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感期。 “你在,干什么?”白若松抓住了他的手臂,因为忍耐,睁开的眼睛中,眼白的部分浮现出一道一道的红血丝,“没有人和说过,Alpha的腺体不能碰吗?” 白若松平时并不像一个Alpha,没有半点攻击性,所以云琼有时候也会忽略这个事实。 此刻,她比自己还要小一圈的手掌捏在了手臂上,力道又稳又重,带着隐隐的攻击性,不停提醒着云琼她其实是一个Alpha。 Alpha是天生的上位者。 早在云琼认定了这个人开始,他就做好了被支配的准备。 臂弯处的西服外套滑落在地,云琼顺从地垂下头,碎发遮掩住他过于伶俐的眉眼,只露出一截后脖颈。 他的皮肤并不白,勤于锻炼的身体也不纤细,连着后脖颈的斜方肌突出一个结实的弧度,像隆起的山脉。 这个动作太像是求偶的Omega,处于Alpha的本能,白若松耸着鼻子凑了上去,在脖颈的周围嗅了嗅。 Beta没有腺体,自然也没有信息素,只有沐浴露的一点点类似薄荷的味道。 饥渴的身体得不到满足,白若松显得更加焦躁。 她张开嘴,突出的犬齿就在云琼的皮肤上磨蹭,因为用于刺穿腺体的犬齿太过尖锐,只是轻轻蹭过,也划出了一道一道的白痕。 “快走。”白若松几乎用尽了最后的自制力,才让自己的犬齿在刺穿皮肉之前停了下来,艰难开口道,“推开我,快走。” 她说话时,嘴唇贴在脖颈上一开一合,那种和犬齿完全不同的柔软,反倒让云琼颤了一下。 “没关系。”他展开双臂,轻轻环绕过白若松的身体,一副温柔而包容的姿态,轻声道,“没关系的,我是愿意的。” 白若松的下巴就靠在云琼的肩膀上,她闻言难耐地喘息了几声,手指摸索着那不曾生长着腺体的位置,半晌才道:“你会后悔的。” 但她显然不准备给云琼后悔的时间,因为这句轻飘飘的话只是刚一落地,犬齿就刺穿了后脖颈的皮肉。 没有腺体的Beta被强行在血肉中注入信息素无疑是痛苦的。 云琼感觉有无数细微得看不见的纤维针扎进了他的身体,顺着后脖颈的血管缓缓向四肢百骸流淌,让他头脑昏涨,视线模糊,连指尖都开始发麻发木起来。 他深呼吸,控制着不要暴露自己的难受,连抚在白若松后背的手掌都不敢加重一点力道。 云琼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体素质能撑下来,可他却忽略了一个易感期的,得不到标记反馈的Alpha的疯狂。 不够。 不够,永远不够。 大量的信息素疯了一样涌入,冷汗从吃痛的云琼的额角滑落,他才无师自通地意识到,这样的方式永远满足不了一个易感期的Alpha。 “不要急。”云琼的一只手覆上白若松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往下顺,还巧妙地避开了后脖颈的腺体,另一只手则抓住了白若松的手腕,引导她往自己的身前探去。 隆起的胸肌因为吃痛的紧绷而变得硬邦邦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再往下是块垒分明的腹直肌,腹直肌的旁边是连接着背阔的腹外斜肌。 “你喜欢的,对吗?”云琼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白若松掌心一使劲,指腹瞬间就在已经绷紧的肌肉上摁下五个微微的凹陷。 她似乎找回了一些理智,停止了往云琼的血肉中注射信息素的行为,用舌尖来回舔舐着后脖颈上的两个血洞。 “都是你的。”云琼依旧维持着顺从的俯身动作,虔诚得就像一个信徒,在他的神耳边呢喃细语,“去我宿舍,再享用我,好吗?” 白若松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云琼带着进入教官宿舍的了。 易感期的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没办法深入思考什么,只有身体最原始的冲动,和灵魂当中属于Alpha的占有欲在控制着她。 她隐约记得自己的手抚过蜜色的身体,爱不释手地停留在固定衬衫夹的腿环上。 黑色的皮质环带紧紧勒着大腿,侧边的金属扣泛着冷冷的光芒,滚烫的皮肤上面却覆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Beta天生就没有Omega那样适合承受,白若松又被易感期冲得没有了理智,推进的时候云琼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下颌紧绷,眉头紧锁,薄薄的嘴唇平直成了一条线,抿得毫无血色。 但他没有喊“痛”或者“疼”这样的字眼,而是把白若松的脸摁在自己的胸前,用手掌去轻抚她毛茸茸的后脑勺。 “不要急。”他喘了一口气,尽量放松自己,说出了今晚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次的字眼,安抚焦躁的Alpha,“慢慢来,没关……嗯……没关系的。” …… 云琼其实长得很有攻击性。 无论是他高大的体型,还是深邃的眉眼和分明的下颌,都给人一种潜伏着的,跃跃欲试的猛兽的感觉。 可是此刻,这只对你完全信任的猛兽,雌伏在你的面前,任凭你如何伤害他,也只会伸出收起倒刺的舌头,小心翼翼地舔舐你的面庞,容忍你的所有行径。 这种语无伦次的征服感和掌控感冲击着白若松的大脑,让得不到信息素反馈的她有了一丝丝的清醒。 她停下动作,先是用鼻尖蹭了蹭面前已经被啃得密密麻麻满是红痕的胸口,紧接着撑起身体,去看云琼的脸。 他看起来就像是处于一种疼痛与快乐的边界,蜜色的面颊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半张的眼睛里头湿漉漉的,碎发沾染着汗珠贴在了额前,很好地缓和了他长相上的尖锐感。 白若松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但是应该比云琼好不了多少。 …… “喜欢。”她说,“我爱你。”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存在问题,暂时锁定
