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爱的女子,只需要唤他一声,他愿意豁出命去。 将王宝钏送回相府后,李琚才打道回府。 因为青青也受到了惊吓,白正一心想要安慰她,两人不知去向。 白松坐在马车里伺候李琚,“主子您真是不要命了,那么大的火势,您就不管不顾的往里面冲,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那王府上下的奴才还要不要活下去。” “本王这不是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 “主子,小的知道您喜欢三小姐,可是您如今是皇上唯一的皇子,是未来的储君,您要看重自已的安危啊。”白松苦口婆心,他威远侯府看到三王爷冲进火势冲天的房间时,吓得他手里端着的盆都掉了,也紧跟着冲进去。 他生怕三王爷有个长短,那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闭嘴,你若是真的忠心,日后三小姐出门,你机灵点,多留意她的安危。” “是,主子。”白松不情不愿的闭上嘴,今日纵火的事情是他失察,没能及时察觉到。 刑部严查了三日,总算在侯府找到了线索。 府里有个马夫,孟小姐成亲那日,他悄悄的潜入后院纵火。 他提前用酒水和火油浸泡了门窗,因为那几日府内大都是各种宴席,酒香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加之孟小姐成亲,所有的下人都在前院忙碌,后院无人。 院前的爆竹声声则是掩盖了火起时的动静,直到屋内的众人反应过来,大火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刑部严刑拷打之下,又抓到了马夫的几个同伙,就是他们互相掩护纵火。 因为多处纵火点,那一场大火才起的突然。 顺着这条线索一路追查下去,刑部竟然将此事查到了宫里。 因为涉及宫闱,刑部侍郎立刻将此事禀告了三王爷。三王爷想也没想,他不关心这件事情查到最后会查到谁的头上,他只想看看是谁敢伤害王宝钏。 于是他将此案交给了大理寺,又向皇上请旨,亲自过问。 皇上本想大事化小,无奈他一再坚持,皇上也只能答应下来。 皇后宫中,石英忐忑不安的搓着手,派去纵火的人就是她安排的,她知道皇后想要对付三王爷,可三王爷刀枪不入,全无破绽,她只能想法子从王宝钏身上下手。 而孟书柔成亲,就是一个顶好的机会。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李琚的人查案如此迅速,才几日的工夫就查到了宫里。 她自知无法逃脱,就派出暗卫试图潜入大理寺的监牢杀人灭口,不曾想监牢之中早早的布下了天罗地网,刺客还没有出手,一进监牢就被抓个正着。 石英来回踱步,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牵连了皇后娘娘,于是她来到皇后的寝宫。 “娘娘,您今个儿晌午怎么没有歇息?”她走上前替皇后娘娘捏肩。 皇后叹息了一声,“本宫睡不着啊,一闭上眼睛,本宫就看到太子向本宫求救,就看到郑贵妃那个贱人……” “娘娘,您这是惊恐忧思,不如宣太医来给您诊诊脉?”石英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她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多年,有些不忍心离开她。 如今太子已死,皇后娘娘身边也没有什么贴心的人。皇上终日沉迷新宠,沉迷炼丹,一年到头也不来看皇后几次…… “不用了。” “石英啊,你今个儿怎么有些怪怪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可能是奴婢年纪大了,精神不济,奴婢想告假歇息两日。” “好。”皇后答应下来。 石英跪下郑重其事的向她谢了恩,“娘娘,奴婢不在您身边伺候,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皇后凉薄的笑了笑,难得的一些柔情都给了石英,“起来吧,好端端的说的那么伤感。” “是,奴婢该死。” 石英退下时,接连回头看了她几眼,依依不舍的离开寝宫。 她回到自已的小院子,留下了自白的遗书,服毒自尽。 信上说纵火之事都是她一人指使,她跟在皇后身边多年,唯恐连累皇后,只能以死谢罪。 至于想要害死王宝钏的原因,她并没有交代。 李琚带人查到石英时,她已经死了几日,尸体都已经冻硬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石英是皇后的人,那石英做的事情定然是受皇后的指使。可皇后赶来看到石英尸体时,掩面痛哭,完全不知道石英自杀。 她哭的情真意切,又一口否认自已和纵火之事有关。 因为没有直接的证据,李琚并没有将此事闹到御前,他神情淡漠的看向皇后。 “此事有石英担下罪名,他日不知道还有谁能顶罪。” “李琚!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本宫派人放火?”皇后恼怒。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石英死的蹊跷。” “你!” 李琚也不再和她继续争辩,直接吩咐宫人将石英拖出宫城,扔到城郊的乱葬岗去。 皇后试图阻止,李琚一句谋害相府小姐和侯府孟小姐的罪名足以满门抄斩的,把她怼了回去。 