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瑜被他装模作样的姿态弄得满心好笑,心软了几分,神情严肃地说着那见不得光的事。 “明日吧,等明日回去。” 这话一出来,薛怀瑾有了盼头,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又变作了一副笑颜,不是抱着她就是拉着她的手作十指相扣状。 被他缠得紧,桑瑜在他怀里咕蛹着,骂道:“你不在外面骑马,你跟我窝在马车里做什么?” 薛怀瑾翘着二郎腿不在意道:“那是我以前没媳妇,现在有了,谁还去骑马。” 桑瑜可对不住他这厚脸皮,随他去了。 到了家,等候已久的爷娘一见她就笑了,夫妻两人分开,桑瑜被阿娘拉到了房里问来问去。 无非就是些,薛怀瑾待她如何,有没有欺负她,在薛家过得习惯不习惯之类的。 最后还有个让桑瑜羞于启齿的,阿娘问了两人的房事。 “他待我挺好的,舅姑和小姑也和善,新家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住久了应当就好了。” 脸红着先将正经事说了,最后才嗫喏着把那等私密房事含糊出来。 “那事也还行,就是我身子骨不如他,累死了。” 桑淑云是过来人,寥寥几句话便知晓了情况,告诫她道:“若不舒服,可千万别惯着你那郎婿,让她得了快活,你遭了大罪。” 桑瑜红着脸应了,请求阿娘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 跟桑瑜这边母女融洽不同,薛怀瑾对着岳丈和大舅子、小舅子,脸都快笑烂了。 拿出比城墙还厚的脸皮,聆听着岳丈和大舅哥的教导。 两人在聂家过了一夜,睡在桑瑜别了几日的春晓阁。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薛怀瑾看起来比桑瑜都要幸福,就好像他才是回娘家,躺在自己床上的新娘子。 没法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薛怀瑾难受得抱着桑瑜在床上滚了好几圈,领了好几个拳头才老实。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日,两人回了薛家,一到夜里,薛怀瑾就露出了急色,早早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躺在了床上,满脸期待地看着桑瑜。 桑瑜就顶着他烫人的目光进行了一系列梳洗,最后颤颤巍巍地从他身上爬过去。 夜色清幽,新房内却不安宁,两人不同的喘息声交融在一起,沸腾在这个夜里。 已经不是初次了,但两人磨合得还是有些艰难,只是说没有那种头遭的疼痛感了。 一点一点地探进来,直到彻底贴合,两人俱是松了口气。 侵入的感觉太强烈,让桑瑜有些不适应,蹙着眉头平息着,想要习惯它、接纳它。 与桑瑜相反,被包容得彻彻底底的薛怀瑾舒服得魂都在颤,若不是顾及着桑瑜还未适应,怕是早就大开大合起来了。 显然,循序渐进才是最适合的方式。 桑瑜终究是肉。体凡胎,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与考验,桑瑜很快就屈服在了男女情爱上,脑袋开始发昏,双目失焦。 呼吸随着节奏变快,再转为婉转的轻哼,最后变成呜咽。 薛怀瑾俯下身来,粗重的话语带着灼热的气息洒在耳畔,桑瑜模模糊糊听到了他说什么搬家的事。 翌日,恢复了清醒的桑瑜问起这事,才知薛怀瑾将聂家右边的宅子买了下来,还是翻了三倍的银钱买的。 “刚买下,那是长安一富户的宅子,因为价格不菲,一直没有卖出去,荒废了许久,里面乱糟糟还不能住,等清扫干净了再寻匠人按着你的喜好重新修缮一番,到时我们再进去住。” 薛怀瑾快活地说着,眼中尽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你果真愿意离开家住到我家隔壁?” 还以为当初他说这话只是哄人,又或者根本不着急,桑瑜都险些忘了这回事,没想到这人倒是信誉极好,真就将事情一件件放在心上了。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又不是什么离不开家的奶娃娃了,而且我巴不得宅子里就咱们两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怕被薛采看见了。” 正是因为拜舅姑那日下午,两人在院子里散步,不知怎的就亲到了一处,被来凑热闹的薛采撞见了。 薛采抱歉极了,捂着眼回去了,留下桑瑜尴尬不已,薛怀瑾更是不高兴了。 听懂了薛怀瑾话语中包藏的祸心,桑瑜瞪了他一眼,骂了句龌龊,他也不恼,只笑眯眯地放狠话。 “晚上龌龊给你看。” 桑瑜被他一句话说得心慌意乱,许久才平复下心情。 三月十五是五娘的婚期,虽然蔡家阿兄那事有些尴尬,但从小到大的好友成婚桑瑜没道理不去。 “你不许跟蔡琰说话,也不要看他。” 去蔡家前,薛怀瑾就开始防着了,桑瑜哭笑不得道:“都跟你成婚了你还呷醋,酸不死你。” 