理解,但我在那个晚上的时候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救赎——” 腰间一紧,沉浸在膨胀的情绪中的她丝毫未觉,她情动地抱着他的脖子,用充满爱意的温柔目光注视着他: “那个晚上,我其实有一瞬清醒,刚好看到您从天花板的那个窟窿里跳下来,那一个瞬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哦,而且啊,之后在电视上再看到您,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也认定您了哦。” 望进那片清澈见底的眸子里,鬼灯无言。 原来她唯一记得的片段,竟然是和他有关的那一瞬间。 那之后他拜托了好友改进了净琉璃镜,趁机也去调查了那晚的酒店,那晚他的确在场。 不过只是巧合,他和檎正在楼上谈合作的事,恰好底下那间房有动静,紧接着白泽醉醺醺地被人从底下轰了出来,他下去检查的时候,只看到床上躺了个人。 不曾想那是她唯一清醒的时刻。 这也让她错认了那晚的对象。 但阴差阳错的,也弄对了对象,只不过过程有些离奇。 所以他从不否认那晚的事,因为他的的确确是在场的。 他还在事后联系了她的家人求证,才知道阿保喝醉后对陌生人十分防备,如果不是亲近的人在身旁她会无差别地把企图靠近她的人轰飞。 不设防的白泽就这么着了道。 至于他…… 或许正如她所说的,她一眼就看中了吧。 回到房间,鬼灯无言地将她轻置于大床之上,俯下身撑在她身侧,定定地望着她。 阿保被盯得不好意思,又期盼又羞涩地躲着,最后还是忍不住痴迷地回望着他。 “我过去的人生可能走了不少弯路,我不聪明,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但我相信,我可以输一百次一千次,只要有一次对的,我就是胜利的!” 她笑得灿烂。 鬼灯垂眸,轻抚着她的脸颊。 是了,他就是喜欢她这点。 说不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欣赏她,他并不反感人们为了自己的欲望诉求争抢奋斗,相反,他欣赏一切能坚定目标努力的人,所以才一直想要看她能走多远。 吻上那柔软的唇瓣,她的气息揉开,胸臆之下想要把她融进自己骨髓的冲动又开始自作主张地膨胀。 黑眸沉沉,描摹着她忘我情动的模样。 情到浓时,他凑到她耳边,轻声,似是叹息—— “我很庆幸,那时的人是我,也很庆幸,是你来找我。” “能够相遇,真的是太好了呢,鬼灯大人。” 阿保仰面迎上他送来的吻,嘴角弯弯。 月光洒落窗台,清风撩起洁白的窗纱,模糊了映在墙上交融的黑色身影。 -[正文完结]- 第48章 【番外】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求婚后的事 确定了关系后的阿保本以为一切皆休,直到鬼灯提出要正式见家长的时候,阿保才意识到自己瞒着家人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鬼灯倒是很淡定,也习惯了她缺心眼。 阿保突然不是那么想结婚了,至少现在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几乎约等于结婚,而且还不用担心家里人闹矛盾。 她身心是准备好了结婚,很显然她家里人没有准备。 鬼灯没有家里人,意味着要独自一人面对一大家子的为难,阿保有点害怕自己家人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毕竟结婚和谈恋爱并不是一回事。 然而阿保磨了很久,仍是没能动摇鬼灯正式见家长的决心。 那一阵子阿保每天都沉浸在消极的情绪中,阎魔大人看了都忍不住好奇,询问之下得知了鬼灯见家长的事以及阿保的顾虑。 当即头一热表示可以作为鬼灯的家属一块跟着去见家长。 阿保十分意外,但又有些拿不准主意,便想着问问鬼灯的意思,毕竟这事还得他本人答应才行。 阎魔大人在这地狱可以说是最响当当的人物了,去见家长的话不说别的排面肯定是够够的,阿保知道家里的老父亲是个好面子的人,阎魔大人到场的话未必不会给面子。 她犹豫后还是告知了鬼灯,鬼灯听闻后也有些意外,但思考后也觉得是个良策,并表示对阎魔大人的脑子有了新认知,气得小巨人在原地哇哇叫。 不过见家长的事就这么定下了,由阿保出面联系家里人,见面的日子和地点也就敲定了。 到了正式见家长的日子,阿保特地起了大早,刚到汇合地点就见鬼灯难得穿起了正装西装,身后大包小包的堆成了座小山,一旁的阎魔大人也是差不多的装束。 阿保有些不解:“那些东西是……?” 鬼灯正色道:“我昨晚彻夜研究了见家长的攻略,特地去置办的各种礼品。” 阎魔大人提得手酸在一旁抱怨着,结果惹来了鬼灯冷漠的眼刀:“是您要插手帮忙的,就咬咬牙坚持下,总得拿出诚意来让亲家留下好印象。” 