第143章 皇上想要赐婚 皇后身边的石嬷嬷买凶杀人,差点烧死了相府的三小姐和侯府孟小姐,甚至当时在场的还有侯夫人和徐御史家的千金。 徐御史是个脾气很硬的老顽固,因为此事,他直接在朝堂上闹了起来。 当初二王爷谋反逼宫,他坚持一个人留在紫宸殿迷惑外面的守卫,这样的大功,皇上想要重赏他,真金白银,升官他都不肯要。他说这御史中丞的官职他做着顺手,他这样的脾气就适合做个弹劾百官的言官,皇上也只能依了他。 这一次皇家理亏在先,虽说事情没有牵扯到皇后身上,可贴身嬷嬷犯事,那至少也是主子御下不严。 皇上气的连着几日都没有上朝,最后还是三王爷出面安抚,才让威远侯和徐御史消了气。 皇上日日沉迷炼丹之术,对于朝政越发的不上心,他盘算着眼下只有李琚这么一个皇子了,他虽然没有那么中意李琚,可毕竟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于是打算立李琚做太子。 他动了这样的心思,就去找皇后商量。 皇后见他已经打定主意,此刻她还没有收到刘义将军的消息,十有八九西凉那边有了变故,既然是不确定的事情,她也不敢拿到台面上来。 于是她贤淑大度的说道,“子瑜除了性子固执些,也算不错,皇上早日立他做太子,也好让他多为皇上您分忧啊。” “朕正有此意,只是朕有些担心,从前一直冷落他,贤妃也是个寡淡的性子,朕怕……” “皇上想要消除这样的顾虑又有何难?严老太傅是皇上您的恩师,严家一直以来又对皇上您忠心耿耿。臣妾听说他有一个孙女,貌美贤良,您不让把这位严小姐指给三王爷做侧妃,这样一来,有严小姐时时在三王爷身边伺候……” 皇上若有所思,皇后说的有道理啊,严家对他忠心,有这位严小姐吹枕边风,那他还怕李琚不听话嘛。 “皇后说的有理。”皇上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床前坐下,“朕明日就召见李琚,跟他说这两件事。” “皇上圣明。” 皇后心中冷笑,李琚是个固执的性子,他定然不肯纳严嫣做侧妃,那样一来,他和皇上势必要生嫌隙。或者他想要储君之位,答应了纳侧妃,那他和王宝钏之间也会有隔阂。 不过眼下她只顾着伺候皇上,又顾不得那么许多。这些年皇上极少来看她,更别提宿在她的寝殿了。 她一腔情意化成了绕指柔,身娇软的依偎在皇上怀中,媚眼如丝。 翌日,御书房。 李琚奉命觐见,“儿臣参见父皇。” “平身。”皇上放下手里的奏折,这些奏折他看不看都一样,都是那些大臣上奏请求他早些立李琚做太子的折子,他不胜其烦。 要不是他要专心炼丹,没有心思管理朝政,他才不会这么早就立太子。 “子瑜啊,朝臣都想让朕早立太子,你对此事怎么看?” 怎么看?李琚无语,如今皇上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朝臣想要皇上立太子,那就是立他做太子呗?既然他是局中人,皇上何必还多此一举问他的心意。 他心中腹议,面上却恭恭敬敬的施礼,“立储君是父皇的事,旁人说再多也没用。” “那你想自认能做好这个东宫储君吗?” “儿臣浅薄,无才无德,不足以胜任。”李琚继续谦逊。 “哼!”皇上不悦,他觉得李琚如此嘴脸都是虚伪。 “朕如今就你这么一个皇子,朝臣也都拥立你,你却说自已无才无德?” “父皇,宗室之中多得是德才兼备的李姓族人,父皇可以把眼光放远些。” 李琚说的诚恳。 皇上愣了一下,他听着李琚这话,似乎真的不想做这个太子。 “胡闹!朕对你寄予厚望,这储君之位非你莫属。朕已经让人拟旨,月底就立你做太子。” 李琚不卑不亢的俯身施礼,“多谢父皇。” “子瑜啊,虽说你和王宝钏还没成亲,不过朕听说你身边一个伺候的女子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侧妃通房了。” “父皇明鉴,儿臣一心报效家国,不想这些儿女私情。”李琚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皇上继续道,“你是未来的储君,身边没有几个侧妃伺候成什么体统,这些后宅之事,等你成了亲自有太子妃替你打理,不过眼下你还没成亲,朕给你瞧上了个不错了姑娘,严太傅的孙女儿严嫣……” “朕的意思,你立她做侧妃,侧妃之礼简单,你准备准备,朕就让人下旨。” “皇上!”李琚郑重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臣不愿纳侧妃,即便是日后纳侧妃,也应该像皇上您说的,由王妃做主。” “放肆!” “求皇上收回成命,儿臣不敢接旨。” “李琚你想想清楚,你不肯纳了严嫣,那你这东宫之位?”皇上疾言厉色,他眯着眸子,话中有话的威胁道。 李琚起身再拜,“儿臣无德,不足以入主东宫,请父皇考虑宗室人选。” 他慢慢站起身,又抱拳施了礼,准备离开。 “李琚!” “放肆!真是放肆!” “这朝堂后宫还是朕说了算吗?” 李琚头也不回的走出御书房,身后传来诸多奏折被摔下书案的声音。 当晚,李琚亲自去了严府,旁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还是抓住了严府什么人的把柄,反正只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就离开了。 他离开严府之后,严府彻底翻了天,严嫣又哭又闹,坚持不肯嫁人。 严太傅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女儿,叹了一口气,给了她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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