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 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外面都在传太子不待见未来的太子妃,这怎么大白天就拉上手了? 还是在别人家里,都不背人的。 忍不住又瞄了一眼,没错,是太子拉着石家姑娘的手,不让人走。 后知后觉地,小宫女在心里八卦完,额头开始冒汗。 她现在是该走呢,还是该走呢,还是该走呢? 思及此,小宫女把头垂得更低了,尴尬地屈了屈膝,同手同脚退了出去。 “你闹够了没有?”背地里,她愿意顺着他,哄着他,不代表在人前也一样。 第一次被人撞见,石静脸羞得通红,却仍旧无法抽回手。 “没有。”胤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除非你让我亲一口,证明我刚才对你说的都是真话。” 可能是荣宪公主生产完了,花厅门前时不时有人经过。只要经过的人稍微一偏头,就能看见花厅里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这家伙越来越磨人了,石静却拿他没办法。只能走到他面前,用身体挡住门口随时可能出现的窥探视线,红着脸朝他微微弯下腰。 男人身材高大,即便坐着,也没比她矮太多。 胤礽看着石静飞起红霞的脸,早已心旌摇荡,尤其她此时面朝他弯着腰,好像在向他索吻似的。 因为害羞,原本樱粉色的唇此时变成了粉红色,这是连嘴唇都烧起来了吗? 欣赏了一会儿她为他害羞的小模样,怕再耽搁下去她会翻脸,胤礽扬起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吻完并没有离开,而是盯着她如娇花般粉红的唇,胸膛起伏。 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他敢想向天发誓,那天晚上他压根儿没想伤害她。 无意间偷听到那段对话,他气疯了。又听说她可能要出宫搬回家住,他很害怕,想在她出宫之前留下点痕迹,让她即便无意于他,也不会很快忘了他。 所以他闯进她的卧房亲吻她,吻到锁骨处还狠心咬了一口。 咬完他就想离开,可是他的腰被搂住了,他忍不住又去吻她。 唇齿之间全是茉莉的甜香,令人他全身血气翻涌,不止亲吻,还想要更多。 于是他顺从自己的心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是过程短到令人羞耻。 他怕她笑话,这才在她咬了他之后,逃也似的离开。 等太皇太后孝期一过,他便挑了两个宫女做侍妾,刻苦练习。 直到某天,李氏晕倒在床榻上,他才觉得小有所成了。 就好像自己第一次学骑马,跑动起来的时候差点被甩下马背,他让内谙达换了一匹更温顺的练习。 等他学会了控马,再去挑战那匹烈性的,很快就能征服。 可是在中秋夜,当他把她抵在桂花树上,再次尝到她唇齿间的茉莉花蜜时,他又开始怀疑自己。 她爱喝花茶,尤其是茉莉花茶,用完膳漱口也会用茉莉花茶。 仿佛被茉莉花腌渍入味,身上也有那种令他不能自抑的甜香,别说尝一口,就是闻上一会儿都能他热血沸腾。 此时此刻,望着眼前粉红的唇瓣,胤礽闭上眼,循着香气再次仰头,然后被人推着脸给推开了。 石静感觉自己很像一只热水壶,正在咕嘟咕嘟 冒着热气。偏偏胤礽还得寸进尺地给炉子添柴火,是想把她烧干吗? 脸烧得滚热,指不定红成什么样了,再不降温,等会儿让她怎样见人? 胤礽被人推开脸,也不恼,而是陷入反思。 小时候她应该是喜欢他的,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他不清楚,却想起太皇太后病重那段时间他和她一起在太皇太后身边侍疾,黏她黏得很紧,有时候让她很不自在。 记得太皇太后曾说过,有些女人是娇花,越呵护越妍丽,有些女人却是雄鹰,需要的不是呵护,而是一片天空。 从前他把掌珠当成娇花来呵护,是不是做错了? 其实在拿到青蒿粉的时候,他就有过类似的感觉,只不过稍纵即逝,没有抓住。 现在被人推开脸,他忽然想明白了。 压抑着心中的渴望,他坐直身体,同时松开了那只拉着她的手。 石静挺直腰背,深深吸气,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才看向胤礽:“走吧,过去看看。” 却见他眸中闪过戏谑,仿佛洞悉了她的内心。 石静就知道,他对她的热情,与他对那些漂亮姑娘并无不同。 他亲近她,招惹她,让她面红耳赤,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男性的魅力。 不可否认,他有英俊的五官,挺拔修长的身材,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闺中少女见到他,无不春心荡漾。 不仅是闺中少女,便是她这个早已忘记年岁的穿越者,都被他撩得荡漾起来了。 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可这种持靓行凶的恶劣态度,让她无法忍受。 也不管他去还是不去,石静说完就走,转身出了花厅。 胤礽:……好像又做错了。 他烦躁起身,紧跟着走了出去。 此时淑慧大长公主正抱着大红襁褓在外间哄孩子。见石静和太子一前一后到了,便让人把孩子抱过去给他们看,笑呵呵说:“可惜乌尔衮不在京城,不能给孩子取名字。” 又看太子:“这孩子与太子有缘分,不如太子赏个名字给他。” 宫里的孩子出生,只给取小名,说是好养活,一般种痘之后才取大名。 