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啪——”地一下将窗户卡死。 落遥空:“……” 第二日,落遥空起了个大早,特地把关与君从床上拽起来吃早饭,关与君也不理他,只一个人默默扒饭。 落遥空觑着她的脸色,别有深意地说道:“今日当年老家那边的吴世伯来了,他说京中皇上久不上朝,大家众说纷纭,已经有了些风言风语…… 而且吴世伯来此,是还有件喜事要分享:他年过五旬又喜得幺儿,他觉得这是大吉之兆,给孩子取名‘吴北’,意欲家族振兴、重新北上;可是写名字的时候,家中的管家因为粗心少写了一笔,吴世伯看后拊掌大笑,越发觉得是天佑落家、吴家,大手一挥直接说不改了! 小关,你猜管家是少写了一笔后出现了什么字,才让吴世伯大喜过望?——” 关与君本不想理他,但看他这般自导自演觉得也应该给他个反馈,免得越发魔怔下去: “吴二匕?”关与君歪着头,似是十分认真地思考并作答出了这个问题。 落遥空抿着唇,不发一言。 关与君从餐桌前站起身来伸伸懒腰:“落遥空,你家里也是真无聊,连个‘老蚌生珠’的事都能拿出来说道说道……” 落遥空起身,两指捏住关与君的脉门,阴沉的脸昭示出他此时心情的不悦:“小关,我这几日如此感化你,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切~”关与君冷哼一声:“别摆出一副‘施舍’的模样,我何曾求过你来软禁我?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放我走……” 落遥空松开了关与君的手,退离开两步:“小关,你可别来求我……”说完,大踏步离开了这处居所。
第129章 立规矩 接连几日,扫把星落遥空都没有上门,关与君喜出望外,可是这种欢喜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因为落遥空所说的那些什么“磋磨”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 这日,一个和关与君年岁相仿的丫头片子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她的面容倒和那骆万仪有几分相似,但是气质上倒和落遥空那极具欺骗性的人一脉相承。 她的穿着打扮恍如神女,即使是满含恼怒的朝关与君而来,身上也带了几分“皎皎鸾凤姿,飘飘神仙气”般的清丽脱俗…… 关与君对她的错觉,在骆玲珑的手揪上她耳朵的时候,顿时终止了。 “嘶!——”关与君不得不跟着骆玲珑的大踏步走出房间去到后花园,否则耳朵就会被拽下来:“死丫头片子,你给我放手!——” “你管谁叫‘丫头片子’?咱们谁大还不一定吧?真不理解我哥哥如何就看得上你这般的豆芽菜……” 骆玲珑在前头走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那你去找你哥啊!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上赶着来你们落家的……” “呵……”骆玲珑一身冷笑,一把松开了关与君,转身叉腰,对着她一阵冷笑:“由不得你!进了我落家的门,从此你‘生是落家的人,死是落家的鬼’!今天,我就来教你立立规矩……” 说完,骆玲珑一声令下,就有沉默的婆子将关与君的手绑到秋千绳上,关与君还没弄明白这是什么“规矩”,身后的婆子便开始一下接一下有力的从关与君背后推着她。 而骆玲珑就这么含笑坐在她对面的秋千架上,看着关与君被推到最高,直到每次荡起时,都会越过秋千架最高的横梁。 这强烈的推背感。 并不恐高的关与君还是想不明白,骆玲珑所说的“立规矩”,就是请她坐“大摆锤”?…… 过了许久,骆玲珑都没在关与君的脸上看到类似于“惊恐”、“害怕”之类的神色,也没有发出丝毫“尖叫”,甚至取而代之的是“银铃般咯咯的笑声”,她的脸才逐渐阴沉下来。 她又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婆子逐渐将正体验“速度与激情”的关与君又重新降回到地面。 关与君十分失望:“怎么不继续玩了?——” 玩? 骆玲珑都要气笑了,“关与君,本小姐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玩’……” 说完,她从腰间系的络子中,取出一把薄如柳叶的小刀,就好像现代扒手用来剌包的小小薄刀片;那小刀躺在她的手中,不过女子的巴掌长短:刀刃反射出的幽光,恍如水波。 但是关与君若是真把这玩意当成无害的水波,那才是愚不可及。 骆玲珑用涂着丹蔻的指甲轻弹着小刀:“这是哥哥送我的诸多小玩意之一,正是那‘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的‘并刀’…… 听闻即使割喉,也只会在人的脖子上留下浅浅的一道血线;不知我这一刀下去割了你的秋千绳,你会荡到多高时摔下来呢?” 关与君歪头看着她,不置可否。 骆玲珑只当她是怕了,勾唇一笑,“听闻古代有个残暴的皇帝,喜好用弹弓打人取乐,宫女们经常被他打的头破血流,苦不堪言; 这日皇帝依旧在打人取乐,一个宫女便硬着头皮跪地请求皇帝高抬贵手,皇帝不知为何居然答应了!周围伺候之人俱都喜出望外,但是没高兴多久,皇帝便让方才那个宫女去打秋千; 在场诸人都不了解皇帝的心中所想,只见那宫女的秋千打的越来越高,可是皇帝却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直到秋千再一次荡到了最高处,皇帝忽然大喊一声:‘松手’!