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方妙显出不太确定的模样,微微退后了一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真的不能再真了! 他企图向她迈进一步,想要把事情解释清楚,却没料到方妙又往后退了一步。 “别过来啊!”方妙撅着唇,眼神中透露着戏谑,“我还没有相信你呢!” 【我就说怎么后面越来越娴熟,还搞了那么些个新奇花样……原来都是在书上看的!】 张遮不知如何才能让小姑娘明白,自已真的只翻开过一次,仅仅窥探了一页而已! 在他看来,夫妻敦伦本就是爱欲驱使、无师自通,何须书本指导? 第4章 婚后:张夫人的日常生活2 秋末的夜晚,月亮犹如冷玉,洒下清辉。 枯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低语着季节的更迭。 张遮沐浴更衣后缓步从内室走出,见方妙略带慌张地将某物快速的塞进了床褥的缝隙之中。 然后快速卷着被子,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装睡。 【芷衣说得不错,宫里的东西确实要比民间更精细上几分!】 【每一页居然还上了颜色!简直是避火图中的战斗机!】 虽不知道战斗鸡是什么品类的鸡,但那被藏起来的是何物件,张遮还是猜到了几分。 他觉得有些好笑。 陈瀛给他塞避火图便罢了,连长公主也…… 他突然对小姑娘与沈芷衣、姜雪宁三人之间闲谈的话题起了几分好奇。 温柔地拉下帷幔,张遮将对方连人带被搂在了怀里。 “我睡了!”方妙轻轻扭着想从那有力的臂弯中逃脱,“你莫扰……” “我没被子,只好抱着妙妙取暖了。” 方妙这才记起她将床榻上唯一一条被子全卷在了身上,莫名有些尴尬起来。 秋末的天气有了些凉意,她怕张遮因此受了凉,便将被子分了他一些:“喏,给你……今天好困,我先睡了!” 张遮微笑着拥着锦被支起手肘,看着她背对着自已,脑海中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说起玩得花,还得看宫里!】 【有些花样真的让人叹为观止……女子的腰怎能折成那般?】 【啧……还得是老祖宗!这工笔描绘得着实精细!】 【下次高低得给沈芷衣加个鸡腿……】 方妙正在回想着那画本中的画面,正打闭眼早些睡便听张遮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宫里的避火图的确要比民间精细。” “恩?”方妙困惑着,伸出手往藏书的地方一摸,空了! 她连忙转身一看,只见张遮靠在床头,里衣松松垮垮地系着,手中执了一本书,竹节般修长的手指正捻着下一页—— “不许看!”方妙几乎是扑了过去将双手按在那本书上,耳朵红得似要滴下血珠来。 “好,不看。”张遮任她将书抱在怀中,然后跳下床汲了鞋子哒哒放在某处。 然后又哒哒跑回床上,再度卷了被子,像个蚕蛹似的将自已包裹起来。 “妙妙,这样会睡不好的。”他笑着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小姑娘巴掌大的脸蛋。 “呜呜——不要你管!”方妙羞得将自已复又蒙了进去。 【今天下午还在控诉张大人看小黄图,转眼就被抓到自已也在看!】 【苍天啊!这真的是我第一次翻开啊!】 下午的时候张遮说他才看了一眼,自已还万分不信! 结果呢…… 方妙没想到自已会沦落到同对方一样的处境。 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如何是好?! 张遮地笑意终是忍不住,伸手搂住那团被子,将小姑娘的脸再度挖了出来,迅速贴了上去。 “呜嗯……下午的事我还没有原谅你!”方妙推拒着,清澈的眸子里染上几分迷离。 “妙妙不喜欢吗?”他细细地吻着她,几尽柔情,“我只是学以致用罢了……” “什……什么?!”小姑娘瞪大了双眼,未想有一天能见到张遮如此无赖的一面。 到底是真看过还是假看过,着实不重要。 学习,总要实践才好—— 床幔上的流苏晃了起来。 少女双手无力地撑着,青丝凌乱,铺在身后有节奏地摆动着,说不出的撩人。 身边从里到外,从深到浅,尽数染上了对方的气息,再也无法逃脱。 屋外突然下起了雨来,刚搬来的那株牡丹花正浮着朦胧的夜雾。 檐角滴落着雨露,正一下一下击打着花瓣…… 缓缓起落…… 第5章 婚后:闺蜜茶话会 马车哒哒地走在京师热闹的街市上,停靠在一间熙熙攘攘的茶楼前。 一个穿着回纹白锦的团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不过才三四岁的模样,奶乎乎的,头上挽着齐整的双髻,双眸明亮如星辰。 他腰间佩着一柄木制小剑,小手紧握剑柄。 一脸严肃地拒绝了王叔想抱他下车的好意,而是向车帘内伸出手:“娘亲,我扶娘亲下马车!” 引得周边的女子纷纷羡慕。 “哎哟,哪来的小公子,长得如此乖巧粉嫩!” “还要扶娘亲下马车呢!” “你瞧瞧这马车的样式,这家底蕴必然不凡!” 她们谈论间,车帘后伸出一只手,宛如玉石雕琢,在阳光下还泛着光泽。 只见一个女子自帘后步出,二十出头的年纪,头戴珠钗,一身浅绿锦衣轻扬,惹得路人不时回头张望。 “好,你扶我。”方妙眉眼弯弯,柔声答应,将手轻轻搁在了小团子圆润的手掌上。 