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在那之后,认识的这个跟仙人一般的君哲。 原来在那个时候,她的身边便多了一双眼睛。 苏清仔细回想了那段时间,心中却震惊的得出一个结论。 她完全感受不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这件事越想越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就算盯着她的是一位长得还算不错的男人,但这样也太过那啥了。 “所以,你让他一直盯着我,就是为了找一个机会,把我绑走。”苏清这话说得笃定。 “虽然你这话有些地方不太对,但总体来说,跟事实差不多。” 看着花辞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是撒谎的样子。 于是她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就算你说你失忆了,但这跟你绑我有什么关系。” 她听着花辞之前的解释,心中总还是觉着有些不太对。 不如换个说法,问一问她,若是她还拿那种鬼话来糊弄她。 她就,她就… 苏清在心中想了许久,这才恍然明白一个事实。 那就是她压根就没有说明东西可以拿来威胁人的。 她如今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案中鱼肉,任人揉捏。 “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在这山谷住一段时间。” “为什么?” “据科学研究,跟旧物,旧人在过去相同的场景里,发生相同的事情,能有利于恢复。” 花辞说了一串,苏清真正能听懂的,也就是那几个字。 但隐隐的,她也明白了花辞言语里的意思。 合着,就是让我呆着这边,跟着你住着,然后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可,难不成她当真在之前有见过这个女人? 苏清回顾了自己过往的一切,丝毫没有找出这人存在的记忆。 算了,她这段时间也尝试过自己跑出去。 那君哲也不会管她,至于她乱不乱跑,他也是不管的。 因为这边无论她苏清如何跑,如何想办法,最后都只会回到原点。 所以,君哲才不管苏清,随便她乱跑。 以至于,她逃跑过无数次,也失败了无数次。 而那个名叫徐子川的小子,每回总会拿着一块点心,就坐在门口院子的台阶上,看着苏清这般像傻子一样。 反正在苏清眼里,这个小鬼,不是在嘲笑她的路上,就是幸灾乐祸。 明明怎么说,她也算是他的半个救命恩人吧。 如今的小孩啊,真是没有一点的知恩图报。 “你能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么。” 花辞忽然提出这莫名其妙的要求。 似乎是看出苏清的疑惑,花辞温声解释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并不是对你有什么不轨的想法,苏姑娘不用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她也是可以拒绝的吧。 虽然苏清内心是想要拒绝的,就算只是将手给她看一下而已,但她总觉着这件事有些猫腻。 但她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这个花辞姑娘,是救了她两次,甚至连她的相公也救过。 若不是她当初的相救,她这会儿早就成了黄泉亡魂了,哪里来的命,在这边跟救命恩人闹这些事。 念及这些,苏清心里一下子就得到了安慰。 既然这一切都是出自帮助救命恩人的前提,那她也没有理由不帮。 就算其中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这份恩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她苏清不能做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仅仅只是将手给花辞看而已,这个苏清脑子里却想了如此多。 她在发呆,在神游。 “苏姑娘?你怎么了。” 直到花辞声音的出现,这才让苏清的思绪回归现实。 “好。” 得到苏清的答复,花辞的手便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在碰到她的手的刹那,苏清便感觉到一股暖意,从手掌的经脉,一路延申。只是一瞬间,她的四肢,乃至全身都感受到了这股暖意。 但这感觉也只是出现了一瞬,很快便消失了,也不知流入了何处。 反正一下子,便全部消失了。 苏清还没有仔细回味这奇怪的感觉,她抬头一看,便见到花辞的脸色惨白。 似乎马上就要昏倒了一般。 她的身子在轻微的摇晃。 苏清不知晓这种变化是不是因为,方才她拉她的手导致的。 那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她一手环住花辞的背,给她一个支撑力,这样人也不至于直接昏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苏清关心道。 “苏姑娘,麻烦——你——喊一下君哲,我现在没——有力气。” 花辞这话,苏清仔细分辨了很久,才明白这人究竟说的什么意思。 待她明白她的意思后,她差点就要对这个花辞五体投地了。 这边一个人也没有,而且这是外面,不是院子里。 就在这鸟无人烟的地方喊君哲的名字,这别说是君哲,连鬼都听不到她们的声音,好么。 