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说着,姜令漪扑进晏初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你简直不知道,我在这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呜呜呜……” 一旁的喜桃吓得眼前一黑,连忙去把窗户关上,接着有眼色屋子关上门,退出屋外,站在门口把风,屋里的两个人才终于找回了之前的感觉,姜令漪这才终于有了做回小女孩的感觉,抱着晏初絮絮叨叨讲着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虽然大部分还是在讲殷尧的坏话,但是殷尧还是能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听她讲。 “这个狗太子真的太过分了,他上次还当着我的面杀了个人,血溅了我一身,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有多吓人。” “他太过分了。”殷尧无奈。 “狗太子居然还想要囚禁我,上次还说要让我一辈子踏不出东宫!” “……”他说过这话?殷尧摸了摸鼻子,他怎么不记得了。 姜令漪靠在他怀里,讲着那些晏初不在他身边的时候经历的事情,有趣的,难过的,愤怒的,殷尧都一一在听,听他们两个人一起发生过的事情,在姜令漪的视角是什么样子的,竟然也这么有趣,只是还没讲一会,姜令漪又开始咯咯笑了起来。 殷尧不解:“你笑什么?” 姜令漪倚在他的肩上,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笑得弯弯的,仿若一弯新月,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狗太子这时候一定忙的焦头烂额吧,殊不知他的头顶已经一片青青草原了,哈哈哈哈哈。” “……” 殷尧脸黑了下来,揽着姜令漪肩膀的手也僵硬起来。 姜令漪感受到了,有些疑惑:“你怎么不笑了?” “……” 殷尧实在待不下去了,于是和姜令漪先告别,只一会功夫,姜令漪又成了一个人,心中突然感觉有些寂寞。 “哦对,忘记了问他在哪,唉。”姜令漪玩着顺手扯下来的一根麦穗,一边自言自语,却在这时,有个小宫女上门了。 “娘娘,殿下唤您过去呢!” 姜令漪只觉得刚才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黑着脸问她:“这么晚了,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宫女一本正经:“殿下的吩咐,奴婢也不知道。” 自己若是不去,不知道殷尧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姜令漪烦躁的将麦穗扔到一边,起身整了整裙子。 “好好好,现在就去了。” 满脸不情愿地到了明德殿之后,姜令漪却没看见正殿有人,引路的宫女却只是将他送到了这里,就不见了踪影,姜令漪很是奇怪,殷尧又想到什么新鲜的法子折磨她了? 没过一会,内殿里出现了一个小宫女,恭恭敬敬上前:“娘娘里面请。” 姜令漪虽心中不解,但还是跟着小宫女进去了,横竖狗太子又不会杀了她,顺其自然吧,姜令漪说服自己,只是,她一切随缘的心直到见到了浴桶里正在沐浴的殷尧时消散了个干净。 什么情况? 姜令漪目光在触及到殷尧裸露的后背的一刹那弹了回去,她转过身,双手捂着眼睛,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你你,我我我应该是走错了,抱歉抱歉,现在就走。 “站住。”声音一如既往地威严冷漠。 “?”姜令漪不解。 “过来,帮我沐浴。”
第23章 、黑市 明德殿里灯火通明, 只是下人都被遣了回去,诺大的大殿里,居然连一个洒扫的宫人也没有。 窗外的月色洒在屋檐树梢,温暖又柔和, 给冷漠威严的大殿平添一丝烟火气。 殷尧听见身后之人的话, 皱了皱眉, 没有说话。 按照他本来的计划,今日本来是要和她坦白一切的,连说辞都已经练习了好几遍,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姜令漪居然对自己成见如此之深,原来自己曾今做过的那些, 竟然让她记了这么久,看来当真是自己做的过分了。 所以殷尧今天原本计划好的坦白,也有些犹豫了。 烛火在于色掩映下忽明忽灭,摇曳不定,殷尧也有些不知所措。告诉她吗?万一姜令漪真的很讨厌作为太子的自己,那他也真的没有办法。若是不告诉她,那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他深吸一口气, 第一次感觉有一件事能让自己这么不知所措。 姜令漪则是有些震惊加不理解的目光看向殷尧, 这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还是认错人了,他们两个一向看对方不顺眼,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但是今日却突然一反常态, 还有这么无理又荒谬的要求, 难道是……发现自己被绿了? 姜令漪试探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开口:“殿下, 您…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殷尧眼眸落在她绞着裙角的手上,唇角微勾。 “你觉得孤这个人怎么样,说实话。” 姜令漪听他要问的是这个,心放下了一半,违心的话张口就来。 “殿下那自然是谦谦君子,器宇轩昂,足智多谋,温文儒雅,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德兼备,明察秋毫,这些成语都不能详细描述出来我对您的仰慕。”姜令漪一口气说完,说到自己都要受不了了,她总来没觉得自己夸人这么有天赋过,姜令漪默默观察他的反应,这要不是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话,早该害羞了吧,再不济也能小小的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吧。 殷尧却是轻笑一声,胳膊从水里抽了出来,带起一片水渍,他却浑然不觉,将胳膊支在浴桶上,转头看向姜令漪,眼神似笑非笑,嘴角还带起一丝弧度。 “是吗,你说的这些,可是真心?” 