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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秦未坚一剑刺穿肌肤，用脚踹飞，雾从灵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秦未坚戏谑的一步一步走近，“看吧，五千年前你难逃一死，今日，你依旧改变不了结局。” 他杀心已起。 突然。 就在这时—— 人参果树迅速枯萎，从中飞出的弓箭漂浮在半空中。 明明没有主人存在，可弓箭却自己拉弓，箭头直指秦未坚的心口。 秦未坚怔愣一秒之后，便明白这是符栖栖的最后杀招，心里悲痛主人死亡的他猛地起身就要跑。 “师父……”雾从灵躺在地上，费力的掀起眼皮。 似乎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握住了那把弓箭。 眼看着秦未坚要跑，她吐出一口鲜血，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手搭在弓上，与那抹看不清的透明身影站到了一起。 “去死吧。” 飞上半空的秦未坚不敢置信地回头，他胸口处的血洞透支生命力的不断流淌，“你们……” 站了张嘴，秦未坚扑通一声砸到了地上。 亲眼看着秦未坚肉身死亡，雾从灵再也支撑不住。 在她倒地的下一秒，弓箭也落到了地上。 第224章 天道：无情亦有情 一百年前，为了击败秦未坚，雾从灵再一次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所有人的灵魂被胥长风送入轮回，而他自己也失去了满身修为。 这么多人的努力，却依旧没有阻挠秦未坚的灵魂逃脱。 幽都并未找到他的灵魂痕迹，若是有夺舍重生的一天，不无可能，事情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 江淮执笔在古书上记录下这段故事，脸色愈发的苍白，手边 是一把半黑半红的弓箭。 他抹去了符栖栖重生，并且记忆被篡改的真相。 有关符栖栖的一切都被胥长风藏进了洋娃娃中。 胥长风也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没有看他记录的文字，而是伸手摸了摸那把弓箭。 房内只留下毛笔划过纸张的轻微声音。 直到江淮停笔，胥长风才轻声询问：“你确定要这么做？” 为了成为一个最普通的凡人。 用所有的功德换这一世轮回，当真值得吗？ 江淮闻言，只是轻轻放下毛笔，转而拿起了那把弓箭，回眸看向胥长风，眸中是难掩的情愫。 “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他是如此，胥长风又何尝不是，只是…… 江淮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动情的一天，但他必须忍住，可终究是压不住。 而胥长风，为了救下所有人，包括符栖栖的生命，付出的不比他少，又何尝不是因为情，只是他们角度不同罢了。 胥长风叹息：“可她若是知道你为此，只留下一世轮回，她会如何想。” 到头来只能有这一世的情缘，于谁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 “命数如此，我本该为了她在此刻结束使命，可我到底是贪心，为自己求得一世的缘分。” 原来的轨迹中，符栖栖将会成为新的天道。 至于他，或许会成仙，或许是普通人，却与她再没有相见的机会。 江淮推开木窗，望着远方极美的红霞。 “我只是，想亲口告诉她，我心里一直都有答案。” 他第一次，想不顾一切，贪心的为自己，仅仅是江淮本人，活一次。 “天命难违……”胥长风道：“但也不是没有转变的机会，若是有幸，法则中重新选择下一任的天道人选，你们便可脱离命数，一切难题都将迎难而解。” 可他们都知道，那太难了，天道人选，岂是随意可变换的。 江淮不欲言语，低眸看着手里的弓箭，“去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弓箭迸发出不明显的弱光，随后悬起停在半空，在江淮的眼前停留片刻。 一直到确认江淮眼底的决心后，这才自由的拉弓，一箭刺破时空，双双消失在此方天地。 与之同一时间，现代的虚空打开，女孩从天而降，在面对汽车昼灯冲来的一秒，耗尽力量保住自身。 但这只是她以为的，实际她的力量大部分封印在布娃娃里，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 而在另一个角落，少年注视着符栖栖进医院，被喻凡柔带走，这才如释重负的进入轮回之中。 安静的房间内，留下胥长风一人孤独的坐着。 久久长叹口气。 人哪，凡是自己的选择，便是不该的，也不后悔。 第225章 玄协对战 过往追溯结束，洋娃娃安安静静的放在桌子上。 符栖栖睁开眼，稍稍泛红的双眸情绪积压。 “喝杯茶，提提神吧。”高秀荣接住掉落的毯子，将一杯提神茶推过去，眼里有些许的心疼。 符栖栖眼睫微微颤抖，只是安静的趴着不说话。 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过往，她的记忆被师父篡改了。 不是遗忘，而是篡改，甚至模糊了许多事。 江淮跟……沈渡……应该是同一个人吧。 彼时，无名山脚下停的车早已不见，唯有车胎留在地面的痕迹，看得出主人离去时的急迫。 “我睡了多久？” 很久很久，高秀荣才终于听见符栖栖出声。 她看了眼时间，“三天了。” 