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是那个「安室凛」吗?” “是啊,公安警察安室凛——我跟她同名。”说着,我的笑容越发明媚,“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你说对吧,透君。” 既然他会对我出手,就绝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真实姓名。但在此刻,作为陌生路人,他只会认下我的假名——就像我接受他的假名一样。 对面的人露出苦笑:“警惕心还真强啊,凛小姐。” “透君才是应该提起点警惕心才更安全哦,你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孤身在外的危险度并不会比我低嘛。” 而且我也不算说谎,因为我真的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安室凛嘛。 如果他刚才翻我的包时、有看过那个写了《ZERO》新作大纲的笔记本,那等到那本书出版的时候,应该也会恍然大悟吧。 “我竟然比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教育了……” “你还要被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拯救呢。” 说完我站起身,接着友好地向对面的人伸出手来:“我们走吧。” 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在接触到我之前动作顿住:“去哪里?” “当然是逃出去啊。”我一把拉住他的手,稍微用了一点力、他就非常自觉地自己站了起来,“透君你睡着的时候我做了好多事,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撬的锁只有手铐吧?” 两分钟后,从早先被我用伸缩背带和脚力增强鞋硬撬开的门、顺利离开被囚禁的房间,被我拉着手一路摸黑找到上楼的楼梯,再离开同样早先被我撬开的第二扇门、重新回到天空之下时,降谷零、或者说安室透的表情非常复杂。 “既然你刚才已经逃了出去,又为什么……” “不然你怎么办?”我仰起头,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雨已经停了,头顶月色清亮,金发男人的眼瞳中倒映着我的脸,他的手还被我握在手里,微微的烫。 “我的手机被拿走了,刚才我有找了一下、但是没有找到。这附近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等我找到人报警,应该要花不少时间。” “如果在那之前、那个杀人魔就回到这里来,结果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你一个人,一定会非常生气。” 男人的眉头蹙起:“但是——” 我温柔地微笑起来。 “你那么弱不禁风,又是为了救我才被抓住,我当然要负起责任来保护你啦。”
第11章 纽约魅影六谎言也是爱嘛。…… 半小时后,我与青梅竹马在医院碰头了。 看到我是独自一人,新一双手揣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来:“你未来的丈夫大人呢?” “跑了,我给他留了个独处的机会,果然一扭头人就没了。”我悻悻耸肩,反问他,“你这边呢?” “跑了,刚做完手术FBI就来了,我帮她打了个掩护。” “果然厂花都是同样无情的人。”我感慨地摇了摇头,抬手附在了自己额头上,感觉还有点烫,“让我顶着病弱的身体玩密室逃脱,还让我损失了一个手机,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 “还有另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新一微微扬了下下巴,示意我看对面的病房,房间门口站了两个穿FBI制服的男人,“在里边,他让我在他们检查完「受枪伤逃走的女人」的遗留证据之前不要走,应该是要亲自问我话。” “感觉怎么样?” “帅,气场拉满,长发飘飘,发质特别好。” 最后这句说得声音大了一点,病房门口的两名探员同时抬头向我们的方向看了过来,但应该是听不懂日语,很快移开视线。 结果下一秒赤井秀一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起来又冷又凶,和先前的甜心波本形成了鲜明对比,对刚才我的青梅竹马夸自己的话也完全不为所动。 长发男人大步走到新一面前,脸略微侧向我,开口时是日语:“你的朋友?” 新一配合点头:“是的,就是她的手帕被风吹跑、挂在了那栋楼的栏杆上,我才会进去帮忙找的。” 这是用了原作的理由。 男人便向我看了过来:“刚才为止,你都在哪里?” 我同样非常配合:“在一个地下室,距离新一进入的废楼不远。” 意识到我也许同样与自己在追查的案件有关,男人忽然迈开长腿向自己同事走去,简短地交流几句后,才重新回到我们这边来。 现在,我们三个人进到了隔壁的空病房里。 我作为病人,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探病用椅子上,新一站在我身后,赤井秀一则靠着墙、双手抱胸,可能是因为稍远的距离、也可能是因为相对放松的动作,压迫感倒是比刚才小了很多。 不过话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刚才你说的地下室,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半真半假地讲述起来:“一开始发生的事、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我原本在那栋楼外边等着他,但可能是因为感冒发烧的症状变得严重,突然就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一间地下室里。” “一个大哥哥也被关在那里,我们的手腕被铐在一起。