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第二天就敢给她塞个“过继儿子”! 既然已经知道族中打的主意,那就没必再要和张启歪缠,张桢瞬间翻脸无情:“滚出去!” 身为一个“男人”,当尊严受到羞辱时,暴怒一点很正常,冲动一点也很合理。 张桢作暴跳如雷状:“张启,你竟敢如此羞辱我!我明日就进城去找两位族老评理,张伯,还不赶紧拿扫帚把人给我赶出去!” 早已气红了脸的老仆,急急应了一声,抓起不远处的扫帚,对着张启这个隔房的少爷就冲了过去,身手居然甚是矫健。 不过一时半刻,张启就劈头盖脸挨了好几棍,略显笨拙的膘肥躯体,一边下意识往门外退去,一边怒吼跟来的三个下人护主。 张桢一看,张伯怕是干不过三个壮仆,立马也加入混战,趁机会揍了张启好几拳,心中那叫一个痛快。 同时口中高喊自家小书童道:“种田、种田!赶紧将后门栓的狗牵过来。” 一时又装模作样道:“书房放的那把剑,也给我拿出来,张启辱我,我今日要跟他拼了!” “少爷,就来!” 随着这一声回答,门前的几个不速之客耳中,一道恶狠狠的犬吠由远及近。 吃了好几记暗亏的张启,下意识心肝一颤,连滚带爬往外跑去:“快,快,你们几个快护着本少爷回去!” 张启在三个壮仆的护持下,灰头土脸往来路逃去,听着身后恶犬狂吠,直接吓得三魂丢了一半,暗中咬牙:好你个张桢! 作者有话说: 新文预收,欢迎大家收藏: 文1:[西游]这些妖怪不对劲儿 文2:《炮灰女配手握名师高徒系统》
第2章 跑得远了,终于听不见犬吠的张启惊魂初定。 他怒着一张脸开始大骂张桢,光骂人显然不能解气,一腔怒火朝着跟前的仆人发泄而去,抬手就打骂道: “你们这几个杀才,连只狗都不如,养你们有什么用,还不如养条狗,今日回去统统给我吃狗食!” 说着狠狠踢了最近的仆人一脚,将人踢下路还不解气,“回去都给我住狗窝!” 被踢的仆人似乎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还没爬上来就仰起一张谄媚的脸,开始出谋划策:“少爷,张七郎如此心狠手辣,一点同族的情谊都不顾,对您喊打喊杀的,咱们这次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张启恼怒道:“这还用你说!” “是、是、是,少爷足智多谋,定能让那张七郎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小人的意思是咱们明日也在门口栓上几条猎狗,待张七郎进门后,咱们关门放狗,定要叫他跪地求饶不可。” 张启闻此言,脸上怒色稍霁,神情逐渐变得阴狠跋扈。 张桢说了明日进城,定是明日进城。来而不往非礼也,他寻上一群猎犬,便是老虎也能撕碎了。 明日不放狗咬断张桢一条腿,难平今日之恨! “走,回城。” “都给本少爷寻狗去!” 乡间泥土旱路上,张启几人狼狈逃窜的身影,被一个举着卦幡,在农户家讨水喝的卜卦道人看在了眼里。 道人一身灰袍法衣,风尘仆仆,左手持卦幡,右手搭拂尘,双目灼灼似鬼。 他虚目送张启几人的身影爬上路旁马车,渐渐走远后,随意问到身旁的农夫:“这些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匆忙?” 农夫将好奇伸长的脖子收回,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想了想回道:“好像是村中张秀才的亲族,今日一大早就气势汹汹找来,也不知什么事儿?” 道人若有所思:“张秀才?” 农人见道长好奇,带着几分艳慕介绍道:“咱们这儿方圆十里唯一的秀才老爷,学问好,人品也好,村子里一半以上的地都是他家的,待人宽厚,租他家地的佃农,都比别家多混两分肚饱。” 道人闻言眼眸一亮,“不知张秀才家怎么走?” 农人一眼看穿道长的打算,嘴上劝道:“道长,我劝你还是去别家吧,张秀才是读书人,出了名的不信鬼神之事,上他家的马神婆都被骂了出来,道长你······” 还待要劝的农人,对上道人一双漆黑眼眸时,不知何故心头陡然一缩,下意识不敢违逆道人的话,指了去张秀才家的路。 张桢将张启吓走以后,脸上的怒气瞬间一收,十分淡然的让老仆关门。 “少爷,少爷,咱们不拿剑追吗?”十四五岁的书童种田,手中捧着他家少爷的配剑,语气怂恿,眉眼热烈,很有几分跃跃欲试。 张桢自小跟着母亲请来的拳师,学了好些拳脚功夫,等闲三五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如此,书童种田才怂恿着张桢再追一追,毕竟能出口恶气的机会难得。 种田原本也不是什么正经书童,是三年前,张桢从附近田庄上一户寡妇人家买来的。 那寡妇刚死了丈夫,就急着将亡夫前头的孩子卖掉。 机缘巧合之下,张桢遇见了极力挣扎被卖的种田,将他带回家当了书童。 田庄上的农人和佃户,都称呼张桢为张秀才,也或者是张老爷,只有种田这个书童,在张桢的要求下,一直称呼其为“少爷”。 对此事,小书童种田是问过张桢的,用他家少爷的话来说就是:谁还没个穿越少爷梦? “追什么追?《论语》背熟了吗?还不回书房背书。”张桢板着脸,几句话就将种田按回了书房,并对着房檐下一只怪模怪样的夜枭招手道:“短耳,去,盯着种田,别让他偷懒。” “呜、呜,汪、汪。” 