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瑾今日心情极佳,出手更是大方,两拨人马皆大欢喜。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薛家,桑瑜准备下车,伸出手想去扶一下画春,但手一出去就被握住了。 不用看,仅凭着那温热的触感,桑瑜就知道又是他将人挤开过来了。 二人相携着走过家仆铺就的青布毡席,到了跨马鞍跨火盆的环节,薛怀瑾老练地将人抱起来长腿一迈跨了过去。 桑瑜没预料到这厮会这般行径,差点没遮住脸。 “看你待会洞房时候怎么遮。” 留下一句凶狠又暧昧的话,薛怀瑾抱着人走到了厅堂,那里一堆宾客等候着,上首坐着双亲和乾宁帝。 一见小夫妻以这种姿态走来,都没忍住笑出声来,气氛火热。 还是乾宁帝哼了一声众人才噤声。 “行了,把你媳妇放下拜堂吧。” 看不下去这股腻歪劲的乾宁帝牙酸出言道。 却诗扇后,桑瑜脸红起来,好在此刻可以用扇子遮一遮。 当下婚仪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即男拜女不拜。 尤其在贵族的婚仪中这样的规矩更流行,因为成婚这日,新妇一般都梳着高而精致繁琐的发髻,满头珠翠,若跟着郎婿跪拜,头上容易叮铃咣啷掉一地,是很不美观的一件事。 所以拜天地时,新妇只需福身便可,但新郎官便需要依礼叩拜。 进行了这场看起来“不公平”的拜天地后,桑瑜在一片恭贺声中被送到了新房。 坐在一片红艳艳的新房中,桑瑜肚子有些饿了。 虽然来前阿娘让她吃了不少,但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桑瑜又饿了。 就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不一会,薛家的下人送来了饭食,荤素糕点皆有,两婢将门一关,桑瑜欢欢喜喜填饱了肚子。 饭后洁牙漱口,又将被蹭掉的口脂涂上,桑瑜还没坐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即是薛家下人的一声郎君。 忙不迭将翘在床上的腿放下来,桑瑜端坐着,将扇子再度举起来,遮住容颜。 只听房门嘎吱一声,薛怀瑾走来,对着两婢道:“你们先出去吧。” 画春阮秋应声退出去,将房门关上。 这一声也带起了桑瑜剧烈的心跳,却诗扇后,桑瑜神色紧张,就好像来人是什么猛兽。 薛怀瑾先是在床边作揖道:“夫人,还请却扇。” 薛怀瑾笑着,用着一种黏黏糊糊的暧昧语调唤她,说着缱绻的话语,桑瑜心头一醉,但还急着他一路偷窥她的事,反而将脸挡得更严实了。 “却诗扇,怎能没有 诗,快快念诗来!” 听着桑瑜板板正正的话,薛怀瑾只好将他备好的诗词拿了出来,但连着三首桑瑜都不满意,始终不愿却扇。 薛怀瑾为难了,抓耳挠腮的样子逗笑了桑瑜,手酸的她也不想为难薛怀瑾了,将扇子往洒满红枣桂圆的床上一丢,嘿嘿笑了起来。 薛怀瑾见人终于高兴了,也跟着心热起来,将人一下扑倒在床上,刚想做点什么,就听桑瑜发出痛呼声…… “下面有硌人的东西,好疼~” 薛怀瑾立即就歇了心思,将人抱起,去看床上那些零散的小东西。 “也对,先把东西都收拾了才行。” “来人!” 将守在外面的婢女婆子都叫进来,收拾床铺还有侍候桑瑜洗漱。 在拆解发髻的同时,薛怀瑾也去漱口,今日被灌了不少酒,可不能熏着人。 当婢女再次退出去,屋内只剩下了穿着素白中衣的一对小夫妻。 桑瑜面皮薄,不敢往床榻那边挪,只继续在妆台前梳发磨叽,脑海中又浮现些污秽的东西,让她绷紧了心中的弦。 “床好了,你喜欢睡里头还是外头?” 那一问饱含热情真挚,就好像什么坏心思都没有。 桑瑜紧张极了,颤声道:“里面吧。” 作出这个回应,纯粹是桑瑜喜欢靠着墙,那样比较有安全感,但她不知道,这墙马上就会成为框住她的牢笼,让她插翅难逃。 “快来啊!” 终于,等急了的薛怀瑾躺在外侧,一只胳膊支着脑袋,面朝她这边催促道。 “哦,来了。” 桑瑜想着也不能在妆台上睡一夜,早晚是要同他躺在一处的,慢吞吞应了,揪着衣角走过来。 看着横在跟前的薛怀瑾,桑瑜戳了戳他的胳膊道:“你让一下,我要去里面。” 薛怀瑾没动,挑眉道:“我不动,你过去便是。” 桑瑜知道他是故意的,气性也上来了,嘟囔道:“过去便过去。” 未着罗袜的脚踩在床上,路过时狠狠踢了薛怀瑾一下,然不仅没有踢疼他,还引得人笑了起来。 桑瑜气结,忙钻进了自己那条被子,不高兴道:“我睡了,别打扰我。” 薛怀瑾不依,一下掀开桑瑜的被子钻进去,扬声道:“那怎么行,咱们还没做夫妻呢。” 明示性的话伴随着搂抱的动作一同过来,刺激得桑瑜脚趾都蜷缩着,在怀里挣扎道:“你之前不说可以不要孩子的吗?难不成骗我?” 不像是寻常的拥抱,此刻两人身上只一件中衣,贴在一处几乎可以感受他的轮廓。 桑瑜当即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出来了,并且威胁着她。 呼吸都放轻了些,生怕惊动什么。 面对质问,薛怀瑾早有准备,将人翻过来,桑瑜从后腰被烙变成小腹被烙,她完全确定了。 “当然不会骗你,但又不是做了夫妻就一定会有孕,我前几日去了庆王府一趟,要了些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桑瑜茫然地问,眼眸睁得圆圆的,里面尽是纯然与懵懂,看得薛怀瑾心头火热,不禁更亢奋了些。 “可以让我们快活但又不会怀孕的东西。” 说着,他将藏在床底的匣子取出来放在床头,桑瑜看过去,并不认得那东西。 但薛怀瑾的描述让她既羞涩又好奇。 不等她反应,薛怀瑾凑过来先亲了亲她的唇,带着十二分的诱惑道:“相信我,那事很舒服的,而且保证不会有孕,来试试?” 桑瑜听得脸红心跳,正嗫喏着不知如何应答,最会察言观色的薛怀瑾不再等待,翻身将人压住了,一张嘴堵住了所有。 这次跟上元节不一样,更凶悍,也跟亲密,更不拘泥于一个地方。 头脑发热间,桑瑜觉得自己正被剥离,薛怀瑾也离她越来越远,从一开始的双眸对视到只能看到侧脸,再到发顶,最后只有低头去看才能看见。 她想让薛怀瑾不要再继续了,因为这让她很难受,要哭了的那种难受。 但无论她怎么唤,让他停下,他都只说马上,但行动上压根不理会。 桑瑜喘得厉害,像是弹上岸的鱼。 良久,醉心于伺候人的薛怀瑾总算抬起头来,渴饮了半晌的人唇色水渍淋漓,当着桑瑜的面展示了一下匣子里的好东西如何使用的。 桑瑜呆愣地看完了,心中第一反应是感叹。 好像比册子上还可怕,桑瑜觉得不可能,于是害怕得挣扎了起来。 箭在弦上,薛怀瑾怎么让人跑了,捏着脚踝将人扯过来,腰腹渐渐靠近。 方才他已探清了深浅,此刻只需提刀上阵,深入腹地。 桑瑜不知自己是怎么捱过来的,只知道随着时间流逝,那股疼痛感渐渐被一种古怪的感觉代替,她不仅不不排斥了,隐隐还有些渴望。 大概是这种想法在眼睛里被反应了出来,薛怀瑾看到了,不再强忍着在里头僵着,缓缓提腰,不急不徐,又柔又缓,让第一次体验的桑瑜差点哼出了声。 她瞪大眼睛感受着,呼吸也随着对方的节奏一出一进,脑袋晕乎乎的。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观察到了这一细节,薛怀瑾用褪下来中衣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含笑问道。 桑瑜捏着他的胳膊,也没了羞涩,晕乎乎地点头,眼里慢慢蓄满了水色。 但很快,那股水色凝成水滴流淌而下,捏着胳膊的动作也被迫改成了搂着薛怀瑾俯下身后的脖颈,以至于不会飞出去。 嗓子眼里的声音也压不住了,哼哼唧唧的声调也随着床榻摇晃声传到了外头,让门外候着的两婢羞涩又担忧。 桑瑜觉得全身好像冒着火,而火的来源便是身上正卯足劲表现的薛怀瑾,一下下将他身体中的火气传给她,让桑瑜也跟着烈火焚身。 跟她既痛苦又欢畅的反应不同,薛怀瑾面上全是快活,这让桑瑜觉得不大公平。 “不、不要了,你快、快停下,我要死了。” 这句话是断断续续说出来的,这样的情况下桑瑜实在没法说出一段流畅的话语,能说出来已是不易。 纵然辛苦得如水牛一般大汗淋漓,薛怀瑾仍是不愿停止他的耕耘,只以吻堵过来,喘息道:“放心,要死也是我先死……” 见说不动他,桑瑜只能发泄似的在他身上乱抓一通,殊不知这样却起了反效果,惹得他更是狂性大发,更是次次要人命了。 桑瑜不记得今夜是何时安生下来的,只记得迷糊间有人将她放进温水中净身,一寸寸洗净,最后放入了柔软的衾被中。 她实在太累了,模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什么,似乎是笑话她身子骨太差的话,不过桑瑜也没法理会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一下下深入灵魂的侵入。 第58章 正版只在晋江文学城婚后(完结)…… 三朝回门那日,微风徐徐,春日的气息抚满面庞,桑瑜迫不及待回娘家,一路上都洋溢着欢喜。 同比之下,薛怀瑾就没有那么精神满满了,看桑瑜心情好,他掐着时机凑过去,故意软着嗓子黏糊道:“第三日了,今晚可以睡一个被窝吗?” 薛怀瑾近来很郁闷,因为自打新婚夜那一次后,不知道是自己的技术太差还是把人折腾狠了,这几日夜里桑瑜都要与他分被子睡,态度很坚决。 起初薛怀瑾还不死心,舔着脸凑过去,试图用吻缠磨住桑瑜,使她接受自己的求欢,但都失败了。 “你不要闹我,还疼着呢。” 只这细若蚊蝇的一句,薛怀瑾就心疼起来了,什么也不要了,将人亲了又亲,压着躁动睡了。 这一忍就是三日,刚开了荤的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这个,刚进了马车就开始没脸没皮起来了。 桑瑜已经被挤到了车边上,但那具火热的躯体还在不断往她身上靠,桑瑜知道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他就 要做点什么了。 抵住他的脑袋,将人狠狠往边上一推,桑瑜冷漠道:“今晚更不行,你想都别想。” 稳住身形,薛怀瑾靠在车壁上,隔着车顶望苍天,叹息道:“你好狠的心,我这样的年纪居然这么虐待我,这日子真没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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