姜令漪点头如捣蒜:“那必须的,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不说假话。” 殷尧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在姜令漪以为自己演的太假了的时候,殷尧终于再次开口了:“孤竟然不知道,孤在你心里,居然是这么完美,既然你这么仰慕孤,那以后帮孤沐浴擦身,就交给你了。” 姜令漪:“倒也不必……” 殷尧见她待在原地动也不动,轻笑了声:“怎么,不会动了?不知道该做什么?” 姜令漪笑的有些为难:“这……我确实也没……” 还不等她说完,殷尧就把她的话打断了:“你若是不会,我手把手教你,也不是不行。” 闻言,姜令漪被吓了一跳,连忙站直了身子:“我怎么会不会呢!我会我会。” 殷尧见她这个反应,心中好笑的紧,面上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他觉得自己这样似乎也挺好的,没想到不在晏初面前的姜令漪这么有趣,殷尧想和姜令漪相认,但是又怕姜令漪会埋怨他,所以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殷尧闭着眼,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触感就被放大了无数被,殷尧能清清楚楚地姜令漪的手在自己背上不熟练的擦拭,一看就是什么都不会的。 突然,殷尧心里涌起一阵恶趣味,趁姜令漪分神,一把拉住她的手,还不等她反应,就一把将她拽进了浴桶里,姜令漪躲闪不及,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裙以及如墨的乌发都被溅出来的水打湿了,而她自己,正巧坐在了殷尧的腿上。 姜令漪有一瞬间的愣怔,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在殷尧的身上了,而罪魁祸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连装都不知道装一下了,就好像是在看她的笑话一样。 姜令漪突然想起来,这家伙似乎还有个心上人,有喜欢的人还这样对别的女人,真是渣男!说着,姜令漪就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却在手抬起来的时候,被殷尧一把握住,面上没有一丝怒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火气一下就起来了。 “渣男!”姜令漪怒气冲冲地吼完这一句,扶着浴桶边缘一把站起来,大步跨了出去,竟是连身上的水都不顾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出门之前,还回头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看的殷尧啼笑皆非,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一丝可爱。 姜令漪走后,殷尧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疏离淡漠,他轻声开口。 “寒宵。” 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影,跪在门外,抱拳行礼:“属下在。” “去给她批一件披风,夜里凉,孤担心她着凉了。” “是。” 自从那夜过去之后,姜令漪再也不敢随便出去了,一是怕小心眼的狗太子计较自己差点打了他一巴掌的事,二是怕殷尧又犯病了,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所以在殷尧第三次叫姜令漪去明德殿里,不知道又给她安排了什么奇怪的任务的时候,姜令漪决定,不能再这样任他宰割了,于是姜令漪在勉勉强强让殷尧满意了之后,小心翼翼提出要求。 “殿下您也知道,我回到武阳候府之后没多久就出嫁了,也没能好好陪陪我爹娘,近日不知怎么了,很是想念他们,想回去住几日,不知道殿下是否愿意?” 殷尧写字的手顿了下,片刻后就恢复如常。 “不知是想念武阳候夫妇了,还是想逃离孤了。” 殷尧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他以为姜令漪一定会像从前一样,说怎么会这么会,然后就又是一段马屁,却没想到姜令漪只是垂了眼眸,没有说话。他苦笑一声:“也罢,你回去吧。” 看着姜令漪离开的背影,殷尧沉思了许久,直到姜令漪的背影早已消失在视线里,他还是一动未动,浑然不觉手中的笔墨已经将纸张渗透。 姜令漪回到侯府之后,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自由自在,在家里不会有父母的约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没有严格的礼仪,虽然有的时候姜婧母女两个总会时不时跳出来找点不愉快,但是这些都还能接受,毕竟姜令漪也不是个好惹的。 姜令漪自从来到了这里之后,还未怎么认真地逛过燕京,现在好容易出来了,没有了东宫里森严的规矩,自己总算是能自由自在想做真么就做什么了,姜令漪于是开始天天在外面闲逛,立志打卡燕京每一个没去过的地方。 这天姜令漪顺着一条繁华大路走过之后,突然发觉拐角处有一道暗门,若是平常,姜令漪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些的,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她鬼使神差往里走去,直到喜桃叫了她一声,姜令漪才猛然回过了神。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叫您半天呢。” 姜令漪皱了皱眉,却没有回答她的话:“你可知道这个地方是哪?” 喜桃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这里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暗门吗?看不出来有什么奇特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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