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原本那点坚定的念头,在这人的温柔攻势下,渐渐化作绕指柔,只剩满心的犹豫与动摇。 苏玄染见她虽止住脚步,可神色间分明仍存着离去的念想,也不再多言,只是沉默着,径直坐起身躯。 素罗锦衾滑落而下,几点淡红痕在颈侧若隐若现,似雪落红梅清艳,于素净处晕染出几分绮丽之色,在晨曦中氤氲着靡丽的余韵。 墨色长发,如瀑垂落,几缕发丝黏着晨起的薄汗,蜿蜒至颈窝凹陷处,半遮半掩间,与点点嫣红相映成趣,更添了几分魅惑诱人。 修长羽眉微蹙,幽邃眼眸中,眸光哀怨如孤鸿顾影,将满心委屈与不舍,都化作无声的缠绵。 就这般,直勾勾凝着温曲儿,连呼吸都染上几分酸涩。 温曲儿一触及那裹挟着哀怨,又满含眷恋的目光,心弦陡然震颤,慌乱间垂下眼帘。 这一垂眸间,颈窝点点绯痕如红梅落雪,猝然映入眼帘,热意骤然漫上面颊。 这等模样,着实罕有,难不成,当真是昨夜意乱情迷时,她失控留下的痕迹? 这般念头闪过,呼吸骤然凝滞,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羞赧之意一阵阵涌上心头。 满心只剩荒唐又甜蜜的懊恼:自己现如今,在情事上,竟如此不知节制、毫无顾忌、肆意放纵了? 想到方才瞥见的痕迹,她暗自懊悔,这些印记,偏生有几个留在较为显眼处,幸得官袍高领,勉强能护住几分体面。 至于那些,更隐秘的印记藏在衣襟深处,倒不必担心被外人窥见。 她咬了咬唇,心里又羞又窘,暗暗想着下次定要再往下些才是,省得这些印记坏了他端方持重的名声,也好护住自己端庄的诰命夫人体面。 她回过神来,慌忙伸手去掩那抹春光,颤抖的指尖却在拉扯锦衾时,不慎擦过颈侧最艳红痕。 瞬间一声闷哼,那声音像是从喉间最深处硬挤出来的,沙哑中裹着破碎的颤音。 温曲儿身子顿时一软,本就已羞红面容,此刻艳若赤霞,这份灼人的艳色,将这一室的氛围都染上几分旖旎气息。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那充满情念的低吟在脑海中不断回响,搅得她意乱神迷,赶忙将手撤回,动作急切又狼狈。 苏玄染狭长眼眸中幽光闪烁,目光如丝如缕,幽幽绕在榻边人身上,将她的每一处反应都牢牢缠住。 只见她双颊绯红,低垂着眉眼,睫羽不住轻颤,不敢抬眸对视,他喉结滚动着咽下灼热。 修长眉尾轻挑,勾出玩味的弧度,却用带 委屈又魅惑的嗓音低语:“难得,休沐一日……” 尾音缠绵,似嗔似怨,字字句句勾人:“夫人,当真如此狠心……竟要这般撇下为夫,独自离去么?” 温曲儿耳畔回荡着他委屈的呢喃,指尖揪着薄纱边缘,在那声带着尾音的哀怨中辗转许久,终于怯生生地侧转绯红的面庞,抬眸间,呼吸陡然凝滞。 那人,斜倚着雕花紫檀床头,如云青丝如瀑垂落,半敞的雪色寝衣下,颈侧莹白肌肤上,几处淡红吻痕若隐若现,似红梅缀雪。 昳丽的面容上,微蹙的眉峰似笼轻愁,含情的眸子水光潋滟,宛如雨湿琉璃,盛满被遗弃的委屈,直叫人心尖发疼。 这般妖孽又惹人怜爱的姿态,温曲儿心底猛得被撞了一下,瞬间没了力气。 昨夜他温柔又令人心旌摇曳的本事,在脑海激烈翻涌,此刻耳畔似还回荡着他低哑的情话。 原本心心念念、坚定要赶赴的糕点铺开业盛景,在他盛满情意、湿漉漉的眸光中,霎时击溃了她残存的理智,变得轻如鸿毛。 罢了,这世间的万千繁华,又怎及眼前人重要? 于她而言,他便是心尖上最珍视的存在,其余种种,皆可抛诸脑后。 这般想着,她本就羞红的脸愈发炽热,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扶了扶因昨夜那一番极致缠绵,而隐隐酸胀的腰肢,动作间尽显娇弱。 带着几分羞怯与忸怩,她将悬在榻边的纤足,又轻手轻脚地,重新抬上榻去。 苏玄染眸中腾起炽热的笑意,低沉的轻笑裹着宠溺与魅惑,笑声悠悠拂过人心,撩拨得她心尖痒痒。 他长臂一揽,猛然将人桎梏怀中,温热的呼吸摩挲她泛红的耳畔:“早知,夫人这般心软……”
