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养娃发家日常 作者:南j柯子 简介: 娘家落难,付繁期被夫家休弃,连带着儿女被赶出家门,成了京城的笑话。人人都以为她成了一个弃妇,这辈子也就看到头了,悄悄抹脖子就算硬气。偏偏她带着儿女和娘家人,离开京城,找个小地方,重新过起日子来。谁说被休的女人就没有出路?她付繁期就是答案。眼看她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传到京城时,让前夫一家看傻眼。
第1章 被休 “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冯家妇,我冯义观与你付繁期夫妻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所生儿女,也一并带走,和我冯家再无瓜葛!” “啪!” 一纸才将落墨的休书重重甩在付繁期愤恨的脸上,随即,休书掉落在地。 冯家门外挤满了不少人,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是来看戏的,破天荒听闻冯家要休妻,没想到还要弃子。 娘家落罪不久,如今又要被夫家休弃,问世上哪个女人能坦然接受这些事同时发生? 饶是向来镇定稳重的付繁期,此刻也不免失去所有力气,顾不上往日的体统脸面,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彻底失了神,哭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哭起。 “冯义观,你,你……” 她声音颤抖,因太过激动想要质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想他们夫妻多年,也是相敬如宾,又育有两双儿女,也是家和美满,羡煞旁人。 她自问孝敬婆母,教养儿女,主持中馈,操持后宅,不曾有过差错,万万没想过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瞬间眼眶发红,紧紧攥住那纸休书,怒声质问昔日的枕边人:“你我夫妻多年,就因为我娘家落罪,你担心会受到牵连,竟然要我把和孩子们赶出家门?你,你怎么就忍心?你赶我走可以,但那几个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 话音刚落,跪在冯义观脚下的几个儿女,连连磕头求情,甚至还抱住冯义观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苦求着:“爹,爹,求求您,不要赶娘和我们走,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要说声凄惨可怜。 不过同情归同情,没人会替犯官家眷抱不平的。 冯义观仍是不为所动,看向昔日发妻的目光中,毫无半点情分,“哼,枉费你白活了这把年纪,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娘家既然有难,你就该识趣离去,还非要让我做这狠心人?付氏,你跟我了这些年,也知道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我冯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我得为他们着想。” 说罢,又低眸瞧了眼腿下的几个儿女,到底不舍,可冯家的前途可比他们重要,示意仆役把他们都拉开。 面对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爹!”,他也只当没听到,还说:“要怪,就怪你们的娘姓付!” 看着自己的儿女被无情拉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犹如丧家犬般任由冯义观撇弃,付繁期只觉心如刀割,狼狈地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将儿女们都搂在身边,抬起头,双眼发红,不甘又痛恨地看向那高高在上的冯义观。 这一刻,哪有什么亲情骨肉,只有利益为重。 绕是她也一把年岁了,今时今日才见识到何谓人性凉薄,多年夫妻,嫡亲骨肉,都比不上自家前途。 “我已是外嫁女,此事不会牵扯到我,更别说几个孩子了。就是我娘我嫂子她们,不也好好的吗?你在朝廷为官,也知道我大哥这个罪名不祸及家中女眷……你当真要做到这个地步,抛妻弃子吗?” “付氏,我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我也做到这个地步,你还不明白吗?我冯家,绝不能再和你付家沾上半点关系……我不想闹得太难堪,你们别逼我动手,我已经给你留脸面了!” 说着,那些仆役就要动手来轰赶。 几个孩子还在求情,这一刻的付繁期却突然冷静下来,看穿了冯义观的心思,闹到这个地步,无非就是想和他们母子决裂,不给他们留任何余地。 她见冯义观心意已决,就算她撒泼大闹,闹得人尽皆知,对方也不会收手的,这让旁人看笑话不说,自己母子几个连半点子脸面也没有。 她强撑着站起,憋着一口气,浑身颤栗地说:“好,冯义观,记住你今日所说的!黄天在上,你抛妻弃子,不得好死!” 冯义观当作没听到,毫无波澜,也是不愿再和他们纠缠,转身拂袖进门去。 “砰!” 朱门重重关上,将冯家和付繁期母子彻底隔绝开来。 付繁期站在冯家门前,只觉得恶心和膈应,“我们走!” 还没走几步,小儿子东延哭闹着不肯走,“娘,我们去求求祖母他们好不好?离开家我们还能去哪?外祖父家已经被抄了,我们去了……” 她脚步一顿,心中冷笑,残忍地说:“外人都来看热闹,你以为你祖母他们会不知道吗?赶我们走,是你爹的意思,也是整个冯家的意思。他们容不下我们,我们也没必要硬留,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容身?” 临走前,她含恨地回望了眼冯家,紧紧攥拳,发誓要将今日所受耻辱铭记于心。 