而且取大名的过程十分繁琐,首先由礼部按照辈分拟定几个名字,拿给钦天监测算合八字,优中选优呈到御前,由皇上最后拍板。 王公大臣家的取名顺序与宫里差不多,一般由父亲拟定几个名字,找大师测算合八字,最后拿给祖父敲定。 老巴林郡王早已故去,所以孩子的名字应该由他的父亲,也就是乌尔衮来取。 淑慧大长公主这样说,不过是客气话,谁知胤礽当真了,一板一眼问起巴林部取名的规矩。 太子能给孩子取名,也算是一种看重和恩典,奈何太子这几年干的那些事,一件比一件不靠谱。 客气话被当了真,淑慧大长公主脸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生怕太子取出个不伦不类的名字来,贻笑大方。 给孩子用吧,不成体统。不给孩子用,就是不识抬举,给脸不知道接着了。 “叫布日古德怎么样?”胤礽心不在焉地翻着巴林部新修的族谱,还是取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听得淑慧大长公主眼角直抽。 布日古德在蒙古语里是雄鹰的意思,寓意很不错,可巴林部的图腾便是雄鹰,实在不好拿来给人取名字。 石静接收到淑慧大长公主求助的目光,轻轻接过胤礽手里的族谱,温声对他说:“孩子还小,禁不住大名,你先给取个小名吧。” 胤礽一想也对,便说:“小名叫布日古德好了。” 这是跟雄鹰没完了,不过小名总比大名好,淑慧大长公主抱着孩子向太子道谢。 怕太子哪天又想起给孩子取大名,淑慧大长公主笑呵呵说:“这孩子是乌尔衮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荣宪的第一个孩子,我回头求了皇上,请皇上赐大名。” 胤礽无所谓地笑笑:“不用姑祖母去求,我回去给汗阿玛报喜的时候,一并替您说了。” 没想到太子也有如此善解人意的时候,有他帮忙带话,这事十拿九稳了,淑慧大长公主笑得脸上堆菊。 荣宪公主这边生下长子,公主府的人早已进宫禀报,康熙听说把人叫到跟前询问:“太子在公主府做什么?” 因为制药不力,他停了太子在南书房观政,太子倒好,今天上朝站班都没来。 问过毓庆宫的人才知道,太子去了荣宪公主府,具体做什么竟没一个人能说清楚。 这会儿见到公主府的人,自然要问一问了。 毓庆宫的人只知道太子去了公主府,却不知道去做什么,公主府实打实收了东西,自然是清楚的。 “禀皇上,公主到了十二月特别想吃贡橘,可贡橘是贡品,外头买不到,便给荣妃娘娘递了话。这话不知怎地,被太子知道了,今儿一早亲自给公主送了两筐过去。” 皇上只问太子,来人便没提石静,只说太子:“好巧不巧,正赶上公主发动。太子不放心,亲自去请了淑慧大长公主过府坐镇。母子平安之后,淑慧大长公主还说,如太子这样的兄弟,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是荣宪公主的福气呢!” 最后还不忘拍一拍马屁。 皇上最看重的儿子是谁,当然是太子,他夸太子,就等于拍皇上马屁。 “胡闹。”康熙嘴里说着胡闹,心中却是暖烘烘的,“太子是储君,不是公主府跑腿儿的。” 话这样说没错,可保成从小就是个实心眼的。他年幼失母,小时候串着房檐住,受过荣妃的看顾,也懂得知恩图报。 “太子尚且懂得照拂出了阁的荣宪公主,又怎会不孝顺皇上您呢?您就别跟太子置气了,让太子回南书房观政吧,奴才瞧着太子最近都瘦了一圈了。”梁九功拿了索额图的银子,自然要替太子说话。 就算没有银子拿,皇上这一天天的跟太子置气,身边服侍的连个大气儿都不敢喘,也遭罪。 君无戏言,在金鸡勒做出来之前,他不会让胤礽再进南书房。 两次生病,一次在行军途中,一次在皇宫,太子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居然还有心情与身边的人嬉笑,换谁谁不生气。 奉先殿拜褥事件查清楚了,只能说明太子不曾觊觎皇位,可太子在他生病时的漠不关心,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不拔出来总是难受。 康熙朝梁九功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什么也没说。 梁九功在心里叹气,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儿啊!
第32章 改主意这你都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用午膳的时候,康熙去了钟粹宫,把荣宪产子的消息告诉了荣妃。 荣妃果然欢喜,对康熙道:“荣宪昨儿带话进来,说想吃贡橘。今年年景不好,南边的贡橘欠收,臣妾这里只分到一盘,全给三阿哥送去了,哪里有多余的给她。” 说到这里,荣妃红了眼圈:“难为太子还记得荣宪,估摸着是把自己那一份给荣宪送去了。入冬之后,淑慧大长公主病了一场,怕过了病气给荣宪,又住回自己的公主府了。额驸远在蒙古,臣妾出不得宫,留荣宪一个人在公主府待产,臣妾这心啊跟油煎似的。” 又破涕为笑:“还好太子去了,亲自把淑慧大长公主接了过去,荣宪身边有个长辈看顾,臣妾也能安心了。” 康熙拍了拍荣妃的手背:“太子小时候没少得你照拂,现在反过来照拂荣宪,也是应该的。” 荣妃拿帕子按了按眼角,趁机拉踩:“臣妾进宫最早,照拂过的孩子可不止太子一人,如今照拂荣宪的,却只有太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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