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由于还不够熟练,加上黑死牟发现她在尝试着结合自己的能力进行抵抗,于是他很满意,满意的结果就是他下手更重了。 很快,雪野夕就过上了睡觉、挨打、睡觉、挨打的循环生活。 就这么差不多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她勉强掌握了月之呼吸的十六种型,而黑死牟也没什么兴趣长久地停留在一个地方,他所追求的一直是变得更为强大。 于是在某一个晚上,她格挡下了来自于黑死牟的【月之呼吸·十六之型·月弧·孤留月】后,他开口了,“我会离开这里,继续锤炼自己的战技,在我离开之后,你去哪里并不重要。” 雪野夕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当然,每隔一段时间,我会回来检验一下你的战技,如果没有令我满意……” “不会的,老师。”内心已经宽面条式流泪的雪野夕当即表现出一副“交给我您尽管放心”的样子,“您不在的时候我绝对会认真修习月之呼吸,包勤奋的!” 没有被现代话术洗脑过的黑死牟看见她“诚恳”的态度,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晚上,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房子里果然已经没有了黑死牟的身影。 雪野夕如释重负地瘫倒在地,然后告诉肥啾“我要睡觉,不要叫醒我”就再次睡了过去。 每天被黑死牟打然后恢复,能量几乎快要供应不上,所以她必须睡更长的时间来积攒能量才行。 等到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多月后了。 肥啾中途差点以为她彻底死了,每天都在她身上蹦来蹦去试图叫醒她。 雪野夕雷打不动,比死猪还要死猪。 幸好这座宅子在荒郊野外,平时连进山砍柴和狩猎的人都不会进入这么偏僻的地方,野兽的直觉要比人类强得多,察觉到黑死牟的气息之后自然也不会找死地凑过来。 雪野夕醒来后,先是发出了一阵突发恶疾似的动静,随后就想卡住了一样开始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一动不动。 肥啾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些不过就是它家勇者大人起床的必要流程而已。 而等到她彻底清醒过来,才用手胡乱梳了梳头发,然后一把抓过肥啾—— “选我当勇者,要完成什么任务吗?” 肥啾的身子一僵,哽咽着问:“一年多了,整整一年多了!您知道我这四百多个日日夜夜是怎么过来的吗啾啾?” “不知道,说重点。” “任务就是——”肥啾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我很专业”的模样,“让这个世界里的气运之子得到幸福。” “……”雪野夕沉默一秒,然后捧读,“好伟大的任务啊,我拒绝。” “啾!”小胖鸟急了,把翅膀扇得让人看不清,“您刚刚明明问了任务内容啾!” “我只是问问,没说要做啊。”雪野夕重新躺下,“毕竟我是恶毒女配啊,恶毒女配为什么要做好事呢?” “可是、可是您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别的事可以做啊啾。”肥啾抓耳挠腮,最后期期艾艾地蹦出一句。 “不,就算我不去找事,事都会自己来找我的。”雪野夕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语气感慨,“就像是莫名其妙就开始学月之呼吸,莫名其妙就学会了月之呼吸,莫名其妙就要被定期抽查。” 小肥啾最后都快要哭了,雪野夕也没答应它要做任务的事。 于是它使出最终绝技,“可是您都躺了半个月了啾,万一老师大人回来了呢?” “这确实是个问题。”她摸摸肥啾软乎乎的头毛,“但我有个想法。” “你看,虽然我学会了月之呼吸,但从来没跟黑死牟以外的鬼打过架……” “所以我们要?”肥啾扇扇翅膀。 “所以我们不如就出去找鬼打架。”雪野夕弹射起身,“这样子既完成了老师大人交代的KPI,又可以知道大家的实力都怎么样。” 而且和鬼打架,双方都不会死,就连一开始打打杀杀的心理负担都减轻了,好耶! 至于无惨妈妈桑似乎说过什么鬼之间不能聚集什么的。 什么来着?规定什么的她没怎么记住,因为想到屑老板的嘴脸就烦。 那就跟他这个在大正时代就开始女装的死变态对着干! 到了当天晚上,雪野夕心情不错地上路了。 她自从被创造出来之后到穿越之前,从没踏足过除了家和学校这两个地方。 可恶的作者!二小姐出去玩的时候怎么不顺便把她也画上,当个背景板也好啊! 穿越后又被迫学了一年的月之呼吸,果然,生活简直就是把她当做金针菇来折腾,但这一切都没关系,因为所有知道金针菇英文名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 就算今天生活把我嚼烂,明天我也得和生活say hi。 她来到一片湖边,尚未被污染的湖水干净澄清,即使在月光下也像一面镜子一样照出她现在的样貌。 雪野夕在湖边蹲了半个晚上调整长相,毕竟出门在外,进入人类社会那起码得长得像个人,不然怎么跟别人打听哪里有鬼出没呢? 她把鬼角、瞳孔和身上出现的一些鬼化的特征隐藏起来,现在看上去就跟没变鬼前的她一模一样了。 雪野夕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脸颊准备继续前进。 该去哪里找自己同事的踪迹才好呢…… 正在这么想着,头顶划过一道黑影,随后就是一阵吵闹的声音传来—— “东南方向!东南方向有恶鬼出没!鬼杀队成员速速前去调查!速速前去调查!” 雪野夕:哎? 鬼杀队的名号她听黑死牟老师讲过,但他没说他们还有会说话的乌鸦指路哇! 惊叹了一下,雪野夕缓缓把谴责的目光停留在了已经开始看着远方吹口哨的肥啾,“为什么?你没有这种功能?” “人家、人家毕竟只是个系统啊啾啾!” “不会就给我向它取取经啊!笨蛋!”