薛怀瑾哼哼道:“怎么了,成婚了便不能呷醋,要不是我努力,你嫁的人就是他了,我当时看着,可都一清二楚。” 这勾起了桑瑜过往的记忆,她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习惯,趁着他不注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臀。 “好硬,一点也没有小乖的手感好。” 摸完还评判了一句,立即就把发愣的薛怀瑾逗笑了,把那只大胆作恶的手抓住,眉眼含笑道:“有本事晚上摸。” 桑瑜一看那神情,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这下玩火自焚了。 到了蔡家,不出意外碰上了蔡家阿兄,但事情比她想象得要好很多,蔡家阿兄还是那般沉稳,与她说话时仍旧和往昔一样,只不过是没有理会薛怀瑾半句就是了。 薛怀瑾自然也不想搭理对方,两人相看两生厌。 后半截又去了舅舅家,亲眼见了一对新人拜天地。 因为今日在蔡家与蔡家阿兄说了两句话,夜里又被记恨上了,翻来覆去要了几次,好在有避子的东西,不然不出一月怕是就要揣上小娃娃。 四月初十那日,她们的新宅子修缮好了,薛怀瑾早早跟舅姑商议好了搬出去,一切都顺利进行。 乔迁的第三日,庆王府便传来了动静,阿姐要生产了。 怕赶不上,桑瑜直接和薛怀瑾骑着乌珠奔过去的,总算成功陪伴了阿姐诞下孩子。 是一对龙凤胎,姐弟两,刚生下来皱巴巴的,看不出像谁。 但阿娘厉害,当场就看出外甥女像阿姐,外甥像姐夫,桑瑜惊奇地盯了好半天都没寻到章法,只能等待来日长白胖了再验证。 五月五,两人在宫里看了场龙舟赛,回来大汗淋漓的,打算近些时日都不出门了。 累了一日,桑瑜便不想跟薛怀瑾做些更热的事情了, 沐浴完就要去铺着竹席的床上躺着,却被薛怀瑾拦住了。 “我给你的礼物今日到了,来看。” 桑瑜看着他神秘的样子,也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兮兮的,一般的东西我可瞧不上哦。” 成婚这短短时日,薛怀瑾可以说是将能送的都送了,桑瑜不知他还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 笑盈盈的面容在看到他揭开布帛,露出笼子里那只小三花时怔住了,倏地落下泪了。 只因这只小三花的模样跟小乖生得太像了,连开脸都是如此端正,乍一看就好像是小乖回来了。 千辛万苦寻了一只长相相似的公三花回来,薛怀瑾本是想让人开心的,没想到才一眼就掉眼泪了,他有些懵,赶紧哄人。 “不、不用,我只是想起了小乖,心中想念罢了。” 小娘子哽咽着,抽抽嗒嗒道。 薛怀瑾不赞同,将人揽进怀里分辩道:“想念什么,我人不就在你眼前,不过是一个壳子罢了。” 伤心够了,桑瑜想起了这只新的小三花,心软的一塌糊涂,将其从笼子里放出来。 跟小乖不同,新的小三花脾气很好,有很粘人,但是有些胆小,抱起来便扒着人的胳膊不松,将脑袋埋起来,只露出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竟然是三花弟弟啊!” 跟薛怀瑾过日子久了,人仿佛都被他带的奔放了许多,桑瑜有些行为也遮掩了,伸手就去摸了摸小三话的腿间,摸到了小公猫那两个软绵绵的东西,惊奇道。 公三花寻起来已经很困难了,还是如此相似的公三花,想必寻了很久很久。 “去岁重阳后就开始寻了,兔子再花也不是猫,好在还真被找到了一只,可喜可贺。” 薛怀瑾笑眯眯地解释道,目光瞥见桑瑜的动作,眸光忽闪,想到了下次的玩法。 桑瑜哪里知晓他内心的邪恶,只满腔热情地给新的小三话取名字。 “就叫平安吧,希望它可以平平安安地活着,不会碰到任何意外。” 薛怀瑾没意见,弹了一下小三花的屁股,随意道:“你决定就好。” 小三花是被用温水擦洗过的,毛发干干净净,察觉到四下没有危险,将脑袋拔出来,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冲着桑瑜叫了两声。 “咪~” 令人惊喜的娇嗲,桑瑜又是惊喜了一阵,对着平安亲了好几口,看得薛怀瑾又开始呷醋了。 “平安不过是一只猫,你酸什么?” “猫也不行,它是公的,谁知道它里面是不是住着一个像我一样的俊俏好郎君?” 桑瑜被这厮的无耻给逗笑了,笑嗔道:“哪有这么多离奇事,天下独你一个罢了,还有别那么厚脸皮,这时候还不忘夸自己的。” “又怎样?” 薛怀瑾一向恣意,昂着脑袋任性道,那傲娇的模样桑瑜竟看出了几分可爱,凑上去亲了一下,要不是怀中还抱着一只小猫,怕是他立即就要饿狼扑食过来。 两人围绕着小三花平安又逗弄了几下,桑瑜又不免想多了,惆怅道:“可是小猫的寿命还是比不得人,十几二十年后还是会离开,一想到这个就好难过。” “那就看我,我是你能白头到老的小猫。” 桑瑜又被逗笑,最后一点愁绪也被驱散,屋子里除了笑语声,还有小三花平安的咪咪声。 一切都是那么温暖和谐。 幸好,老天爷又将这被斩断的缘分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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