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他独立一点。 ……我真像个忧心忡忡的妈妈。 这其实是甜蜜的烦恼,但我希望提姆去看看医生。 他有点太紧张我了,杰森说的“小红想把你挂在战术腰带上*随身携带”有成真的趋势。 我决定安一安他的心,所以在考试周的时候还找了个北美这边的手作娘,帮我缝了一只我个人形象的玩偶。拿到手的那天考试正好结束,我将玩偶看了又看,觉得差了点意思,又去借用了一下隔壁学长的3D打印机,花了一下午时间打了个“我”出来。 这下对味了。我把这俩串在绳子上,一起送给了提姆。 “给,把我栓你裤腰带上吧。” 提姆:…… 提姆婉拒:“有没有可能,杰森那是夸张说法,一种修辞手法呢?” 我:“那你别收啊!还有,我文学素养一般,听不懂思密达。” 提姆瞬间理直气壮了起来:“我只是拒绝把她们挂在我的裤腰带上,又不是要拒绝这两个‘你’。” 行吧,你总是有理的。 我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和牛三明治——这是老网红了,我今天才第一次尝试,感觉还行,就是小贵。 提姆鼓着腮帮子嚼嚼,像只仓鼠,可爱。 把食物咽下去,他才问我暑假的安排。 不知不觉来了美国快一年了,我本来应该回国一趟的,可去斯塔克工业的诱惑太大,而且国内朋友表示她们能来看我。 那我就不回去了。 并且要求她们人肉给我带点儿谷子调料速食什么的。 我的好朋友说她办事,我放心,绝对给我带足足的,还问我男朋友能不能见……想到这里,我问提姆: “你想见我——” “要去见你朋友吗?好的。”提姆抢答。 我:“……要不还是算了吧。” 感觉他更想说的是“丑媳妇也要见公婆”,但我打算今年过年回去给爹妈扫墓再带上提姆来的。 我家没有中元节扫墓的习俗,一般都是过年和清明这两个时间段进行,我还想看看提姆烧纸钱会是什么样子呢,感觉会很违和啊…… “我暑假要去斯塔克工业实习。” 提姆垮起个小猫脸,不愉快。 我安抚地亲亲他——噫,一嘴儿刚刚三明治的味儿,“别这样,纽约和哥谭很近的。你不会做那种阻碍我发展的男人,对吧?” 我的潜台词:这种男人都会被我“优化”掉。 提姆于是就问:“韦恩有哪里不好吗?” “没有不好,但我现在喜欢去斯塔克工业。”着重强调了“现在”,我还是给了提姆一点希望。 提姆开始畅想等我以后升职加薪,他给我当小秘书的场景。我也开始想……好像有点小期待啊!我给了提姆一个赞赏的眼神——好小子,今晚就演这个! 度过了一个酣畅淋漓的夜晚。 距离我动身前往斯塔克工业还有一段时间,在那之前,我先收到了期末成绩。然后,雪莉将我约了出去。 众所周知,哥谭大学因为出了许多人才和“人才”,目前在入学上卡得比较严格,对学生的要求也和北美其他学校不太一样。 我感觉教授似乎都要哭着求我们别学阿卡姆里的前辈们了。 一旦有学生表现出一丁点精神状态的不对,学校方就会高度重视。 雪莉最近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从雪莉口里我得知,她期末考试挂了两门口试加笔试的课,悲愤交加下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投诉那两门课的教授的口音问题了。 “曲线救国。”雪莉深沉地说,我心说大可不必。 是的,雪莉是哥谭本地人,东区出身,而她想投诉口音的两个教授分别来自印度和日本。 ……奇怪的刻板印象又增加了! 此时,我们坐在学校外的咖啡厅里,我喝着牛奶,雪莉库库往嘴里灌冰美式。 喝完,她一抹嘴,就要真的掏出手机,进行一个举报的大动作。 我连忙劝她,口音罪不至此,你会被当做种族歧视的,虽然亚洲人在阿美莉卡歧视链的最底端,根本无人在意啦哈哈哈…… 雪莉:…… 雪莉开始反过来安慰我了,她帮着我把学校里的白种天龙人一顿辱骂,东区粗口非常精彩,我听得入神,说到精彩处恨不得拍案叫绝。 雪莉说,她还是和我学的粗口,问我她是不是也有几分像当代莎士比亚,并请求我以后多来点精妙绝伦的粗口。 “好听爱听!” 我:…… 行吧,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安慰的手段呢?你看她现在不就忘记—— “那我该怎么办呢,发邮件申诉复查有用吗?”雪莉苦恼。 ——期末成绩了。 算了,还得我出马。 我摸摸下巴,“没关系,人被挂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了,之后遇到暴动,你肯定就不会挂了。” 雪莉听不懂我的意思,茫然了。 我很可惜,唉,怎么才能让这帮老外理解,挂科的挂,和挂掉的挂,是一个挂,我刚才说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双关语呢?解释笑话只会令我的双关变得索然无味。 回头我就把这个笑话告诉了国内同学,她们很捧场,发来满屏的“哈哈哈哈”和赞美我地狱笑话又精进了的话。 我又该怎么告诉她们,这真不是地狱笑话,而是我美好的祝愿呢?毕竟,哥谭是真的会死人的,我就好几次差点死掉了啊! 但我到了纽约必不会死!我握拳。 第86章 (二合一) 实习生在哪里都是打杂的命,不过我在斯塔克工业面临的情况要好一点,当了两天的打杂小妹,就成功被我偶像看到了。 