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贪图秀才夫人的头衔装傻不知,却没料到对方也只是单纯在贪图她从家里搜刮来的钱财。 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罢了,银子居然也被对方拿走了! 谢锦珠被原主的蠢刺激得额角突突直跳,憋着一口气走到了一道小门外,正巧这时门板向外打开,一个身着白衣的人走了出来。 猝不及防下四目相对,白衣男子脸色歘一下就变了:“你居然还活着?!” 谢锦珠被气笑了。 “我还活着,让你这么失望吗?” 第4章 九出十三归懂么? 狭窄阴暗的小巷尽头,两道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相对而站。 谢锦珠把人直直逼到墙根底下,看着对方宛如白日见鬼一般的惊恐,觉得非常可笑。 原主为了保护这个男人的身份,从头到尾守口如瓶。 谁都以为她是女扮男装的秘密被人发现后,跳了池塘寻死。 可只有谢锦珠自己知道,原主压根就不是自己跳河寻死的! 原主那个废物根本就有不起寻死的胆气! 原主分明是在意识到自己被骗后,跟对方争执的途中被推下去的! 苏伟胜这个狗东西看到原主落水吓得魂不附体,揣着原主搜刮全家得来的银子就跑了! 可谢锦珠活了。 她既然是活着,就必须向该找的人讨债! 谢锦珠讥诮道:“苏伟胜,你这是要拿着我的银子去哪儿呢?” 苏伟胜铁青着脸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根本就……”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还有你写的信?” 谢锦珠打断苏伟胜的无力辩解,微妙道:“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把那些东西都烧了吧?” 如果说原主是狼心狗肺,那苏伟胜就必然是那个与原主合谋为奸的黑心狡狈。 苏伟胜知道了原主自爆的女子身份后,又贪恋于原主的好颜色起了色欲,又不想为此毁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哄着原主把来往的书信都当自己的面烧了,想的就是死无对证。 原主的确是被哄住了,不过…… 谢锦珠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声蠢货,看着脸上再度变色的苏伟胜说:“书院的人认识你的笔迹吧?” “你说我要是把那些东西拿到了书院去,闹到了公堂上的话,那你……” 谢锦珠小小抽气:“那你岂不是就彻底完了?” 读书人最重名声,清誉一毁,那就什么都没了。 就算不知道谢锦珠说的证据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谢锦珠为何性情大变,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敢赌! 苏伟胜飞快地看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恶念似野草一般疯狂生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苏伟胜强行定下心神,故作镇定地打开门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都是有苦衷的,进去我跟你解释了你就知道了。” 谢锦珠一脸信以为真的欣喜,微笑道:“可以啊。” 眼看着谢锦珠真的抬脚往里走,苏伟胜垂眼敛去眼底的恶意,飞快关上了门。 门板隔开了外头可能的视线。 苏伟胜佯装扣门,抓住门后的一根棍子握在手里:“你我相识一场,我其实不想这样的。” 可恨的是这人居然还活着! 而且还想拿捏他的把柄! 苏伟胜走到谢锦珠的面前,挤出一抹狞笑:“这都是你逼我的啊。” “去死吧……啊!” 苏伟胜猛然举起门栓发难的瞬间,谢锦珠毫无征兆凌空一脚踹中了他的腹部! 谢锦珠一脚把人蹬成了断线的风筝,低头看着滚落到脚边的棍子,笑得非常滑稽。 “你还真是狗爱吃屎离不开屎盆子,死性不改啊。” 谢锦珠脚尖一勾任由棍子落在自己手里,比划了一下面露讥诮:“可惜你好像想错了一些细节。” 原主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废物草包。 谢锦珠不是。 想她上辈子除了赚钱和做实验,业余爱好就是拳击散打自由搏击。 痛殴区区一个豆芽菜书生…… 从睁眼就一直在为原主的愚蠢而憋着的火,现在不撒找谁去发? 今天不把这个畜生打得满地找牙,她从此就改名叫谢蠢猪! 谢锦珠为了捍卫自己的名字而战,拳棍交加毫不留情。 苏伟胜先是大怒后是试图抵抗,最后是满地乱爬哀叫着皮开肉绽。 苏伟胜瘫蜷在墙角,哆哆嗦嗦地说掏出了一个荷包:“别打了!” “你的银子在这儿!我都还给你!” 谢锦珠用染血的棍子把荷包挑起来,看也不看就说:“少了。” 原主搜刮完全家,总共就凑出了三十两银子。 苏伟胜现在被打破了胆儿不敢短银少数,不过三十两显然不够解决原主导致的困境。 苏伟胜一张嘴吐出一颗带着血肉的牙,见鬼似的惨白着脸:“你给我的就是这么多,你……” “拿我的钱是有利银的,这点儿规矩都不懂?” 