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抗议道:“不是...会走火的。” 枢玉笑笑,摊开另一只手掌。 那十枚子弹正在她的手掌中躺着。 “子弹在我这,不会走火的。除非你给我的这枪有问题,这枪还是会炸。” 说着,她手上用力,枪口顶着魏嫣然的后背,将人顶到了灶台上。 也幸好魏嫣然做饭是带了围裙的,不然衣服铁定要被黑黢黢的灶台给染黑了。 魏嫣然清楚,枢玉这是怀疑自己在枪上做手脚了。 毕竟自己有前科,怀疑她也是应该的。 “我没有做手脚,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我怎么知道你这不是在骗我?”枢玉冷冷出声,枪顶的魏嫣然根本就动弹不得。 “先不聊这个,你的拔丝地瓜要糊了。” 枢玉果然闻到了糊味,她皱了皱眉,终是松开了魏嫣然。 魏嫣然叹了口气,继续做着饭。 她做好一盘,下一刻,枢玉就端了过来,也不嫌烫,瞬间就一扫而空。 所以,她做了半天,盘子都是干净的。 她都在想,要不要就不洗碗了。 ... 做了一个时辰之后,厨房里的食材没了,她想继续做饭也做不了了。 “没了,食材都没了,做不了。” 下一刻,魏嫣然又被枪顶在灶台上了。 魏嫣然:..... 这卸磨杀驴的速度... 枢玉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要怎么证明这枪没有问题?” 魏嫣然确实没有办法自证。 毕竟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什么辩解都将是苍白无力的。 她即使现场把子弹打一遍证明没问题,枢玉也会怀疑,她之后给的子弹有问题。 这个问题无解。 “枢玉,我...我不想你死,算证明吗?” 枢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手上的力气更大了。 “你当你骗小姑娘吗?” 魏嫣然疼得皱眉,“疼疼疼,你把我搞伤了,我可就给你做不了饭了。” 枢玉大概也明白了,魏嫣然根本就无法自证,也确实害怕把魏嫣然给搞伤了交代不了,所以将枪收回来了。 但是,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她猛地上前,抓住魏嫣然的下颚,将人的嘴掰开,塞进去了一个东西。 魏嫣然的嘴里只感觉凉飕飕的,随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就滑到了她的胃里。 “咳咳咳。” 她疯狂的咳嗽,可是那东西也吐不出来。 “你给我吃的什么?” 枢玉冷眼看着她,“毒药,半月解一次。我要是死了,你就没有解药,就去死吧。” 魏嫣然:... “好吧,那你先把这半个月的解药给我吧。” 枢玉看着魏嫣然这屈服,没有半分想反抗的样子,心里也不禁要相信,魏嫣然说的是真的? 但下一刻,她摇摇头。 不对,魏嫣然之前可就骗过她,她不能再上当了。 “看你表现。” 魏嫣然抿了抿唇,垂下头,“好吧。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想开了,我要回长公主府。” 枢玉冷哼一声,“晚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 魏嫣然望着枢玉的脸,只见那双眸子深邃如潭,似能洞察人心。 天机阁与长公主府真的出事了吗?往昔,这两处地方尚且相安无事,怎的如今风云突变?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回不到长公主府,她岂不是去不了皇宫,见不到那老皇帝了? 她心中焦急难耐,轻轻拉了拉枢玉的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祈求,“枢玉,我真的不能去吗?我想去看看纪德清他如今可好?要不你问问你的上头,问问我能否去呢?” 枢玉听了,冷哼一声。她猛地扯回了自己的衣袖,随即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魏嫣然愣在原地。 ? 什么意思,真的去问了? 片刻之后,枢玉又回来了。她淡淡地说道:“去吧。” 魏嫣然闻言,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 掌控天机阁的人到底是谁?怎的如此随意,说让去便让去了? 可她也不敢多问,只是心中满是欢喜,忙提起裙子,便要往外跑,生怕这机会稍纵即逝。 然而,枢玉却一把拉住了魏嫣然的裙子,把想要跑路的人拉了回来。 她严肃地说道:“解药记得给我要,还有,我每天都要吃你的饭。” 魏嫣然哪敢拒绝,忙不迭地点头,连声说道:“当然当然。”
第89章 本宫知道,本宫就是故意的 “那...我走了?”魏嫣然试探地问着。 枢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别死了。” 魏嫣然觉得这话耳熟,好像已经有许多人和她说过了。 但是她是不会死的,无论发生什么。 “当然。” 见枢玉并未拦阻,她便如脱笼之鸟,马不停蹄地向外奔去。 来了纪德清可能摔倒的地方,这里却没有人,只有一摊血迹。 她找到了门口的人,询问了有没有人出去,但那些人也只是疑惑的对着她摇了摇头。 突然,魏嫣然放心了些。 这么说,纪德清可能还没死,他应该是趁机逃走了。 她松了一口气。 想到这里,她转头跑回来修竹院。她看到枢玉就扯住人的衣袖,往外面带。 枢玉懵了,“你不是要去长公主府吗?那地方我进不去。” 魏嫣然当然知道,从前枢玉便进不去,如今天机阁还不知道和纪长月怎么了,自然更进不去了。 “不去长公主府,先去别的地方一趟。” 她太清楚纪长月的脾气了,要是现在直接大摇大摆的回去,她还指不定被怎么样呢? 而且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若是再主动回去,岂不是被人笑死。 虽然她不是什么有很守原则,说过的话就一定会遵守的人。但那天她对纪长月说的是真话。 纪长月身处高位,手握重权,为了自己的利益,心狠手辣,她能理解。 毕竟,在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心慈手软,只怕早就被他人踩在脚下,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然而,纪长月不该利用她去伤害他人,更不该在她面前如此打人。她心中虽无太多原则,却也绝不能容忍这般利用与伤害。 已是下午时分,长安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魏嫣然是盛京之中的少有风云人物,许多人都识得她,见她风风火火拉着人在街上跑着,均驻足打量她。 但魏嫣然早已习惯,没有在乎这些各怀心思的打量,扯着枢玉就来到了第二个倒霉蛋的家。 她向一旁看热闹的群众多番打听,确定这就是那天拦住她,同她去花园里交谈的张纪中府邸,便开始了拍门叫喊。 “张大人!你那天说的话,我想通了!” 吃瓜群众也十分熟悉这桥段,毕竟之前已经在镇北王府门前唱过一出了。 此时,众人听着魏嫣然口中那句“你那天说的话”,只觉其中大有隐情,个个竖起耳朵,屏息凝神,仔细聆听。 也有的人忍不了,忙问道:“你们俩说的到底是啥话?” “就是啊!不说明白,可急死人了。” “对啊,对啊,快继续说啊。” 魏嫣然当然不会理会他们,继续拍门叫喊。 枢玉站在一旁,心中满是懊悔,后悔自己跟着魏嫣然前来。 她本是那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刺客,为主人铲除异党,如同夜行的幽灵,来去无踪。她不该暴露在这阳光之下,更不该被人如此围观。 此时,她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如同利箭,刺得她浑身不自在。 只可惜,张府与镇北王府终究不同。或许是早有耳闻魏嫣然之前的“杰作”,或许是府中人早已严阵以待,魏嫣然还没等得及多拍几下,府门便“吱呀”一声打开。 张府的家丁们鱼贯而出,将魏嫣然团团围住,动作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态。 大门关上的瞬间,家丁们毫不迟疑地将魏嫣然绑了起来。 魏嫣然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紧接着便被手脚捆住,挂在一根扁担上,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家丁们架着摇摇晃晃地往府内走去。 ! “枢玉!枢玉!”魏嫣然心中惊慌,大声呼喊着枢玉的名字,可四周一片寂静,除了家丁们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回应。 ??? 以枢玉的功夫,收拾这几名家丁本应绰绰有余,为何此刻却不见她的身影? 意思是她是安全的?她不用出手,还是枢玉来到了不能进的范围? 几息之后,她被扔在了书房的地砖上。那条扁担被拿走了,但因为手脚皆被捆住,她只能侧躺在冰冷的地上。 此时虽已至秋末,寒意渐浓,但这里早已摆满了炭盆,暖意融融,她接触地面并不觉得寒冷。 她感受到了一道压迫性的目光,缓缓抬起头,只见纪长月端坐在书桌前,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她。那目光似有千钧之重,可她毫未受影响,抬眼与人对视。 她这时才明白为何枢玉没有出现。 原来是她要找的正主就在这里。 纪长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魏嫣然,手里的烟枪没有放烟丝,而是单纯拿在手里,像是随时都会当做武器打人。 她唇角弯起,嘲讽道:“呦?好久不见。” 魏嫣然咽了口口水,她看纪长月那样拿着烟枪,只觉得心有余悸。她被那烟枪打过,只敲了一下,就疼的受不了了。 她真怕纪长月趁着她不能动弹,拿这烟枪过来再敲她两下。 是以,她立刻低下头,用牙齿撕咬绑在手上的绳子。 纪长月见她不答话,面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起身缓缓走向被捆住的魏嫣然 绑住手的绳子已经略微松动,但还是没来的及解开。魏嫣然抬头看向离着她越来越近的人,手脚被捆住的束缚感愈发强烈。 她眼睁睁地看着纪长月来到自己面前,蹲下身来,用冰凉的烟枪戳住了她的脸颊。 金属的质感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烟枪并没有直接触碰到伤口,但碰着脸上的肌肤,牵动了伤口。魏嫣然疼的呲牙,“别动!脸上有伤,很痛。” “本宫知道,本宫就是故意的。”纪长月笑出了声。她笑得张扬,眼中满是戏谑,仿佛在欣赏一场好戏。 魏嫣然:... 也对,纪长月本来就是记仇的人,现在还直接犯在人手上了,要是纪长月不做些是,她才要怀疑人被掉包了。 但没法子,手脚都被捆着。什么都做不了,她忍着疼,继续咬绳子,试图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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