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今越现在哪里想得起来够不够啊,她脑海里就只有“上亿的租金”这件事,“多买点吧,没钱咱想办法去。” 徐端其实也有这个打算,不过他不想往左右两边临街的房子买,而是想往后面不临街的地段考虑,这样价格能便宜不少。而开医院,只需要门头够显眼就行了,只要进了大门,治疗的地方再怎么深也不会有人找不着。 “这个我倒是了解过,如果后面再买六栋的话,刚好到清水河边,大概还需要二十万左右。” “那就是光买房子就要花出去45万?!”舒立农觉得自己舌头都打结了,这么多钱,他就是报纸上也没见过,而现在居然要从小两口包里掏出去,他都不会呼吸了。 然而,舒今越还是觉得不够,“能不能再多点,再往左右各扩散两栋的宽度?” 徐端迅速在心里算了一下,“这样的话,大概要准备85万左右。” “啥?!85万?!”舒立农直接一口茶水喷出来,衣服裤子都湿了,赵婉秋扔过去一块干毛巾,“先擦擦,你别激动,开医院还是面积大些好,咱们在三百货对面就是太挤了。” 刚开始还觉得大,用着用着就不够用了。 舒今越却没在意,她迅速在心里过了一遍他们的存款,加上徐端这几年挣的,其实他们存款将近二百万了,花85万也倒是花得起,可关键是—— “你们买下来后,想要推倒重新盖吧,少说盖个八九层,加上装修,照目前的价格,最起码还要再准备三百万。”舒文明也有点紧张,他手心微微冒汗,紧紧盯着徐端和今越。 舒今越其实对医学以外的事并不是那么精通,有时候甚至不如二嫂,“盖楼真的要这么多钱?” 众人重重点头,真的需要,而且还不一定够。 “那我加上设备,岂不是要奔四百万去了?”再加上买地的钱和前期员工工资、水电支出,干这件事,往大了干至少就是五百万打底。 当然,五百万不是一次性花出去的,有些钱是后期慢慢才会用上,到时候她的分红也到了,能收入一些,徐端厂里应该也能回点款,勉强能凑出五十万吧……相当于他们还差250万的缺口。 这么多钱,要是换舒今越上辈子,她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但想到那些医美医院一年上亿的租金,上亿的租金,上亿的租金,她觉得就是砸锅卖铁也必须买。 即使自己开医院不赚钱,将来靠租金也能吃香喝辣很多很多年。她的孩子们要是上学不行,技术不行,那就守着她打下的江山,只要不乱投资乱创业,也能衣食无忧的过完一生,甚至他们孩子也能继续吃奶奶姥姥打下的江山。 这真是苦他们这一代,幸福三代人啊! 但想是这么想,实际情况是250万的缺口实在太大了,大家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主意,舒文明和徐文丽合计一下,说他们能凑出五十万,老两口那里能凑出五万,大嫂那边可能也能凑出七八万,但对于缺口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 而这,都是大家勒紧裤腰带,只留点生活费,最大的努力了。尤其二哥那边,他的广告打出去之后,生意越来越火爆,他现在每个月压在原材料上的货款也不少,现金流能拿出五十万已经是在咬牙帮她了。 舒今越感激不已,她这么异想天开,甚至可说惊世骇俗的想法,居然全家都在拼命帮她,她真的很感动。 以前的舒家是一盘散沙,现在这盘散沙凝聚成一块砖,压得夯实之后,为她的梦想添砖加瓦。 一开始重生回来的时候,她是有怨气的,对父母,对兄姐,总觉得自己上辈子那么惨,他们“功不可没”,但随着她慢慢成长,知道自己性格上的缺陷,也渐渐看到了大家的闪光点,她也慢慢释怀了。 她上辈子的失败的最根本原因在于,她的性格决定了她的命运,别人对她命运的影响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大。 而现在,大家都在帮她,她心里暖暖的。 晚上回到房间里,今越忽然问徐端:“你听说劳丽梅屋里搜出金表的事没?” 徐端点头,“不仅金表,还有不少首饰。” 舒今越的重点并不在这,“你还记得我们那年从孙奶奶的耗子洞里挖出来的东西吗?” 她那条小黄鱼和首饰还在,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来卖,主要是不缺钱嘛。 她连忙给王红萍打电话,询问现在的金价,居然才八十元一克。说“居然才”是和五十年后对比,她做阿飘的时候,金价已经飙涨到七百多将近八百块了,几乎相差了十倍。 但今越仔细一想,按照现在的物价,现在的一克金能买八十斤猪肉,而五十年后哪怕猪肉大量量产,一克金也只能买四十斤不到的猪肉,算下来,还是现在卖比较划算。 她也不懂这些专业知识,只能朴素的用猪肉这个硬通货来换算,她想了想,还是又给王红萍打个电话咨询,结果王红萍从专业的角度给她分析也是现在卖比较划算。 当时耗子洞里挖出来的那条小黄鱼,她自己称过,正好不多不少三十克,她以前是不缺这点钱,但现在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这种东西都不知道是谁的,肯定不是孙奶奶的,留在手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赶在最划算的时候出手,才是最明智的。