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气音从斯内普嘴里发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恼怒的神色,但很显然这不是来源于发问的人,而是关于问出的这个问题。 斯内普幽幽看了眼对方,思索过后说:“只是一只手已经是奇迹了。” 刚说完,他的视线被远处正走来的不速之客吸引,脸上与内心都第一时间浮现出讽刺与生气,他垂下眼看了眼面前的劳伦,象征性点了下头,转身直接离开了。 “终于走了...站在你身后不上前去和他对打一番实在是我做出最大的妥协了。”西里斯来到劳伦身边看向她问道,“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你和哈利见过了?” “嗯,但也就一会,他还有事我就自己在这随便逛了逛。”想到哈利问过他的,西里斯向劳伦问道,“你知道霍格沃兹有出过什么名人叫作混血王子的吗?哈利向我提起,但我完全不知道他是谁,我想我见多识广的女朋友采访过那么多国家的大人物,或许她会有所涉猎呢?” “混血王子?我不知道,霍格沃兹有收过麻瓜界的皇室贵族吗?”劳伦瞥了眼西里斯面对他加满修辞的奉承表示无语。 “也可能是外号?就像我们掠夺者?总之,”西里斯插着兜用半边身子轻轻碰了下劳伦,“现在鼻...斯内普也见好了,该走了吧。” “当然。”劳伦捏紧手心的挂坠盒拉过西里斯说,“在那之前,你先和我来一下。” 看着眼前熟悉的水果盘画,西里斯确定他们站在霍格沃兹的厨房门前,他纳闷地看着劳伦问道:“你饿了?” “当然不是!”劳伦摊开掌心,将坏了的挂坠盒递到西里斯面前,瞥了瞥厨房门“给。” “我看出来你要做什么了,不。”西里斯看了看她手中的挂坠盒再看了眼水果盘画伪装的厨房门,眼神坚定摇摇头。 “你不可能一辈子都把克利切丢在这里,你这样封闭形式地逃避一切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回过头叫住准备离开的西里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差点就死了!西里斯。” 劳伦最后一句带着哽咽的呼喊叫停了西里斯的脚步,但他内心的想法依旧没有丝毫动摇的打算。 “你不明白,我厌恶这一切,这一切,有关于布莱克!一切关于布莱克的东西,我厌恶我身上这种,沾在我身上的每一点充满那属于布莱克这个‘高贵的’‘高尚的’纯血家族的偏执!我厌恶我的不理智,我厌恶这些歇斯底里!这一切我去不掉,长在我骨血的!让我最后间接害死了詹姆还有莉莉,害得哈利没有一个幸福的童年。这些导致所有人经历不幸的、因为我出身布莱克所带来的一切。” 西里斯的话语逐渐趋向崩溃,脖颈处青筋隐约可见,他在劳伦面前不顾一切地怒吼着藏在心底的、对自我的厌弃,一场场悲剧加剧在他身上后,席卷而来的孤独与痛苦在他脸上反映出来。 “我以为,同样从这种炼狱般生活中逃离出来的你,起码会理解我的行为。”西里斯拉开距离,声音里明显透着不愉快,他的话语如坠入深海般冰冷,他的内心挣扎着想要推开逃离一切会继续的受伤,“但是看来...” “你觉得我不理解!?你觉得我不体谅你!?” 没等沉浸在痛苦与失望的西里斯说完话,劳伦几个跨步来到他跟前抓住他的领口,把他的注意力强制拉回。 “西里斯,我希望你现在好好看着我的脸,记住它,这是我快要发火前的表情,你把它记住了,对你以后有用。”周围安安静静,劳伦指着自己拉下的脸,眼里带着呼之欲出的恼怒,闭眼深深呼吸一口气后她让理智占回上风,坚定说道,“接下来,让我解释我为什么要你去找克利切。” “克利切也是和我们一样拥有情绪的生物,谁对他好他就听谁的,血统论对他有什么意义吗?只是因为他忠于对他好的人,所以他甘愿为贝拉特里克斯背叛他的直接主人,西里斯,我爱你,我不想再冒任何失去你的风险了,我没那么无私,我做不了老好人,劝你原谅接纳包括克利切在内的这一切关于布莱克的事物,我能明白那些曾经有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就像过去的我有多么的压抑。” “我只是希望,希望你可以放下,放下那些痛苦的过去。” “我想让你把雷尔让克利切毁掉的挂坠盒还给他,让你可以在克利切放下他的执念的同时,你也开始去放下你的。当然,如果你今天不愿意,我也可以和你现在就回家,但是这个,我不会替谁保存。” 长久的沉默,劳伦保持着递出挂坠盒的动作,她固执地盯着眼前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等待着他的回应。 终于,神情晦涩的他做出了动作,西里斯从她手中拿过挂坠盒,接下来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让劳伦差点没在原地好好站住,但庆幸的是西里斯紧紧地把她拥在了怀里。 风穿过霍格沃兹城堡,劳伦数着在厨房门口撞见的夜游学生数,她笑着看他们每个撞见她时吓坏了的表情,在看到她对于他们夜游毫无反应后,那些学生竟然统一地都是一副互相装作没遇上般拐个弯溜了。 直到厨房门打开,她回过头看向西里斯的手心,上面空空荡荡的,她才深舒了口气,来到他跟前问道:“怎么样?” “结束了,我把挂坠盒给他后他差点昏了过去,吓得我情急朝他说‘别昏过去啊!!’他把这个当作了命令,竟然奏效了。之后我想关于雷古勒斯我需要和他解释些,就在里面待得久了些。” 劳伦笑着听完,挽过他的胳膊:“回家吧?” 月光透过明净的玻璃圆顶延长至走路的两人,照亮了眼前的石阶路,空荡的霍格沃兹学院,传来一答一应的轻轻话语声。 “你猜还有什么?我看到厨房还剩下些布丁,就带了些出来给你。”西里斯拿起打包好的甜点,递到劳伦面前。 劳伦拿过袋子微微歪头看向西里斯,她的嘴角勾起挽着胳膊的手收紧了些去贴近对方,她说:“现在我更爱你了。”
