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脑袋里还在思索做着晚餐的决定,恍惚间孩童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直到个子矮小的小女孩来到她跟前,手伸直想要勾上走路的简,她低下头才意识到自己被别人错认了。 小女孩昂起头看向她,面色转眼露出尴尬。 “啊啊啊,看错了,看错了。” 意识到认错人的女孩一溜烟拐过转角,消失在了简的视线内。 “......”/“......”/“......” 唱片店二楼的治疗室再次围满了人,大家围坐在病床上的几人身边,非常默契地形成了一个半圆,他们脸上都带着沉重。 “我没有把她救回来。”唐克斯首先打破了安静,她最近本就憔悴的脸色,如今更是带着病态,桃心脸上带着淤青与血迹,不知何时开始保持的灰发更加剧了她此刻所表现的悲伤。 “我们找到她的时候,食死徒已经把她折磨死了,她...” 劳伦站起身来到床边,手搭上唐克斯肩上轻轻拍了拍。 又过了一会,等到伯恩收好最后的器具,大家才逐渐一个个脱离出了沉浸在悲伤的氛围中,开始思索后续的事情。 “我们该怎么和那个小女孩说呢?”金斯莱问道。 “让我去吧,我负责追捕的,我去和她说吧。”唐克斯说。 “现场还有她的其他亲人吗?”劳伦问道。 “没有,但我可以去魔法部里找找她母亲的档案,或许里面会有,但需要段时间。”金斯莱说道。 “那这段期间,这个女孩怎么办?”简从楼下上来,她对上劳伦带着疑惑的表情回答道,“我拿了个绘本给她看。” “放总部里养?”伯恩说。 “不太行,我和西里斯搬家差不多把行李都搬出来了,现在里面几乎没什么日常生活的东西了,如果克利切可以的话?”劳伦看向西里斯。 西里斯轻轻摇头,说道:“估计困难,他目前对于这种血统来历不明的小生物还没有到特别接受的地步,况且门廊下那个疯婆娘是肯定不会歇的。” “莫丽!韦斯莱家孩子多,多一个看不出来啥,况且她也是个红头发,完全看不出差别,估计都能到骗过那些食死徒的地步。”金斯莱灵光一闪提议道。 “莫丽他们家最近也不太安宁,比尔结婚,珀西...但我们可以问问看。”简两手交叠在胸前继续说,“到时候实在不行,我们就互相轮流照顾她吧,查档案联系人估计不会特别久吧。” 得到大多数的点头,简垂下手说道:“那就先这样,我先下去给艾米莉找点吃的。” 临时组织的会议在二楼治疗室短暂结束,心底深处,他们都渐渐意识到了这一切所指向的预示。 对角巷逐渐宣布歇业的商铺、个别迁居别处的巫师家族、更多选择回归麻瓜世界的巫师,未来的情势似乎都在悄无声息变幻,他们唯有能做的,只有继续,继续走下去,继续护住这个一时被黑暗笼罩的巢穴,在他们最终捅破开裂缝遇见黎明前,永不停止地坚守。 但是,一切似乎都在违背大家的所愿,按照着不乐观的趋势走着。 金斯莱历经艰辛找到了艾米莉母亲的档案才发现,对方是一位麻瓜出身的未婚巫师,而在孩子父亲那一栏并没有多少可以顺藤摸瓜的线索,之后金斯莱动用在麻瓜首相那拿来的权限查到了艾米莉母亲那边的血亲,但很糟心的是,他们一家早就举家迁居到美国了。 唯一幸运的是,他们有在美国魔法部工作的凤凰社成员,就在布拉德的人脉终于找到这位艾米莉小女孩的舅舅后,他们上门询问后才知道,早在她的妹妹霍格沃兹毕业成年后他们就和她断绝一切了。 “现在让我们养那个小怪物?门都没有!”说完,艾米莉这位血缘上的舅舅就朝布拉德重重甩门表示出了拒绝与不屑。 无依无靠的艾米莉只能对外被叫做韦斯莱家族的远亲,但顺藤摸瓜下,她在魔法界的档案还是会暴露她的身份,但唯一庆幸的是,伏地魔的爪牙没有做到彻底架空整个英国魔法界政府。 在这一场场与食死徒的生死对决下,在凤凰社背后所陨落的无数生命、牺牲与悲痛,无法撼动任何凤凰社成员支撑下去的意志,相反那只会让他们日益变得愈发清醒,愈发坚定。 直到在这由鲜血染色下的灰调时期,凤凰社的领袖——邓布利多的死亡为所有的凤凰社成员带来最绝望、最悲痛的一击......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背叛让大家愤恨,食死徒的势力如燎燎野火侵蚀过英国魔法界的一寸一地。 时间在此时显得弥足珍贵,所有人都需要咬紧牙关,即使彼此苦苦支撑,也不能放弃心中的光,流连祈祷昨日的挽回注定只是懦弱地逃避眼前的无望黑暗。 音乐在劳伦耳后响起,人鱼的歌唱带着哀痛带着惋惜,海格小心翼翼抱着邓布利多的遗体,将他放在桌子上。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小个子男巫师走上前,他开始说着悼词。 人海中,劳伦目光紧紧盯着眼前没有心跳的老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包裹的紫色天鹅绒上所缀有的金星闪烁出熠熠光辉,人鱼的低吟依旧在耳畔,周围的温度似乎被风带走了,微微泛着凉意。 但此刻,看着那一闪一闪,闪烁着光的绒布上的星星,那微弱的光似乎足够冲破黑暗,就像安静躺在桌上的这位老者,在他的带领下为凤凰社所带来的那样,跳跃的火苗蓬勃而出,昔日停止的那无数心跳,此刻在所有反抗者的脑海中跳动。