徐端也赞成,当即说第二天找人去处理。 “那几个戒指耳环,应该也值点钱,我拿出去试试。” 他认识些人,是专门在市面上收购这些首饰的,第二天回来说,“首饰加小黄鱼,能卖八千块,卖吗?” 今越点头,卖吧。 可还是差得多得多啊。 舒今越终于按捺不住了,“你说那两只青花酒盅,会不会也能值点钱?” 她其实昨天就想问了,这种东西说实在的她并不懂行,也体味不到传说中的文化底蕴和特殊寓意,所以留在手里也没什么用,要是能变现,助力自己开医院,那也不亏她保存了这么多年。 徐端挑眉,“确定要卖?” 今越点头,“卖,但不知道要怎么卖。” 这种也不知道是谁的东西,迷信的说,在手里留太久也不好,要是能拿出来干利国利民的事,倒是更“幸运”一些。就像居然捡到钱,最好是当天就花掉,买成零食给大家伙分着吃,请大家伙下馆子这样。 至于门路,她能想到的就是像年代文里写的那样,用包袱皮裹到文物商店去问问价格,或者去古玩市场蹲守,像当年卖人参那样,找个识货的买家。 但她总觉得,这样卖不到多少钱,这些地方遇到的买家都是低端玩家,资金有限。 “去拍卖会。” “啊?” “我记得当年徐夫人那只茂叔爱莲元青花玉壶春瓶在港城拍卖会上拍出三百万的价格,你的酒盅要小一些,不是全套,但应该也不会便宜多少。”毕竟徐夫人的东西被拍卖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物价跟现在就不是一个水平,再加上这几年元青花的收藏价值被炒得水涨船高,市面上但凡出现一件真品,玩家们都挤破头的想见识见识。 “海城的瑞雪堂姐,还记得吗?” 舒今越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么个人,当年她去海城给山口幸子看病还去她家吃过饭,他们结婚的时候她还来了,只是人太多,没来得及说多少话。 “她现在做的就是这一块工作,认识些人,我先联络她看看。” 舒今越当即心动,“太好了,要是能想办法卖掉就好了,价格越高越好,必要时可以编点故事啥的。”反正,能去拍卖行买这些东西的人,那点钱在他们眼里就跟买双鞋差不多。 至于这双鞋背后感人肺腑的故事是真是假,他们并不在意。 徐端好笑,今越现在也学会骗人了,“进步不小。” 舒今越脸红,“我这还不是为了肚子里这两个,现在咱们多努力一点,以后就不用鸡他们了。” 她坚信,鸡娃始终不如鸡父母。 徐端没意见,接下来几天带走两只青花酒盅去了港城一趟,在那边待了快一个月才回来,中途倒是每天都打电话回来,让今越知道他在谈几个买家,市面上一听说茂叔爱莲的元青花酒盅横空出世,感兴趣的玩家不少,他找了几个稍微靠谱一点的,一个一个谈。 一只酒盅本来顶多能卖到九十万,这就已经是天价了,即使上了拍卖会也不会比这多多少,但要上会的话,手续和程序又不一样了,徐端不想节外生枝,最终通过王马特找的一个大古董商,私下以230万的价格卖掉。 是的,一只的话顶多九十万,但收藏家都有点集邮式的强迫症,一套就差最后一个的时候,他怎么也要买到手才行。四个酒盅他已经有了两个,徐端再卖给他一个,就差最后一个的时候,徐端忽然说他家里还有一只,就是家里老人舍不得卖,说要留着做个念想,这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感情深厚云云……行了,别说了,就是多要钱呗。 最终,徐端带着巨额支票回到深市,办理了各种手续,在深市兑取成龙国币,又存进今越的账户上,才回家。 舒今越看着账户上的230万,数了好几遍到底有多少个零,“咱们真有这么多钱了?” 不真实,太不真实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刚开始能有一千块存款她都乐得睡不着,现在230万,是以前的两千多倍,但快乐却并没有翻两千倍,甚至都没了以前那种极致的快乐,只是满满的不真实感。 “太不真实了,两个小破酒盅居然能卖这么多钱,古玩这么赚钱,还劳心费力做什么生意看什么病啊,早知道早几年就该去收购站蹲守。” 一个月不见,徐端看着今越又大了一点的肚子,“你啊,别想有的没的,人的运气是有限的,能捡漏一两次就行了,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发财。” 他顿了顿,“这也是你心善该得的。” 当年买这三间房子的时候,孙老六不愿把孙奶奶接走,今越也没强求,舒家人都是好言好语的商量,后来实在没办法才请公安,老人家走了,他们也毫无怨言的收拾打扫她住过的房间,这一打扫才发现耗子洞……孙老六以前白白守着这么个耗子洞却一无所获,不就是因为他从没给孙奶奶打扫过卫生吗? 但凡他孝顺一点,有点良知,但凡给打扫一下屋子,这230万就是他的了,轮不到舒今越来捡。 今越一想也对,“我们家人还真是,别的优点不一定有,但绝对善良。” 就老妈都被病人闹成那样了,还想让她少受点罪,还在为人家着想。 徐端不好说丈母娘的话,也没接茬。 “对了,你说这次的大客户是王马特给介绍的?” “对,他在港城资源丰富,人脉深厚,谁有收藏爱好他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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