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身子实在是赚不了创业的钱,最好是能寻点轻松些的挣钱方式。 江夏困得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收起纸和笔,准备补觉。 光坐在这想也想不到,正好她这段时间值夜班,她白天可以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赚钱路子。 * 江彩云跟贺星舟吵完架,当即气呼呼地回了家。 一回到家,她就找到江建鸿和刘美萍。 “爸妈,我不准备嫁给贺星舟了,你们重新帮我寻个更好的亲事吧。” 刘美萍心说,人贺星舟从始至终就没打算娶你。 吐槽归吐槽,她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乖女儿,你能想明白就好,这天底下又不是只贺星舟一个男人,对不对,这个不喜欢,爸妈再重新给你找个更合适的不就行了。” 江彩云用力点头,又道:“你们还得给我重新找个好工作啊,棉纺厂值班员的工作我干不了,江夏说值班员至少要高中学历。” 讲到这,江彩云又忍不住碎嘴:“一个破值班员还要高中学历,瞧不起谁呢,我要是高中学历我还不乐意干值班员的活儿呢。” 刘美萍一听,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问:“彩云你去棉纺厂找夏夏了?” “嗯,”江彩云理所应当点头,也没打算隐瞒,“我早上去棉纺厂找她了,让她别再霸着值班员的工作,然后又碰上贺星舟,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 “这个贺星舟,他以为他是谁,还一脸嫌弃地说不想娶我,就他那样,我还不想嫁呢……” 江彩云一骂起贺星舟就开始滔滔不绝,刘美萍忍不住打 CR 断她。 “彩云,不是我说你,你好好的,干嘛去抢夏夏的工作啊。” “夏夏她现在不容易,脱离了我们,她手上也只剩那份工作了。” “你的工作我跟爸不是答应过,会尽快帮你找么。” “妈,你这说的什么话,”江彩云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什么叫我抢?棉纺厂的工作本就是属于江家女儿的,也就是我的。” “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她气呼呼道,“而且我刚刚不说了嘛,值班员要高中学历,我不要那工作,让你们重新帮我找。” 说罢,江彩云又是一屁股坐地上,边哭边嚎。 “果然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啊,亲生的都比不上。” “她才离开你们几天,你们就心疼她不容易,那你们的亲生女儿在乡下过了二十几年的苦日子,你们怎么不心疼。” “老天爷啊,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江彩云边哭边拍大腿,“爹不疼娘不爱。”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不如死了算了,啊啊啊啊。” 看着坐在地上撒泼又哭又嚎的江彩云,江家二老按着额角,十分头痛的样子。 不止刘美萍,连江建鸿都开始想念以前的女儿了。 江夏虽说身体弱,冷不得热不得,不好照顾,但她好歹性子温顺,不会像江彩云这般动不动就撒泼打滚,坐地上嚎。 他们的亲生女儿简直就是个活祖宗。 * 江夏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多。 起床后,她慢慢悠悠地洗漱完,便一直站在阳台,盯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 不知盯了多久,她在人群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瞻在楼下的小菜摊前买菜。 菜摊摊主是位年近六十的老奶奶,他站在小摊前看了一会儿最终选了几头青菜。 秦瞻付好钱后,老奶奶从旁边抽出几根水稻秸秆,将那几头青菜捆好,让他就那样拎着。 他左手拎着捆好的青菜,右手拎着半斤猪肉,离开了小摊。 这画面瞧着居家又温馨,她竟一时看得有些出神。 不多久,秦瞻便拎着菜回了家。 晚上,他烧了一道蘑菇肉片和一道蒜蓉青菜。 江夏吃着味道鲜美的蘑菇和青菜,肯定地评价了一声:“好吃。” 看来他不仅是会烧菜而已,手艺还很不错,更重要的是,会的菜式也不少。 就说最近这两天的菜都没重样过。 秦瞻闻言,弯了弯唇:“你喜欢吃就好。” 吃完饭,江夏像往常一样帮忙收碗。 碗一收好,他就让她去客厅休息。 江夏听话地回到客厅,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她坐在餐桌前,边喝着水,边看着在厨房收拾碗筷的秦瞻发呆。 没想到嫁人后还能继续过上做闺女时的悠闲日子。 家庭就是如此,一个人悠闲的背后,必然有另一个人默默的付出。 秦瞻收拾完厨房,又进了卧室。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出来,手上拿着一本存折。 他将存折推到江夏面前。 江夏则是一脸茫然地看向他。 “这是我的存折,密码是xxxxxx,”他一脸认真道,“因为我也刚工作不久,所以存折上的钱不多。” “既然咱们已经领证结婚,那就一起把日子过好。”说着,他又把存折往她那边推了推。 江夏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意,并没有推拒,而是将存折收下。 她微微颔首,道:“好。” “另外,我这个工作经常是一忙起来就忙个不停,所以时常会有晚上回不了家的情况,要是我超过六点还没回家,你也不用等我,自己先吃就行。”他交代道。 江夏又是点点头:“嗯,明白。” 警察嘛,碰上出任务或紧急情况确实会如此。 