第三十四章 苦涩 = 午饭过后,伦敦周末的商业街巷里络绎不绝形形色色的人们在这漫步行走,当地人休闲散步、外来客旅行体验人文风情。 统一样式戴着小红帽的十人旅游团在导游的带领下走过斑马线,在他们身后的街角,一道黑影甩出一个漂亮的漂移,摩托车稳稳停在拐弯后的第一条街道。 今天又是哪些可怜虫要被宰了呢? 西里斯摘下头盔,将遮挡视线的乌发掠在脑后,跨步两下到花艺店取出了劳伦托他去取的绿植,阳光照在他和茁壮生长的植物身上,对于常年阴云密布的伦敦来说,这样一个周末真是个难得美好的日子。 钥匙在指尖转动发出清脆的声音,西里斯沿着街径直选择走进一家奶昔店,把绿植随手放在吧台旁。 “老板,一杯巧克力奶昔。”他说。 取到奶昔,西里斯回到停放摩托车的地方再次点燃发动机,几分钟不到就到了最终的目的地,他手托着绿植,吸了口奶昔,突然一声犬吠在距离唱片店30米的地方传来,西里斯低下头看向叫住他的金毛,是隔壁中古店最近刚领养回来的小狗,劳伦经常会来找它玩。 哼。 ‘汪!’ 小金毛摇着尾巴朝西里斯笑着,亮晶晶的目光止不住放在他手里的东西上。 “小狗不能吃巧克力。” 说完他灿烂一笑,几步路来到唱片店门口,推开门,劳伦的声音从堆叠起的纸箱后传来,她支起身子出现在西里斯视线内。 劳伦握着手机贴在耳旁,听起来是在和对面的人友好交流。 “我的那些宝贝们怎么样了?罗兰阿姨有没有照顾好他们?他们这个月的照片你是不是忘记寄了?我怎么还没收到。” 劳伦转过身去,视线与站在门口的西里斯撞上:“哦,西里斯,仙人掌就放...” 劳伦扫过目光所及能放物品的台面,但可惜,大部分都摆上了她带来的绿植,柜台后的简见状赶紧把台面上的杂志信件扫到角落空出一块空地,“先放这儿吧。” “还有我的伯/莱/塔,你这个月有记得给她保养吗?当然是女的她了,她那么配我的那件碎花裙。首先你需要用专门的清洁剂和棉布...总之一定要跟着我给你写的枪/支保养指南一步步走,我会让乔监督你去做的,你我是一点不放心的,我就没看你好好对待过你的那些猎/枪。”劳伦又投入进了电话的友好交流中。 “如果医生都这样建议的话,那你们最好还是去找专家看一下吧。”劳伦继续说,“嗯,嗯,好的,好的,那就这样,拜拜。” “我找到了那些寄来的照片。”柜台后的简从一堆陈年堆积起来的信件里举起那封来自美国的邮件。 “嗷——我好想他们啊。”劳伦健步来到柜台拿起照片,看着上面在草坪上追逐打闹的几只小狗心底泛起思念。 “怎么了吗?你后面语气听起来不太好。”西里斯走上前关心道。 “你还记得布拉德吗?”劳伦接过简递来的酒杯。 “你表哥?那个总是突然造访的家伙?记得。”西里斯说。 “他和乔这一年一直在尝试要个孩子,但是刚刚布拉德和我说,他和乔检查下来都不是易受孕的体制,而且按照他们的年龄来看,怀孕已经很难了。布拉德和我说乔很担心他们会很难有自己的孩子了。” 听完这个消息简神色恍惚一下,思索片刻后她才开口:“那,太糟糕了...” “但放心,布拉德和乔都是乐观的人,这不会打倒他们的。”劳伦说。 “我把我认识的一个专家医生介绍给他们了,虽然布拉德年龄大但他们都不是老顽固,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他们估计会选择领养吧。”劳伦揉了揉太阳穴,目光注意到西里斯手上的杯子,“你买他家奶昔的时侯不带上我?罚你去给我买一杯。” 西里斯还没接上话就被塞了几个硬币推到了店外,玻璃风铃吹动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关上木门,劳伦低头长叹了口气,暗淡下来的眼睛对上此刻与她一样不算明朗的简的目光。 “你还没有和他讲过?”简问道。 “太长远了。”劳伦并不想纠结于这个话题,挽起袖子拿过门口挂着的毛巾扔给简,“你别想逃,还有一堆要登记入库呢。” “太可惜了,我还要趁他们闭店前赶去收租,可怜一下我这个房东吧。”简吐了吐舌,说完闷头饮尽了面前的酒杯。 黄昏伦敦,简走在街道小巷目光游走在周围人群中,拖鞋啪嗒啪嗒时不时发出声音,她刚去银行走了一趟,一是为了存下今天收获颇丰的租金,另一方面,月底了,自己母亲塔莎夫人的护工费需要支付了。 ‘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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