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就是其中一个。 她似乎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忍不住叫了出来,小脸吓得惨白。 张公公冷着脸把人带到众人面前,当众呵斥:“陛下在这呢,做事怎么毛手毛脚的?” 桃枝扑通一声跪下,哭丧着脸:“陛下,奴婢知错了,可是奴婢没想到会在房里看见这个,求陛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温绮恬腹痛之余勉强打起精神,目光落在桃枝手上的那幅画后,她顿时暗叫一个糟。 这画她画完了顺手丢进柜子,忘记毁尸灭迹了。 万一被南勒离看见,爪子不得给她剁了,她可不想和某使臣一样悲惨。 在南勒离面前刚燃烧的小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疯狂给月娥使眼神:快快快,不要让皇上看见。 可惜已经晚了。 张公公一看桃枝的神色,就知道有大事发生,他从桃枝手中抢走画,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温姑娘,您怎么能收藏这幅画呢?” 他没明说,多多少少给她点回旋余地。 以前对于多冒出来的温绮恬张公公毫不客气,现在他恨不得当孙子拼命讨好。 不过……小美人不要作死啊。 私藏陛下画像,不等于大逆不道吗? 其代价和私藏龙袍有什么区别? 温绮恬捂脸。 他们诡异的举动让南勒离狐疑地眯了眯眼睛,伸手:“呈上来!” 张公公一激灵,给温绮恬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温绮恬:“……” 她干脆被子一蒙,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爱咋咋地。 空气中陷入诡异地寂静之中,南勒离目光锁定画像。 画中之人……一身熟悉的寝袍,宽肩窄腰,黑亮的头发披散在身后,水滴渗/湿/了布料,缱绻着别样的风采。 他五官轮廓棱角分明,眼眸如同夜里的鹰隼,气势凌然,唯一不和/谐的是……薄唇…… 唇……有点诡异? 南勒离回头看一眼床上的小蚕蛹,神色幽暗。 殿内众人呼吸沉重,唯有地上的丫鬟压抑着颤抖,仿佛小命不保。 没人看见,他们皇帝陛下嘴角竟然跟着诡异地翘了一下,又硬生生压回去。 南勒离把画卷起来,右手背在身后,努力克制着不听话的嘴角,矜持道:“朕已阅,画的尚可,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这就完事了?说好的大逆不道呢? 南勒离不管众人,心情很好地没惩罚桃枝,让他们把饭菜呈上来给温绮恬吃,自己则带着那幅画走人。 张公公张了张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背影,然后怼了怼桃枝。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这次陛下仁慈,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知道吗?” 桃枝劫后余生,连连点头,只不过在走的时候回头看一眼温绮恬,正好和从被子里抬头的温绮恬视线对上,她步伐一顿,垂头退下。 温绮恬杏眸沉了沉,转瞬恢复明亮看不出任何异样。 小腹处依旧坠痛,好不容易得到的一顿膳食,温绮恬没吃两口便躺在床上瞌睡。 半夜里门口冷风吹过,有一道身影缓缓靠近床边,手掌伸入被子中…… 不知碰到了什么他身影一顿,手迅速收回,笨拙地找到汤婆子丢掉,代替了它的位置。 温绮恬半睡半醒之中,感觉小腹有所缓解,顺着热源贴了过去。 和猫儿似的小声嘟囔:“哥哥。” 猫猫祟祟小黑人:“……!!!” 【作者有话要说】 景南国傻狍子:“糖真甜。” 温绮恬:“呵呵,你说的对。”
第十六章 暴君他不对劲儿 温绮恬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腹部舒坦不少。 昨夜她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哥哥说她在外面受委屈,想把她接回来,还在梦里帮忙揍暴君一顿。 哪怕在梦里,温绮恬心里也很畅快,更加想念家里人。 白芷去御膳房拿早膳,用完膳后她喝碗糖水继续抱着汤婆子,忽而她动作一顿,发现汤婆子的手感不对劲。 昨天梦里的汤婆子好像比这个软? 她纠结了几秒,可能她记错了…… 沾了南勒离的光,她这个偏殿地龙不曾间断,来大姨妈后温绮恬懒得出门,干脆懒洋洋地窝在被窝里。 温绮恬床边立起一个小床边桌,摆放水果糕点之类的,只要稍微抬手便能够到,她又抄起话本开始啃。 南勒离下早朝,一进门便见到这一幕。 美人她未曾挽发,一头长发乖巧地披散在背后,柔弱无骨地靠坐在床榻上,左手抱汤婆子,平敷于小腹,右手拿一本书,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剪影,她不知看到什么,眉眼弯弯笑得很好看。 偶尔还会伸手拿一块桂花糕小口小口抿,南勒离视力好,能清楚看见她小舌偶尔扫过贝齿。 南勒离后知后觉忆起昨天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他只顾着抢糖,似乎错过了什么。 他喉咙发紧,杵在门口半晌一手握拳抵在唇角轻咳,表示他来了。 在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们行礼,然后非常识趣地退下。 唯有温绮恬掀了掀眼皮,小声对要走的白芷哼唧一声:“嘴有点疼,你再去帮我拿一下膏药,一会我敷上。” 南勒离:“……” 嘴疼这事过不去了? 他压抑想要沉下去的脸,抬步走过去。 