第152章 辗转啃噬娇喘与低笑 温曲儿被圈在苏玄染坚实的怀里,还未缓过神来,便见他方才泫然欲泣的眸色,倏然一变,委屈骤然褪去,裹上深不见底的情欲。 尾音消失在温曲儿急促的喘息间…… “夫人,既已这般意乱情迷……”苏玄染指腹碾过她后颈细腻的肌肤,将炽热的触感烙进肌理。 他润泽的唇瓣,擦过颈窝最敏感的软肉,吐息间裹挟着蛊惑的暗哑:“为夫若是再端着,倒显得不解风情了。” 扣住她后颈的手掌,骤然收紧,双唇含住她嫣红的耳垂,辗转啃噬,若即若离。 湿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可是为夫昨夜不够尽心,才让夫人这般迫不及待?” 他反手扣住她不安分的双腕,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将其按在头顶锦枕上:“昨夜留了夫人几分念想,今日可得连本带利讨回。” 暧昧的气息在室内肆意弥漫 温曲儿陷在柔软的锦被里,明明沉溺于他掌心的温度,心底却泛起懊恼。 她就不该,被他先前那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蒙骗。 这人,分明是披着羊皮的饿狼,如今得寸进尺,怕是又要将她困在榻上,耗尽整日时光。 她娇喘着,声音破碎又绵软:“苏、玄染……别……” “别?”苏玄染含着她耳垂轻笑,轻轻刮擦那片敏感的软肉。 厮磨间,将那声破碎的恳求,碾成颤音:“昨夜,夫人勾着我脖颈索吻时,可不曾说过这个字,嗯?” 温曲儿蜷缩着往后躲,尾音带着哭腔:“别……太……” “太什么?是怨我太急切,还是嗔我太不知餍足?”他忽然松口,指尖却沿着她颈窝蜿蜒游移、辗转画圈。 轻咬她下颌,顺着脖侧啃出细密红痕:“明明昨夜,是夫人缠着我要……” 灼热的指腹覆上温曲儿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揉捏,惹得她浑身发软,只能揪着他的衣襟呜咽:“疼……” “疼?我的小心肝,那夫君轻些……”苏玄染抬眸,眼底□□翻涌,却低头在她颈窝疼处落下轻柔一吻。 话未说完,他长臂猛地一收,将她整个人狠狠揉进怀里:“可夫人,这般娇弱又勾人,当真是要了我的命。” 他垂眸凝视着,她水光盈盈的杏眼,指腹轻轻摩挲过她红肿的唇瓣。 忽然低笑出声:“瞧夫人这副模样,像极了被风雨打湿、摇摇欲坠的娇花,真教人……” 晨曦浸透纱帐,细碎金斑在锦衾上流淌。 温曲儿嫣红的面颊贴着苏玄染心口,颈侧传来的温热吐息让她耳尖轻颤。 “小娇娇,再唤一声夫君。”苏玄染的尾音裹着蜜糖般的笑意。 “叫得甜了……”他俯身,轻吻住她发顶碎发。 指尖在温曲儿后颈若即若离地点画,惹得她不自觉瑟缩:“夫君,便将你捧在掌心疼……” 温曲儿攥紧他胸前的衣襟,声线发软:“不要……该用早膳了。” “夫人既惦记吃食,自是耽误不得。”苏玄染的指腹,却流连在她泛红的耳垂上摩挲。 他垂眸低笑,在她微蹙的眉心间印下一吻:“且容夫君尽心,好好将夫人的元气补回来。” 温曲儿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娇呼,却被他尽数吞咽。 