阎魔大人瘪了瘪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因为卡拉崩吧山隔得远,双方折中挑了个好地方——伊邪那美殿的行宫。 阿保有些担心,路上鬼灯安抚着解释为,如果不去家里直接拜访的话,恐怕只有地狱第一号人物的居所是最能拿的出手的了。 伊邪那美殿一开始虽然不解,也不太愿意出借自己的地方,但不知后来鬼灯和她交涉了什么,后来竟然也愿意出面帮忙招待阿保的家人。 阿保第一次见识到了鬼灯的人脉之广。 到了行宫,阿保才发现殿内已经被人重新打扫装饰了一遍,富丽堂皇的,十分奢华,阿保都惊呆了。 鬼灯瞧着她的反应,没说什么,要说人力物力,对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轻而易举。 阿保的家里人来得稍晚,由鬼灯亲自去接送,阿保则是去后厨帮忙了。 山主一行走的是正门,上来就看到了那一根根柱子上被绑着的亡者,来时的路上大儿子太郎已经介绍过这些人的来历,但只是一眼山主仍是认出那些曾经伤害了他最宝贝的孩子的犯人。 鬼灯神色平淡地补充道:“那个罪大恶极的主谋马上阳寿也快到了,到时候我会邀请父亲大人您来一同见证的。” 山主的面色冷着,却只是哼了一声,默许了他那个觉得刺耳的称呼。 吃席的时候,鬼灯并没有让阿保忙着,自己则是站在餐桌旁,展示了一波利落的刀法,将位于中央的鲜活金鱼草片成了一片片鲜嫩的刺身,一边手法娴熟地捏起了寿司。 那场面,也只有在招待外国贵宾的时候才能见识到。 阿保简直要惊叹到死,山主按着几乎要跳起来鼓掌的女儿,骂了句没出息后几乎是不带停地把送来的刺身消灭了。 阿保的两个兄长,太郎虽然不喜鬼灯,但在这种场合里也挑不出一丝问题,毕竟他面对的是整个地狱里最吹毛求疵的辅佐官。 次郎本来对鬼灯就自带好感,又被投喂了美食,脸上的红光就没下去过,就差当场拜把子。 鬼灯虽然没有和家人一快生活的经验,但很懂得察言观色,在招待一事上十分完美,三人并未感到一丝不满。 虽然很不情愿宝贝了这么久的家人就这么被外面的猪拱了,但对方确实在各方面都是个中翘楚,实在无可挑剔。 而且一次见家长的排面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给足了娘家人面子,无可指摘。 本来也只是走个过场,早在那根狼牙棒选择了主人,他们就没有周旋的余地了。 这仿佛都是天意。 …… 后来的婚礼同样办得很隆重,鬼灯本身也是个很传统的人,为此还花了不少心思去调查阿保那个时代的风土人情,在阎魔殿所有人的见证下,复刻了一个极具异域特色、别开生面的婚礼现场。 就这样,小两口名正言顺地以夫妻的身份,正式入住了新房。 婚礼结束,日子还得继续,鬼灯在各方面都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对工作的执着和认真丝毫没有因为成家了而有所耽误。 对此直接受害人阎魔大人则是委屈的表示,就算盼着地狱第一恶魔结婚成家了也不见得会沾染上一丝世俗人情味。 鬼灯这人似乎和人情味并不沾边。 但阿保却不这么认为。 从第一天认识他到现在,她感受颇多,明明他一直都在向她传达善意,教会了她那么多事情,最后还与她携手生活,怎么就不是人情味满满呢? 婚后,阿保并没有辞去工作,反而留在食堂里研究菜谱,阎魔殿伙食之好还引来了电视台的采访。 鬼灯没有放过这个宣传阎魔殿的好机会,甚至借着记者采访阿保的功夫,顶着一张冷酷的脸,站在边上一言不发,拿着写有【福利大大好的阎魔殿诚挚地邀请您的加入!】的招聘广告,一直坚持站到了采访结束。 阎魔殿的用人一直很紧张其实。 结婚数年后的某日,阿保身体感到不适,去医院检查后才发现怀孕了。 拿到报告的阿保有些忐忑,于当晚鬼灯想要亲热的时候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鬼灯的反应很平淡,面上甚至一如既往没有变化。 但也只是持续了数分钟。 接着,阿保看着这个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外露情绪的丈夫从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 然后围着一张床来回走动,喃喃有词。 她实在不解,正要询问,鬼灯忽然从一旁的床头柜里取出一盒用了一半的小雨伞,反反复复看,而后才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的孩子是那个1%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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