他说他目击到我被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绑架,他想要救我、结果失败、自己反而也被抓住了。” “但是我们能够逃出来,都要靠他……我想、他应该已经报警了才对。因为我还在发烧,他说让我先去医院,等他报完警会来找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已经跟贝尔摩德汇合了。 赤井秀一继续问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人?” “他也是日本人,是个游客。他说过他的名字,叫安室透。” 然而对面的人看起来对这个名字并无反应,也许威士忌组一起行动时只互通代号,又或许之前降谷零用的是其他假名…… “工作、出身或者酒店地址都没有聊到,外貌的话,他是个金色头发深色皮肤的混血帅哥。” 这下对面的人终于露出一点讶异的神色。 “你们还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作为救了我的谢礼,他要走了我的签名板。” “签名板?” 我点点头:“嗯,是我最喜欢的明星莎朗温亚德的签名,还附着她的唇印。虽然我很不舍得,但他毕竟救了我的命,而且还是超级大帅哥。” 问询差不多到这里就告一段落,我也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我之前为了与他偶遇所准备的台词:“不好意思,我刚才就想问了。你难道是赤井秀一、真纯的大哥吗?” 赤井秀一原本刚刚迈开腿准备离开,闻言停下动作,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像是在回忆中寻找着我的存在。 “我是毛利兰,他是工藤新一。大约十年前,我们曾在日本的海滨浴场见过,那时候还发生了一起抢匪车祸坠崖案。” 当年我和我的青梅竹马还不怎么乱改剧本,几乎是照着原作、各司其职来推进剧情……角色互换的那种。 赤井秀一沉默地观察了我们半晌,才终于开口:“是你们啊。” 既然他想了起来、或者说愿意承认过去与我们的交集,那么接下来就是…… “那个、其实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与赤井大哥在调查的案件有没有关系。” “你说。” “我在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在打电话,不知道是绑架犯还是那个金发 帅哥。” 我拧起眉头,做出冥思苦想的表情。 “打电话的人好像有个同事想要辞职,但他说组织、还是集团、大概是说他们的公司,坚决不放人,因为那个同事的妹妹是什么项目的主要劳动力,属于裁员决不能碰的大动脉。” 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对了,他的同事应该不是日本人,因为同事的妹妹有个英文名字,好像是叫……雪莉?还是赛莉、之类的。” 我只能提醒到这里,更细一定会引起怀疑。接下来,能不能救下表妹,就要看赤井秀一他会怎么决定了。 给FBI的探员在地图上指明我被绑架去的地下室位置、并给他们留下联系方式之后,我和青梅竹马终于踏着曦光,踏上回酒店的路。 新一之前给有希子阿姨打过电话说明情况,等出租车的时候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通之后他就开了免提。寒暄过后,有希子阿姨问我们想不想吃点东西再休息,我揉着空荡荡的肚子表示那就麻烦了。 虽然不觉得我吃得下,但一会儿还要吃药,最好还是尽量吃点东西。 直到上了车,新一才终于问道:“你真把签名板给他了?” 我估摸着这问题他刚才纠结了一路——就算自己那份签名还在,小伙伴手里那份也必须惦记着。 作为他最贴心的青梅竹马,我笑嘻嘻地给出否定答案:“怎么可能,不说他对我根本没有救命之恩,就算有,我宁可以身相许,也不可能把莎朗的签名板给他。” “……明明是你报恩,为什么他还要奖励你?” “喂喂,明明是互惠互利,怎么就变成奖励我了?” 身旁的少年感慨地摇了摇头,跳过了这个话题:“话说回来,感觉你说谎越来越熟练了诶,面对那个赤井都能面不改色地编故事。” 我对此非常理直气壮:“反正他不可能跟零君核对情报,而且谎言也是爱嘛。” “啧、当心被粉丝因爱生恨报复。” “我一个写小说的,只有读者、哪有粉丝……啊、零君算是吗?那小新你一定要做我的主治医生,等零君把你推下山崖后,你就可以转生成我诞下的双胞胎之一了。”[1] “醒醒,我们这个片场没有转生的设定。” “那还真是遗憾。”我长出一口气,随即向新一的肩膀倒了下去,脑袋立刻找准最舒适的位置,“撑不住了,我要断电了。” 身旁传来少年低低的笑声:“先休息吧。”他轻声安抚道,“我先努力独自撑到赛末点。” “好啊,等我充好电,我们就摆出澳大利亚阵型,同调之后实现网球场上让五追七的壮举……”[2] 原作里兰只睡了一晚、就完全病愈神清气爽,还忘记了前一晚的糟糕案件,然而淋雨后又通宵的我,在那夜之后烧了足有三天,还差一点引发肺炎。 中间赤井秀一给新一打了一次电话,本来似乎是想找我,但我当时烧得迷迷糊糊的,电话交由新一全权代理。后边一直到我退了烧,他也没再打来第二次,那大概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或是他已经在此期间找到了不需要我来证实的线索或证据。 总之,在我痊愈后第二天傍晚,我和新一坐上了返程的飞机,从民风淳朴的纽约曼哈顿、飞向人才济济的东京米花町。 虽然耽误了一点开学的时间,但刚落地就被专程翘了课跑来接机的园子嘘寒问暖、实在是相当幸福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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