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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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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干掉前夫上位后

作者:一山兰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5-15 21:10:12

  一只在她肩上抚弄的手停下来,“你说什么?”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牢牢盯着她。

  “就是那个意思!”柳乐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禹冲抽出手臂,撑起身体,斜在她上方。“再说一遍。”

  柳乐想要躲闪,被他一把按住:“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再不说了不说了……”

  锦帐斜掩,绣罗轻堆,正是花醺人醉时分,谁晓得帐内会响起一连串的告饶声呢。


第101章 你在附到王爷身上之前,见过我,是不是?

  “怎么躲着我?”禹冲在花园找到柳乐。

  “谁躲着你了。我一个人待一会儿还不行吗?”

  她不是躲着禹冲,她是太高兴、太高兴了,高兴得只好一个人待着,别让人发现她总是忍不住要笑出来才好。

  禹冲忍不住笑了,又说:“我找你商量正事,以后你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想留在王府,还是——我做回禹冲,咱们去别处?”

  “怎么做回?人家若要问王爷哪去了?欺君之罪也不怕?”

  “我向皇帝说清楚,我想不会有事。实在不放心,我们先安排妥当了,不让他找见。”

  “这么惹人注目一张脸,哪个找不见?”柳乐瞟他一眼,好笑道。

  “怎么了,我以前不也挺……惹人注目么?”禹冲不服地说。

  “嗯,”柳乐朝他转过脸,目光像鸟儿一收翅膀,悠悠落在他脸上,可转瞬又飞走了,“说起来,确实是有几分像。不然我怎么两个都……”她一面说一面疾步跑开,最后一个字不知是咽回去还是听不见了。

  禹冲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拔步去追。追上时,柳乐已跑回院子,正若无其事地站在绿梅后,凝目看它曲折错落的枝条。隔着秀逸的树枝,她的眼睛极快地向禹冲悄悄一瞥。那一闪而过的光芒简直像雨后所有青翠闪亮的树叶中最青最翠的一片,又比隐在无数叶片中还难以发觉——但还是叫禹冲察觉了。他压住笑,不动,等着她思量,过一会儿问:“两个都爱没关系,那么,你选哪个?”

  “我不说。”柳乐答。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走哪条路?”

  这次,柳乐定定注视着他,停了一停道:“你要是能做一个好王爷,你就做。”

  “那你看我能做个好王爷吗?”

  “我不说。”柳乐又是这三个字,脑袋一拧,“我说了你要说我是贪图荣华富贵。”

  “好,我就做。”禹冲坚定认真地说,又笑道,“我也是这样想。我不说,怕你说我是贪图荣华富贵。”

  两人一齐笑了一阵。

  “只是有一样——”柳乐伸直一根指头在他面前,“你永远不许在我面前耍王爷威风。”

  “我耍过么?”

  “你逞威风还少么?”

  “这样?”禹冲绕过花枝,让柳乐无处可躲。

  “咱们正经说话。”柳乐说,“——会不会有人猜出你是个假王爷?”

  禹冲想了想:“不会,反正不怕。”

  “孟临,丁冒……他们倒不要紧。”柳乐思索着说。

  “他们不知道。”禹冲又笑了,“我都没告诉你,又怎会对别人说?我对谁都没说过,连老师都瞒着。”

  “是吗?我瞧爹爹怎么那么喜欢你?”

  “真的喜欢我?”禹冲开心地笑了,“先前,我都不敢多和父亲说话,怕他发觉——欺骗老师,我实在不敢。”

  “那你就敢骗我?”

  “这不是没骗过去,被你戳穿了吗。”

  “你是不是喜欢骗我,觉得有趣?”

  “怎会喜欢骗你?”

  “我看你分明乐在其中。”

  “那是因为跟你在一起,不管怎样都有趣,我都喜欢。”

  “不是说了,正经说话!”柳乐一把推开他。想了一想,她又道,“还是告诉爹爹吧,他一定更高兴。”

  “嗯,我是打算要对父母亲说。”

  柳乐又想到不痛快的事了,板起脸:“你还告诉过计晨呢。那天在宫殿,你对他说了句什么话,让他听出来了?——连对计晨你都肯堂堂正正!我知道,你看着水坝快建好了,你的事业完成了,顺带还好心替我想了个办法,让我不至于丢了命,你就好了无牵挂去领罪了?”

  “不是,怎会无牵无挂?”禹冲着急道,“怪我当时太糊涂。我想,你反正要走,不管我做王爷还是不做,不管我活着还是死了,有什么区别,索性就……”

  “你那时怎知我就要走呢?”

  “将军告诉我的。”

  “将军?”柳乐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原来那日晚上是你,你听见我和巧莺说话了?”

  “嗯,我听见了。从那时我就怕看见你,怕你对我说要走,这是我最害怕的事。”

  柳乐冷笑:“有什么好怕,你不答应不就行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难受,而且,怕你真的恨上我。不过——”禹冲抬起头,“往后我再不会那样想了,我总是为我们两个一起考虑。你一点儿都不用担心,我这个王爷会做得很安稳。”

  顿了顿,他又说:“其实,我还告诉了谢姑娘。那天……我不知该怎么骗她,便说了实话——并不完全是实话,我说我不是真王爷,又说,真王爷在临去前,还念着她。”

  “不不,你确实应该这样说,谢姐姐听了很高兴。”柳乐急忙道。

  难怪谢姐姐说,要她“做个好王妃”。现在,她真正领悟了谢音徵的意思。

  “我一定会。”柳乐在心里答应。

  禹冲说:“当时,当着谢姑娘,我什么都没想,就是觉得只能那样说,不过,说话时,被黄通听见了。”

