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提姆停下的原因,等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我脖子上轻轻舔了一口。 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无法抑制地打了个颤,赶紧推开了他。 “别舔了,我鸡皮疙瘩掉一地都能给你炖锅汤了。”见提姆盯着脖颈处不放,我低头——好吧,看不到,但根据没有痛感来说,脖子上的伤口早好了,“怎么?难道留疤了?” 我问,并且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留疤也没事,你可以给我打一条项链,背后写上姓名住址联系方式……喂喂,我乱讲的,你别思考可行性啊!” 好说歹说,我才打消了他的念头(真的吗?)。不过提姆也告诉我,我脖子上并没有留疤。 “也对,我本来就不是疤痕体质。”这样说着,我还是松了口气。 我超喜欢穿吊带、方领和荡领的衣服,留疤的话就要考虑搭配问题的……转念一想,我又很乐观地安慰自己:要真留疤,我出知更鸟岂不是太还原了? 哦,我说的不是眼前的这个罗宾。 提姆监督我吃完东西,就催着我去睡午觉。可我都睡了三天了,真的没有困意……我这个年纪怎么会睡不着啊!永恨让我昏了好几天的巫师。 我表达了自己睡不着想要嗨的诉求后,提姆就提议说给我念书。 我:“……那你念,我听。” 我倒要听听他能念点什么催眠的?! “好吧,我看看……上节课,教授讲到——” 我一秒入睡,打起了有规律的呼噜:“呼——呼——” 他好笑地捏捏我的鼻子,我八风不动,用嘴呼吸……小鱼,用嘴呼吸! “好了,我不给你讲课了。” 话音刚落,我立刻精神奕奕,“真的?” “比我即将给你打造的真金颈环还真。” “不要在这种时候callback啊!” “咳,我给你讲杰森和达米安的爱恨情仇吧?”提姆故意忽视了我的抗议,提议道。 我有点心动,但更多的还是质疑—— 第一,提姆没有承诺不会打颈圈。第二…… “你确定我不会越听越精神?” 提姆迟疑了。我就知道!杰森和达米安两个凑在一起,不管开头是什么,最后都会变成武打片!温馨的故事应该是以阿福为主角的! 听到我这番话的提姆神情颇为微妙,他摇头表示我错得离谱:“你不会真的以为阿福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英国管家吧?” 我:“啊?” 补药啊!难道我对阿福的认知也大错特错? 提姆迎着我希冀的眼神,沉重地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上个周我们看的电影吗?” 小电影还是大……“哦,王的男人,不是,王牌特工!”我恍然大悟,“阿福,好帅!” 提姆顿时怨念地看过来,“你都没这么夸过我。” 啊?我没有吗?我食指指向自己,“我吗?” 提姆点头,“没有,你一般说我可爱,有时候叫我混蛋,也说过漂亮。但从没说过帅。” “甚至是‘好帅’。”他十分在意地补充,揪字眼这事做得熟练又可怜。 我陷入了回忆,真的,没说过吗?突然,一段记忆闪回在我眼前播放,我像是抓住了提姆的把柄一样,大声反驳:“上次官宣时你给我看照片,那会儿我明明说了你好帅的!” 在提姆茫然但很快变成得意的表情中,我的回忆还在继续。 回想完整个经过,我:…… 打扰了,我是在心里说的。 “原来你是知道我很帅的啊,那之后也多夸夸我吧?” 他的语气在问我“好不好”,眼神却在说“一定要”。 提姆也知道我根本无法抵抗这张脸的攻击,所以利用起自己的优势来毫不犹豫。可我才不会告诉他,就算不装可怜,我也会直接答应下来的。 对他有求必应这种事,才不要告诉本人。就让提姆多求求我吧。 我迟疑了,提姆就凑上来,亲昵地糊了我一脸的口水……好吧,是夸张说法。但他今天的吻实在是显得有点过于黏糊了,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可能还隐瞒了什么没说,否则他不至于这么后怕。 我眯起了眼睛,看向今天格外粘人的某人。 某人的危险预知能力还是比较出色的。提姆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眼睛略微睁圆了一些,显得格外稚气无辜。 我于是犀利地盯着他,手上动作同步地将他往身边推,不让他和我贴贴。 提姆只好又尽可能简要地讲了那巫师的真实手段,从说到放血剥皮开始,我的表情就略有些微妙,提姆立刻停下描述,想让我冷静一下。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被吓到。 “我只是很生气,他这样对过多少的人?在我之前,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家庭因为他破碎?” 我真的有点愤怒,不仅是因为我可能遭受的磨难,更为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 提姆伸出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眼睛。他替我阖上了双眼,将那些怒火、怜悯和共情都挡在了眼皮和手掌内。他一直不断地在我耳边对我强调,那个巫师会付出代价。我却在想拔氧气管的事。 “不能让他那么轻易地就死掉。”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酷地说。 