第321章 番外·女A男B 位于首都政星女帝所在孚贝宫外侧,环绕一周所修建的官邸都是女帝最得力的心腹,也是执政核心参议院的成员。 言家是毫无疑问的一等贵族,参议院常任,参与了政星的三次宪法修改。 现任言家家主是个女Alpha,除了正牌配偶,外头还有各种莺莺燕燕,曾经闹出了不少桃色新闻,但都被强势压下,没有传播开来。 白若松的父亲,便是在这些桃色新闻下诞生的,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其实对于那样的大贵族来说,有私生子或者私生女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大多被他们花些小钱就打发了,如果有分化成Alpha天赋人员,那么接到家里来辅助下一任继承人也是有可能的。 言长柏起初并不被言家看好,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出落得越发漂亮细致,即便言家有多位Omega,合起来也及不上他半分姿容。 就在言长柏成年那一年,在言家家主打算将他送入女帝寝宫之前,言长柏与人私奔了,私奔的对象正是白若松的母亲,白谨。 说私奔其实也并不准确,因为在言家一边压下消息,一边暗地里搜寻言长柏的第三日,二人便十指相扣着,双双出现在了回首都星的公航舰上。 言长柏被深度标记了。 身为一个Omega,一旦被深度标记,就意味着他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标记他的Alpha——除非剜去他的腺体。 一个没有腺体的Omega对言家来说不仅没有用,还会带来无穷无尽的负面消息,让言家成为贵族当中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 彼时的白谨虽然是平民出生,却凭借优秀的头脑,以甩开第二名一大截的成绩考进首都科学院,并且还没毕业就因为其出色表现,被破格允许以研究员的身份加入第一实验室。 反正这女帝的床榻肯定是送不上了,言家家主左思右想,与其落得两头空,还不如拉拢这位首都科学院的新贵。 言长柏与白谨几乎是以闪电一般的速度登记了婚姻关系,连婚礼都没有办,就在第二年生下了白若松。 白若松还小的时候,每年都要回言家住几天,尽管她一点也不喜欢言家的氛围。 一个私生子的女儿,本来就是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议论轻鄙的存在,更何况还是忤逆家主的私生子,跟人私奔后生下的女儿。 起初,他们只是排挤孤立白若松,拿她当透明人,假意看不见她的同时,又用她能够听到的音量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 但渐渐的,这样的行为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并且白若松满不在乎的态度也让他们觉得憋闷,便开始做一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比如偷偷把白若松要换的衣服弄脏,往她的食物里丢异物,在她进入房间后反锁大门。 那时候的白谨已经是首都科学院实验室的副首席了,古生物基因的研究进入最紧要的环节,常常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人,言长柏便只能独自一个人看顾白若松。 白若松完美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长了一张精致无害的小脸,却早慧多思,小小年纪就懂得很多。 她明白言长柏在这中间的不易,即便是被言家其他同辈排挤欺负,也一直都藏得滴水不漏,没有让有所怀疑的言长柏抓到过证据。 可白若松终究也只是个小孩子,某次被关,翻窗逃出的时候摔伤了腿,于是东窗事发。 言长柏大发雷霆,一向城府又隐忍的他第一次当着言家家主的面骂了脏话后夺门而去,惹得言家家主的脸色很不好看。 在被言长柏抱着走出言家的时候,年幼的白若松还有些惴惴不安,细细小小的手臂从破了的袖子里伸出来,环着言长柏,把脑袋埋在他侧脖颈间,小心翼翼地去觑他的脸色。 小孩子自以为是的小动作,在成年人的眼睛里,往往是一览无余的。 言长柏几乎是在瞬间就发现了白若松的窥视,冷着脸问:“做什么?” 大概是自小到大的境遇问题所导致,言长柏不会像其他Omega一样轻言细语,总是冰冰冷冷的没什么表情,即便是被他从小带到大,深知他外冷内热的白若松,也还是会时不时地发怵。 “我把事情搞砸了吗?”她缩着脖子,因为正在换牙期说话漏风,而导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因为我的原因,父亲才和外祖母吵架了吗?” 言长柏正心烦意乱,闻言只是随口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 小孩子最是能听出别人话语中的敷衍,白若松极缓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想了半天,慢吞吞开口:“下次我会再忍一下的。” 言长柏停下了脚步。 他终于从自己的思绪里脱离开来,头一回在这次事件中仔细注视这个年幼的生命。 白若松在翻窗的时候不仅摔断了腿,手臂上还刮出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言家的医疗仓自然是最好的,经过治疗的白若松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光滑如新,看不出一点受过伤的模样,可是被划破的袖子却不会复原,袖子上沾染的已经氧化变黑的血渍也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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