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恬当时自以为是陆南洲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答应自己,结果过了个年回来,就听到了陆南洲已婚的消息,这无疑给她泼了盆冷水。 这边冯恬也从嫉妒中清醒过来,收起了她那心有不甘的心思。 闻着空气中那饭菜飘来的香味,冯恬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这是什么菜? 怎么能这么香? 冯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视线不自觉的往不远处的餐桌前瞅。 见餐桌上摆了四盘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一定是自己太饿了,所以才会觉得许喃做的饭好吃。 冯恬的视线太过明显,许喃察觉后好笑道: “冯护士还没吃饭?要不要留下来吃点?” 冯恬听到后,目光从餐桌上收回,见许喃盯着自己一脸玩味,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头发。 随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高傲的扬起了头,有些显摆的看向许喃说: “不用了,我在浮芸饭馆定了餐,一会儿我就过去取。” 浮芸饭馆可是整个云北县最高级的餐馆了,不仅价格贵的离谱,还限制用餐人数,能去那里吃饭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许喃这个土包子估计连听都没听说过吧。 说完,见许喃二人都不怎么搭理自己,冯恬有些下不来台,没话找话继续道: “说来也是,我们这些上班族,平时上班都累个半死,回家后都恨不得马上躺平,哪有那些闲工夫做饭啊。” “我之前就一直担心陆医生的身体,他可是我们医院最好的手术刀,这忙起来饥一顿饱一顿的,可把我心疼坏了。” “这回好在许小姐来了,可以好好的替我照顾陆医生,我也就能放心了。” 听到冯恬这模棱两可容易让人误会的话,陆南洲忍不住皱了皱眉,看向冯恬一脸的不悦,开口直言: “我和冯小姐只是普通同事关系,何谈照顾不照顾,冯小姐这话越界了。” 冯恬刚说完,听见陆南洲这么说,她先是面色一愣,有些失了面子,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便假装的捂了捂嘴,像是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一般,慌张的和许喃解释: “许小姐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和陆医生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我们之间可是清白的。” “我只是看着陆医生平日里忙起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心疼而已,我们科里的人都很关心他,只不过是我和陆医生比较熟悉,所以这才多说了几句。” 这话说的茶里茶气的,许喃默默的从沙发上起身。 冯恬只当许喃是生气嫉妒了才走开的,这么小家子气,估计一会儿等自己走了,她就要和陆南洲无理取闹了。 男人嘛,不就是讨厌没事找事的女人,这么一想冯恬心里更加得意了。 嘴上还假意和陆南洲道歉:“不好意思啊陆医生,我不是有意的,要是因为我关心你的身体,导致你们夫妻吵架,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 这时许喃也回来了,她将一杯泡好的茶水放在冯恬身前的茶几上,语气淡淡的: “说了这么久累了吧?冯护士喝杯茶歇歇。” 茶香扑鼻,冯恬有些不明状况,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许喃。 自己阴阳怪气说了她半天,还试图挑拨他们的夫妻感情,她不但不生气,还给自己端茶,怕不是个傻的? 几秒钟后,只见许喃的嘴唇又动了动,像是怕她不明白似的,补充了一句: “绿茶,清热解火,特别适合你。”
第8章 :传说中的怕媳妇 这下就算冯恬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了,这土包子这是在骂她是绿茶呢! 冯恬气得直跳脚,但是陆南洲在,她也不好直面和许喃起冲突,毕竟她在陆南洲面前树立的温柔善良人设绝对不能破灭。 想到这,她只好从沙发上起身,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许喃后,见陆南洲也没有挽留她的意思,拎起一旁的皮包便走了。 … 冯恬走后,许喃坐在沙发上,将茶几上的那筐鸡蛋抱到怀里,手上随意拿了个鸡蛋慢悠悠的转着玩。 一边玩一边还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眼陆南洲,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看着陆南洲笑得意味深长。 其实说白了,就四个字: 给我解释! 陆南洲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挂着心慌。 许喃的眼神,无形中给了陆南洲一种压力,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这笑看的陆南洲鸡皮疙瘩直起,让他想起了科室里的王主任,在外面搞外遇被她媳妇追上门打的场景。 这眼神怪有压迫感的,陆南洲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紧张。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怕媳妇?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突然,许喃语气古怪的向陆南洲问了句: “旧情人?” 这语气颇有些正室查岗的意味。 听到这句“旧情人”,陆南洲瞪大眼睛吓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来。 “不是,哪里来的旧情人!” 他们老陆家祖传的家训就是对媳妇好,乱搞打断腿。 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他和那个冯恬可是一干二净的。 等等! 陆南洲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见许喃一直盯着自己,他被看的有些心虚。 虽说他和冯恬清清白白,但是当年冯恬在院里和他当众表白这件事,闹得基本上整个医院里的人都知道,他还被领导给打趣了很久。 从那以后,但凡是只母蚊子他都离得远远的。 但这句旧情人说的他可真是冤枉啊。 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他选择全部招了。 毕竟这平日里家属院人多,左邻右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哪天许喃和人闲聊,聊到他的八卦,指不定就误会了。 还不如现在他自己说清楚,提前报备一下比较好! 他吞了口口水壮胆,索性直接和许喃招了: “你可别瞎说啊,我和她清清白白,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 “就是什么?” 许喃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仿佛能从中看出点端倪来。 “就是…她之前和我表白来着,我拒绝了,后来咱俩就结婚了,我们俩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陆南洲被问得如临大敌,急着和许喃解释,生怕她误会,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点啥。 陆南洲看起来无措极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嘴这么笨,平日里发现病人不遵医嘱时,他话都一套一套的,怎么到了自家媳妇这就干巴巴的说不出来几句了呢。 冯恬这事说来他也挺困扰的,别的不说,她平日里动不动就在自己面前找存在感,其实已经算得上是骚扰了。 还有刚才她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好像生怕别人不往歪了想似的。 但大家都是同事,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毕竟是个女同志,他也不好直接翻脸。 就像上次帮忙一样,这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不能避嫌不是? 许喃看着陆南洲急得满头大汗,纠结又困扰,眉毛皱的都能拧麻花的样子,噗嗤一笑,将怀里的那筐鸡蛋扔给他: “放到厨房,洗手吃饭。” 陆南洲:“???” “量你也不敢!” 他还没解释完呢,这查岗查的有点快。 * 吃过午饭后,陆南洲回医院继续上班,许喃则又溜进了空间。 昨天摘的青菜已经全部卖光了,熬制底汤用的火锅底料和牛奶也所剩无几。 许喃看着这些东西若有所思,这些材料用来卖麻辣烫怕是不够用了,那个什么厨神奇妙屋,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来。 下次摆摊卖点什么好呢? 许喃先将需要用到的菜摘好后放进了准备好的盆子里,然后拎起了进空间前带进来的铁锹。 系统:【欧嚯,还自己带工具来的。】 许喃没理它,淡淡的来了句:“干大事呢,没看到吗?” 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摆摊时的蔬菜,有好多的种类都是这个小县城里买不到的。 甚至有些青菜,这里的人们连见都没见到过。 今天就有好几个大妈,拿着空心菜问自己,这是什么菜,以前从来没见过。 许喃一开始还有些震惊,这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青菜吗? 后来她又想到,这个年代交通不发达。 保鲜技术也很差,所以南方的青菜很难运输到北方来。 即使可以运输,也需要耗费不少的人力物力,还不能保证蔬菜的品质与新鲜度。 人们平日里吃的,也仅限于当地自产自销的新鲜蔬菜。 今天的事情也给许喃敲了警钟,万一到时候有人问她蔬菜从哪里买来的,她也不好解释。 总不能说是快递送过来的吧? 那不是胡扯吗? 倒不如直接从空间里挖出来一些,栽种到院子里,到时候就说是自己从老家带过来的种子,在自家院子里种的,别的地方买不到。 许喃先挑了几样供销社和菜市场不卖的蔬菜来,用铁锹将它们小心翼翼的连根挖起,放好准备一会儿栽在院子里。 挖的差不多时,许喃又看向池塘里的莲藕,心想这玩意就算了,她总不能在院子里造一个池塘吧,这和白日做梦有什么区别呢? * 傍晚,卧室里。 许喃看向卧室里的大床,心里有些犯了难。 上周陆南洲都是在医院值班,不回家住,她自己霸占一整张大床霸占的理所当然。 可今天陆南洲不值班,许喃一想到要和他睡一张床,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谅她没有那么自来熟,和一个才认识刚刚一周多的男人,住一个屋子,还睡一张床,虽说是夫妻,但想想都觉得尴尬。 卧室内空气凝滞了许久,陆南洲先开口打破了这份平静。 他看出了许喃的局促不安,主动开口:“我去客厅睡。” 客厅? 那个小沙发能容得下他这个一米八大个的男人? 这不是扯吗? 听到陆南洲这么说,许喃更不自在了,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鸠占鹊巢里面的那个鸠,这多不好意思啊。 她赶忙打断抱着被子要往客厅走的陆南洲: “别别别,要住也是我住客厅,你一个大男人睡沙发多挤啊。” 许喃上前就要抢陆南洲的被子,被陆南洲躲了过去,男人看着许喃,眼神意味深长: “你住客厅?” “你睡沙发?” 许喃不明所以,只能点头。 良久后,只听男人开口: “饶了我吧,被咱妈知道了,我怕她连夜杀过来揍我!”
第9章 :家住海边管那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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