一开始的两声呜呜还算正常,张桢听着夜枭后面发出的狗叫声,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她雇的书童相貌平平,一肚子村妇八卦,有些聪明劲儿却不用在正途上;养的宠物奇奇怪怪,爱学狗叫。 莫非家中风水不好? 她将夜枭捡回来的时候,只不过将它与家中的狗子放在一起养了段时间,物种不通之下,它是怎么将狗的‘汪’声学得这么像的? 莫非,这只夜枭有鹦鹉血统? 最离谱的是,张桢还听见过夜枭和家里的旺财你汪一声,我汪一声,全程毫无交流障碍。 刚刚吓走张启的,压根不是什么恶犬,而是眼前这只怪模怪样,爱学狗叫的夜枭。 种田苦着脸,抱上高昂着头颅的短耳大爷回了书房。他就是个书童啊,认几个字不就好了吗?背书什么的,没有必要吧。 有这个功夫,他宁愿去村中一群妇人中间多听两句八卦。 再不济,跟着张伯做洒扫也成啊。 打发走了书童和宠物,张桢便打算出门。 “老爷,你这是去哪儿?”张伯眼看着张桢要出门,忍不住担忧问道,他和家里的老婆子都是张家老仆,张桢的身世他一清二楚。 张伯夫妻俩是张桢母亲留下的老人,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她也不瞒着,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张伯,我去找刘庄头,他不是有个家中人口简单的远房侄女,守了几年望门寡吗?我去问问,能不能先和我定一纸婚约。” “拖个一年半载,我想到办法后,她自行嫁人就是。” “我到时候给姑娘出一份丰厚嫁妆。” 张伯摇摇头,认真劝道:“老爷,人心思变,刘庄头管着咱们家的田庄,不合适,你换个人选吧。再说,这也只能解一时之困啊。” 张桢自然知道这些只能解一时之困,可她是个女子这事,从根本上就堵死了所有的路。 张伯将自家老爷送走后,叹口气关上门,继续未完的洒扫,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张伯这次先将大门打开一条缝,见外面的是个道人,并非张启少爷一行才算松了口气。 “道长,有什么事?” 道人打量着眼前的宅院,青砖大瓦,院墙坚固,小两进的院子坐落在好风水之地,在乡间独一份的存在。 看来这个张秀才家,少见的殷实啊! “路过此地,听闻这里的秀才老爷家中壕富,又乐善好施,特意来拜访。” 张伯跟着张桢自来小心谨慎惯了,闻言连连摆手道:“那道长你寻错人了,我们家就是普通的耕读之家,好年岁时,也就比别人家多收几斗米而已。” 道人愣了愣,狐疑道:“这里不是张秀才家?” 张伯老老实实答道:“我家老爷是姓张,也是秀才,不过大约不是道长要找的张秀才。” 他家老爷一直叫穷来着,壕富什么的,压根没有的事儿。 道人闻言脸上现出怒色,冷哼一声道:“是不是,见了才知道。实话告诉你,本真人打前面路过,见这方向乌云罩顶,窥见此地主人必有灾殃,好心上门提醒,还不将你家主人叫出来。” 张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想起自家老爷不信鬼神的性子,为难道:“道长,我家老爷刚刚出门去了,不在家,要不,您隔日再来?” 见道人脸色怫然不悦,张伯只得赔小心道:“道长见谅,我家老爷读书人,常挂在嘴边的是‘子不语怪力乱神’,没有老爷允许,实在不方便让道长进门。” 至于他家老爷乌云罩顶? 张伯抬头看了看当顶的一片儿天,艳阳高照,风轻云净,完全没影的事儿! 道人见朽朽老仆油盐不进,当即甩袖而去,口斥道:“一个秀才家竟如此不识好歹!告诉你家老爷‘秀才危矣,七日当死’,想要活命,自己来找我。” 张伯慌慌张张道:“道长慢走,我一定转告我家老爷。” 送走道人,张伯瞅见一脸兴致勃勃,拿着本书表面用功,实则偷听八卦的种田,训斥道:“小孩子家家的,听这些做什么,还不快背书。” 这孩子被少爷惯坏了,这哪是养书童啊,养弟弟也不过如此了。读书这样金贵的事,这小混账都敢推三阻四,跟他家那个混球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现在替老爷管个铺子都磕磕巴巴。 不行,这个他得替老爷多管管! 种田被骂了也不怕,反正张伯就是嘴上凶凶,嘻嘻一笑:“张伯,那你将今日的事告诉少爷吗?” 张伯一边重新拿起扫帚,一边在一人一枭的炯炯目光下点点头,“说啊,咱们家门口又来了个行骗的。” 张桢匆匆忙忙出门,并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她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俏丽灵动少女,一身宽袖紫衣,腰扎黄色锦带,俏丽婀娜世间少见。 小龙女龙江蓠蹙着眉头,桢姐姐要找个姑娘成亲?人类的世界好复杂,她不是很懂。 不过人类的书本里有一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桢姐姐要娶个女子,那她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要是桢姐姐以后不反对她找个帅龙,也不是不可以。 人类话本重度爱好者的小龙女,心中立马兴致勃勃要找张桢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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