谢锦珠拿着棍子戳了戳死狗似的苏伟胜,挑眉道:“九出十三归懂么?” “给你凑个整算四十五两,少一两银子,就掰你一颗牙!” 苏伟胜能看得上原主兜里那点儿可怜的家私,就足以证明他也只是徒有虚名过得惨淡。 多出来的数等同于是要他的命。 但坚持不给的话,谢锦珠现在就能索了他的命去! 苏伟胜不敢抵抗,眼睁睁地看着谢锦珠强盗似的内外搜刮。 看到谢锦珠连一匹布,以及院子里的一只鸡都不放过的时候,顾不得心痛到呕出的一口血沫子。 苏伟胜挣扎着爬起来:“银子已经给你了,把你说的那些东西还我!” 谢锦珠扶着肩上的布,拎着手里不断扑腾翅膀的鸡,不屑道:“苏秀才,威胁人是要选时机的。” “这种时候的狗叫,除了刺激我把东西上交公堂举证,还有什么用呢?” 苏伟胜气得脚下发软。 谢锦珠却懒懒地说:“别来招惹我,否则……” 谢锦珠手一扬把苏伟胜吓得跌在地上,冷笑道:“后果是什么,你猜?” 苏伟胜瞬间哑口,谢锦珠呵呵一笑抬脚就走。 她现在急着买药回去救谢老太的命,没工夫跟这人纠缠。 今天不算完,等有空了再来算。 谢锦珠揣着银子飞快出了小巷,在路口不小心撞到一个白衣女子,急忙侧身说:“不好意思,你……” “无妨。” 谢锦珠匆匆道谢,赶紧朝着医馆一路小跑。 找到医馆脱口说出大夫给的药方,按照剂量抓好了药,当场付清了五两半钱的药费。 谢锦珠一点不敢耽搁,拎着药又斥巨资找了个脚程快的马车赶回。 可她人刚到村口,就撞见了满脸黑气的熟人。 谢家二伯娘和二伯正在急匆匆往家赶。 看到谢锦珠是从马车上下来的,手里又是鸡又是布。 两人先是愣住,下一秒二伯娘嗷一嗓子就挠了上来:“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 “骗得我们那么惨不算,现在把老太太气得都起不来身了,你还敢拿着全家的血汗钱挥霍!” 谢锦珠仓促避开二伯娘劈打而来的嘴巴子,急得上蹿下跳:“二伯娘你听我解释!” “嗷!你别抓我手!” “我是去急着回来给奶奶送药!我买到奶奶要吃的药了!” “手疼别抓啊啊啊!” 第5章 欠下的这些债算谁的?! 谢锦珠几乎是被一路撵打着冲进的家门。 倒也不是她不想解释,主要是动手的二伯娘压根不给她半点开口的机会,在道边随手抓了一根枯树杈子一路穷追猛打。 二伯娘还肺活量惊人,边追边打也不耽误骂。 谢锦珠背负着一肩的唾沫星子闪躲进家,拎来抵债的大母鸡惊得鸡毛乱飞。 谢大花见状惊讶不已:“你怎么……” 谢五妮指着谢锦珠手里快被吓秃的罪证,愤怒大喊:“谢金柱你居然还敢偷鸡!” 谢锦珠:“……” 谢锦珠恼道:“谁偷鸡?” “这分明是……” “快逮住她!” 挥舞着树杈子追上来的二伯娘怒得险些撞在门上,屋里屋外的人同时看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谢锦珠脑中一空把奄奄一息的大母鸡反手一扔,布也朝着撸袖子的谢五妮飞过去,拎着药包就朝着屋里跑:“奶奶啊!” “我的好亲奶奶哎!” “孙女儿给你抓药回来了!” 谢锦珠朝着谢老太的屋子跑得头也不回。 闻讯赶回来的几人听到她亲口说出的孙女儿三个字,就连二伯娘都呆滞一刹。 二伯娘握着树杈眼神都散了,话声呐呐:“孙女儿?” “她真的承认了……” 她追着打了一路,就是不死心想听到一句有力的反驳。 想看到这个小兔崽子跟自己理直气壮地嗷一句,说自己就是老谢家孙辈唯一的男丁,是老谢家的金孙独苗,别人都是在胡说八道。 可她居然就这么承认了自己是个女的…… 二伯娘难掩恐惧地看向四周的人,却发现其余人的脸色也没有比自己的好看多少。 谢二伯铁青着脸地说:“真是女孩儿?” 谢大花无力地张了张嘴。 谢五妮红着眼喊:“她就是装的!” “奶奶亲眼看过才被气晕过去了!” “谢金柱就是个女的,她一直在骗我们,三叔和三婶也帮着她骗了我们全家!” 谢大伯夫妇一直没说话,其余的几人也都在最后的奢望破灭中瞬间白了脸。 沉默中衍生出的窒息无声笼住了谢家的每一个人。 而屋子里的谢锦珠则是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大口气。 大夫是又被谢大伯请回来的,谢老三夫妇带着另一个亲生的女儿在屋里照料谢老太。 大夫接过谢锦珠带回来的药包,仔细看过药点头说:“药买对了,三碗水出一碗药,拿去煎了赶紧拿来喂。” 谢老三赶紧拿着药跑出去。 大夫又看着谢锦珠说:“你的手伤也要上药。” 谢老太撞桌的时候是真的不想活了,下了浑身的劲儿。 谢锦珠挡桌角的那只手隔了一会儿,又先后是打人和逃命,再三刺激后肿胀青紫得越发骇人。 谢锦珠不太自在地把手往袖子里收了收,干笑道:“没事儿。” 活动不受限就是皮肉疼,没伤着骨头也就是看着吓人,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王氏还没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谢锦珠缓缓吸气,还想说什么时却听到了院子里闹出的吵嚷:“老三,这事儿你们两口子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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