难不成,她还指望着她一个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人,会什么话本上才有的,千里传音。 玩呢? 这样还不如,让她自己背着走呢。 兴许还能少废一些口舌。 就在她准备跟这花辞商量一下能不能换一个方案时。 那人竟然直接昏倒了,靠在她的肩膀上。 苏清顿时被这忽然加大的力量,弄得一踉跄,差点连带着花辞一起摔倒了去。 这人,看着跟纸片人似的,没想到还挺重。 那么,如今她只能拖着人走了。 毕竟在她看来,花辞的意见可谓是十分不靠谱。 可似乎这地方比往日的要长上许多,地势也更加复杂了,甚至她都觉着跟之前的路,完全不一样了。 可按理来说,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良久… 苏清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压根就没有管这样是否会弄脏自己的衣裙。 主要是太累了,而且她还要带着一个跟她差不多人,现在她当真是筋疲力尽了。 没有一丝力气了。 花辞被她放置在离她不过三米的树下。 为什么,她明明也走了许久了。 这路怎么就走不到尽头了呢,苏清再借着之前逃跑的经历,忽然互相拼凑。 第一点,不管如何总会回到原点。 第二点,每一次的路上风景样子不同。 为什么,这一次却没有尽头。 难道这一次跟以往有些不同?兴许是人数的关系。 这一次不再是苏清一个人,而加上了花辞。 而且为什么花辞觉得自己喊一声君哲,就能让他出现。 结合之前两点,可以确认的是,她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圈,亦或者更加准确的称呼为迷阵。 而且,因为人数的关系,她们触发的是另一个更加复杂的迷阵。 合理推测,如果她当初怎么走,都会走回到那个小院子。 那就说明这个阵法,其实就是在原地转圈,这说明她们一直就呆在院子里。 如何说,一个人和几个人触发的阵法不一样,但殊途同归。 她们还是一样在原地转圈。 所以,花辞的说法是对的,她只需要喊君哲一声。 他便会出现。 因为他是布阵的人,自然能进出自由。
第33章 半年之后 半年后 这期间,苏清跟着君哲,花辞和徐子川三人,一同过上了不是家人胜似家人的生活,尽管在苏清嘴里,并没有承认。 君哲是医者,自然也就顺带着交教了苏清,徐子川,二人医术。 而且在这一段时间内,苏清并未归家。 凤城虽地处西南边陲,但出东门不足十里又是山高雾深、蜿蜒绵延的团山,盛产茶、丝,距州府宜阳又不过百里,加之跟前有细沙江保障水路,可谓水陆两道皆畅通,故而茶、丝商事鼎盛,在这边陲之地也称得上繁华。 辰时,天光大亮。 屏城最大的医馆,仁心堂后院的某间客房内,被敲门声吵到不得安眠的徐子川终于忍无可忍地将被子一掀,“腾”地坐起,满面木然地下了榻,僵手僵脚走到窗前。 紧闭的雕花窗下有一张书桌,桌案上凌乱散着他连夜写的手稿,案前椅背上搭着一件荼白色云雾绡罩袍。 叩叩,叩叩叩—— 不轻不重但异常执着的敲门声仍在持续。 徐子川眯着困倦的双眼自椅背上取下那件罩袍披上系好,转身去应门。 强忍着满腔起床气打开房门,徐子川面无表情地看着环臂倚在门边的那个眉眼含笑、身姿俊逸洒脱如散仙的苏清。 二人目光相持半晌后,徐子川缓缓抬手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青,语气平板:“苏清,请看着我疲惫的眼,摸着你的良心说,你还是不是人?” 苏清笑意恳切:“帮个小忙……” “不帮。滚。”不待他说完,徐子川便先下口为强,斩钉截铁地拒绝。 他连续熬了六个通夜没睡到囫囵觉,直到今晨才终于将凤城的事宜处理完毕,刚躺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吵醒,此刻的心情不言而喻。“帮了姐姐这一把,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成不成?”苏清见他就要当面甩上门,赶忙以掌抵住门扉,“到时你要说我是猫,我就喵喵两声给你听;你要说我是狗,我就汪汪……” 话是说得摧眉折腰,可另一手却很不客气地去扯了他的手臂就往外拖。 徐子川右臂被他扯了去,只好拿左手死死抓住门板边缘:“苏清你是鬼!不让人睡觉的恶心鬼!死一边去!” 说着就抬腿去踢,奈何困倦至极导致手脚不大灵活,轻易便被对方闪过了过去。 苏清躲过他的攻击,反手将他抓在门板边缘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场面十分残忍。 “鬼怎么叫?你说,我叫给你听……” 被惨无人道拖行着下了门前石阶的徐子川垂死挣扎,矮身蹲地,任苏清扯断手也不肯再走了。“你先说是什么事。” 苏清也不敢当真扯断他的手,只能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娓娓道来:“三日前收了个病人,左肩有长/枪贯穿伤,紧跟着就带伤骑马朝屏城来,据说中途又自马背上摔下……” 徐子川眨了眨满眼困倦的泪意,缓缓站起身:“所以,你把人给治死了?” “呸,能不能盼我点好?”苏清翻着白眼啐回去后,才又道,“头三日那人一直昏迷着,倒也相安无事。可今晨忽然醒了,又突发高热,却不知为何打死不肯再喝药了。” 准确地说,是不肯让任何人近身,连他进去诊脉,也只讨了个“滚”字。 “不肯喝药?按住给他灌下去不行么?”徐子川懒洋洋打了个呵欠,抬手薅了薅自己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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