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愿勾着红唇上榻,仰着身子吹灭最后一盏红烛,她放下床幔平躺着,半晌侧眸看着裴暨。 裴暨只觉得今夜格外的火热,周身燥热不已,突然身体一僵,宽阔的胸膛被温热的小手抚上。 崔时愿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侧趴在裴暨的身边,看着裴暨本就发红的耳尖此刻蔓延至耳垂,几乎整个红的滴血。 随着她的手摸上去,裴暨仅剩的那抹白色,脖颈都红到了衣领之下,崔时愿贴着裴暨的耳垂,开口道:“夫君,睡着了吗?” 话音未落,崔时愿对上那瞬间睁开的黑眸,天旋地转的一瞬之后,崔时愿看着上方的裴暨。 裴暨嗓音半哑道:“时愿,你叫我什么?” 崔时愿用不受伤的手抚上裴暨的脸,温柔的笑道:“夫君啊,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裴暨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埋在崔时愿的颈窝,香气萦绕在呼吸间,一切好像更加难以控制。 “满满……”裴暨情不自禁的喊道。 “扶砚……”崔时愿闭上双眼,环住裴暨的后颈。 下一刻双腕被燥热的大掌拿下,紧接着微凉的薄被掩面,温情的氛围瞬间戛然而止,崔时愿猛地掀开薄被坐起身。 “你手上还有伤,先早些睡,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稍后再回来休息。” 崔时愿不可置信的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裴暨落荒而逃的背影。 “裴暨!” “备冷水,本世子要沐浴。”裴暨仿佛听不到崔时愿的喝止,冷静的关上门,转身对茫然的眨着大眼的一堆还未走的人道。
第18章 世子不举 翌日,崔时愿重生后头遭没有睡一个好觉,她在房内等裴暨到半夜,困得不行睡着之前都没有再见到裴暨的身影。 可侍琴她们却说,裴暨确确实实的是在后半夜回到了房内休息,崔时愿产生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她真的很没有魅力吗? 连自己的丈夫都无法留在房内,她堂堂清河崔氏女,连自己的丈夫都无法吸引,说出去不怕引人笑话。 崔时愿憔悴的坐在玻璃镜前,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手腕无力的梳着乌黑秀发,她已经充分且完全的怀疑人生了。 到底是她崔时愿没有魅力?还是裴暨真的不行! 肯定是裴暨不行! 不然他前世怎的会一个子嗣都未留下,怎的会不愿娶亲,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裴暨不举! 崔时愿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震惊人心的事实,裴暨要么不举,要么不喜女色,而好男风! “啪!”崔时愿猛地将象牙梳拍在桌面上,双眸亮的惊人,吓了琴棋书画四人一大跳。 “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身体不适?”侍琴担忧的拿起象牙梳,望着崔时愿询问。 “没事,只是昨夜未休息好罢了,稍后在马车上休息会儿便可,今日还有硬仗要打,可都准备好了?”崔时愿侧眸问道,摆烂的将梳头发的重任还给侍琴。 “小姐先漱漱口,早膳已经备好了,梳完妆便可用膳了。”执棋安慰崔时愿道,拿出今日要穿的衣裙。 “见到世子了吗?”崔时愿问道。 今日是三朝回门,早知道就不在昨日勾搭裴暨了,不至于晚上睡觉看不到人就算了,一大早起床也不见人。 她这是直接把人给吓跑了啊。 绘书恰好拿着回门的礼单进来,闻言开口道:“方才军中的将士入府,与世子进了书房谈话,怕是需要一会儿子时间才出来。” 崔时愿点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不是被她吓跑了就还有救,看着梳好的妆面道:“那便先更衣用膳吧,把世子的那份留出来就行。” “是。”几人应道。 崔时愿更衣完毕,坐在圆桌前仪态端庄的用膳,吃了口昨日裴暨买的糕点,却觉得味同嚼蜡。 一定是她太冒失了,裴暨如此有男子气概,怎的会是那种喜好男风之人,绝对不会的。 苍天啊,这都是什么事啊。 吓得她都要萎了。 “不吃了,准备回门吧。”崔时愿疲惫的放下筷子,站起身出门。 “小姐,您不等姑爷了吗?”侍琴试探的问道,喊裴暨姑爷的时候还有些犹豫。 对于崔时愿今日的唉声叹气,四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昨夜裴暨突然打开房门出现在偷笑的几人眼里,大家也是震惊的。 第一念想就是:原来世子爷这么快的吗??? 第二念想就是:小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崔时愿一夜没睡好,侍琴四人亦是,对于今日辰时向出门的裴暨请安的时候,大伙也都是犹豫不决的。 但出于小姐是裴家妇,喊裴暨姑爷是应当的,即便是四人喊的心不甘情不愿,也终究是老老实实的喊了出来。 在书房议事的裴暨一脸打了几个喷嚏,他疑惑的看向窗外,难道是着凉了,不应该啊,他的身体一向硬朗。 只是今日是时愿三朝回门的日子,却不想军中来禀告要是,一谈便是半个时辰,裴暨不动神色的再次看了眼窗外。 不知时愿可否起了,有没有等他一起回门。 墨深与墨河对视一眼,眸中的深意瞬间对上了链接,纷纷明白肯定是昨夜世子洗了两个时辰的冷水澡洗感冒了,他们也没想到世子那么短的时间啊。 