第5章 剑士与鬼 今天给这只老是待在我肩膀上的鸟取了个名字,叫做“栗子酱”。肥鸟听完后羞涩地表示“哎呀没想到勇者大人会给我起这么可爱的名字啊啾。” 随后我冷笑着告诉它,我每天吃干巴面包的时候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在面包里抹点栗子酱,所以要是它不听话我就把它嚼吧嚼吧吃掉。 栗子酱当场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它也一定觉得我是个好主人吧,哈哈。 对于穿越这件事,我有点想开了,因为如果不是那个令人无语的(划掉)咳咳,是在工作上有一点小冒失的卡车君,我可能要在少女漫里吃一辈子干巴面包。 还要循环那种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不知道多少年。 然后来到这里后,我悄悄观察了山里的几户人家—— 这个时代的伙食也太差了!是我宁愿回去吃干巴面包的程度! 我气愤地抓住栗子酱,把它扔进了树杈中间,看着小鸟被卡住爬不出来的模样。 “勇者大人太坏啦!”栗子酱这次连口癖都不说了,直接眼泪汪汪地控诉我。 “呵呵。”对此,我丝毫没有什么羞耻心,毕竟在大半年的循环生活中,我的心态已经快要崩溃到了见到人就想打一顿的程度。 我憎恨那个停止更新的漫画家,迁怒于我的同学,我甚至会没由来地对着家里的门槛发泄愤怒—— 如果不是你把我绊倒,我又何必从提线木偶一样的人生中清醒过来? 但这一切的想法除了在日记本中书写下来,现实里的我还是被剧情控制着,什么也不能做。 好在我已经摆脱了那样的日子…… 好在……(记录中断,似乎是书写者太过用力,将书写工具整个折断所导致的)。 ——【雪野夕の日记,6月28日。】 雪野夕跟着鎹鸦飞走的方向疾驰着,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除了惊鸿一瞥的鬼舞辻无惨和老师黑死牟之外还没有见过别的鬼呢。 鎹鸦的速度很快,眼前又是茂密的森林,层叠的枝丫拖满了她行进的脚步,但如果用血鬼术将这些树枝全部砍掉好像又有点小题大做了。 好在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细微的行动声。 杂乱无章的碎叶声细弱而又连绵不断地传过来,还有一种饿极了后拼命咽下口水的声音。 雪野夕小心翼翼地落在高处的树杈上,拨开树叶向下看去。 鬼的鼻子很灵,所以她特意选在了背风处。 当看到应该算是自己同事的生物时,雪野夕还是有点吃惊。 因为地面上的那只鬼已经完全脱离了人形,此刻四肢着地,尖锐的爪子从四肢末端生长出来,此时正不安地刨动着地面。 他长发凌乱,衣衫褴褛,勉强能遮挡住身体,在他身侧还躺着一个开膛破肚的男孩,鲜血已经浸透了身下的树叶。 刚刚这只鬼就是在啃食这个男孩,只是因为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停止进食并且感到不安。 雪野夕伸手握住了栗子酱,自己也在树上屏息不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果然,烟气弥漫的树影在风中摇曳不止,让地上的鬼更加焦躁不安,他来回转动身体,喉咙中发出警告的嘶吼声。 就在,一个时刻。 一把日轮刀悄无声息地从他脖子上切过,吃人的鬼依然维持着脸上狰狞的表情,但身体却已经开始消散了。 月光洒落,雪野夕看清了那个收刀的剑士—— 高大健壮的身躯,如岩浆流淌一般金红色的发丝,以及落日余晖之色的眼睛。 啊,是一位看起来像亮色猫头鹰一样的男人呢。 他杀鬼的动作实在是太利索,让雪野夕觉得脖子一凉。 这应该是个厉害的剑士,一击必杀的动作没有任何花哨,甚至看不出是哪一派的剑士。 但应该不是岩呼、水呼之类的…… “恶鬼灭杀!恶鬼灭杀!请继续前进!请继续前进!赶往任务地点!”鎹鸦在天上盘旋着。 哎?雪野夕思忖,意思是杀掉这个鬼不是这名剑士的任务吗? 持刀剑士低头,整理好那个死去男孩的遗容,对天上的鎹鸦说:“记得通知隐,让他们白天的时候来这里将他安葬。” 而他此时不能在这里停留,必须赶往下一个任务地点,拯救更多的人才行。 看来刚刚死掉的鬼只是个小喽啰,雪野夕叹了口气,真正强大的鬼估计像自己的老师那样,不但神志清醒,还精通战斗的技巧。 这样的鬼,鬼杀队也能应付吗? 听黑死牟提起鬼杀队时的语气,此时的剑士们应该没有人能拦住他才对。 她又在树上多待了一会儿,确定周围已经没有了鬼杀队的踪迹才跳下来,找了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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