  “他说出去了?”柳乐真的有些怕了,即便知道黄通等人已被斩了首。

  禹冲却轻蔑地笑起来:“受审时,他说出去了,可惜没人信他。因为那天你冲我喊,要我去骗谢姑娘,有不少人可作证,大家便以为那是我安慰谢姑娘的话。况且,黄通也是慌了,自个儿都没想明白,便急着说出来,满是漏洞,怎会可信?不仅无人信他,反而这还成了他与太后合谋害晋王一罪的自证。”

  柳乐已经知悉了黄通和方知微的全部罪行:早先,不过是黄遨撺掇几个泼皮破落户递诉讼,专拉扯那些有钱怕事的人家打官司,得了银子与方知微对半分,黄通睁只眼闭只眼,只作不知。后来黄通发觉兄弟十分狡猾,竟能将事情做得没有漏洞,反还叫人家夸赞衙门断案英明,胆子也壮了,授意黄遨去结识达官贵人家的子弟,打探得谁家有你争我夺的麻烦事,便居间替人料理,又趁机捏住人家的短处,慢慢这“生意”越做越大,把持官府、包揽词讼不提,乃至又开始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谢家几个人亦被拉拢进来,一路作了不少恶。

  谋害晋王的事没有对外说,柳乐亦不清楚内情,趁此便问禹冲。

  他叹气说:“太后可能怕晋王回来追查我表妹的死因,对燕王不利,等他一回来,便使人告诉他我表妹的死讯,趁他伤心时又给他下了毒。

  “而且那并非一般的毒,是来自波斯的一种魔药,中了这种毒,外头看来是昏迷不醒,但内里,魂魄已和躯体分离,再不能归窍,过不了几日,魂魄消散、身躯腐烂,再怎样也救不得了。”

  “会有这样的药存于世上?”柳乐万分惊异,“那王爷如何撑了那样久?”

  “幸而这药即使在波斯也十分罕有,他们只弄到了一点儿,现在大家都认为是用量小的缘故,所以我才能醒来。其实毒药确实生效了,王爷服下毒药后,魂魄出窍,身子无法动弹。太皇太后和皇帝以为王爷生了怪病,四处请人医治。那时,有位道长对皇帝说,可作法封住王府,以免王爷的魂魄被阎王勾去,只要保住肉身,来日或有生机。皇帝便令他作法,这样,魂魄在肉身附近,始终不曾失散,又靠着人参等物,肉身便存活住了。”

  “那位道长说来日或有生机,莫非王爷本来还得活?”柳乐且惊且疑。

  “我想是没办法。”禹冲摇头,“不然道长早就施法使他魂魄归位了。不知为何,我的魂魄却可以,或许真是因为我和王爷生在一日,我才能附在他身上。

  “后来有一回,太皇太后又请来道长,要我向他道谢。道长看见我——起初,我怕他揭出我来——我想他一定认出我不是真正的王爷,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了。”柳乐忽然喊叫,“这位道长一定就是王爷所说的仙道,他知道王爷有这一劫难,传了王爷一个法子,让他死后可以不忘前世的事情。”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禹冲问。

  “坐下再说。”柳乐进屋倒了杯水喝,禹冲搂她坐下,她便把由红豆那里听来的晋王和瑶枝的故事简要告诉了禹冲。

  讲完,她说:“我们今日就专讲故事,你也得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变成王爷的?”

  于是,禹冲亦将当日遇到王爷魂魄的经过细细说给柳乐听:“……他的身体躺在床上,我刚认出他是谁,忽地变成了他。当时那感觉很奇怪,不,一点儿不奇怪,就像平日里这样,完全分不出身子和魂魄,再去找王爷魂魄,也看不见了。我觉得好像是我一直在这身子里面,是我自己一直躺在那儿,躺了好久,所以我说奇怪。

  “我知道王爷跟我说的办法算是成了,只是,当时想要动一动,却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我想,已经躺了两年不曾动,只怕没有几个月不得恢复,而皇帝很快会来,若要说出真王爷已去转世投胎,若要说出自己是哪个,只怕我连几天都活不过。我只能假装是王爷,是失忆的王爷,便一直那样装下去了。”

  “亏皇帝信了你,还信了你道听途说的话。”

  “对。”禹冲露出笑,“凑巧我路上听见那几人密谋,不然怎么知道皇帝要建水坝,怎么能一下子把计晨从你身边支走呢?”

  柳乐忽地扭头:“你的魂魄能从这身体里出来吗?”

  “不行。要是能的话,当初我可不知偷偷去瞧你多少次了。你放心。”

  柳乐一点儿也没笑,看进他的眼睛:“你还是没告诉我实话,——你怎知我和计晨成亲了?你在附到王爷身上之前,见过我,是不是?”

  是。禹冲默默回答。他曾经站在她和计晨的洞房之外,甚至现在,他还能回想起彼时胸中被突然挖去一块的痛苦,只是,那是永远无需再去回想的事。从那一日起,他变了一个人,他早已不是那个立在门外、自以为见弃于她、万念俱灰的家伙,她也不复是那个在屋内一无所知、害怕想起他的新嫁娘——别人的新娘。在这一生中,只有那么一瞬,他们两人相距最远,以为丢掉了彼此。

  他说从未恨过她是假话,那个时候他恨她,恨到想要她和她所在的整个世界都灰飞烟灭。即使现在,他也会想:那时她一定有一点爱计晨,不然怎能嫁给计晨?为此,他心中还是有一点苦,可他不愿对她说。——此刻,她和自己在一起,是他的恨灰飞烟灭了,但他的嘴太笨,不知该如何把这些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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