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应当,难道你们蝙蝠家没有自己的监控监听特殊力量检测系统……吗?我狐疑地打量了气定神闲的红罗宾一眼,忽然觉得这个下巴—— 他及时打断了我: “抱歉,只是今晚太混乱,很难顾及到这里。” ——是不是变宽了? 好吧,提姆在穿上红罗宾皮肤时,总有点偶像包袱在身上的,我还是不要戳他的痛处了。 红罗宾离开了,回来的人变成了提姆。他问我要去酒店还是他的公寓。 “或者去看看我家?” 提姆指的是德雷克宅。我没同意。 “通勤不方便。总不能一直让你或者司机送我,我不喜欢这样。还是找个离学校近的酒店吧。你的公寓我也不想去,装修风格我不喜欢。” 我又把提姆其余的提议都一一堵了回去。 他看上去有点委屈,不过五成都是装出来刻意给我看的。为了防止提姆思考,我又开始和他絮叨一些赔偿保险怎么和房东沟通的事。 果然,提姆的注意被成功转移。 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件事,我从前住在哥谭的奥迪斯堡区,离最混乱的东区和阿卡姆疯人院还挺近的,所以经常遇到夜间事件。现在的住处则是东区,盖因原先那栋公寓在去年圣诞节的时候遭遇了火灾,我没有办法,只能大过节的找了个新住处。 这里的房租比先前的还要便宜,新房东也很懂行,知道买韦恩企业的保险——恕我直言,哥谭也只有这位阔佬还敢卖比较平价的“超级罪犯意外险”了。 当时我推荐房东可以试试看斯塔克的保险,房东粗声粗气地让我滚出哥谭。 蝙蝠侠都没这么对我说过,区区一个房东,区区一个房东……凭什么!?我震怒! 现在房东觉得我是有点晦气在身上的(他:老子之前租给大学生四年,公寓只坏了7次,你不对劲),以此为理由要收我一半的押金。 我:…… 我:啊啊啊啊你要不杀了我吧,我没钱!(就地躺下)(打滚)(一边打滚一边哀嚎) 作为哥谭本地人的房东冷酷极了,他让我小心点滚,别蹭脏了他的地。 还是提姆早有准备,律师和保镖齐上阵,才没让我吃个闷亏。 “谢谢,之后就——” “苏小姐,德雷克先生特意嘱咐过,一定要确保你安全入住酒店。” 为首的保镖虽然没明说,但表情明晃晃地写着“不要为难打工人啊”,我有点共情了,就把那句“不用跟着我了”给咽了回去。 算了,算了,多带几个保镖也给我这个独居酒店的女孩子多一点底气,显得我比较不好惹。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那么我今天就是唐人街出来的黑///帮大小姐……反正好多美国人对中国人的印象还停留在这种程度。 我冷酷地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没管身后的保镖头头因为缺少必要装备而不得不更表现出更严肃冷冽的样子。 “待会儿你们悄悄滴离开,不要让太多人看见你们走了,懂?”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由被我抢了墨镜的那个开口:“其实,我们可以在旁边开个房住下……” 被我果断拒绝。 笑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不是)?我脑子有问题啊放一群提姆的“奸细”在身边。 “用不着,你们回去提姆那儿汇报今天的情况吧。我有点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 说罢就要赶人走,但为首的保镖杵在原地半天没有动弹。 我也不好就这么关门,只能好声好气地问: “怎么啦?” 对方指指我的脸,“墨镜……” 哦,差点把人家的装备给昧下了,嗐,我的锅我的锅。 把东西还人,我终于得到了一点清净,也能整理一下自己的行囊,和思考更重要的一件事—— 我单独一个人住,能否引蛇出洞? 巫师这种远程职业应该相当的苟,但我都如此不设防,像任何一个恐怖片里没有危机感的傻缺主角一样了,这巫师不动手别怪我看不起Ta。 少了我这一单,此巫师完美的职业生涯岂不是要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污点? 我相信提姆那么聪明,也肯定猜到了我的计划,所以通过刚才的保镖塞给了我一把枪和一枚护身符。 ——还是中文的护身符。 给我抢也不是便宜别人的,在加州期间我被佩妮带着去了几次枪//械俱乐部,后来干脆办了会员,长期练习了。虽然我体力差,但我准头好啊! 多年吃瓜锻炼下来的眼力被用在了射击上,我也是好起来了。 设置完杰森远程教导我的简单防御魔法——其实就是床边撒盐,我安心睡下。再次睁眼时,窗外天色昏暗,我一看手机,时间已经来到了六点。 提姆中途有给我发消息,说今晚不能陪我吃晚饭了,看我没回,就留了个“睡醒之后打电话叫餐就行,给你安排了泰餐”。 说起泰国菜,我想起惨死在红罗宾脚下的香茅,我就想起买回来还没用,结果和冰箱一起壮烈“牺牲”的斑斓叶和才搞到的咖椰酱。 ——天杀的那瓶咖椰酱和我的白月光咖椰酱的味道一模一样,我还没复刻成功前,早餐涂面包都不准提姆用的! 泪目了,一个把吃看得十分重要的女人在此时此刻,终于为公寓毁掉一半而感到了悲伤。在得知我被好几家哥谭本地的房屋中介拉黑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伤心过。