话落,我感受到提姆捂在我眼睛上的手没有丝毫地颤动,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那就让维蒂插拔氧气管。” 我被他逗笑了,只有一瞬露出了笑容,但还是被提姆捕捉到了。他顺势松开捂住我双眼的手,直视我的眼睛,承诺道: “你想反诅咒回去吗?我们可以私底下找人帮忙,B不会管的。” “毕竟我是受害者,我有权利小小地报复一下。”我默契地接上,接着又摇头,“不,我不想,但我觉得应该有很多人想。” 提姆领会到了我的意思,他点了点头,“我会找出那些曾经受害者的家属的。如果他们一直在追查,我会把真相告诉他们,让他们来选择如何对付巫师。” 巫师在我们这里并没有姓名,也不配有。 “和BAU的那两个探员商量一下吧。”我不忍给提姆增加太多的工作量,便提议,“其实我也——” 提姆竖起一根手指抵在我的嘴上。 “没关系,这并不难,我会和摩根探员联络的。” “但愿你不会熬夜猝死。”我又看了看他眼下的青黑,却发现他的神情有些古怪。转念一想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我也做出了保证,“好吧,我以后不会再以身犯险了。我保证这次就是最后一次。” 提姆看看我,我看看他,彼此心知肚明刚才的保证——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都做不了数。 可能这也算是一种夫妻相吧!我忧愁地想。 “那还要听故事吗?” “没必要了,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发愁。” “诶——?” “别撒娇,我是个冷酷的女人,不吃这套……喂喂!我才醒,你想做什么?手拿开,小混蛋!” 第85章 (捉) 回归正常生活的第一天,我是在疯狂赶due中度过的。先用半天补课,再写作业,最后准备presentation……人怎么能倒霉成这个样子?我就要问了。 诅咒的后遗症还在追我。 出院就熬夜,我寻思自己应该比那群天天晚上穿紧身衣出去夜巡的义警更容易猝死一点,因为他们更有可能是死在敌人手上。 不好,我又开始想一些地狱笑话了。 把这个笑话发给我的地狱笑话挚友群,群成员仅我、杰森和麦克斯三人。群名依旧是我取的,叫“这里才是地狱”——另外两人都很欣赏这个名字。 对我想出的新笑话,两人都表示了高度赞赏,麦克斯甚至表示: 【我应该会先你一步下地狱,替你探探路,记得死的时候多在身上揣点钱,姐妹。】 杰森和我同时指出,我应该归我的祖国那边管,麦克斯遗憾退场。 聊天打屁一通,我的心情好了一点,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终于上床躺下。 曾经令我自豪的规律作息已经彻底消失不见,我现在有时候甚至可以和国内的朋友们一个作息。刚刚上网冲浪,还被国内的纯饿人网友看错了ip,说—— ‘大晚上的,把你ip看成美团了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网友把我也整饿了,睡前我还去整了一碗泡面,加两个蛋,一个糖心,一个煎得焦香酥脆,非常美味。但面还匀出来了一点给汤姆,他馋得在我脚边喵喵叫,我又被迫给他开了一袋大虾冻干。 可恶,吃得比我好! 我现在住提姆的公寓,距离哥谭大学很近,走路几分钟就到。他现在也和我住一块儿,最近提姆的作息都比我正常。所以我和他目前是分房睡,他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但我置之不理。 分房睡在现阶段对我们彼此都好,等忙过这一阵后就好了——我这么对提姆说。 谁知道这一忙,时间就直接来到了学期末。 期末,一个令学生又爱又恨的单词。 既意味着快乐的假期生活即将到来,也意味着在那之前的地狱考试周。 但考试对我来说不成问题。不说我平时还算努力,脑子还算好使,光是我临时抱佛脚的功夫就是顶级的。我真是想不到自己会挂科的可能。 倒不如说,成绩差都不可能。 我就是这么一个聪明自信的小女孩。 考试周让我更惊讶的,是提姆。看他做社畜久了,都忘记这人大小也才大一了。在家里我们各自占据了书房的一半,他工作,我复习,我复习,他工作。临近考试了他开始复习,我震惊地失去了表情管理。 他笃定:“你在想一些很不礼貌的事。” 我狡辩:“没有的事……话说你这算不算老板最想要的那种,拥有十年工作经验的应届毕业生。” 提姆严谨地改正我的说法:“没有十年,等我本科毕业也就7年左右吧?” 我点头:“喔喔,那也很好了,很有竞争力哦小提。” 小是那个提出无理要求的老板提:“我会记得给你发offer的。” 我才不要。在男朋友眼皮子底下工作,和坐牢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暑假要去斯塔克工业实习……斯塔克! 我能去偶像的企业打工了! 不过虽然说得热血沸腾,实际还是去当牛马,还是实习牛马,唉。不过彼得说他也在号角日报当实习生,所以我心里多少有些平衡。 ——只要提姆这家伙别在我面前晃悠。 提姆很喜欢在我面前晃悠。 早晨,他坐在我的视线范围内的地方喝咖啡。中午,在家就和我窝在沙发上吃饭,在外就给我发消息约定一起吃东西。下午回家(不加班版)就打包食物,或者和我一起去逛超市买食材。晚上更是明里暗里要求取消分房睡,最好把我或者他睡的那个房间改成游戏房,或者别的功能房,总之不能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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