高大的身影小山般笼罩在书页上,温绮恬仰头故作惊讶:“哎呀?陛下什么时候来的,这么大一个人我竟然都没看见。” 南勒离沉着脸看她半晌,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微顿:“你怎么还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温绮恬手一松,小话本被男人夺走,她不满地鼓起脸蛋,眼睛瞬间水雾弥漫,随时准备哭给他看。 “你看着恶心的东西也不怕长针眼,朕从来不看……?”南勒离话音逐渐惊讶。 他狐疑地看几眼,意料之中的小人插画并没有出现,而是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文字…… “陛下,您在想什么?” 一声幽怨的小音节,他耳朵一麻,默默把书塞回去。 “你继续看。” 顶着小姑娘不满的眼神,皇帝陛下在旁边坐下,顺势拿起一块糕点丢进嘴里。 和温绮恬小口小口吃不同,他好像多年没吃饭一样,一口就干进去一块。 御膳房的糕点自然好吃,面粉磨得细软,入口即化,南勒离却总感觉不够甜。 他目光不自觉落在温绮恬身上,神色诡异,把温绮恬看得莫名其妙。 南勒离抓了一块糕点给她。 温绮恬受宠若惊,没想到南勒离竟然会帮她拿,感动。 然而感动不到半秒,对方又迅速抢回去,丢进嘴里。 【黑化值-1%……】 温绮恬眼睁睁看着那家暴脸露出舒缓的表情,仿佛在说“还是抢来的好吃”。 靠!!! 接下来的几天,南勒离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下朝就往她这边跑,温绮恬通过白芷的陈述,全皇宫都知道皇上多宠她什么什么的。 她简直冤枉极了,那厮他丫的就是个禽兽,一直把她当工具人,想吃甜食不找御膳房要,天天来她这蹭。 而且还非要吃从她手里抢的。 起初温绮恬还能忍,随着时间发展,皇帝陛下似乎不太满足,抿着个嘴盯着她看,以至于温绮恬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生怕对方丧心病狂抢她嘴里的。 好不容易大姨妈走了,她第二天趁着南勒离没下朝火速跑到玉瑶殿。 南风谣整整禁足好几日,骂骂咧咧抄佛经,乍一看温绮恬来,恨不得把这几天苦水都倒出来。 她吐槽自己从小到大被南勒离压榨,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南勒离单身,还忘记了给她找驸马!!! 南风谣母妃心地善良,在她十多岁的时候被其他人害死,如今她都快十九了,能为她做主的只有南勒离。 眼下,南勒离有姑娘了,也没见得给她找驸马。 她打算自力更生,这次生辰宴便是打算认识认识那些千金小姐,打听打听谁家公子好。 温绮恬感慨颇深:“想不到他这么不靠谱,不过就算你自己找也不能草率。” 温绮恬想到南风谣最后的结局,不由得思索南风谣爱上的男配会是谁,她今后若是能帮上,绝对不会任由她被男主弄死。 南风谣大大咧咧:“放心吧,本公主还搞不定一个男人吗?谁敢欺负我?现在问题是我皇兄,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以后得小心点。” “我知道啊。”温绮恬两眼泪汪汪,控诉:“他天天抢我吃的。” 二人互看一眼,一种同命相连之感油然而生。 南风谣才知道外界传言皇兄宠小可爱都是假的,欺负小可爱才是真。 她安慰性地摸摸她的脑袋。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呵斥,吓得两个姑娘一激灵,温绮恬反应最快,迅速躲到南风谣身后,露出个小脑袋。 南勒离身上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带着一群奴才呜呜泱泱出现在门口。 这是温绮恬第一次见他穿得这么正式。 玄黑色宽大长袍包裹住他健壮的身躯,金色龙纹点缀在领口袖口处,冕旒遮挡住他半张脸,显得他气场越发强大,他嘴角紧绷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温绮恬察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阴戾孤冷,仿佛能在她身上刮下来一块肉。 她不理解只是来找南风谣玩而已,为什么搞得和捉奸一样。 难道反派不喜欢自己招惹他妹妹? 温绮恬挠挠头,忽而发现南风谣好像在抖,南风谣看见皇兄秒怂,但还是颇为义气地护住温绮恬,对南勒离抬下巴:“皇兄,你干嘛喊得这么凶,我们两个女人能干什么?” 显然,她也对南勒离抓奸的语气十分不满。 南勒离理都没理她,一双鹰眸直勾勾盯着她身后,嗓音孤冷:“温绮恬,过来!” 温绮恬虎躯一震,他好像很生气,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错什么,怕他干嘛? 于是挺直了小身板从南风谣身后走出去,猫步挪向南勒离。 “恬恬你听他的干嘛,他等会打你怎么办?” 南风谣一把拉住她。 温绮恬:“他说不打女人。”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这样被吃了都还得给他数钱呢。” 两个小姑娘无视某人黑沉沉的脸,再次叽叽喳喳,丝毫没把南勒离放在眼里。 南勒离忍无可忍:“南风谣,禁闭一个月,任何人都不许见。” 敢在他面前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他冷漠脸,让卫猖把玉瑶殿围住,然后在南风谣愤怒的目光下揪住小姑娘后脖颈,顺势往怀里一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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