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真香。” 我被美食抚慰了伤痛,短暂地忘记了伤心事。晚餐一个人吃,我就会能拖就拖,吃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也是常事。开吃前找下饭的电视剧,吃着吃着去整点饮料,感觉不得劲又再整点小甜品试图进行一个咸甜永动机启动……我的进食习惯很不健康,但有一说一,超爽的! 摸着圆鼓鼓的肚皮,瘫在椅子上,我现在就是一个略撑,但很爽。 休息了一会儿,我出门去酒店的顶层散了散步,消食完毕,带着一杯外带的草莓圣代回了房间……真不是我想吃!但它今天开业全场八折诶! 我于是又往肚子里塞进去一杯圣代,这下是真的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遂洗漱。 洗漱完之后,我也没那么快就酝酿出睡意,干脆就打开了电脑,调出我的意大利语教材。 学习语言是我用来放松的爱好之一,我的脑子姑且还算好用,学语言尤其快,高中英语老师也遗憾过,我怎么不去做个翻译。 但我有大学语言的朋友,还是学科英语——含“金”量可想而知。朋友说劝人学语言天打雷劈,我说那可不,所有专业好像都可以这么说,尤其是文科。朋友当场泪洒西湖,说真好啊,搁宋朝文科生还当了杭州市市长呢,那会儿文科生可太好就业了。 我:那也不关我们女人什么事啊,唉! ——顺便,我当时就寻思那俺的英语老师可能要过九九雷劫。 因为她看见一个英语成绩不错的就要说上两句,合理怀疑她想让我们都受一受学语言的苦。 意大利语是我即将掌握的第8门语言,不过一般我不会向别人介绍,我还会克林贡语和精灵语……所以对外我都说自己会5门外语。 学到一半,我发现自己或许需要一个笔记本,或者便签。我不是无纸化学习或者办公的爱好者,纸笔会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于是我在床头发现了酒店的便签。 拿起便签的时候,我的手指腹轻轻抚过便签纸,察觉到了左下角的触感有异。我感兴趣地将它拿起来,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普通的白色纸张,略薄,被一个黑色的夹子夹住。夹子恰好挡住了酒店的名字,只能看到尾部的“tel”字母。 而在触感不对的地方,我将纸张对着光看了会儿,不由喃喃: “啥玩意儿?run?” 这简直像什么恐怖片的经典开头:深夜,无人的酒店,独身的女人,和酒店房间里莫名出现的、像是提示又像是恐吓的文字。 如果这是游戏,下一秒就该停电,然后逼迫我出门探索。如果这是恐怖电影,停电后浴室里就该传来奇怪的动静,或者酒店电话突然响起。但现实不是游戏,它往往比游戏糟糕,又比游戏荒诞没有逻辑。 当然,我没有说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咚!” 隔壁传来了剧烈撞击的声音,被撞到的是我房间床头靠着的这面墙。 ——的意思。 来真的啊?我就随便想想,没有想要真实的恐怖展开啊!还是说那混球巫师出手了?终于来了吗? “淦!我以为那是个酒鬼写的‘rum(朗姆)’,只是写错了才变成的逃,结果真的是‘run’……套娃和谜语人一起滚出哥谭啊!” 我迅速收拾好个人物品,将我的宝贝电脑和平板都塞进了小皮箱里,并掏枪。就在我收拾妥当的下一秒,面前这堵墙壁塌了,伴随着“轰隆”一声。 在烟尘和咳嗽声中,我面无表情地又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已经贴到了电视那面墙上。 我的脸上缺乏了一切应该有的表情,内心也很平静。我甚至还能迅速又不乏客观地对自己的症状做出诊断:极度冷静,没有恐惧情绪,本能回避危险,属于PTSD的一种表现。 感谢我那一群靠谱或不靠谱的心理医生,我也是小有所成,久病成医了。 而让我产生以上种种反应的罪魁祸首…们,一个正在烟尘中疯狂咳嗽,一个倒在了地上生死未卜。 我吞了吞口水,但不是因为闯入我房间的两个人,而是…… “Whatthehell???” 出现在烟尘后的,分明是一张可怖的、扭曲又阴森的脸。很难说那是什么生物,我确定地球上已知的生物里绝没有这种奇行种。 但地球上又不是只有地球生物。 我警惕地和那玩意儿对视着,并不敢产生移动。 利用视线进行威胁是生物的本能,但生物的另一个本能又在告诉我—— RUN!Runfast,runfar,runtoChina. 我吞了吞口水,清楚听到耳边传来的吞咽声。那东西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来到了我面前。 我根本叫不出来,极度的惊恐让我失去了声音,可我的脑子有点过分活跃,根本停不下来。我想: 啊,这玩意儿比之前遇到过的小丑毒藤女……等等,都要恐怖诶——我枪呢? 一道矫健的身影挡在了我身前,与此同时,之前被那生物撞破墙壁的两个男人咳嗽着挣扎起身。我谁都没管,而是非常有求生意识地后撤两步。当然,我没忘记带上小皮箱。 感谢皮箱的制造厂商,我会给你们写邮件表示感谢的,它真是个坚强的行李箱!能在哥谭存活超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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