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你会烧饭吗?需不需要我教你。” 江夏点点头:“我会。” 若她还是上辈子那个江夏,1990年的她应当是不会下厨的,但现在的她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上一世嫁人后的她可是什么家务都干,做饭自然也包含在内。 交代完这些,秦瞻去阳台洗漱。 江夏盯着手中的存折发呆,忽觉得这小折子份量很重很重。 这其中包含的是秦瞻的真心。 一开始跟他领证结婚,不过是她用来逃避贺星舟纠缠的手段而已。 她甚至早就做好了离婚的打算。 而他,还傻乎乎地把存折交给她,说要和她一起把日子过好。 想到这,她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眼眶有些湿润。 她抬起头,冲着天花板眨了眨眼,想要把眼泪逼回去。 真心,她上辈子也曾付出,只是她注定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得不到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她垂下眼眸,最终还是小心地将存折揣进口袋。 既然如此,这份真心她就暂且收下吧。
第10章 【10】 江大仙 翌日早上,江夏下班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就近找了个早餐摊随意地吃了碗馄饨。 吃完早饭后,她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在各个街道巷弄转着,想要寻找合适的赚钱路子。 骑着车转了有二十来分钟,她有点骑不动了。 江夏把自行车靠墙放着,自己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休息。 她的右手边正好支着一个算命摊。 九零年代搞这类封建迷信的其实还好,要是早个二三十年,这种封建糟粕肯定是要被扫除的。 算命的摊主是个年约五十的老先生,老先生留着标准的山羊胡,半白的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算命先生身前放着一张简易的小桌子,桌子上铺着一张白色的棉布,棉布上用金色的墨和朱砂画着复杂的八卦图。 另外,桌上还放着罗盘、卦筒、占卜铜钱等物件。 看着挺专业的,就是没生意。 她在这块石头上坐了起码有二十来分钟,这算命摊愣是一个客人也没等到。 街道来来往往过路的人不少,但是大家瞧都不瞧这算命摊一眼。 算命先生许是觉得干坐着有些无聊,又或许是发觉江夏盯着他的摊子看得过久。 于是,算命先生一转头,冲江夏咧嘴一笑:“小姑娘,看你面带愁容,是否有烦心事啊,何不来我这卜上一卦,让本大仙帮你测一下吉凶啊?” 生意差到都开始拉客了吗? 江夏干笑两声,在心里吐槽:我面带愁容是因为我找不到赚钱的路子,我看你生意不好,也挺愁的啊,你咋不给你自己卜一卦。 “不用了,我没钱。”她直接拒绝。 闻言,算命先生一撇嘴,顿时收起笑容。 原来是个穷鬼,他心道。 江夏屁股底下这块石头,硬邦邦不说,还凹凸不平,坐久了硌得屁股疼。 她正打算起身骑车去别处再转转,这时,斜前方传来一个声音。 “张大仙,三缺一啊,来不来?” 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站在店门口,冲算命先生喊道。 名为张大仙的算命先生想也没想,直接答应:“好嘞,马上来。” 说罢,张大仙就起身,然后他瞅瞅自己的算命摊,又瞅瞅旁边的江夏。 他厚颜无耻道:“小姑娘麻烦帮我看一下摊,我去解个手,马上回来。” 江夏:“……” 喂喂喂,这位张大仙,你是当我聋,还是当我傻啊。 你明明是去打麻将,还面不改色扯谎说自己去上厕所。 “就一会儿啊,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回家。”但她还是答应。 倒不是她有多心善,而是这会儿太阳正好出来,也不烈,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她还想再晒会儿太阳。 而她的屁股却快坚持不住了,这石头又硬又尖,她屁股疼。 帮算命先生看着摊,她正好可以换个凳子坐坐。 一举两得,挺好。 “劳烦劳烦,待会儿我回来给你免费卜一卦。”张大仙道。 江夏内心:大可不必。 得到应允,算命先生脚底生风跑得很快,能看出赌瘾挺大了。 江夏坐在板凳上,屁股总算感觉好受了些。 她坐算命摊上晒了一会儿太阳,结果越晒越困,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 于是她索性靠在桌上,单手支着脑袋,准备打个盹。 反正那算命的一时半会儿也不回来。 就在这时,她头顶响起一个声音。 “大仙,大仙,求你帮我家算一卦吧。” 江夏闻声眼皮一抬,看见一个长相老实的男生。 * 苏家。 “姐,你说咱家最近也太倒霉了,先是奶奶生病,然后是黄阿姨意外流产,接着又是小妹发烧肺炎住院,现在爸还在路上出车祸了。”苏怀瑾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道。 “姐,咱家最近是不是犯太岁啊,你说要不要找个算命先生看看?” 说罢,苏怀瑾推了推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苏红瑛,想要寻求姐姐的认可。 苏红瑛闭着双眼,抬手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长叹一口气道:“是挺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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