崔时愿快步向府外走去,侍琴等人紧跟在她的身后。 侍琴跟在一侧,快步向前赶了两步,侧眸试探着问道:“小姐不等姑爷了吗,可否需要查人禀报一声姑爷,咱们在府外等他?” 崔时愿并未停顿,只是摇头道:“不必了,只是回门而已,世子军中的正事要紧。” 话已如此,侍琴不好再多说,只能带着忧虑作罢,世子不同小姐一起回门,怕是要受到不少的言语讥讽和刁难。 回门之后再被姨娘和二小姐为难一番,二人抓住此次的把柄,风言风语也会流传出来,对小姐的名声可谓是非常的不利。 崔时愿提起衣裙,抬步要上马车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娇蛮的声音,暗含着满满的挑衅。 “长姐可是要一同回门,怎的没见世子殿下与您一同回去?这三朝回门本是丈夫陪着新婚妻子一同回岳父岳母的家中,长姐喊不动世子殿下一同回门,怎的还有脸回去,是要被满城的百姓们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宋暖情贴着二公子裴淮,紧紧地挽着对方的胳膊,跨过高高的门槛,得意的昂首看着崔时愿问道。 “本世子妃以为是哪家的犬在吠呢,一大早的就惹人心烦,未曾想原来是弟媳…这边传来的声响啊,光天化日之下挎着夫君的手腕,拉拉扯扯,一副妾室姨娘的做派,当真是临安侯府的好教养!” 崔时愿本来就满肚子的怨气,此刻有人自己主动的撞到枪口上,还是她最讨厌的狗男女,她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开口指桑骂槐。 “崔时愿,你竟然敢骂我是狗!你好大的胆子,当真以为我不会向父亲娘亲告状吗?!”宋暖情气的跺脚,恶狠狠的盯着崔时愿,仿佛要化作狼一般将她撕吃腹中。 “裴淮见过长嫂,长嫂安康。”裴淮皱眉,将胳膊从宋暖情的怀中抽出,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淮郎,你这是作甚?!”宋暖情不可置信的转身问道,就像是被最喜欢的人背叛了一番。 “情儿,长嫂是兄长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更是你的亲姐姐,你怎的一见到长嫂便如此偏激,临安侯府的教养当真是传闻中的那般吗?”裴淮一言难尽的望着一旁的宋暖情,不敢相信每日小意温柔的情儿会变成现在这般泼妇的模样。 宋暖情如坠冰窟,下意识摇头道:“不是的淮郎,明明是她崔时愿先强词夺理在先,怎的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第19章 意图明确 “情儿,崔时愿是你的亲姐姐,是裴氏的宗妇,尽管你不喜欢长嫂,亦是不能够对她不敬,传出去裴氏的脸面何在?!”裴淮双眸泛着冷光,暗含着深深地警告之意。 崔时愿却是不愿意仔细听二人的耳语,丝毫不给宋暖情喘息的机会,直接出击:“想必是这几日弟媳都有在辛苦的抄写女则女戒,并且收获颇深,否则怎会礼法都忘记了,亦或者是昨日的巴掌没有教会弟媳如何做人,反倒是把你的脑袋给打傻了。” “崔时愿!”宋暖情气急败坏。 “情儿!”裴淮握着她的手腕,明晃晃的警告。 同时,裴淮对宋暖情的真性情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连带着对满城谣言的信任度不禁多了几分,还有昨夜长兄派人传话让他看好自己的新妇。 长兄不是那般不分是非之人,亦不会为了长嫂的几句话,就动摇兄弟之间的关系的人,所以情儿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昨日当真是长嫂看不惯她,对她进行了掌掴的吗? “情儿见过长嫂。”宋暖情不情不愿的行礼,还未等到崔时愿开口说起来,便已经主动的站起来,不再去看崔时愿一眼。 “二少夫人怕不是不知道何为真正的礼法,连向宗妇行礼都如此的推举,行事懒散,毫无半分名门贵女的修养。”侍琴上前一步道。 “不仅是毫无修养,还光天化日之下喊自己的姨娘为娘亲,不知道的只是以为二少夫人嫁了夫家便自以为可以口无遮拦,知道的还以为二少夫人丝毫不顾礼法,喊妾室为娘亲,故意不敬真正的临安侯正室夫人呢。”绘书紧接着开口道。 崔时愿站在马车之上,纵容二人在此言语刺激宋暖情,见宋暖情气的要爆炸的模样,她清冷的开口:“二弟,长嫂并无故意为难与你,只是你的夫人如此不敬嫡庶之分,京城中的流言蜚语怕是要更甚了。” 宋暖情还未开口,就已经被裴淮先一步拉到身后,宋暖情惊诧:“淮郎?” 裴淮拱手道:“长嫂教训的是,情儿天真至纯,言不由衷,日后裴淮定好生管教情儿,不会让其在外多言。” 崔时愿淡淡点头,轻应了声,道:“在其位谋其事,不是自己的就别多想了,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这句话,弟媳还请带给王姨娘。” 话音刚落,崔时愿弯腰进了马车内,不再与其多言。 宋暖情气的眼眶发红,周身颤抖,对上裴淮深沉审视的目光,陡然一震。 立刻脆弱的带着哭腔道:“淮郎,父亲与……姨娘是真心相爱,姐姐她怎能如此说姨娘,谁不想做自己爱人的妻子,姐姐嫁了世子殿下为妻得到心爱之人,成为正妻,怎的到了姨娘这里便好似千不该万不该。” 裴淮最受不得美人掉眼泪,见到新妇这般委屈的抹泪,瞬间将所有的怀疑埋藏到心底,连忙哄着宋暖情上了马车。 “长嫂,情儿身体不适,裴淮先带情儿先行一步,长嫂注意安全。”路过崔时愿马车之时,裴淮掀开马车门帘恭敬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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