檀木床内,娇喘与低笑纠缠,在初夏的晨光里酿成醉人的蜜意。 苏玄染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尾的水光,凤眸低垂,凝视那双氤氲着情欲的迷离眼眸。 嗓音低沉蛊惑:“听说,夫人惦记着铺子开张,不如……夫君陪你一同去?” 说着便要起身整理衣襟,却被一双纤细的手臂突然缠住脖颈。 “要……”温曲儿脸颊泛着潮红,发软的手臂死死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汗湿的颈窝,带着鼻音的尾音里尽是缱绻的依赖。 苏玄染低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惊得怀中人一颤。 他反身将人揽入怀中,掌心温柔地覆在她发顶,缓缓摩挲,声音低沉得像裹蜜:“这般前后矛盾,可是要夫君如何是好?” 温曲儿仰头望着他,眼尾泛着动人的绯红,湿润的睫毛微微颤动,她咬着唇,指尖揪着他衣襟,软声道:“便不许人家……改了主意?” 苏玄染垂眸浅笑,抬手拂开她额前碎发,指腹轻轻摩挲她嫣红的脸颊。 在她欲言又止的瞬间,他修长的手指探入她如云乌发,掌心稳稳托住她后颈,辗转摩挲间,温曲儿的娇嗔化作断断续续的喘息。 苏玄染撑着手臂低头望着她,眼眸幽暗得惊人,喉结滚动着落下一句:“既然舍不得夫君走……” 他的指尖划过她颈侧,在未消退的红痕上轻轻摩挲:“那便让夫君好好教教夫人,何为‘尽兴’……” 耀眼日头攀上天际,温曲儿彻底瘫软在他臂弯里,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弹。 她指尖无意识揪着他汗湿的发尾,炽热气息凌乱,一下下灼在他锁骨凹陷处,连嗔怪的气力都化作了绵软的喘息。 苏玄染垂眸凝视怀中娇弱的身影,眸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怜惜。 喉结滑动,细碎的吻落在她泛红的眼角、微肿的唇瓣:“这般娇弱……为夫怎敢走?” 下午时分 午后的斜阳将碎影倾洒在回廊,雕花槅扇筛下的金色光晕如流动的琥珀,为室内披上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 苏玄染将温曲儿轻轻揽上软榻,手指带着巧劲,沿着她酸胀的肌理缓缓推揉。 每一次按压都精准落在紧绷处,酥麻感顺着经络游走,直教人浑身发软。 他敛眸颔首,轻应和着她的呢喃,唇间溢出的低笑裹着融融暖意。 温曲儿侧身,惬意蜷入他怀中,檀木小几上,玉白碗里盛着的酸梅汤浮着碎冰,凉气裹着酸甜气息漫开,将她软糯的嗓音浸染得愈发清甜。 她絮絮说着生活里的细碎日常,那些家长里短的琐事,经她含笑的唇齿娓娓道来,竟化作最动人的情话。 苏玄染唇角扬起宠溺的弧度,垂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轻执起湘妃竹扇,手腕轻转,带着着竹香的凉风徐徐漫过,拂去她鬓角薄汗,驱散夏日的燥热。 温曲儿眸光似水,盈盈凝望着身旁呵护备至的知心人,眼底满是深情。 遥想往昔,在那段暗自倾慕他的岁月里,二人总是聚少离多,每一次的分别都让她满心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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