起因是提姆来纽约找我约会,但我还在加班,提姆就在一楼大厅等我。 他这张脸不管是在美貌程度,还是在金融界都很权威,因此前台认出了提姆,并以为提姆是来找她随便哪一个上司的。前台已经在通知人了,正在此时,两部电梯同时抵达了一层。 我一马当先从电梯里出来,想下班的心根本没有掩饰,刚出电梯就在一楼大厅里四下张望,试图找到提姆。 “……在哪儿呢在哪儿呢,不是说已经到了吗?” 我嘴上念叨着,眼睛四下看,身边忽然走过去三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斯塔克工业现任CEO佩珀、我偶像和他的司机。 原来这就是另一座电梯的乘客……我看到托尼斯塔克站在佩珀身边,看着她和提姆打招呼。提姆熟练地和对方握手,脸上挂着礼貌的笑。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看了过来。 一开始的视线有些锐利,但在看清楚是我后,提姆很快就放松了下来,眉目舒展地朝我的方向露出了一个笑。 很显然提姆面前的三个人都不是笨蛋,相反还都挺敏锐,纷纷转头也看向了我。 我完全没有避开的想法。 这是和顶头上司们合理接触的方式,我傻了才会躲开。更何况我也不想拒绝提姆的好意——他显然是刻意表露出和我的熟悉的。 我三两步上前,走到了提姆身边。提姆自然地介绍起了我,直言我是他的女友,暑期在斯塔克工业实习。 托尼斯塔克已经不记得我这个被他从小丑手中救下的人了,听到提姆的介绍也只是挑了挑眉。佩珀女士倒是多打量了我两眼。 在场没有谁明着说要多照顾我一点,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大家都能领会。 那天,提姆很快就就提出告辞,和我继续原定的四人约会——是的,重回纽约我当然和纽约认识的朋友们联系上了,当天就是和彼得还有格温一起去滑冰。 老实说只有我一个人运动神经很差,当我独自一人在场边扶着栏杆慢悠悠滑动,看着提姆和彼得一个比一个丝滑地在场内做出一些高难度动作时,我很难不怀念杰瑞的神奇小药水。 教练!我也想学花滑! 但看着格温夸奖彼得滑得好,提姆眼巴巴望着我时,我这才意识到今晚的提姆是花孔雀版本,刚刚在我面前开屏呢。 ……然而我心里只有对变强的渴望。 我眼珠子一转,先随大流地夸了夸提姆的身姿,接着再提出要求:“教教我,提姆老师!” 提姆好像很喜欢这个称呼,表情明媚得好像明天就能接手蝙蝠战衣,而他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对这个结果接受良好,甚至在一声令下就尊提姆为新一代的蝙蝠侠。 他得意的样子简直就是刚刚捉到蟑螂的猫猫——是的,包括猎物本身让我应付不来这一点也是。 ……提姆好像太喜欢这个称呼了,他超认真地在试图教会我花样滑冰啊! 这天晚上,我连做梦都在被他按着练习在冰上滑行。一大早就醒了,睁开眼照镜子发现自己眼底下果不其然一片乌青,本人更是满脸写着不爽。 我只好挖了一坨提姆给的遮瑕膏——布鲁西宝贝用了都说好!——遮住了眼下的黑眼圈,又挑选了一款遮瑕力度比较高的粉底,在脸上刮了一通腻子才放心出门。 我本来以为昨天提姆做的介绍只是让我在上司面前挂了个号,谁知道今天才打完卡刚准备去茶水间倒一杯咖啡,我所在部门的主管就把我叫去办公室,旁敲侧击地询问我和托尼司机的关系。我只说刚认识,他就让我别打杂了,给我指派了一个人让我跟着学习。 我:哇哦。 接着,下午的时候,我已经混进了某个内部研发小组,虽然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 ……后来通过格子衫和稀疏的发顶领会到了。 总之!原来是程序员啊! 接下来的时间,我在斯塔克工业混得风生水起,今天帮忙测试新产品,明天给大佬打打下手,后天体验新游戏……全息游戏,爽!全息恐怖游戏,更是爽! 我像是杰瑞落进了芝士星(他说真有这个星球),快乐得忘记了“独守空闺”的提姆。但他也没过多打扰我,一直到我国内的朋友来到美国,这种情况才暂时告一段落。 来美国的朋友只有一个,就是我放在沙发上的人头抱枕的本体,税宵雨,据她本人说,是给我当妈又当朋友的存在。她是来旅游顺带考察考察提姆的,都快到了才告诉我她已经出发,打了我一个猝不及防。 当我转发这则消息给提姆时,才发现自己这段间和提姆的聊天已经变成了类似以下的情况—— 提姆:【吃晚饭了吗?】 我:【1】 提姆:【要去约会吗?】 我:【1】 提姆:【吃?】 我:【1】 提姆:【走?】 我:【1】 我:…… 虽然都答应了下来,但其实都是和提姆吃顿饭就完事,我不禁产生了一点危机感。尤其是往上翻翻能发现,我和提姆曾经对彼此是很有分享欲的。不知从哪儿看来的恋爱小贴士说,失去分享欲是一段关系分崩离析的前提之一。我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根源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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