也不知道是谁扶谁,便就这样一步步地走下了踏凳。 听闻茶楼里最近来了位颇具才情的女说书先生。 不仅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外貌亦是出众,男女老少都慕名而来,不惜重金只为一饱耳福。 方妙已在半月前预订了席位,邀姜雪宁与沈芷衣一起来这里喝喝茶聊聊天。 酒楼的门槛有些高,她微微低身,拍了拍手张开双臂:“知行,娘亲抱你进去!” 刚开始团子开心地走上前,突然想到了什么,决绝地摇摇头。 “怎么了?不喜欢娘亲抱吗?”方妙有些奇怪,小团子在家中可是紧粘着自已不放,怎么今日却? 张知行挺了挺胸,用力握紧了木剑,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燕师父说了,要成为一个男子汉,自已的路一定要自已走!” “有志气!”方妙忍俊不禁,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但是这门槛着实有些高,娘亲牵着你走好不好?” 张知行看了看比自已膝盖还高的门槛,又看了自已的小短腿儿,终于点点头,接受了方妙的建议。 “如果燕师傅问起来,你要跟他好好解释哦!”张知行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不是知行不想自已走,而是门槛实在太高,跨不过去。” “好。”方妙笑着应了。 在茶楼掌柜亲自的迎接下,方妙牵小男孩,上了二层的雅间。 只需轻推窗户,便可以俯瞰一楼的说书大堂。 不一会儿,沈芷衣便到了。 “给公主姨姨请安!”张知行一板一眼地给沈芷衣行礼,短手短脚略有些不协调,这个礼却行得极为标准。 “我们家知行真乖!不是跟你说了吗?私下里就不用行礼啦!” 沈芷衣被萌得唤了一声哎哟,上前捏了捏张团子肉肉的脸蛋。 张知行长得与张遮极像。 除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像方妙外,其他的部分仿若是按张遮的模子刻出来的。 沈芷衣见过张遮多次,也曾受其教导。 一直觉他长得虽清俊好看,却带着距离感,犹如高悬于夜空中冷清的明月,让人仰望而难以触及。 结果却栽在了方妙这小妮子手上。 如今对方又得皇兄应允,修大乾新律,在朝中风光无限。 但熟知他的人却明白—— 他依旧是那个清正廉明,对世间纷扰充耳不闻,心挂天下百姓的张遮。 沈芷衣唤了随行宫女,将御制的点心盒子打开:“行知看看,喜欢吃哪个,先给你拿!” 张知行的眼睛瞬间放大,层层叠叠的点心装在四格小盒中,甜饼酥糕,香气四溢,精致诱人。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方妙,无声询问着。 方妙正啜着一口茶,对他点了点头:“挑吧!” 张团子终是拿了一块桂花糕,轻轻的咬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吃!” “好吃便好!”沈芷衣笑盈盈地看着他,吩咐宫女将盒子里的点心端到桌上。 “公主姨姨!” 随着一声稚童的叫唤,雅间的门被再次推开,沈芷衣感到有人抱住了她的小腿。 “添儿!”她低头一看乐了。 这不是姜雪宁的儿子谢添吗? 随后姜雪宁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走了进来:“公主,妙妙。” “哎呀,韫儿!快让姨姨抱抱!”方妙小跑着迎了上去,从姜雪宁的怀中抱过小团团,忍不住脸贴脸地蹭了蹭! 恩~还是女宝宝软乎一些! “小心,这丫头重得很!”姜雪宁笑着托了一把肉敦敦。 “怎么能说我们韫儿重呢!”方妙哄着有些不开心的韫小团子,“我们韫儿还小,还在长身体,就像小树苗苗需要吸收营养才能长高高,对不对?” 谢韫小团团听了使劲地点了点头,转头向着姜雪宁认真道:“娘亲,下次爹爹再说我重,你可要跟他说,方姨姨说我不重,我是小苗苗在长身体……” “好好好!”姜雪宁笑着将女儿再次接过,放到地上,拍了拍她的背,“去玩吧!” 宫女们在地上铺了条绵软的毯子,张知行与谢添玩起了五子棋。 谢韫在一旁看着,小手拿着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吃得脸上全是屑子。 看着这些,三位大人都忍不住笑起来,方妙招呼她们坐下。 “日子过得真快,感觉你们俩成婚之时恍若昨日,转眼间孩子都会跑了!”沈芷衣看着玩耍的孩子们,感慨万千。 “可不是么。”姜雪宁则接上话茬,“犹记得那会儿我才怀上孩子,想要拉着妙妙给我算上一卦,问问此胎是男是女,但谢危不信。” “结果妙妙说我这是双胎,且儿子比女儿出生只相差两刻……” 沈芷衣突然想起了什么,掩袖笑了起来:“我记得!宁宁生产当日,谢先生的表情……” “自从那次过后,他便对妙妙的卦算深信不疑。” “哎呀,只是那卦卜得准些罢了。”方妙轻描淡写地打着哈哈。 她只不过是知道剧情罢了,要是给其他人卜也没那么准确。 当时姜雪宁让她卜算也只是一时兴起,本想给对方个安慰便罢了,而谢危在一旁就断言算卦不过是投机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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