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还未倒下,一声熟悉的呼喊在耳畔响起,陆嘉念被一双平稳有力的手托住,猛然间发现陆景幽竟然在她身边。 他揽过她的肩膀,一转身护在心口,双臂紧紧环绕她的纤腰,与凌乱人群隔断开来,留出让人安心的一小片天地。 灯火照着细碎的影,背光之下,他俊秀面容上尽是担忧和急切,上下查探着她是否受伤。 “你、你不是在漱玉宫吗?怎么跟过来了?“ 陆嘉念忽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悸动,下意识紧靠在陆景幽蓬勃跳动的心口,浑身都在忍不住地颤抖,酸涩涌上眼眶。 “我说过,皇姐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陆景幽耐心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温热指腹有意无意地轻抚着脸颊,挪动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流寇奔袭而过,但不知怎么的,一眼就看到了紧紧相依的他们,无情铁刃毫不留情地砍下来。 “小心!“ 陆景幽率先反应过来,不容抗拒地把陆嘉念的脑袋按在怀中,灵敏地一闪身就躲开大刀,钻进小巷子后拉着她狂奔起来。 “外面太危险,我带皇姐去一个地方躲躲。” 陆嘉念吓得脑子发蒙,眼前还明晃晃地闪着那把大刀,无论陆景幽说什么都点头。 二人闷头跑了许久,她跟着他七弯八拐,再次抬头时已经在一家酒楼门口。 牌匾上赫然题着“天香阁”。 这不是......那种地方吗? 陆嘉念还未出声就被陆景幽拉了进去,接待的妈妈见他们孤男寡女,会心一笑吩咐伙计道: “一间上房,带他们过去吧!” 她跟着进去几步,楼道上娇弱喘息之声不绝于耳,透过门缝还能看见活生生的话本子,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抗拒地挣脱陆景幽的手,磕磕巴巴道: “不、不如换地方躲避吧?“ “皇姐确定还要出去吗?” 陆景幽倒是没有异议,只是推开小窗。 街道比方才更加哄乱,不仅流寇横行,还有些百姓趁机互相抢掠争吵,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陆嘉念心有余悸地关上窗户,背靠竹帘顺着心口,绝望地闭上眼睛。 “藏身而已,还是说......皇姐想到了别的?” 陆景幽拖长了尾音,勾起让人心慌的笑意,看得陆嘉念赶忙咳了好几声。 “哪有!” 她矢口否认,把心一横,什么都不去不想,瘫软地靠在软榻上。 片刻后,陆言清隐于人群中,缓缓行至天香阁外。 他步子比方才迅疾利落得多,清雅地整理着衣摆,沉声问道: “有人带她进去了?” “是,属下看得一清二楚,就是燕北侯的遗腹子。” 身后之人回答着,试探道: “公子,您还要进去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嘲讽的笑意。 “我去做什么?难不成真想浓情蜜意吗?” 陆言清环着双臂,眼底不见清俊儒雅,弥散着深不见底的算计,喃喃道: “他藏得真好......这次受伤,值了。” 作者有话说: 陆狗:只要我速度够快,皇姐就来不及反应,今晚就能吃饱(?你不对劲) 宝贝们,我来啦! 感谢在2023-04-16 22:02:09~2023-04-17 20:42: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昼为焚 10瓶;花花家的小白坡、65782762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放肆 ◎“乖,赏你的!”◎ 天香阁内温暖如春,袅袅暖香清甜醉人,陆嘉念神思松懈,不一会儿就有些头晕犯困。 起初还勉力支撑,但街上嘈杂之声与隔壁娇弱喘息之声交替传来,不断冲击着她脆弱的心绪。 她烦躁地托着下颌,终于放弃挣扎,褪去外衫半靠在榻上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地睡了片刻,她生怕误了时辰,逼着自己起身朝小桌走去,想喝些茶醒神。 可刚走了几步,陆嘉念忽然眼前发花,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双腿也莫名酸软得厉害,跌跌撞撞地扶着桌沿,连茶盏都端不稳。 她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却撞在了陆景幽温热坚实的胸膛上。 “皇姐,睡吧。” 陆景幽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引诱,掌心一下下轻缓地抚摸着她的发顶,如同安抚着打盹的猫儿,俯首在她耳畔浅浅吐息道: “这儿有我,皇姐安心歇息。” 温热气息喷洒在耳根上,酥麻痒意让陆嘉念不禁缩着颈,头脑愈发混沌不堪,不加思考就顺从地点头,任由陆景幽将她横抱而起,一步步迈向床榻。 她很快就陷入梦乡,靠着残存的一丝意识皱起鼻翼,深深嗅着空气中的馨香。 这味道格外熟悉,与前世金銮殿中勾人情动的暖香极为相似。 但还是略有不同。 今日的香味并不惹人燥热难耐,反而温和沉醉,如同温柔的手一寸寸抚平褶皱,连带着把所有焦急和忧虑都带走,让她睡得酣畅舒坦。 陆嘉念彻底放松下来,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不经意间贴在陆景幽的掌心,下意识慵懒舒适地蹭了蹭,娇软轻哼从唇齿间溢出。 