这一路,他们母子犹如丧家犬般,任人指指点点,所有的目光全聚集在他们身上,成了街头巷尾的话柄。 满是怨愤的泪水从他们母子几人脸颊上滑落。 …… “嘀嗒!” 雨珠争先恐后地穿过屋檐上的漏洞,从深邃的夜幕中直直降落在残缺的盆盂中,瓦罐中,木桶中。 凡是能盛东西的器皿,全拿来装雨水。 地上仍有雨水浸湿蔓延开来,不止屋顶漏水,就连墙壁窗户也渗水进来。本该是遮风挡雨的栖身之处,在此刻变得毫无用处。 曹妈妈冒着雨水,在半露天的灶头上蒸了碗鸡蛋羹,放了几滴芝麻油,像是端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极为谨慎地端进屋来。 一进屋,本来所有人都恹恹的,一闻到鸡蛋羹的香味,全都来了精神,齐刷刷看向曹妈妈手里的那碗鸡蛋羹。 那碗鸡蛋羹被端到付繁期面前,付繁期半倚在床边,整个人呆呆木木的,双眼无神,神情茫然,像是丢了魂魄似的,没了心思。 “夫人,快趁热吃吧。”曹妈妈说。 话音刚落,小侄子裕哥儿从付老太太怀里跑了过来,眼巴巴地说:“我要吃!” 曹妈妈忙不迭拉过裕哥儿,“哥儿乖,你姑母病了,身子弱,得好好补补,等明天妈妈再给你蒸一碗来,好不好?” “你骗人!都没有鸡蛋了,你拿什么蒸?我要吃,我就要吃!” “哥儿听话,这碗先给你姑母吃。”
第2章 一碗鸡蛋羹 裕哥儿的吵闹声让付繁期回过神来,她瞧了眼那碗鸡蛋羹,拿了过来,没理会裕哥儿。 裕哥儿馋得口水直流,见她没有要给自己的意思,急得快要哭了,转头对付老太太说:“祖母,我饿,我要吃!” 付老太太把裕哥儿拉到身边,也是左右为难,家里的确没鸡蛋了,也拿不出钱来买的,裕哥儿有好些天没碰过荤腥了。她想张嘴,又看到自个女儿那憔悴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忍心。“裕哥儿乖,我们吃别的好不好?”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嘴馋的,何况他们晚饭吃的是又冷又硬的面饼子蒸芋头,好不容易能有个香喷喷的鸡蛋羹,别说小孩子了,就是大人,也忍不住想吃。 裕哥儿的娘肖氏,瞥了眼那碗鸡蛋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招呼裕哥儿过来,装模作样地哄着,心里却起了别样心思。 她本以为在裕哥儿吵着要吃的时候,付繁期就会让给裕哥儿的,毕竟付繁期向来疼爱这些晚辈,又素来体贴大方,断断不会让侄儿捱饿的,加之又是大病初愈,能有什么胃口,肯定会给裕哥儿吃的,没曾想…… 越想心里越不痛快,一个大人跟个小孩子抢吃的,也好意思? “裕哥儿不哭,我们就让让姑母。” “娘,我好饿,我真的好饿啊……” 裕哥儿边哭边看着付繁期手里的鸡蛋羹,哭唧唧的,好不可怜。 肖氏可就这一个儿子,哪舍得裕哥儿饿,索性厚着脸皮看向付繁期,“大姐,你看这……裕哥儿晚饭没胃口,也是吃不下那些个硬东西, 现在还饿着呢。以前他都不爱吃鸡蛋,这会闹着要吃,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这让曹妈妈好生无语,晚饭分明是裕哥儿挑食不肯吃,真饿极了哪还能挑这挑那的?小孩子不懂事就算了,肖氏这个大人也不懂事。 付老夫人看裕哥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疼得不行,她心疼女儿归心疼,可更心疼小孙子。“繁期,要不,你分一半给裕哥儿吧?好歹让孩子尝个味道。” 肖氏不干了,那装鸡蛋羹的碗不过巴掌大,又浅,统共也没多少,还分一半,就是尝味道也尝不到。“大姐,裕哥儿没受过这样的罪,他年纪又小,还在长身体,饿不得,我们大人能忍,他哪忍得了?” 本以为话都说到这个地步,求也求了,都等着付繁期把鸡蛋羹让给裕哥儿。 谁料付繁期只是发了会呆,也像是没听进别人的话,吹了吹鸡蛋羹,浅浅挖了一汤匙,张嘴就要吃。 这给肖氏气得牙痒痒,裕哥儿哭急了,也是性子上来了,竟一把冲过去,要抢走付繁期手里的鸡蛋羹。 付繁期没防备,直接让裕哥儿给抢走。 谁知地上滑,裕哥儿跑得又快,当下摔得人仰马翻,滚烫的鸡蛋羹全洒在脸上,烫得嗷嗷大哭。 “裕哥儿!” 顿时屋里乱作一团,裕哥儿不单衣服湿了,脸也烫红了。 肖氏抱着裕哥儿,直接对着付繁期撒泼,“大姐,裕哥儿可是你亲侄,你不给他吃也就算了,还来害他!世上哪有你这养狠心的姑母!我知道你被冯家休了,心里不痛快,一路上都没发作,合着全把心里的气全发在裕哥儿身上了?裕哥儿可是你们付家唯一的男孙,他要有个好歹的,我也不活了……” 付老太太也来指责付繁期,“繁期你也是,怎么这样不小心……” 付繁期身边的小女儿沐意,替自己亲娘抱不平,“外祖母,小舅母,这关娘什么事?是裕哥儿自己非得来抢的,他不抢能摔倒吗?这赖他自己。” 大女儿浅余也说:“就是,这鸡蛋羹明明是曹妈妈做给娘补身体的,是裕哥儿自己非要吵着要吃,娘不给有错吗?” 这给肖氏气的,扯开嗓门,“一碗鸡蛋羹而已,能补什么身子?裕哥儿也饿着,她一个大人跟小孩子抢吃的算什么?大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被休之后,变得这样刻薄?怨不得冯家要休你要赶你。” 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谁不知道在付繁期被休之后,这事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哪个都不敢在她跟前提起被休的事,肖氏倒好,直戳人心窝子。 付老太太等人都心下咯噔,哪个都不敢出声。 肖氏说完也有些许的后悔,但看到裕哥儿通红的脸,觉得自己也没说错,付繁期就是太刻薄,活该被冯家休。 末了,付繁期似是回过神来,对肖氏说:“鸡蛋羹是给我的,我不让,是我刻薄?那裕哥儿来抢长辈的东西,又是什么?我被休,是我出了错?那照这个道理,二弟下狱,是不是你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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