第三十五章 友情永存 ===== 一所隐秘在魔法界,由巫师家族世代经营的旅馆,他们有着最美的后花园设计以及最吸引人的传说——俗套的、永恒爱情的传说,但也正因为是这些,许多巫师的新婚夫妇会选择在这里举办他们的婚礼,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动荡的时代,情侣私奔的比率空前高涨。 由于旅馆本身带有的强大隐蔽符咒,让它可以在麻瓜无法注意到的伦敦街巷经营了非常久远的年头,暖光透过藤曼交措缠绕的玻璃窗户,欢脱的乐器演奏声阵阵传来,刚结束婚礼预演的一群家伙从这家旅馆互相搀扶着走了出来。 新娘父亲脸上还染着红晕,酒精作用下他笑呵呵地拍了拍身旁的新郎:“你知道我当年娶我老婆的时候和她承诺说,我永远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婚礼后没多久去学了空手道,当然,这说明不了什么,我们都有这个,这根棍子,它可是个厉害家伙。当然我不是在说你也要去学,我对我女儿很有自信,但是呢...嗝。” “哦抱歉,这里有点硌得慌,哦——它们什么时候在这的。”新娘父亲从怀里取出金色奖牌,搭上准女婿的肩,将正面刻有文字的部分面向他,摇摇头摆出可惜的表情,“可怜的西班牙裔,断了几根肋骨,差点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不远处,新娘和她的好友们面面相觑看着这边的情况。 “谁去救一下莱姆斯?”劳伦看了眼唐克斯。 “我还不想和家里断绝关系。”唐克斯调侃地说,望着莱姆斯被自己父亲弄得不知所措的样子露出笑容,“而且你们不觉得他这样很有趣吗?” 一行人齐刷刷看向这位沉浸在爱情的新娘。 作为在场唯一与这对新婚夫妇双方都有渊源关系的西里斯皱了皱眉说道:“我不想做出评价,嗷!” 西里斯转过头看向搭着劳伦肩刚收回手的唐克斯,她叫住经过的母亲,伏在她耳畔说着什么,安多米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看着泰德扶住莱姆斯的肩一副醉态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拍拍新娘的肩,“我来解决,甜心。” “早上的时候我不是让你把它收回去了吗?”安多米达来到泰德面前叉腰无奈地看着他。 “太快了,太快了。”劳伦从厨房取出蛋挞,嘴里不停嘀咕着。 “什么?还好吧,还有很多啊。”唐克斯停下倒酒的手,举起酒瓶看了眼说道。 “我是说你们,你和莱姆斯,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劳伦猛灌了口威士忌,壮着胆问道,“我是说,你们,才开始交往没多久,突然就宣布要结婚了,都没有给大脑缓过神的机会。” “我是说我的大脑。”坐在地上玩手指的劳伦不忘补充道。 “well,我爱他,和他在一起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我和他,我们之间经历过了太多胆怯、错过,所以,当我们在一起后,我感觉得到,他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唐克斯缓缓从沙发上坐到地下,“我们都期待着,渴望着可以一起共度余生。” “你放心,就算我和莱姆斯结婚了,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见面的。”唐克斯拿过劳伦的手,握在手心。 “好吧,但是我,我还是会好想你。”劳伦吸了吸鼻子,别扭地扭过头,说话的声音变得细小,“我是说,你是我回到英国后遇到的...最...最好的朋友。” “哦——”唐克斯把她一把揽到怀里。 床头闹钟响起,清晨的窗外还灰蒙蒙一片,劳伦快准狠一下按下了闹钟,正在她睡眼惺忪揉揉眼睛打哈欠的时候身旁突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一声带着困意的男声:“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哎呦!” 头顶的吊灯一瞬间点亮整个房间,扔过去的枕头被拉下,看清楚睡在身旁的是西里斯后劳伦才松懈下了神经。 劳伦不好气地又用枕头砸了下对方:“你怎么来了!” “放心,我是趁莱姆斯睡着才偷溜出来的,现在才...这个点!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西里斯拿过闹钟努力睁开眼皮凑近辨认指针对着的数字,“你在干嘛?” 西里斯注视着劳伦对着纸质清单一样一样东西地放到挎包里,最终在她塞下第三个玻璃杯后发出了提问。 “都是一些婚礼的必备单品。”劳伦奋力塞下一个玩偶后继续解释道,“结婚那天的情况谁都无法预料会有什么奇葩事件发生,这是伴娘的职业操守,把一切会导致新娘崩溃因素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你太紧张了。”西里斯在床上撑着身子不以为意说道。 “是你太不懂婚礼了。”劳伦随手拿起自己床头的一个玩偶扔向他。 西里斯一路跟着劳伦离开卧室从楼上下到厨房,他跟在身后按按劳伦的肩膀想让她放松下来。 “嘿。” 两人转过身正面撞上从客厅走来坐到不远处餐桌前喝水的唐克斯,西里斯吃惊地与劳伦对视一眼。 “你怎么起这么早?” “失眠。”唐克斯说道。 “我这有生死水,你想睡多久,我去给你调配一下。”身为伴娘的劳伦马上转换好角色,在两人吃惊的注视下从厨房柜子里取出魔药。 “不,不用了,我也该准备准备了。”唐克斯摆了摆手,“有吃的吗,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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