温香软玉蓦然盈满掌间,陆景幽手指微颤,眸光幽深地凝视着她莹白似雪的脸庞。 他的指腹缓缓挪动,描摹出纤长眼睫、挺俏鼻尖和殷红唇瓣,最终停留在泛着桃粉的脸颊软肉上,忍不住捏了一把。 柔软温暖顷刻间传遍全身,细腻肌肤仿佛能掐出水,弹软得像是白玉团子。 他不禁揉了揉。 “唔......别闹......” 陆嘉念脸颊发烫,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双臂绵软地伸出被窝,不愿被打搅般翻了个身。 被褥随着她的动作向下滑落,松垮的领口挣开一片雪白。 清晰分明的锁骨间缀着血色玛瑙,昳丽夺目得在烛火下晃眼,衬得雪色愈发干净无暇,让人恨不得添上几笔颓靡之色。 陆景幽呼吸一紧,目光定在白雪之上挪不开,许久才随意向下望去,瞥见了被褥遮掩下起起伏伏的曲线。 恰在此时,隔壁客房中战况激烈,娇俏呜咽声与低吼相互应和,听得他头脑发热,眼前的一切更为糜丽刺目。 他怔住,眸中刹那间翻涌起绯色风云,半俯下去的身子僵在原地,思绪杂乱无章地纠缠不清。 这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吗?不是每回看到都想据为己有的吗?现在分明近在咫尺了...... 可是他唤了一声“皇姐”,她应当只听进去这句“皇姐”吧。 若是今夜放肆,她会恨他吗? 她还愿不愿意如现在这般,温柔和煦地朝他笑,心甘情愿留他在身边,疼惜信任地依赖他呢? 尽管,这些的前提是,她只当他是听话乖巧的弟弟,再无他想。 思及此,陆景幽眼底一黯,猛然间回过神来,硬生生把所有非分之想都咽下去,失落地抽回手。 他生怕再这样下去,总有按捺不住的那一刻,赶忙死死掐着掌心,阖上双眸平复呼吸,逼着自己保持清醒。 陆嘉念睡得正香,半点不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一直把陆景幽的手心当做靠枕垫着脑袋。 如今忽然间没了那份温热,她的美梦再次被打搅,气恼不悦地泛上一股脾气,一伸手就使劲扯过陆景幽的手臂,蜷缩着抱在怀中。 陆景幽都准备去吹风冷静了,猝不及防向后一仰,幸亏反应迅速才堪堪稳住身形。 但还是扶着床沿倒下去,险些压在陆嘉念身上,一侧身与她近乎鼻尖相撞。 殷红唇瓣吐息着香兰,泛着莹润光泽,身下娇人儿不知做了什么梦,心满意足地张合着。 陆景幽不忍起身,撑着床榻端详着她的眉眼,最终被香软红唇吸引,粗糙的指腹不禁缓缓摩挲。 一阵轻微的刺痛落在唇间,陆嘉念梦境凌乱,倏忽间闪现前世锦帐中的一幕幕。 暖香醉人,床榻温软,陆景幽乐此不疲地变着花样磋磨,每当她羞耻疲惫地挣扎时,他就会不容反抗地压制着她,狠狠吻住双唇撕咬。 淡淡的血腥气记忆犹新,她那时总要用脂膏反复涂抹唇瓣,如此才能消除每夜的伤痕。 “不许咬我......很疼!” 她紧锁眉头挣扎着,朦胧间说着梦话,张口就咬了陆景幽一口。 这下倒是陆景幽愣怔不动,猜不到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梦境。 怎会有人咬皇姐呢?不会吧......难不成是狗吗? 他不明所以地收回手指,深深地凝望着梦中的陆嘉念,仿佛势必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而陆嘉念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方才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那触感似真似幻,让她一时间辨不清真假。 脑子也浆糊般乱糟糟的,缠得她心思烦闷,骤然睁开了双眸。 四目相对,眼前的面容与前世一模一样,连幽深的眸光和带着侵略的眉眼都分毫不差。 陆嘉念半梦半醒,根本无力思考,只记得这一世的陆景幽乖巧听话,应该不会这样看她。 所以......她还是在做梦吧? 不过这回梦里的他好温顺,竟然真的没有咬她。 陆嘉念诧异地眨眨眼,对梦中的他很是满意,不假思索地抬起颈,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下,弯起眼睛笑道: “乖,赏你的!” 说罢,她眼皮又沉沉地压下来,仿佛所有精力都耗尽了,手臂绵软地滑落,放开了陆景幽。 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在身侧响起,陆景幽还眼睫发颤地盯着陆嘉念,不可置信地抬手抚摸着脸颊。 脸侧似乎还带着点点温暖湿润,浅淡的胭脂印蹭在指腹上,清甜幽香萦绕鼻尖....... 皇姐真的、真的亲他了? 陆景幽发蒙地反复确认,后知后觉地涌上丝丝惊讶和欢愉,唇角按捺不住地扬起,眸光亦是更为明亮。 不过再次看向沉睡的陆嘉念时,还是有些恍惚。 他脚步微乱地离开床榻,定下心神后,忽而觉得方才太过惊险,又往香炉中加了一包香料。 醉人熏香快要呛得咳嗽,陆景幽这才稳住心跳,恢复如常地坐在桌边。 屋外的喧嚣和嘈杂渐渐变小,楼道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有人轻叩木门。 他敲了几下桌板回应,疾风立即轻手轻脚地进来。 “他们都撤离了?”陆景幽抬眸问道。 “是,谨遵主上吩咐,今夜来一趟就走。” 疾风半跪在地,瞥了一眼床榻,压低声音道: “他们毕竟是侯爷旧部,听闻主上不仅活着,还就在这儿,都想见见您。” “不必了,时候未到。” 陆景幽决然地打断,上扬的眼尾闪过冷厉的光,居高临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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