符栖栖瞬间抬眸，悲伤的情绪波动消散，这个时间点正是伏昔写在挑战书上的时间。 “怎么了？”见她突然起身，高秀荣不由担心的问。 符栖栖摇摇头，“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 伏昔的存在，是她徒弟为雾从灵时创造的，可伏昔的记忆不太对劲。 她现在觉醒了全部力量，按照推演，起因在苗疆。 …… “伏昔，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玄协用于弟子的训练场地，二长老冰冷的眼神紧盯着伏昔。 其余人看着坐在树上，脖间缠绕白蛇的女生还不能完全相信。 伏昔，跟符栖栖，居然是两个长得一样，但不同的两个人。 起初叶凝安解释这两人不同的时候，他们便觉得匪夷所思，甚至怀疑她是被符栖栖的外表给骗了。 “这真的是另一个叫伏昔的人？” 直到伏昔忽然拿出玉笛，召唤了成千的蛊虫将场地包围，在场人才忽然惊觉，她的控蛊术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 而据他们调查，符栖栖从未去过苗疆。 此时此刻，伏昔微微闭眼摇头叹息，“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今日玄协上下所有人，都要死在我的手上才行呢。” 嚣张狂妄。 “你——！”玄协众人有心想斥责她，可是…… 他们看到伏昔架在一旁的摄像头，她似乎不怕任何后果，居然将现场的状况直播出去。 白擎苍表情很凝重，点了点屏幕上的直播，“叶师姐，直播很诡异，关不掉。” 所有能试的手段他都用了，可还是无法关闭伏昔的直播。 叶凝安冷静的不似从前，“她是故意的，在她的角度认为自己必胜无疑，想要把玄协被打败的经过完全暴露在大众视野。” 白擎苍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内心的顾虑很深。 自从上次叶凝安想要铲除内奸的想法被驳回，她就好像变了个人，更加稳重，思考也更全面。 就在二长老想要往前走一步的时候，周围的蛊虫动了。 其他长老瞬间一冲上前，“伏昔，你确定要跟我们玄协为敌吗？” 伏昔娇俏的笑着反问：“怎么，你们是不是怕了？” 清脆的铃铛声象征着她愉悦又轻松的心情。 所有人面色微微变化，想也知道此时弹幕里的人会怎么说。 【玄协该不会真怕了吧？对方都这么嚣张了，他们还想劝人家别打，是不是能力不足！】 【谁曾想蛊虫都来了，比电视上演的还要恶心。】 【密集恐惧症患者表示：没关系，来的再猛烈些吧。】 【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玄协能不能赢。】 【一帮废物，既然这么没用干嘛不早告诉所有人，世上真的有玄协存在，指不定普通人都比他们厉害。】 【说的也是，如果不是玄协一直瞒着，大家也有尝试的机会，说不定现在也修炼的不错？】 【如果玄协真输了，我们该怎么办……】 骂声，嘲讽，恐慌各种爆发的情绪揉杂在一起，投影到弹幕里，每个人都在疯狂敲键盘。 他们仿佛化身成了救世主，控诉玄协的不作为。 明明地址也已暴露，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的去到现场。 在玄协众人都无可奈何的时候，叶凝安忽的上前几步，无视周围蠢蠢欲动的蛊虫。 “单挑，来不来？” 第226章 归来 她以伏昔的方式，向对方做出了挑战邀请。 “安安！” 二长老担忧的看过去，想要把她拉回来。 伏昔冷嘲：“好不容易有个不怕死的，你们还这么没出息。” 二长老气急，好在被三长老拉住，才没有做出其他举动，“你越生气，反倒如了对方的意。” 道理谁不懂？ 可二长老还是会担心，他应该早点主动出击，而不是让叶凝安去迎战，只是他们顾虑的太多了。 不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被动的局面。 叶凝安给了二长老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抽出一把竹签，对伏昔说道：“还不动手，你莫不是怕了？” 她将刚才那句话还了回去。 伏昔耸了耸肩：“怕？我自出生起就从未怕过，你想激我也没用，因为实力才是真正的底气，我不会因弱者起丝毫情绪。” 下一秒，伏昔足尖轻点，身影顿时出现在叶凝安身后，三只蛊虫飞向她的后脖，同时小白蛇出击，张开獠牙就咬了上去。 其他人心神一紧，两道杀招同时攻出，她能躲过吗？ 可叶凝安也非等闲之辈，她能成为玄协的大师姐，让所有人都信服，岂会没有一点自保能力。 挡住小白蛇攻击的瞬间将蛊虫燃烧殆尽。 又是一道封锁阵法束缚住伏昔的行动。 两人都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将招式使出来。 伏昔缓缓勾唇，“你就这点能力？” 叶凝安不言语，只是掐诀念咒，划破手指。 “不对劲，她这是动了杀心。”玄协二长老跟三长老神色一凛。 伏昔擅长的是控蛊术，可叶凝安最擅长的不是攻击，而是卜卦算命，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原本以为伏昔是想让所有人见证她能击败玄协。 可眼下看来，并非如此，她是要玄协所有人去死。 感受到身边的阵法被加固，带着凛人的威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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