……” 骆玲珑笑得更开怀了,和坐在秋千上的关与君平视着:“你猜猜,后续发生了什么?……” 还能发生什么?那靠近秋千架的婆子没忍住在闷热的天气里打了个寒颤,不住地思忖为何有钱人折磨人的花样会如此之多?…… 骆玲珑的恶魔低语紧接着在所有人的耳侧响起:“……皇命难违,那宫女无法,只能撒手,可瞬间就被摔到了对面鲜红的围墙之上,头骨尽碎、脑浆迸裂,连脖子都折到了一个想不到的角度…… 殊不知是折断脖子先使其断气,还是脑袋碎掉先要了她的命……” “不可能。”关与君只是淡定的摇摇头,否定了骆玲珑的说法。 “你插什么嘴,我的故事还没讲完呢!——”骆玲珑瞪了关与君一眼,继续说道: “皇帝大笑出了声,不住地拍着手,喊道:‘好玩好玩!……’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皇帝根本就没有放弃‘玩弹弓’的喜好,他不过是一时兴起,将人作为‘弹子’罢了……” 关与君看她笑得越发白痴,没忍住嫌弃地撇撇嘴:“讲完了?——” 骆玲珑看着关与君神色如常,不由得有些失望:“完了……不过我告诉你关与君……” “你的故事讲得可真是大错特错~”关与君即使两手被分别绑在秋千绳上,也还是不住地摇着手指,甚至脑袋也不住地配合着摇动: “恰恰相反,在秋千到达最高处的顶点时,那个时候人放手,只会从高处掉下;而在秋千回到最低点时松开手,人才会跟着秋千的运动轨迹飞出去,差不多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 “你骗人!……”骆玲珑还没想好怎么反驳关与君的时候,关与君就用眼神示意她给自己松绑。 骆玲珑鬼使神差地将缚住关与君双手的绳子解开后,关与君自己就拿起骆玲珑手上的并刀,将两段秋千绳给割断了四分之三;然后自己,就送那空空如也的秋千上了青天。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无比迫切地想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 骆玲珑的心中在看到那秋千在最高处断裂开来一并直直摔下去的时候,感觉自己心中也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她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第130章 动能与势能 关与君觑了眼,很好,还是“0位移”呢! 这打脸,啪啪响亮。 关与君心情大好,在本来应该将“秋千”摔出屎来的围墙下,捡起一块小石头,心情大好地对着骆玲珑写写画画:“李云龙,从现在开始集中注意力,我只讲一遍……” 骆玲珑呆滞地说:“什么‘李云龙’?你在叫谁?我叫‘玲珑’……” “好了我知道了李云龙。再说了谁刚才叫你李云龙了?我一直管你叫李云龙好不好,不信你问问他们……” 被关与君打击后的骆玲珑又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之中:自己难道连耳朵都出问题了?…… 关与君没有给她太多时间去思考人生,“在解释这个‘秋千为什么会在最高点原地坠落’之前,我们先来学习两个名词,一个叫‘动能’,一个叫‘势能’……” 关与君一边讲,一边在围墙上写写画画。 “……总之,在秋千摆动时,当它到达最高点时,动能为空,势能最大;然后随着秋千向下摆动,势能逐渐转化为动能,直到秋千到达最低点时动能最大,势能为零。 在这个时候,如果你人在秋千上,把你的重心放在适当位置,并在最低点时突然松开手,那么你的身体就会沿着秋千的运动轨迹继续向前运动,因为你的动能已经达到最大值,而且它会一直保持,直到你的身体失去动能并停止运动为止……” 听到“停、止、运、动”四个字的时候,骆玲珑不可抑止地抖了一下。 她许是想起了那秋千座本来该飞出去的场景,亦或者是宫女被撞到“头破血流”从而“停止运动”的画面…… 说来也可笑,这不是她本来想用来吓唬关与君的场面吗?—— 关与君学授课老师一般,将手中的小石子扔出去,笑吟吟地抓住骆玲珑所坐秋千的绳子上,压低身子,借此给骆玲珑带来如同阴影般的紧迫感: “李云龙,你方才想讲的那个故事,应该指的是春秋时期晋国一个叫‘夷皋’的国君吧! 晋灵公夷皋,是晋襄公之子。奢侈无道,暴征赋税,营建宫室,好以弹丸打人取乐。宰夫煮熊掌不熟,即杀之,使妇人载其尸过朝。赵盾劝谏,不纳,又欲杀赵盾,终为盾族人赵穿所杀……” 话说到最后,关与君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悠长,仿佛是带了什么小钩子,挑拨着人敏感的神经,带得人阵阵牙酸。 骆玲珑下意识地捂起腮帮子:“关与君,你什么意思?!” 关与君笑吟吟地和她平视着:“李云龙,我的意思是,在‘自己’的地界上搞‘奢侈无道,暴征赋税,营建宫室’那一套的,可不止晋灵公夷皋一人…… 他视人如‘弹子’,终为人所杀;你们落家在洞庭湖上人为掀起的‘滔天巨浪’,届时会不会打到你们自己身上呢?……” 哼,小丫头,还想跟你卷王爷爷斗?!—— 关与君拍拍屁股,刚想转身“深藏功与名”的离场,但是她又深觉还得让“李云龙”继续感受一下“社会的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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